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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十张 关于一场海啸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小艾 书名:遗失的美好 更新时间:2014-03-19 23:27:24 本章字数:7427

骆乐是个稍微有点女权主义的人,有人的观点是“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所以女人通过男人征服了世界”。可她不这么认为,她的观点是“女人应该征服世界再去消费男人”,十足的霸气!我想这也是她至今还单身一人的原因。

一天我被她拽着去休闲中心做指压,“嘿!叫个帅哥给你按嘛,放松放松,这有什么啊?只是按摩嘛!”

“算了吧。姐姐,你可饶了我吧,自个慢慢享受去。”

“那多没劲啊!要不,你挑个女师傅好了。”

最后还是拗不过她,就选了个胖女人给我做全身按摩。那个女人可真壮,胳膊比我小腿都粗,整个过程中就见我可怜的小身板被她抡过来抡过去惨遭蹂躏。我发誓这辈子再不干这花钱找罪受的事了!

从休闲中心出来我和骆乐到海滩吃烧烤,这里的海鲜很新鲜,烤起来味道不错。有一种海胆烤出来以后面目全非,很像小时候吃的蒸蛋羹。还有烤生蚝,用长签子挑出来沾上老抽和辣根,是当地的特产,据说壮阳有奇效,不过看起来黏糊糊软绵绵怪恶心的。我从来不吃看起来不舒服的东西,一些看着怪怪的东西我从第一眼看到就有抵触情绪,从不轻易尝试。可能我这人比较没有创新精神吧,翻来覆去常吃的也就那么两样,而且都是很普通的菜色。原来汪洋就说过我特别好养,给我一个大阳台、几本书、一台电脑,再时不时喂两根萝卜白菜就打发了。

还有一种生鱿,好大个的鱿鱼比我在家那边看到的实在大太多了,我都有点不敢吃了,害怕是什么外星物种,一会儿会在我肚子里叫嚣:“你已经被占领了,快快投降!”我小学的时候看过一本叫《寄生兽》的漫画,上面有很多变异的生物寄生在人体内,特别丑陋和扭曲。这给我留下了童年的阴影,脑子里总会忽然出现些匪夷所思的画面,就像现在。

吃完我俩就沿着海边散步慢慢往公路上走,沿途有好多简陋的用防水毡搭成的临时住人的棚子。

路过一间棚子时,门口站了一个妇女牵了只狗,是那种很大个的土狗,看起来凶凶的样子。我是最怕这种狗的了,拉着骆乐快点走。她坏笑了一下,说:“你看着,我一会儿能让那个女人一下子就笑一下子就怒。信不信?打个赌。”说着就走了过去,快到跟前的时候,蹲下冲着那狗喊了一声“爹!”,那女人愣了一下大笑起来。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她又走进去两步冲着那女人喊道“娘!”。

等我回过味来,那女人气的脸色都铁青的了。我在这边笑到不行,忽然发现骆乐脸色变了,慌不择路地过来拉着我就跑,边跑边说:“这婆娘怎么忒玩不起啊?这就生气了!还放狗行凶!”

沙滩上跑起来阻力很大,我俩跑了一会儿就没劲了,一边跑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完了!怎么办?今天该不会栽这畜生手里吧!”正说着一没留神骆乐“砰”的一声就撞在前面的一个男人身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下。“tnnd!今天真是倒霉到家,喝凉水都塞牙,沙滩上都撞树!”骆乐没好气地瞅瞅面前的不明物体,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那个被撞了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当看见后面紧跟着追过来的狼狗时很快明白过来。他唆起拇指“呜”的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那小畜生竟然唰地就停下了,而且因为停的太猛还险些翻了个跟头。那个男人走了过去,蹲下去摸着小畜生好像在耳语些什么,那狗的目光忽然就变得很驯良的样子,歪了歪脖子转身走了。

我和骆乐在一旁看着都惊呆了。“哇噻!我们该不是遇上了精通各种动物语言的‘泰山’了吧?喂!泰山同志,你能不能教教我刚才是怎么办到的啊?”骆乐冲那人喊到。

“这位漂亮的小姐,我觉得有必要先扶你起来再回答你刚才提出的问题,因为我已经可以看到您底裤的颜色了,您认为呢?”泰山微笑着边说边把手伸给骆乐。

骆乐脸都红了,果然刚才在混乱中都没注意到她的短裙早已春光乍现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脸红呢,在一旁揶揄地说:“看来,有个男人还是蛮不错的。不然我们刚才就惨喽!”

“哼!什么嘛?要不是他挡道,我早跑掉了。哪会这么惨?你看,手都摔破了。”

后来一直到我们坐在咖啡厅里,骆乐还忿忿不平地嘀咕,那泰山也不恼,每听她说一句就用拿棉签的手加重一下力道,疼得骆乐吱哩哇啦乱叫唤:“丫的要整死我啊?你这是给我疗伤还是借机整我呢?”泰山也不说话,继续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清理骆乐手上的伤口,“刚才有好多沙砾扎进你皮层里了,我必须把他们一个一个挑出来,不然将来会留下很多细小的黑色印记在你手掌里多难看。”泰山顿了顿又说,“还有,我想提醒一下这位小姐,虽然你长不错,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捏造事实。刚才是你突然从背后撞过来,跟我完全一点关系也没有。”

骆乐白了泰山一眼,说:“是!没关系!没关系你跟着屁颠屁颠的跑来干嘛啊?”

“这里我想说明一下,我来只是本着作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的原则,并不是我对你负有什么责任,希望你能明白。”泰山一本正经的答道,头也没抬自顾清理着伤口。

“哦,原来你是医生啊?”我在一边插嘴道。

“是,我是一名兽医。”

“什么?”骆乐闻言差点跳了起来,“你是兽医!你是兽医你还治我?你把我当…”

“任何一个动物都是有生命的,它们在我眼中和人一样,是平等的。……好了,伤口已经处理完了,注意三天内不要见水。那就这样,先告辞了!”泰山很平静的说完,起身准备走。

“哎,你等等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走就走,咖啡还没喝呢!”骆乐急的站了起来,一把拽住了泰山的袖子。

“给我个合适的理由先?”泰山看着骆乐,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两条剑眉很好看的微微挑起,衬着一双眼睛更加深邃。高挺的鼻峰从侧面看有着很优美的弧度,像用刀子削出来的一般。略嫌单薄的嘴唇嵌在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显得格外性感,此刻嘴角正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狡黠几分戏弄几分说不清的情绪注视着骆乐。

骆乐猛然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抽回手坐回位子上,皱了皱眉忿忿地说:“要走快走!没谁留你!”

泰山笑了一下,说:“小丫头片!”,然后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片放到了桌子上,“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找我。就这样,拜拜!”说完便往门口走了出去。

骆乐撅着嘴一把把桌上的名片拿在手上揉成一团,过了一会儿,又轻轻地展开捋平,小心翼翼地放进皮夹里。

“走吧!咱们去HIGH一下,别让那个混蛋烂木头坏了兴致!”骆乐一把拉起我就往出走,我们到了全H市最有名的娱乐城,也是有名的“High”场,表面上是迪厅、酒吧、KTV,实际上“黄、赌、毒”什么都有,是个十足纸醉金迷的地方。

我和骆乐通过很长一截楼梯转到了地下的演艺吧,大厅的中间是搭起的一个T型舞台,周围散着些沙发卡座。墙壁上贴满了巨幅的海报,有重金属乐队的演出海报,有裸体女人,有翻拍的毕加索抽象画,还有发黄了的英文旧报纸,风格迥异姿态万千的布满整个大厅的墙壁。

我俩选了个靠近T台的位置坐下,向酒保要了一整扎的黑方兑橙汁,又要了两支放有冰块和柠檬片的酒杯,把酒倒到杯子里对饮起来。这是我俩自创的喝法,还有芝华士兑绿茶加姜片,口味都非常棒!

周围有穿着印有啤酒商标图案超短裙的推销员,一有客人进来就“哗啦”一下全围上去,及尽巧言之能事。还有一些大学女生兼职在贩卖进口香烟跟雪茄,价格比外面高出五倍不止。不过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通常都能讲下一半左右。还有些看起来瘦瘦小小不太起眼的男子暗中在兜售K粉和摇头丸,一旦遇到公安例检时,就手忙脚乱的把药倒进吧台的花瓶里。

隔壁桌小姐在跟客人打情骂俏,女孩看起来文静的样子要不开口真让人无法把她与性产业工作者联系起来。那男的一面手都不安生在小姐身上游走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道:“万水千山总是情,不给小费行不行?”我正感叹看来这没素质不等同与没文化时,那小姐已经把话接了过去:“世上哪有真情在?收你十块是十块!”得!还押韵呢!我忽然就想我国的国民素养什么时候提到这么高了?随便个嫖客妓女都像是翰林院出来的!想到这儿,我头顶就只冒冷汗。

台上主持人是个身型魁梧的男人,留着光头戴着很粗的黄金项链,倒像是狗链一般。光头在台上扭动着他肥硕的身躯,一边讲黄段子一边调戏旁边的女歌手。女歌手夸张地抖动着她两块丰满的胸大肌,声音嗲的让人想吐,我这辈子的鸡皮疙瘩全都免费奉献给她了!

“下面要出场的是我们最受欢迎的当家花旦‘小羽’!”听完光头极富煽动性的介绍,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舞台上。灯光暗了下去,一个身穿和服身材修长的女子缓缓出现在舞台中央。她的头发挽成一个八字型的环髻,手持一把绘有宫廷仕女图案的团扇,跳起了一种改良后的有些接近于芭蕾的日本宫廷舞蹈。不可否认,她跳得很美,一举手一投足都呈现出婀娜的身姿和曼妙的舞步。偶尔抬头时,精致的五官在人眼前一闪而过,眼神迷朦,小巧樱红的唇微喘着气。立即就又低下头去,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这真是个绝色尤物!我不禁在心中赞叹。

音乐结束了,小羽停下了舞步,背对着我们缓缓的拆开发髻,一头乌黑的头发垂到肩膀上,看起来无限风情。全场沸腾了,都在喊着“脱!脱!”她接着轻轻解开腰间的束带,衣服缓缓的滑落到了脚踝,全场观众都屏住了呼吸,当她转过身时,我们都惊呆了!那个把芭蕾演绎的美轮美奂的绝色佳人,竟然——是个男的!

我和骆乐都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竟然是个男人,天!我还活着干嘛啊?找豆腐撞死算了!那个光头又出现在了台上,“现场的各位朋友,这位呢?就是我们的当家花旦‘小羽’!现在,我们将举行一个竞标,最后标得者将可以对他提出任何一个要求,当然,上床是不行啦。我们现场也没床不是?除此之外!除此之外你可以提出任何一个要求!底价100元,现在开始竞标!”

“Shit!这不纯属糟蹋人嘛?”我和骆乐在底下暗暗骂到。

“500!600!好,有位女士出到了600。700!又有位先生出了700。700一次!有没有人再出价啊?700两次!真的没人高过这个数字了么?想想看,这么细皮嫩肉的美人胚子哦,举世无双啊!男女老少皆宜!有没人再出价啊?”在光头卖力煽情的演说下,价码很快涨了起来,最后被我邻桌的一个胖男人以一千元的价码标中了。

当她哦不,是他,小羽从台上走下来时我俩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他低着头脚步很慢仿佛带着些许的不情愿,不知为何,我似乎能感觉到他心里的万般无奈与忧伤。

见他走到了跟前,邻桌的那个满脸横肉一看就知道脑满肥肠的男的,一面叼着根牙签一面淫笑着说:“我也没啥别的要求,一千块就脱个裤子让我抓一下怎么样啊?大家伙也想知道这狗日的小白脸下面到底有没有东西,是吧?别是个人妖把我们都给耍了吧!”他说完,周围人也都跟着起哄起来。“脱!叫他脱!”

小羽被那些人围在中间,脸胀得通红很窘迫的样子,不一会儿眼眶里就噙满了泪水。

“贼他妈!这帮王八蛋!”我和骆乐异口同声地骂了出来,会意的对视了一下。我走过去大声说:“这也太他不够味了!怎么对得起那一千块钱呢?”那胖子闻言愣了一下,看清楚我的样子后笑得更加无耻了,边笑边说:“那这位美女有什么高见呢?是不是买一赠一也一块给我抓一下啊?……哈哈哈”

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笑一声说:“我的意思是,光抓一下多没劲啊?我再多出一千,你给他‘吹萧’怎么样啊?相信大家伙更爱看的不是?!”

周围人安静了下来,等明白过来后都哈哈大笑起来。那胖子讨了个没趣还被众人取笑起来,显然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腾的站了起来,喝道:“我看你他纯属找茬是不?活腻歪了!”说着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酒瓶杯子碎了一地。那胖子瞪红着眼睛,顺手抓起一个磕成半截的啤酒瓶子,一步步向我逼来。刚才看热闹的人见势不妙都散开了,那个狰狞的面孔离我越来越近,正在这时,骆乐象从地下冒出来似的挡在了我面前,手上多出了个银光闪闪的东西,一下子顶在了那胖子的额头上。整个世界清净了……

骆乐手上拿的是把银色很精致的小手枪,那胖子看清楚后吓得腿都站不稳了,一面哆嗦一面连连作揖起来,“姐姐!哦不,姑奶奶!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我这一次,我求您了,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骆乐还想说什么,我从后面拉了拉她示意她算了别惹事了。骆乐冲我点了下头,把枪口往天花板斜了斜,骂到:“快滚!别让老娘再见到你!滚!”那胖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骆乐在后面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扭头对我说:“走吧。这边也不能呆了,一会儿条子该来了。”

我们正往门口走看见小羽站在那儿,两手交叉在胸前不停地揉搓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鼓足勇气望着我俩,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你们。”说完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不过还只是个害羞的孩子的年龄,觉得挺心疼的。我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说:“走吧,跟姐姐一起去吃点夜宵吧。”小羽显然有些吃惊,慌忙缩回了手,声音像蚊蝇般说:“谢谢,不用了。别把您的手给碰脏了。”

我觉得心微微地颤了一下,这孩子实在太让人心疼也心酸了。什么样的人生使他变的竟如此的自卑、胆怯,可却又还是如此的干净善良。我用力拉住了他的手,不由分说把他拉了出来,上了门口的的士车。

我们到了一家通宵营业的港式茶餐厅,一直到我们坐下开始点餐,小羽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讲,问他吃什么他也不答,只是一直用一种很感激的目光看着我俩。脸还是红扑扑的,这年头还会脸红的男孩子不多了,让人看了特别心疼。

“嘿!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枪啊?从哪弄的?”我忽然想了起来,问骆乐说。

“哦!你说这个啊?那,你看!”骆乐掏出刚才那把小手枪,一按扳机,从枪口砰的窜出一束火苗。“呵呵,这其实是个打火机啦!老爹从美国带回来的,做工很精良,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小羽看着骆乐手上的玩意,变得兴奋起来,也不像先前那样拘束了。试探着很小声地问:“那个,可不可以让我……摸一下……?”

“当然可以喽,你喜欢就随便拿着玩玩吧,别烫着自己就行了。”骆乐把小手枪递给了小羽,小羽很开心地把玩起来。我望着他,觉得真的十分可爱就像个小孩子热衷于手中的玩具。

装着各式粥点的小车推了过来,“小羽,快看想吃点什么?别客气啊。”我笑着看着他说。小羽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小车,赶紧把头埋下去,说:“不用。”

“那,我可就自作主张帮你点喽,你可一定要吃完哦!”我点了两碗鱼片粥,一笼虾饺一份玉米炖猪骨摆在了桌子上。“小羽,快点开动喽。我俩一人一半,你是男孩子还要多吃一点哦!”

小羽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下桌上的粥点,抿了抿嘴,用轻到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很小心地说:“我真的可以吃么?你们不会嫌我脏么?”

得到我俩的点头允许后,低下头飞快地刨起饭来,显然是有些饿了。我和骆乐面面相觑,心里都觉得挺不是滋味的。

吃完了东西,小羽慢慢也跟我们熟络起来,人也开朗多了。从他的言语中,我们知道了原来他是刚被人从新疆骗过来到刚才那家娱乐城的。“刚才我们那一闹,估计你们老板不找你麻烦,那死胖子也会把账算你头上的。而且以后也难免不会遇上今天这样的事,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在那儿干么?”骆乐思索了一下,问道。

小羽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了,只顾低着头不停地摆弄着桌布。

“小羽,你是叫小羽吧?你今年多大了?”骆乐问道。

“是叫小羽。我今年16。”小羽小声地答道,脸上又浮起了一层红晕。

“那好办,以后你就叫我俩姐姐了,我是你大姐她是你二姐,你叫乐乐或小艾都成,随你高兴怎么叫。你放心,有我俩在以后绝对饿不着你,过几天我再帮你想想办法看找个正经的工作。”骆乐很豪气地撇下这些话,小羽的吃惊立马摆在了脸上,睁着大大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我在旁边笑着补充道:“安啦!你乐乐姐张口了的事没有她搞不定的!这两天你就暂时跟我们在一起吧。”

我俩把小羽带回了宾馆,客厅有个很大的圆形沙发足够让他睡了。小羽洗澡出来换上了宾馆的睡衣,坐在那儿一个劲的打喷嚏,一问才知道,他不会用热水器也不好意思问,是拿凉水冲的。我俩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实在是太胆怯也太惹人怜爱了。

我把小羽拉到梳妆台前坐下,拿吹风机给他吹干头发,忽然发现镜子里的小羽眼圈红红的。“妈妈死以后,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小羽声音哑哑的,终于向我们敞开心扉,讲起了过往的事情。

“我妈妈年轻时认识了一个过去旅游的外国人,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和他私订了终生,可那个人后来走了就再没有消息了,那个时候妈妈已经怀上了我。我们那个地方是很闭塞的,都把她看做是无耻荡妇在背后指指戳戳,家里人也对她冷言冷语没有一个好脸色。妈妈忍气吞声地生下我,每天拼命地干活为了能养活我,终于在我八岁那年抑郁成疾一病不起。妈妈死后他们就把我赶了出去,我没有饭吃只能到饭馆拾一些别人吃剩下的东西,有时被捉住了就是一顿毒打。没有人愿意理我,他们都看不起我骂我是小杂种、狗崽子!

后来我有一个人收留了我,他每天都给我两个烤馕吃,也不让我干活只是让我反复做一个夹肥皂的练习,就是用食指和中指把很滑的肥皂从开水里夹出来。开始我常常被烫得一手水疱,可这比以前风餐露宿的日子强多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是要让我去偷,他一直是在培养我作为小偷的基本技能。跟我一起的还有好几个孩子,都是很小的年龄。我们被他控制着一直到我十四岁那年,他被公安局抓了,我们也就再次流落街头。

因为长大了些,也能找到些事做了。他们有的去迪厅看场子有的去网吧当网管,私下都加入着一些帮派。我不想再成为一个小痞子小混混,所以就去了一个按摩院当学徒,学会了作了那里的技师。

几个月前,我给一个客人按足底,他正在跟旁边的同伴谈从我们那边找些维族姑娘回去跳舞,冒充是俄罗斯的。后来他看到了我,忽然就让我去洗把脸,我再回来的时候,他和同伴都很兴奋的眼睛一亮,直夸我长得漂亮。然后就很热情地拉着我问我待遇怎么样做的开不开心什么的,我如实回答了他们就说我做这个太屈才了,让我跟他们走,工资翻三倍,也不用那么辛苦。我动心了,就跟他们来到了这边,学习了一个多月的舞蹈,昨天是第一次正式登台表演。

没想到……还给你们……惹了这么多麻烦。”小羽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我俩听着也觉得格外沉重起来。

“小羽,其实你长的特别美,因为你是个漂亮的混血儿,明白么?绝不是什么杂种。”骆乐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说:“快别想那么多了,先睡吧。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小羽早都起了,已经把被子叠好,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等我们呢。一看到我们起来了,连忙跑过来整理我们的床褥。骆乐忙说:“不用不用!这些会有服务员来做的,你不用忙啊。”小羽愣了一下,又忙跑去倒水,骆乐忙摆手,“你真的不用忙啊。我刚起来不想喝水。”

小羽听后低了头站在旁边,我忙给骆乐使了个眼色,说:“小羽,我们知道你是想帮我们做点事,我们很感谢你。不过我希望你是把我们当朋友当姐姐才这样做的,而不是觉得亏欠我们什么,好么?”

见小羽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又说:“那,现在,去帮姐姐把地上的光碟拾起来整理好。有没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小羽欢快地答道,乐呵呵的跑去整理地上的那一大堆光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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