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十一章:被缚
在族上圣物圣灵舟坠地当天,族长在道术场当着众族人的面发出狠话:“谁人敢怎么胆大,竟私窃族上圣物?好在此人自身灵力不够,没能将其驱走。此人罪不容诛、罪大恶极,任何族人都不应该原谅他的过错。”
晚饭后,族长耶天类正和本族资深者在正屋谈事情。阴沉严肃的气氛,我和花姑类这时候推门而入。
几双犀利的眼睛立马直直的盯着我们,仿佛在看一尤物。我只觉头皮发麻,但并没晕掉,我清楚的记得早已在脑间想好的一切。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一定要付全部责任,决不连累花姑姐。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这里,此时不说,等待何时?
我独步走至众人面前,抢在花姑类前,在族长面前跪下,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地说:“对不起族长,我是首的,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全是因我一人而起,希望族长能够宽恕。”
众人听了,顿时都觉头晕脑大,只听族长声色俱厉道:“是你?原来是你?好,很好,倒主动来承认,来人,把他锁入禁锢室。”
立马和我一起修炼过法术的两个师哥从门外闪了进来。花姑类赶忙跪到他阿爹面前,哭声道:“阿爹,族长,花泽类这是在说谎,你想,他怎么能驱动这灵物呢?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其实……”“你不用多说什么,稍后我自会查清事实。来啊,先把他给我压下去。”
“是”,两个师哥立马走至我面前,拧着我的胳膊。“不”,花姑姐上前阻拦。“师姐,不要这样,你也知道族长说过的话……”两人显的很无奈。“我不管,你放开他。”她发疯地叫喊着。“花姑类,你要再闹,连你一起拖下去。”耶天类不买她的单。我怕花姑类把事情闹大,弄不好真的也被抓起来,那就太得不偿失了。于是我赶忙劝她道:“花姑姐,你不用替我求情,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你不用管我。”说毕,主动走在两师哥前面,朝门口走去,身后只听到花姑类嘶哑般的声音:“花泽类。”
在押往禁锢室的途中,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来怕花姑类为了我而做出傻事来。我知道她对我一向顶好,甚至可能会为我牺牲一切,越是这样我越是怕连累到她。二来觉得这件事情确实闹的不小,这可是族上灵物啊,动它那和太岁头上动土没两样。也不知道族长怎么处理此事,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自己。
正在我满脸愁容、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押我的其中一个师哥问我:“我说师弟,圣灵舟乃是需要很强的法力和灵气才能驱动的,你说这事是你做的,难不成你已经炼成了‘催动术’?”
我正在思索解脱花姑类,让族长相信这件事是我做的理由时,冷不丁这句话倒提醒了我。哎,对了,如若族长问我,我就说我已经炼成了催动术,这样他就没法怀疑到花姑类头上了。恩,好注意,我暗想。我突然觉得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整个人轻松了许多。顿时眼前的牢狱之灾似也不放在心上。
“我说师弟,你是不是炼成了催动术?”
“恩?哦,是的,要不我怎么驱动的了圣灵舟呢?”
听了我的话,但见他脸上满是羡慕之意。他转过头对另一位师兄说道:“哎,看人家这么快就炼成了法术,而我们却炼不成,只能在这儿混这等差事,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熬到头,将来也出人头地。”
只听另一师哥也是一阵的抱怨和牢骚,道:“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好在我们平凡却不闹事,你看他,虽然炼就了强的法力,却犯了如此不可饶恕的大错。哎,这又何苦?”我听此言,只是冷笑,缄口不语。不久禁锢室已在眼前了。
禁锢室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低劣,它的装饰和每套房都一样,住上去应该也不会太差。在屋子里面,发现除了床上用品没有以前奢华外,其它一切都一如往常。现在床上不再有花姑姐给我准备的锦绒被褥,这点倒苦了我。门窗也不能被打开。这个装饰倒很像地球上的软禁。
我没有过多的精力来打量这禁锢室,现在我心里总觉得有着丝丝的遗憾在流淌。遗憾什么呢?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是有双重身份的人,我不单叫花泽类,我还叫张浩哲。我前后处在不同的两个地域,每个地域都有自己留恋在乎的人。自己并不是什么卑劣的顽童,不是要故意私窃圣灵舟。我至梦中被老翁一语点破后,脑中一直存在着对地球上好朋友的思念,我要想尽一切办法回到地球,回到夜思念的亲人身旁。而现在自己却被囚禁起来,究竟何时才能重回自由?何时才能拾起这久违的梦?想到自己被囚禁,很快心里有的一丝遗憾转化为心理的谴责。可我是多么的自私,自从花姑类告诉我圣灵舟秘密后,我就正日想着利用它来实现这一天方夜潭的返回计划。当时的我竟没想到,这样做会给花姑类带来多大的麻烦。她可是我在这一地域最为关心自己的人,而我却这么不珍惜她对我的友情,自己良心何在呐?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开锁之声。我暗想,难道花姑类趁她阿爹不在,偷偷过来看我?就在我正纳闷的时候,门被打开,却是耶天类走了进来。
见他进来,我一愣,接着机灵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耶天类见我慌忙站起身来,微笑着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继续坐着。我心里一阵迷茫,这哪是发狠话的族长啊,他明明向我颔首微笑了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自己现在是丈儿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呢?
耶天类果然精明,他见我僵立在那儿,立马便明白了我的心思。“坐下吧,别不自然嘛,好说赖说你也是我弟子,有什么不好意思呢?”听了此话,我顺从的重新做回原处,他也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花泽类,自你来到这个地方有至少两个月了吧?”我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腰板却是挺的笔直。
“恩,这两个月来,我看到你成长了不少,也学到了许多东西,能畅听无阻的跟族人正常交流了。闻到你成熟的气息,我很欣慰。”
“谢谢族长的夸奖”,我尴尬地坐在那不知所措,也不知族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突然,他略有深思地对我说:“哎,想那时你刚被我等救起,全身是伤,倒在圣灵之巅,多亏了灵麻的救治财势你伤痕痊愈。灵麻终然起了作用,不过也总不能忽视外人对你的照顾。你还记得当时是谁给你精心的照顾吗?”
“恩,我当然记得,是花姑姐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
“你还记得就好,姑儿这丫头,从你来到至到现在一直都对你很好,我知道你也挺感激她。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感激归感激,却不必为此做重大牺牲,为其被坏名声。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怔怔地望着他,半天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