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五章 大家一起下象棋
小心翼翼地将翠花收入了自己的亡灵空间后，有些倦意的卢杰伸了伸懒腰，打了几个哈欠，看离午饭时间还早，自己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干，便又拿出自己制作的那副木头棋子象棋，摆在桌上，冲着刚刚把房间打扫干净的小白说道：“小白，下棋吧。我先和你热热身，待会再去地府找老阎聊聊天下下棋，交流交流感情……顺便，再问问老阎那儿还有没有多余的妖怪尸体，嘿嘿。”
象棋对于可怜的小白而言，已经是他骷髅兵生涯中，除了打架外最后的娱乐方式了，平时他有空没空便和卢杰下两盘。他那点水平虽然一般，但是对付卢杰这个初学者已经够用了，而卢杰也没事和他学两招，再去对付阎罗王这个臭棋娄子，近些日子，卢杰已经能和阎罗王斗得旗鼓相当了。
“好嘞！”小白也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另一边，翘着二郎腿，帮着摆棋子，摆着摆着，小白忽然有些不满足地说道：“主人，您和阎罗王下棋，用得棋子好像更漂亮，而且还能锻炼您精神力的持久力，可惜啊，我是看不到那么豪华的象棋比赛了~”
“嫌老子雕刻的棋子太丑就直说。”卢杰不满意地嘟囔了两句，不过听小白这么一说，他看这些木头棋子也越来越不爽了。
“哎！干脆我也做几个亡灵生物棋子算了！”卢杰灵光一闪，“老阎的象棋锻炼精神力的持久力，我现在就做副微缩型的，锻炼锻炼魔力的微观操控力。”
卢杰可还记得魔武对抗赛上，罗西和代斯勒他们两人对魔力操控的细腻程度，绝对凌驾于绝大部分同龄人之上，而一些高级魔法，对于魔力的操控水平要求那是相当严格的，不然一不小心，就会造成施法失败，小则造成魔力反噬灵魂受损，大则造成元素爆炸尸骨无存。所以，即使是一些更高阶的魔法师，也并不会随随便便去使用高阶魔法。
卢杰又将目光投向了那小半箱回收的魔法材料，其中就有不少亡灵晶体的残渣碎片，“嗯，像阎罗王那样制作出死灵骑士、死亡猛犸之类的亡灵生物，我现在是没指望了，不过若是做点骷髅小玩偶嘛……那应该难不倒我。”
“小白，等一会就让你试试地府象棋的体验版，敬请期待！”
“老子嘴怎么就这么贱啊！”小白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眼看着卢杰蹲在箱子面前，将小白刚才辛辛苦苦回收的材料弄的乱七八糟，看得他是欲哭无泪……
艾德拉伦有些焦急地朝着特优生宿舍区所在的方向走去，手上拎着一打魔力药水，尽管已经是深秋，但是中午时的太阳，对于艾德拉伦这种小老头而言，已经显得有些毒辣了。
“哎，徒弟从来不主动找导师，导师却放下架子去看望徒弟，我这个导师做得还真是失败呢！”艾德拉伦苦笑着摇摇头，不过很快又开始YY起卢杰的未来成就。
“卢杰这孩子，居然是大陆几千年来第二个光之暗的双生子，若是他修炼的是光系、暗系、火系或者冰系，将来的成就都不可限量，可他最终学习的居然是亡灵系。这算是我的幸运，还是这孩子的不幸呢？不过，既然我好不容易认定了这个关门弟子，我就不能让他的天赋白白浪费！”
艾德拉伦嘴里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着，一路上不少老师和学生向他打招呼，他也没有在意，只是一个劲地朝前走，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特优生宿舍区所在的那片小山林中，顺着门牌号，他终于找到了卢杰的特优生宿舍门前。
“但愿这孩子，不要因为魔武对抗赛的逞强，像巴乔那样留下了灵魂伤痕。”艾德拉伦这个并不信教的亡灵法师，居然跟着默默为卢杰祈祷了几句。
自从当初确认卢杰和冥者之都的堕落者没有关系后，艾德拉伦便已经把卢杰看做一个天赋奇佳的可造之材，就好像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喜欢。
毕竟严格算起来，卢杰去年才进入学生，那时，已经十七岁的卢杰已经过了魔法学徒最佳的启蒙年纪，但是卢杰愣是靠着努力和天赋，成为了学院里炙手可热的新星。
而平时卢杰那副乖学生的模样，自然也给他加足了印象分。
艾德拉伦刚伸手敲了几下门，却敏感地感应到，宿舍内，除了有卢杰的灵魂波动，居然还有着不少微弱的亡灵生物气息，而且，这些亡灵生物虽然受到卢杰的操控，但是却又不断发生冲突，数量也在渐渐减少。
艾德拉伦皱起了眉头，他有些纳闷，且不说卢杰为什么会控制这么多并不强大的亡灵生物，这些亡灵生物为什么又会自相残杀？
“莫非卢杰的召唤法术失控了？”艾德拉伦心里一紧张，居然将魔杖朝着宿舍门一指，一根粗壮的骨柱便如同攻城锤一般，愣是将那扇装了魔法锁的宿舍门砸了个粉碎。
这声巨响吓得正在沉思的卢杰差点没从座位上摔下来，而艾德拉伦也好像年轻了几十岁，健步如飞冲进了书房。
“嗯？卢杰，你这是在干什么？”艾德拉伦看到卢杰居然正和一个重装骷髅兵面对面坐着，卢杰身前的桌子上，有一张用魔兽血画了不少方格斜线的羊皮纸，艾德拉伦搜索了记忆深处所有的魔法阵，却想不通这是什么魔法卷轴，而在那张羊皮纸上，还有不少拇指大小的骷髅兵、骷髅法师、骷髅骑士……分为两派，虎视眈眈地互相对峙着，而羊皮纸的旁边，还摆了不少已经失去魔力的骷髅兵骸骨，东倒西歪地倒在一旁。
“艾德拉伦老师？”卢杰一愣，又急忙拿出那副好学生的模样，故意咳嗽了几声，“那个……老师，我上次魔武对抗赛消耗魔力过度，这几天身体总是感到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休息……”
“身体不好就跟我说嘛！你好歹是我的闭门弟子，不论是学业还是生活方面的问题，都要多和我沟通。”艾德拉伦一看卢杰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先前准备的那番训斥卢杰不上课的说辞都烟消云散了，他将那一打魔力药水放在了一旁，“这些魔力药水你先喝着，若是喝完了之后，还是觉得身体的魔力有问题，就来找我。”
卢杰一个劲地点头，嘴里也乖巧地说道：“谢谢老师关心，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学校为导师争光……”
艾德拉伦很满意卢杰的表现，又指着桌上的简易版亡灵象棋，问道：“卢杰，这些是什么东西？”
卢杰一愣，巴伦大陆上虽然有棋类，但是大多并不复杂，哪有华夏大陆的象棋这么高深，卢杰想了想，又说道：“这个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用来训练魔力操控能力，以及战场兵种配合的。玩一把费不了什么魔力，我就用来打发打发时间。”
“哦？难道你对付维多利亚和卡尼吉亚的作战方法，都是从这东西上琢磨出来的？”艾德拉伦来了兴趣，“这东西叫什么？该怎么玩？”
“这个叫做……象棋。”卢杰拿着魔杖，对着棋盘上的那些棋子指指点点，只见棋盘上顿时又热闹了起来：骷髅兵挥舞起了宝剑，骷髅法师不时释放出一个个指甲大小的飞弹，骷髅骑士纵马飞跃，骷髅战车车轮滚滚……
“有意思有意思，这小小的棋盘，三十二个棋子，但却奥妙不穷！”待卢杰简单的将象棋的规则讲完后，艾德拉伦已经抢了小白的座位，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些用劣质魔晶碎片和少量骨头做成的迷你骷髅军团，“天才，你真是天才，居然想到用这种方法练习魔力的操控性，等你再玩个几年，你的魔力操控水平估计要比罗西他们细腻了！”
“嘿嘿，随手做了玩玩而已。”卢杰相当谦虚地说道，不过那微微眯着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艾德拉伦，生怕艾德拉伦忽然变脸，控诉自己是什么堕落者。
“来来来，我也玩一盘！”艾德拉伦被撩拨得心痒痒的，此时也放下了导师的架子，好像个老顽童般，拿着魔杖，开始给那些“战死”的棋子填充魔力，又指挥着它们按照规矩重新站位。
“想不到我也有蹂躏新手的一天！”卢杰在心底感叹着，尽管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还是没有驳艾德拉伦的面子，陪着艾德拉伦在棋盘上厮杀起来……
“可恶！”艾德拉伦已经完全没有了作为教师和长辈的矜持，当他再一次因为愚蠢的失误，而让卢杰不得不吃掉他的老帅时，艾德拉伦有些抓狂地大吼了几声，这位紫徽强者身上散发出来的魔力震荡，他面前的卢杰很是吃不消。
“呼……呼……呼……”艾德拉伦粗粗地喘了几口气，毫不客气地开了第五罐魔力药水当饮料喝，如同一个酗酒的酒徒对着瓶口“吹喇叭”，老半天才冷静下来。
在下棋的过程中，卢杰看到艾德拉伦不为人知的一面——虽然他平时看上去有些沉闷古板，但在那副冰冷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一颗年轻的心。说起来，几十年来，能够率性辗转于各个国家，就可以知道，艾德拉伦年轻时，估计也是个浪子型的人物，而当他完全投入在象棋之中后，那副由年龄和沧桑构成的人格面具终于被摘下了。
“徒弟，再来一盘！”艾德拉伦拍着桌子，那脸上写满了不爽，不过他的棋品还算不错，既不耍赖也不报复，只不过身上那股杀气让卢杰坐立难安。
“咕咕咕……”卢杰的肚子就好像被压迫多年的奴隶，终于站出来愤怒地吼叫起来，现在都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而卢杰就被艾德拉伦这个老顽童拖在这儿饿了老半天了
艾德拉伦还算有点良心，他听到卢杰肚子的抗议声，愣了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拍着卢杰的肩膀，一抛往日那副闷骚小老头的形象，爽朗地说道：“徒弟，走，我带你吃饭去。吃过饭，咱们晚上继续！”
“啊？”卢杰没想到，象棋这东西，居然让自己看到了艾德拉伦内心深藏的另一面。不过，卢杰多少也察觉到，艾德拉伦对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和怀疑了，今天过来，的确是出于一种师长对弟子的关爱之情。
不过，卢杰可实在不想再和艾德拉伦下棋了，艾德拉伦简直是个超级臭棋娄子，和这种臭棋娄子下棋，就算赢了，卢杰也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毕竟，并不是谁都喜欢像小白那样“欺负弱小”的。
“不了不了，我今天晚上要温习几本书，我这几天没去上课，进度已经赶不上了。”卢杰“义正严词”地拒绝了艾德拉伦晚上继续下棋的计划，不过还是被艾德拉伦以“关爱学生”的名义，给拖到了教职工专用食堂，见识到了那黑心食堂的另外一面——卢杰入校这么久，从来没见过食堂的饭菜如此价廉物美。
晚饭过后，人前的艾德拉伦又变成了那个古板阴沉的新院长，在简单地交代了卢杰这几天要注意休养、平时要多去艾德拉伦的私人实验室帮忙后，艾德拉伦终于放过了疲惫的卢杰，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中。
“嗯，这次艾德拉伦玩象棋上了瘾，日后该不会缠着我吧？我可是很忙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卢杰牢骚满腹地嘀咕道。
小白也感受到了卢杰的烦恼，跟着出了一个主意：“主人，不如……您把象棋普及吧？到时候随便拉个人就能陪那个老头下棋，他也不会老缠着你了。”
“普及象棋？”卢杰一怔，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匆匆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主人，您想要去哪儿？”
“找罗宾！”卢杰脸上挂着得意而自信的笑容，“小白，没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给你们十三太保……不，给你们整个骷髅军团换上漂亮的装备了！”
“这么好？”虽然骷髅兵没有眼泪，但小白还是在亡灵空间内“喜极而泣”道，“主人您对我们真是太关心，我们自当为主人冲锋陷阵，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卢杰迈着轻快的脚步，嘴上也开玩笑道：“肝脑涂地……呕……这想象还真是恶心，话说回来，你们骷髅兵好像没有肝脏和脑浆吧？”
“罗宾！你手头还有多少魔晶石？碎片也算，有多少就给我拿多少！”当卢杰大吼着踹开罗宾的宿舍门时，正在炼金炉前捣鼓的罗宾吓得一个腿软，魔杖差点没拿稳，炼金炉中的火焰好一阵跳动，差点就要失控引起火灾。
罗宾用一种惶恐的眼神盯着侵入者卢杰，心里怒火中烧：“这卢杰真把老子当冤大头了！上次老子被他诓了那么多魔法材料，他居然还不满足？”
不过，深知卢杰实力、同时还不想这么快就把维埃里的战斧还回去的罗宾，还是拿出了一副男公关般的职业笑容，强忍着揍人的冲动，用一种和蔼的语气商量道：“那个，卢杰，我最近接了不少活，手头上的魔法材料都不够了……”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能凑多少就多少！”卢杰现在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或者说，正陷入一种狂热之中，仿佛他眼前就有无数金币在跟他赛跑，只要他再慢一会，那哗啦啦的金币就要飞走了。
罗宾忽然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带着一种哭腔哀求道：“卢杰，算老子……算我求你了，我这是小本经营，平时已经冒着风险去挪用学校公用的材料了，你可不能把人往思路上逼啊，我平时可指望着这点生意吃饭呢。”
卢杰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莽撞，尴尬的干笑几声，又赶紧在身上摸来摸去，最后将自己的小钱袋扔在了桌上，“罗宾，这点钱你先拿去，帮我采购劣质的魔晶碎片，能买多少就买多少，我现在还有大概两三百个金币左右的存款，明天我也给你拿来，总之，这一次咱们一定要抓住机会发一笔横财！”
罗宾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钱袋打开看看，里面约莫着有七八枚金币和一些零钱，这些钱虽说不多，不过劣质的魔晶碎片更不值钱，魔晶碎片说白了就是制作魔法道具、布置魔法阵剩下的边角碎料，没什么价值，罗宾光平时做实验就能剩下不少，可是卢杰如今却要花钱去买。
“卢杰，你买魔晶石碎片干什么？”罗宾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天才学弟，这位学弟总是能给他惊喜。
卢杰赶紧召唤出小白看门，接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了几个多出来的亡灵象棋棋子，开始跟罗宾介绍道：“其实，咱们要制作的东西很简单，我随便就能批量制造出简单的小骷髅兵，而一旦嵌入魔晶碎片，这些小东西便能接受各个系的魔力，而使用者玩的时候便输入魔力，不玩的时候撤去魔力……”
听着听着，罗宾的脸上也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当卢杰又当场制作了一副亡灵象棋，演示给罗宾看后，罗宾有些激动地抓住卢杰的手，笑道：“卢杰！你小子真行啊！居然能自行开发出魔法师的教学用具！”
“教学用具？”卢杰诧异地看着罗宾，他本来是想要把魔法象棋当成玩具来开发的，可现在联系罗宾和先前艾德拉伦的评价，他忽然想到，魔法象棋，的确可以充当魔法师的教学用具，对于启蒙级别的学徒，可以用来锻炼基础的魔力使用，对于大部分的青年法师，又能锻炼使用着对魔力操控的精细程度，而象棋本身还能够锻炼人的思维逻辑，并多少能够简单模拟出各个兵种的战场配合。
在华夏大陆上随处可见的象棋，到了巴伦大陆，却成为一件相当高深的法师教学用具。
“对啊！咱们除了可以卖给普通学生，还能批量卖给学院，将来还能推广到整个大陆去！”卢杰越想越得意，不过，他也知道，象棋这东西，将来肯定会被别人仿制销售，他现在只能趁着没有人插手，先狠狠赚上一笔。
“罗宾，这样吧，你明天……不，你今天晚上就去找一批炼金系的学生来，咱给他们开高薪，一天……二十个银币！就让他们帮咱们制作魔法象棋！”说着，卢杰还兴奋地挥舞着邪灵权杖，撒欢似地召唤出了一根根粗壮的骨柱，嘴上还嘟囔着：“仔细想想，除了用骨头制作玩偶棋子，咱们还可以请木匠、铁匠来制作一些精装版的魔法象棋……”
罗宾也开始YY，两眼呆呆地盯着房间角落的那台学生用炼金炉，嘴里一个劲地嘀咕着：“等咱有钱了，高级炼金炉买两台，一台用来炼化金属一台用来当暖炉……”
最后，臭味相投的卢杰和罗宾狠狠地击了一下掌，两人齐声说道：“咱们要赚钱！狠狠地赚钱！”
说完，罗宾便飞一般地溜出了宿舍，发疯似地敲着其他宿舍的门，大声地嚷嚷道：“兄弟们，好消息好消息，老子给大家揽了一笔大单子，想赚钱的都给老子出来！”
卢杰此时也不在乎艾德拉伦会不会拉着他下棋了，他朝着还在骚扰其他学生休息的罗宾打了声招呼，又朝着记忆里艾德拉伦的私人实验室赶去。
“哼哼，艾德拉伦这个院长就是个棋迷，推销魔法象棋当教学用具，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卢杰只要一想想帝国学院魔法系近千师生人手一副魔法象棋，自己每副象棋就算只赚个一两枚金币，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了，更不用说古蒙帝国作为皇室直属的高等学院，在教学用具的置办方面从来都舍得花钱。
而且学院方面若是卖得好，那么魔法象棋的名声肯定就打出去了，且不说到时候会不会还有其他魔法学院来买魔法象棋，卢杰还打算，制作一些高档材料制作的魔法象棋，作为一种奢侈品卖给贵族和暴发户们，那赚的钱……
一向冷静的卢杰，今晚上，却因为那无比光明的未来，笑的合不拢嘴，那傻乎乎的笑声，一路上可吓坏了不少钻小树林子的情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