正文 -- 第四十七章 预言
玫瑰城八面玲珑的武器商怀尔本被数个黑骑士围在当中，他和他那些保镖抵挡不住黑骑士的进攻，当我驾着雪风冲向包围圈的时候，战斗还没有开始，黑骑士就四散逃开了。
“太——太！太感谢您了，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们！”怀尔本搓着自己那双肥厚的大手脸上堆着油腻的微笑。
他的神情也不怎么讨厌？我忽然有这种感觉，但我也不想和他多搭话，对于这种利用政治投机的商人我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烦。典型的维利主义者，和这种人不能深交：“他们为什么袭击你们？”
“还不是因为这批货物，这年头兵和匪也没有什么区别，我怎么感谢诸位，啊！公主您也来了？我高贵的殿下，我是你卑微的奴仆。”
我们有没有仔细听这商人和米西说些什么客套的话，听那些毫无实际意义的说辞是一种变相的自杀，我对这个武器商带的货有着更多的好奇。
这是些什么？一些奇怪的金属部件，这显然不是武器，当我摆脱守卫的纠缠，揭开厚重的油布包之后，我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些没有意向到的东西——
闪亮的金属部件表面似乎镀了一层铬，铬？镀铬一般都是通过电镀，这是怎么回事？我继续揭开油布，接下来我看到的东西更让我吃惊，不锈钢，这手感应该是高镍不锈钢，这显然不是某些炼丹师意外冶炼出来的金属，这是有明确方法和设备冶炼的，冷轧——我谈不上很熟悉加工工艺，但眼前的东西——我惊讶了，我试图拉开整张包裹着马车的油布，难道那些黑骑士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这些东西可不能简单卖钱。然而还没等我找到答案——
“啊！我们伟大、英武的传奇圣骑士大人，你在这呀！我刚才成和公主谈到您。”怀尔特瞪了看守一眼，嘴角凝着笑容挡在我和油布之间：“这些是一些为农民订做的水车的部件，我们这些商业也要做些公众性的工作是吧？呵呵。”
我手中的油布不知道怎么跑到怀尔本手中，还没等我搞明白他是怎么办到的，不过他很快用一个话题引开了我的注意力，引开我追究这些疑问的注意力。
“北原大陆真是一块神秘的地方，每当我们谈起北原大陆的古老传说我们就不由联想起那个预言，可是那个预言有多少人看到了呢？似乎没有人，摩根骑士您见过么？”
摩根依然保持着仙女星人特有的冷漠，他似乎一直都没有理会过这个滑腻的武器商，摩根他想什么，似乎在沉思。
“您没见过？嗯，的确没几个人见过，因为在通常状态下没人能到那个地方，那也就是时说那个所谓的传说只是一个传闻，您说是么殿下？”
米西点了点头，她似乎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认真应付这个武器商的人，“不过和雷诺叔叔一起到那里去过的人，他们所看到的和流传的传说是一样的不是么？”
“嗯，一样，一样，不过我听说雷诺大人有不同的看法，他找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是么？雪风大人？”
雪风没有接他的茬，是雪风不愿意接着个茬或者是现在他无法接着个茬，“哞嘿嘿！不要问我，我刚被邪恶的母性剥夺了伟大公性的自尊，呜——”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浪荡的飞马，我没有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的确很有意思。雪白的身体上印上一个个通红的马蹄印，这因该很配他：“那个蹂躏你的母性呢？”
“哼，邪恶的母性非逼着我展示伟大共性的力量，她应该还需要休息一会儿。哞嘿嘿，我说那个，武器商人，你见过雷诺？摩根原本以为他在圣殿能找到雷诺，但没有，你知道最近雷诺在什么地方？怎么没人知道？”
“雷诺去哪了？是呀很多人都在问我这个问题，摄政王斯特汀问我，戈登公爵问我，查理团长也问我，雷特甚至我昨天居然还见到了皇后殿下，也不知道她怎么到的圣殿，她也问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我是知道一些，但我具体我不清楚。”
怀尔本接着向我们透露了一些信息，雷诺这几年向他采购过一些东西，雷诺似乎在做一些什么准备，不过他真正的行动似乎在最近这一段时间，他可能准备再去预言的秘窟，当然这只是怀尔本自己的判断。
“等等，等等！”我是一个不错的听众，至少我一直这样自诩，但是今天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让我不得不多问一些东西：“预言深藏在某个地方，这个预言就是你们和我讲过的这些东西？是文字？还是图像？”
“是一种影像，浮动的影像，就和你在圣殿那看到的一样。”米西回答着，“圣殿里有这样的设备，根据妈妈说，雷诺叔叔当年为了找寻北原水晶去过那里，他在那里看到的东西是一些配着影像的文字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让雷诺叔叔最后留下来似乎就是他在里面看到的东西，所以——所以——”
“嗯？”
“所以妈妈希望你也去看看，她说那里应该也能，也能——”米西脸涨得通红，她的话不用说大家都大概知道她的意思。
米西还是希望我留在这个空间，为了一个女人留在异乡这的确是很多人可以考虑的选择，在这里你有了地位，有了一个爱你的公主，但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不过这些不是全部，那个把自己藏在资料库深处的丝莉娜难道不是那个穿越回来的动因么？为什么她等待的那位一直没有回来？这一切是为什么什么？
我们度过这一天又一天是为了什么？为了吃饱肚子，享受生活的每一天，或者是什么别的，当我们发现一个更有价值的目标时，我们会不会改变原来的习惯，我似乎在改变，或者我都不知道身边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去那个预言的山谷，先去那！”
“就这样说定了。我刚好也去那，那我就和诸位同行吧。”
同行？这个武器商人是不是早有预谋，让我们当他的免费保镖？
所有的行动似乎在就安排好了，我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当队伍里增加了怀尔本的运输队之后，我们不得不在地面慢慢地移动，不过正因为在地面移动，我们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战争，现在处于战争状况，如果明确界定的话，我和米西都属于银辉帝国通缉的要犯，我们这样深入敌阵找寻东西无疑是一件疯狂愚蠢的事情，不过现在这个动乱的国家似乎已经没有这个能力顾及我们这些没有直接威胁他们的人了。勇的部队在集结，在他攻下，或者说在戈登公爵里应外合之下，玫瑰城解放了。当这消息传播开来各地的义军纷纷向勇他们汇合。
“打倒暴君斯特汀！”
“走找他们去，我们也加入起义军！”
道路上，又来了一批简单武装的农民，他们吵吵囔囔向一个地方奔去，他们应该是寻找勇的大军去的。这样的景象在我知道的历史中似曾发生过，不过能让平民如此热衷的战争，一般都有浓厚的宗教味道在其中。
站在路边，我们故意回避这些兴奋地农民，虽然我们身上没有银辉帝国的标志，但正规骑士挡在他们的面前总不是一件好事。
“伊莎芬殿下，想不到有这么多人为而战，不过您为什么不站出来和他们说两句？”我低声问着米西，我当然不能让这些疯狂的平民知道他们的公主在这，让他们知道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当然他们不会围住公主让她签名那么简单。
“是谁煽动了平民？我们计划中没有让平民加入战争的想法呀。”米西虽然离开了反抗军的领导核心，但她似乎对于领导核心的一些既定的方针依然很清楚，她脸上的神色没有那种被追捧的兴奋，更多的却是一种忧郁。
“马上要和摄政王主力作战了，贵族们各自有自己的打算，他们不太愿意拿自己的部队和摄政王的主力硬撼，所以有人提议号召平民参加战斗。这是昨晚临时决定的，好像是戈登公爵的主意。还别说这消息传播的速度可真快呀，已经有那么多人响应了。”怀尔本适时地跳出来给了我们一些答案，“传奇骑士，临风大人，您怎么看？”
“我？我能有什么看法，数量众多，但没有受过专业化军事训练的平民能在关键性战场上发挥多大作用实在不容乐观，除非这些平民是一些天生尚武的人民，类似于西欧古代的北爱尔兰高地人，高卢人，或者日耳曼人，这些，我感觉——”
“银辉帝国的平民也是一个尚武的民族，但他们要对抗的是4万黑骑兵，如果大多数贵族不动，光靠圣殿骑士团、勇和那些有过实战经验的义军和少许坚定的贵族部队支持战局形势不容乐观，关键还不知道雷诺会不会参战，也不知道他会站在哪一边。”
让怀尔本跟在身边也许不是一件坏事，我忽然有这样的感觉，他是我们这个队伍中唯一一个能向我提供很多消息的来源，当然对于这样的人，他所提供的消息不能全相信，一个类似于双面间谍的人所说的话，又能相信多少呢。
“雷诺不会支持反抗军。”摩根又说话了，他每次的发言都很具有震撼力，根据现在的信息，雷诺应该是这个大陆最强大的存在，如果他不支持反抗军难道他会支持斯特汀？
我目视着摩根，希望他就此话题再说下去，但是他没有，这种让人厌烦的天女星人的特性有时候真让个人讨厌，这样的话说一半比不说还让人不耐烦。
“摩根大人说得没错，雷诺大人的确不太会支持反抗军，至少当王子还在银辉城一天，他就不会加入反抗军，不过我对一个问题一直有很好奇。雷诺骑士是不是块大陆最强大的勇士呢？临风大人您怎么看？”
怀尔本向我抛来暧昧的眼神，被这样的家伙用这样的目光注视我可不太喜欢。他所说得最强大勇士不是雷诺，难道说的是我？怎么可能？身后那个摩根就牛的想怪物一样，我现在可没有自信能秒杀魅影那样的怪物，魅影？魅影！我忽然想到这个词，我忽然联想到这些怪物，他们不是站在斯特汀那边的？“魅影他们会加入战斗么？”
“魅影，他们呀！他们是北原大陆最没有立场，也是立场最鲜明的人，他们只为钱，他们只为钱买命，他们可不像飞马雇用兵团那些人一样有着自己的信念，他们早就忘记了自己的信念了吧？”从怀尔本的口气中明确感到他不喜欢魅影，像这样明确表达厌恶不太像他这样一个武器商平时的表现。
“飞马雇兵团已经加入反抗军了么？”
“呵呵，临风大人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向你坦白，其实你和飞马雇兵团一起去托布港，您就应该猜测一些，上次你们护送的那些武器是给一支队伍送去的，飞马雇佣团其实一直站在反抗军一边，他们还邀请了一些很有战斗力的队伍加入反抗军，当然摄政王也在找援军，北原大陆好久没有那么大的战争了吧。”怀尔本脸上似乎洋溢着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或许是我的错觉，或许是我看到了这个武器商人内心贪婪的东西，谁知道呢。
闲谈似乎总能有效的消磨时间，我们一路上闲聊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一座城堡——红枫城。当我们离这座城堡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们哗然感觉不到整个大陆即将陷入恶战的迹象，这里洋溢着与周围截然不同的和平气氛。西欧式的城堡不是一种能将整个城市包在其中的大城，不过这个名字有点烂漫味道的城堡却是一个包裹了整个城市的大城。
“今晚我就在这过夜，我顺便把这些货送走了我就和你们汇合，公主殿下，诸位大人您们看怎样？”
摩根毫无表情地回答：“问他们。”
米西也罢决定权交给了我，然而我能同意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