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躲艳记之现实风云 第十六章 病房温情
躲艳记之现实风云
第十六章病房温情
尽管我说了自己和南宫芸的血型,但是输血毕竟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医生还是带着我化验了一下血型,发现确实和南宫芸的血型一样都是A型的,这才让我输血。
化验血的期间,我还有所担心,生怕梦中的双血型成为现实,一个人血管里同时流淌着A型和O型两种血在现实中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完全违背了不同血型不能共存的常理,不过好在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也稍稍喘了一口气。
被带进了南宫芸的病房里,她只是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格外的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这也难怪她身体里的血差不多都流在我的衣服上了。
我按照医生的吩咐躺在了她旁边的一张病床上,刚才扶我进来的护士手脚麻利的取来了很多带着针头的皮管,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打针吃药也不是头一次了,可是这么大的阵仗却是第一次看见,我急忙撇过头不忍再看。
护士在我的手臂上擦了一点消毒用的酒精,忽然我觉得疼了一下,接着手臂上凉凉的,我知道输血已经开始了,我猛得产生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奇妙感觉,在南宫芸和我之间出现了一种血脉相连的奇特感觉,我忍不住又把头转向了南宫芸。
只看见鲜血从我的手臂里出来,血液沿着一根皮管到了南宫芸病床上的吊瓶里一滴一滴的进入南宫芸的体内,将我生命的活力和希望传导给南宫芸,静、格外的静,病房里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就只有吊瓶中传出的轻微“滴答”声。
突然,护士开口说话了:“你的腿伤得也不轻,如果不及时处理发炎感染的话会很麻烦的,最严重的有可能要截肢。”
小护士的话顿时吓了我一跳,忙不迭的说:“我可不想成为‘截肢’动物,那就麻烦你了,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谢谢,谢谢。”
护士轻笑一声,转身出去,过了一会拿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里尽是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很多纱布,护士一边低头忙着一边打趣的说道:“她是你‘小媳妇’吗,为什么这么的拼命?你也不用谢我,反正医药费还得交,说起来还得谢谢你才对,不然我不要喝西北风了。”
护士在“小媳妇”三个字上加重的声音,却不料真的如她猜想的那样,我确实把南宫芸当自己的小媳妇看待了,还没等我说话,突然感觉到膝盖上一阵剧痛,我咬紧了牙关仍然痛苦叫喊出声,一只可以活动的手紧紧得抓住了身下洁白的床单,疼痛的感觉一阵阵的传入大脑,使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受伤的膝盖则完全的失去了应有的知觉,我的脑门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几乎都要昏厥了,原来小护士故意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没想你伤得那么严重,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走到医院来的,而且还抱着一个人,如果是我恐怕挪都挪不了一步。”护士叹了一口气,而我的视力总算渐渐恢复,不过发现她托盘里已经多出了十几块带着血污的纱布,而且这样的纱布数量依旧呈现增长的趋势,“呆会还得打破伤风针,光是清理恐怕不够。”
“谢……谢,谢……谢。”我勉强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自任口才还不错的我感到自己舌头仿佛打结了,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反正不管了,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血液流失费什么的一定要南宫绝都给我报销了。
想到南宫绝我心中又有一些担忧,现在我对梦里发生事情的真实性渐渐的产生了一丝怀疑,要是南宫芸、西门雪她们再跳一次悬崖,以我的本事恐怕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成为肉饼了,不过以南宫绝这样狂傲的性格,杀他大哥大嫂却有很高的可能性,以后我一定得替南宫芸提防点,不然真保不准南宫绝会做出些什么,看来我也免不了得和南宫绝有一番交锋。
望着呼吸变得逐渐平缓的南宫芸,我心中哀叹一声,这下她以后可就再也不敢穿什么露脐装、露腰装了,难不成南宫芸还会故意展示她腰上的伤疤?不禁感到有些惋惜。
想着想着我又想到了下个星期进入高中以来的第一次考试,除非现在把考试题目告诉我,否则肯定砸锅,一向以考试成绩的好坏来衡量好生差生的老爸老妈,会不会又恢复他们“残暴的统治”?
想到了最后终于想到了老爸老妈他们,看情形我今天晚上是没办法回家了,说不定过一会还有警察叔叔过来询问案情,不知道老爸老妈他们会不会因此担心,或者在门口举着一根鸡毛掸子等着我的大架光临?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小护士兴匆匆的走了进来,手里换了一个托盘,将我身子半翻着说:“刚才我在外面偷偷听了他们议论,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一个人对上了六个人,还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
“啊~~~~”我再一次的叫唤出来,这个小护士好象习惯了突然袭击,说的好好的突然就在我屁股上扎了一针,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听谁说的?”把人打得落花流水,我摸了摸自己有些淤青肿胀的脸,还有两颗门牙也有点松动了,这就是落花流水的代价。
“好象是一个什么助理和一个司机说的,他们两个还亲眼看见警察把那六个人装进了警车带走的,听说其中一个大腿上还插着一把匕首。”小护士绘声绘色的比划着,大大的眼睛开心得都快要眯成一条细逢了,虽然有一个白色的大口罩让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和容貌,不过从她的眼神看得出她现在很高兴也有几分得意。
“雨柔,出去做事,不要在这打扰病人休息。”一旁的医生实在看不过去了,小声呵斥了小护士一下。
叫雨柔的小护士一脸的失望,看了我一眼后端着托盘走出了病房。
过了没有多久,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胡助理和叫做老李的司机来到我的面前,满脸的愧疚说:“这次对亏你了,不然让小姐在我们手底下被人抢走,我们就真的无法跟董事长交代了。放心吧,那六个坏蛋已经被抓起来了,不过只有一个开车的跑了,不过我相信他跑不了多久的。”
我点了点头。
“这是你的东西,我拣回来了,不打扰你了,我们先出去了。”胡助理将我扔在现场的三截棍带了回来,放在我的床头,看他们两个脸上也是青一块肿一块的,肯定没有少挨揍。
我摸了摸这根刻着我名字的三截棍,一阵冰凉的感觉从指间传入心头,这次真的多亏了这根棍子,不然肯定死翘翘了。
“能不能借我手机用一下?我打个电话回家通知家里一声。”我赶忙叫住了要出门的两人。
胡助理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我,然后和司机出去了。
我拨通了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焦急的声音,我答道:“老娘,是我。”
“都九点半了,你知不知道回家?你是不是不想回家了,我今天就关上门不让你回来……”我急忙将电话拿着远离我的耳朵,等“嘈杂”的声音过去后,我才继续说,“我在医院,一切都好,不过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说完我就赶忙挂上了电话,不然机关枪的声音又要响了,我歪着脑袋望向依旧在给南宫芸测着血压的医生,小声问道:“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医生低头想了一会,沉吟道:“这要看她自己的意志了,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不过失血过多,我想你也多多少少应该知道失血过多的后果吧。我想两三天之内她应该会醒的。”
听到了医生的话,我这才完全的放下了心,一阵浓浓的倦意却猛得袭上了心头,我打了一个哈欠,看了一眼依旧在滴答流淌的输血管,顾不得晚饭还没有吃,缓缓闭上了眼睛,进入了并不甜美的梦乡,我实在太累了…………
“哗”,窗帘被人拉开了,刺眼的阳光顺着明亮的窗户透进房间,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房间已经不是昨天晚上那间昏暗甚至有些阴森森的手术室,而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病床前放了两大束鲜花,散发出丝丝清香沁人心脾。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被移到了这里,不过心情却好了很多,侧过脸发现旁边不远处就是南宫芸,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娇嫩的脸蛋上失去了往日的红晕,脸色如她身下的床单一样白。
南宫芸虽说脸色不好,不过呼吸已经加强了很多,不再像我刚送她来医院那样气弱游丝,高挺的胸部起起伏伏,显得很宁静,就像正在做一场好梦没有醒来的样子。
我手臂上的针管不知何时被人拔掉的,而南宫芸仍旧在打着点滴,不过已经换成了正常的葡萄糖输液,一下“捐”出了那么多血,我也感到了身上有些虚弱,头也变得有点昏昏沉沉的,提到我的血,突然我想到了一句奇怪的广告词“补血口服液,滋阴养颜,带给你少女般的呵护”,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一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差点掉了一地。
心思转到了老爸老妈那里,彻夜未归的次数屈指可数加上这一次也仅仅是三次而已,第一次是由于考试前一天睡过头,第二天缺考得了一个鲜红的大鸭蛋回家,成绩发下来时我在隔壁王奶奶家躲了一晚上没敢露面;第二次是把老爸最心爱的音响喇叭,用手指戳了五个洞,老爸知道后黑着脸“追杀”了我三条街,吓得我在黎叔家躲了一个晚上,直到黎叔帮老爸修好喇叭才敢回家;这一次更严重一些,是在医院呆了一晚上,毕竟前两次都发生在十岁以前,在记忆中只是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不像这次可是印象深刻了,真实得都让我觉得后怕,再有这么一次,恐怕就不是住病房那么简单了,太平间估计都要预先留上一个位置给我。
不知道受伤的人是不是都喜欢胡思乱想,我一直在瞎琢磨,昨天遇到的一个热心小护士君雨柔推着一个小车走了过来,伸出玉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喂,想什么呢?该吃早饭了。”
她一提到早饭两个字,我这才想起自己昨天的晚饭还没有吃,胃早已上街游行大声抗议我的不人道,我一个翻身就要起来,可是脚下发虚差点摔倒,还是君雨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搭在她小小的肩膀上,她翻了翻白眼说:“给人输了几百毫升的血还想活蹦乱跳的?老老实实一点吧,我搀着你去吃饭。”虽然她大部分的脸蛋被一个可恶的大口罩遮挡住,不过从她明亮的大眼睛来看,一定是秀气可爱的女孩。
我嘿嘿一笑,说:“那感情好,我先谢谢了。”干脆将自己的半个身子赖在她的肩膀上了。
“你,无赖……”君雨柔刚要发出抗议,胡助理从病房外面走了进来,君雨柔赶忙甩掉我的胳膊跑开了。
胡助理戴着一副墨镜,不过透过墨镜的边缘依旧可以看见他被人揍得发黑的眼眶,脸上也有几处划破的痕迹。
胡助理进来后看了一眼灰溜溜跑出去的小护士,然后把目光转向我,深深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的说:“好些了没有?呆一会警察要过来做笔录,不过结果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乐观。”
我在胡助理搀扶下去食堂解决了早饭问题,而没有得到病人待遇在病床上享受到我的早餐,昨天晚上我住的地方是单人高级病房,不过福利只属于南宫芸一个人,我目前的待遇只算一个小小的陪护,怪不得同在一间病房,她的床比我舒服多了。
饭还没有吃完,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和我做了简单的笔录,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后就离开了。
胡助理目送着警察的离开,愁容更大了,又叹了一口气说:“恐怕这次的事情就会不了了之。”
“不会吧,绑架怎么的都是一件大案子了?在监狱里呆十年八年不为过,即便不能,三五年也是不成问题的。”我激动地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不由得又拉扯到脸上的伤口,我痛苦的捂起了脸,昨天还打好地如意算盘难道就这样完蛋了?
胡助理点了点头说:“我们通过关系悄悄得到了对方的证词,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我们的车撞到了他们的车,他们一时气愤加上火气也大所以就动手打人了,结果最多是按照一起治安案件处理。”
“连刀都上了,还算是治安案件?”我都要抓狂了,就算只判他们三年刑,那时候我早已高中毕业了,他们又到哪里去找我麻烦,现在到好,有可能他们会天天呆在学校门口等着报复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看样子后面的麻烦还不知道有多少?
“他们说了,是你先动的武器,先用铁棍打人的,所以他们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自卫才用的匕首,他们说总不能一直伸着头挨打吧!”胡助理又摇了摇头,说的也是事实,这伙坏蛋开始确实没有动用任何的武器,反倒是我开始就是一顿乱棍打人,胡助理接着说,“我和司机早就被打得不知道天南海北了什么也没听到,绑架的事情只有你一个人听见了,什么都要求讲究证据,警察判断你更多的情况下是一种猜测,而他们那些人全部矢口否认,口径出奇的一致,看情况最多是赔偿损失和医药费,然后关个十几天就要被放出来,唉……”
我顿时傻了眼,事情怎么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完全和我预想的不一样,难不成还要转学?
这真是一次可怕的阴谋,时间、地点、过程连不好的结果都计算得如此精确,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现,恐怕坏人早已得逞。
胡助理拍了拍我的肩膀,扶着我重新回到了病床上,这时南宫绝已经坐在南宫芸身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南宫芸,听见我的脚步声只是微微的转过了头看了我一眼,就再次把目光转向南宫芸的脸上。
胡助理轻轻喊了一声:“董事长。”
南宫绝摆了摆手,胡助理稍微鞠了一躬,就推出了病房,病房中只剩下了我和南宫绝以及仍旧在昏迷中的南宫芸,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看起来是你救了我的女儿,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还是得对你说声感谢。”南宫绝话语中虽然带着感谢的字样,可惜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谢意。
“不用客气,都是理所当然的。”什么叫看来是我救了南宫芸,先不说我在虎口拔牙,硬挡着六个坏蛋让她逃跑,后面给她输血也是不争的事实,在他的嘴里偏偏变成了“看起来是”这么刺耳的语句,我当然没有好气的回答。
“现在你也知道我是谁了,那么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你需要多少钱?”南宫绝面色平静的说道,只不过他的平静让人感到特别的不舒服。
听到南宫绝的话,我也出奇的没有任何的愤怒,反正在他的眼里,钱才是万能的,我淡淡的说:“你看着办吧!”无辜挨了他两拳头补偿一些,我也受之无愧。
南宫绝二话不说,掏出自己的个人支票写了几个字,然后撕下来递给我说:“如果你身体不方便,我会叫胡助理帮你取出来的。”
我以为按照南宫绝那么小气的品性,给我一两千意思意思也就不错,我接过那张带着他体温的支票,低头看了看支票上的字是清晰的几个大字:“五万元整!”
我的嘴由于吃惊,不由的张成了“O”型…………
看见支票上面那么大的数字,我这次忽然变得犹豫了,如果是一两千,就是给我五千我都拿得心安理得,白挨你一顿揍不说,还输了那么多的血,最重要的花你南宫绝的钱就是变相的为南宫芸出气,按照我在梦里对南宫绝的性格了解,他的思想就是花一分钱就必须得到一分相同价值的货,可是铁公鸡突然一次拔掉了这么大一撮铁毛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论,恐怕就不仅仅是补偿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我正等待着南宫绝的下文,他却出人意料的收住了嘴不再说下去,让我满头雾水,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样的药,难道真的是穷要饭白拣一座金山——立刻大手大脚开始花?
在梦里,五万块钱绝对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数字,上亿资金甚至美圆我都见过,可那毕竟是在虚幻飘渺的梦里,现实中我连见到一百元大钞的机会都不多,掰着手指头也能数得过来,何况那些钱也只是短暂的经过了我的手,转眼间就要交给别人的,我的体温甚至都没在那些钱上面留下过,这次摆在我面前的却有五万之多,比我父母两个人加起来大半年的工资还多…………
“喂,换药了,你怎么整天迷迷糊糊的?”一只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打断了我的思路,只见那个小护士君雨柔站在我的面前,歪着脑袋问。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看见。”我乖乖躺下,摞起裤腿到膝盖处,一块大纱布立刻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纱布上渗着淡红的血印,我急忙撇开脑袋不忍再看。
君雨柔气呼呼的说:“我就大大方方的推车进来的,我这么大的活人你都看不见,是不是太夸张了。现在要给你打针了,免得你破伤风,最后还要麻烦我。”
我刚要说不打针也没问题,屁股上就又痛了起来,看来这个小护士有偷袭下黑手的习惯。
接着君雨柔打开几个瓶子,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弥漫开顿时充斥了整个病房,南宫绝好象非常讨厌这样的药味,皱了皱眉头,走出了病房。
君雨柔轻轻揭开我腿上的纱布,我膝盖的伤口流出水一样的液体,她拿起一个棉签仔细用药水擦拭伤口帮我消毒,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疼,比昨天刚刚受伤那阵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脑袋上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君雨柔又小心翼翼的清洗了一番抹了一些药后重新包扎上,然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还抹了抹自己的额头,仿佛比我还要紧张。
“才从卫生学校毕业?还在实习期?”我问道。
“谁说的,我工作都快满半年了?”君雨柔倔强的始终不肯承认自己还是一个新手,她的话却完全暴露了她终究还是一个菜鸟。
“哦,怪不得,其实你做的真的很熟练了,除了把我的腿弄得有点疼以外,真的不错了。”我戏谑的说道。
“疼死你算了。”小护士终于发飚了,一肘子重重得击打在我的腹部,恨恨地推着她的小车走了。
看来这几天我还是下床少活动的好,只是可惜了这件校服了,这么大的一个洞补都没有办法补。
就在我还在感叹,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我心中哀叹一声,急忙用被子蒙住脑袋,此人正是我们的教务处主任许向东同志。
许主任看了一眼南宫芸又看了一眼装睡的我,走出病房和南宫绝聊了起来,我急忙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哎,看来他们赶不上下周一的考试了,我会让他们稍后找一个适当时间补考的,不过至少得在一个月以后了,这点你就放心吧,学校这边你们不用担心。”许向东和南宫绝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高呼三百声万岁玛利亚,正好我这些天没怎么复习,这半个月的心思差不多都放在西门雪身上了,一个月的缓冲时间不啻于一个超级大馅饼硬生生地砸在我的脑袋上,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坏蛋们请你们来得更猛烈些吧。
就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脚步声从我耳边响起,我知道南宫绝又进来了,赶忙缩着脖子将脑袋再次钻进了被子,同样的另外一个疑问又产生了,从老许头和南宫绝的对话中可以听出,他们两个并不是很熟悉,甚至有可能今天是头一次见面,许老头又是南宫芸外公的学生,就算和南宫绝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至少应该知道一点老师女儿结婚的事情吧,万一老许知道南宫芸父亲真正的姓名告诉南宫芸,那样事情就要糟糕,以南宫绝的性格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心中猛得一惊,事情突然变得麻烦起来了。
“胡助理,你在这招呼一下,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情,我先走了。”南宫绝小声说道,接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稍稍呼出了一口气,把脑袋探出了被子,说实在的我真不想面对南宫绝,这样的敌手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胡老哥,你们董事长有没有和你说过支票的事情?”我坐了起来,招呼坐在南宫芸身边发呆的胡助理,虽然南宫芸确实漂亮的让人转不开视线,我可不想一个男的总这么盯着南宫芸的脸瞧,让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又喊了一声,胡助理才恋恋不舍的转过脸来,朝我点了点头说:“说过了。”
“那麻烦老哥帮我去一趟银行取出来给我吧,我现在腿不方便。谢谢。”我指了指缠着厚厚纱布的腿。
“好,我现在就去。”胡助理站了起来,我则将压在枕头下的支票递给了他。
病房里就剩下我和南宫芸两个了,我撑着椅子站了起来,用一条腿跳着来到南宫芸的病床前,望着眼前的女孩既有沉鱼落雁之姿又有闭月羞花之貌,还有个性、主见,性格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近,总而言之我越看越喜欢,现在只希望她快点醒来,况且她已经知道我英雄救美,要是思想传统一点,接着来个以身相许,嘿嘿,我心中一阵窃喜,一个想法在心中升起,微微颤抖的伸出手准备摸一摸她逐渐恢复红晕嫩的都要滴出水来的俏丽脸蛋……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转身就想用一条腿跳回自己的病床上,正好撞在了刚刚扶着的椅子上,顿时人仰椅翻,一时半会起不来了。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后,原本就没有锁上的病房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一个小脑袋从房门外探了进来,还往南宫芸的床上瞅了瞅,发现是自己没有弄错后,推开门走了进来,原来是我们可爱的班头——周晨曦。
周晨曦又朝我乱糟糟的病床上看过来,发现没有人,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额头上显现出几道浅浅的顽皮皱折,仿佛在奇怪床上为什么没人,眼睛立刻环顾四周。
我这才放心,刚要起身,不小心碰了身边的椅子,弄出声响。
周晨曦明显身子一震,好象被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发现了坐在地上的我,赶忙跑上前扶起了我,娇嗔道:“吓死我了,我最怕鬼了。你躲床低下干什么?”
“这个……”我讪讪的不好回答,总不能说偷鸡不成,亏了一把米,“我在练习俯卧撑,对,俯卧撑。”
“脸肿得跟狗熊似的还俯卧撑?”晨曦嘴角微微翘起,带着稍许嘲弄的口吻,“不过你已经是我们班的名人了。”
我懒得和她嚼舌根,可是漂亮班头的突然造访也太意外的,我不禁问道:“咦,你怎么来了?”
“哦,你父母都到学校告状了,说你一晚上没有回去,还是我带他们去的教务处,许主任解释了半天才让他们安心离开,都上班去了。我后来缠着许主任半天,他才告诉我你在这家医院享福。作为班长,我怎么的也得以身作则,看望自己班级的战友吧!”周晨曦说的头头是道,我也点了点头。
我坐回到病床上,拉着头头的衣服让她原地转了一圈。
我奇怪的举动让周晨曦眼睛里写满了问号:“你干什么?”
“来看病号也不带点鲜花、水果就是鸡蛋也行呀,尊敬的班头,你空手就来了对得起我吗?”我表达了我的不满,“不过现在下楼去买也还来得及,我这个人不怎么挑剔的,对了,我喜欢香蕉、草莓、橘子,苹果、梨子就算了,吃起来太麻烦,还要削皮。”
“草莓你个大头鬼,还有脸找我要东西,你今天要交的班费还是我垫的,记得回去还我。今天来看你,都给了你天大的面子。”班头不仅送我脑袋一个超级毛栗子,还撅起了小嘴。
“这么小气?”我躺了下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下个星期要考试了,这些我也许没时间陪你了,不过听许主任说,你和她的考试有可能要推迟到一个月后,等考试结束,我可以给你补课。”周晨曦扑闪的明亮的大眼睛,活象一个电影明星,“虽然你懒了一点,不是很勤快,值日又拖拉,不过表现还是挺勇敢的,听许主任说你一个人对付了三十多个坏人所以受伤的,所以这一期的黑板报,我准备让你做封面人物了,全面介绍你的光荣事迹,你也不用谢谢我。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考试过后,我给你补课。”
晨曦没等我说话,站起来就走出了病房,我只得在后面喊:“千万不要写我……”
可惜伊人芳踪已渺,我只得仰天长叹:“这是什么鬼世道,睁眼说瞎话,胡编乱造真会害死人。”
“嗯~~~~~~”轻微的呻吟声从隔壁床铺响起。
我喜出望外,一条腿蹦到了南宫芸的床前,只见她微微张开星眸,还眨巴了几下长长的睫毛。
“你终于醒了?”我惊喜的叫道,比医生预测的早醒来两天。
“你这么吵,我怎么睡得着?”南宫芸语气虽然轻,但是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心情看来也很不错。
“是吗?以后注意以后注意。嘿嘿。”我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对了,你刚才是不是想要摸我的脸……”南宫芸斜着眼睛望向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大事不好,难道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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