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三章:失忆
全身奇痒无比,似蚂蚁结队爬行于周身上下。喉结冷锁,疼痛,干枯难忍,似有无名烈火将欲奔涌而出。浑身难受之极,犹如被灰深铁索大链锁于冷库之中,动袒之下极为吃力。耳听如风,身侧似有叽喳之声,却仿佛从遥远的地狱传来。
这是我迷茫混沌之大脑之最初感觉。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晓得会有此种感觉,耳侧叽喳之声又是何人发出,是人发出的吗?这些暂存脑间的疑虑,催促着我尚未完全苏醒的大脑去寻觅答案,于是我吃力的去试着睁开发酸的双眼。
我感觉眼睛似乎动了一下,接着耳侧传来比刚才尤为强烈的叽喳之声。发觉自我大脑意识更为强烈,虽然眼睛还不能看见周围的一切。我像一个勇于向无极空间探索的探险家,有着几经黑暗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春一样的欣喜,探索的意识甚为强烈。我用力顶起那似乎不受本人控制的眼皮,委琐的双眼总算有了一丝缝隙,再努力,最后终于睁开眼睛。
看到身旁站在一群人,有男有女。他们都穿着薄纱一般的丝衣,里外各一套,里面的紧裹着身体,使身子的曲线显得甚为分明,外面的犹如咱们常人穿的外套,搭拉着却也是和内衣一样质地的薄纱。不论男女,身着的薄纱都成一致白色,可能这种材质就是这种颜色,并未着色。至于说我分的清男女,那自然是从外貌看出来的。
他们中的任何人都很年轻,个个看上去都是青春昂扬,男俊女靓,个个都生的骨格不凡,竟没有一个老相的和长的丑的。只是每个人的个子都不高,最高的也似乎要比我矮上十多公分,而女的要比男的高。至于说外貌,有着和我们一样的相貌和性征,身体的每个部位也与我们相差无几,这点可以透过他们身着的紧身薄纱看出。
要说这些与我们相差不大,那接下来可就要大相径庭了,准使我大跌眼睛。
那群人中离我最近的一个女孩,见我睁开眼睛,身体在动弹,便朝众人大叫:“米莎奇基西哩!米拉卡姆哩!(他眼睛睁开了,他活过来了!)”听了此言,只见众人立马朝我围了过来。我一脸迷茫之色,有气无力的朝他们嘘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现在这是在哪?为什么会在这?”随后自然又是一阵叽喳之声。
他们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于是便不再试着从他们口中得出口实了。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好象记时针重新为零,自己却也不能想起个所以然来,不觉一阵懊恼。身旁一个女的,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又对我叽喳一番,不过这次我仿佛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慈爱、关心与善解人意,内心不觉一片慰藉之暖。
自此以后,我便在他们之间过活,换句话说,也就是我成了他们中的一员。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刚生下来的孩子,之前的一切都抛弃了我,现在的我真如重生一般。我需要重新学习语言——他们族内的语言,需要遵循和他们一样的生活习性,甚至需要修炼他们族内的道法和术语。
在这里,我有了自己的名字——花泽类。我还知道,这里并没人字可言,一个人就是一个类。我是被族长收留的,他们家有五个类,分别是耶天类、吕氏类、花姑类、花野类和花中类。耶天类是整个族的族长,他的结发妻子是吕氏类。花姑类是他们的女儿,而她又是花野类和花中类的姐姐。他们这种微妙的关系,我只能从他们的称呼和做事中揣度出,因为除花中类看起来明显不大外,其他的不论是长辈还是晚辈,看起来都很年轻,没有一点老之迹象,说他们是兄弟姐妹也不为过。整个族竟然都是这样,当然我也很年轻。
(除了这些差别外,在这个新的国土上,“一天”别叫做“一辰”,“一月”被叫做“一大辰”。当然这些都是作者估摸出来的,主人公张浩哲并不知情。现在的他成了花泽类,他并不认得什么张浩哲,更不知道在另一地域,另一国土上,还有许多关怀他的人在替他担心。他知道的仅仅是“辰”、“大辰”,而“天”、“月”、“年”要比这陌生的多。作者在此提醒:为了大家能够读懂以后各对话环节,特一律将特殊语言对话模式切换为白话语,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我在这个奇妙的地方,不知不觉已经待上了两大辰(两个月),语言功底和道法术语都学会了一大截。其实这并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试想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为什么刚学会走路,很快的嘴巴就能丫丫成语了呢?因为空呗!在此之前,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想法也没有,不存在任何干扰,所以学起来特快。而我正如一刚处世的小孩,自然学起来容易。我很快就能与他们言谈交流了,相形之下不算吃力。这个道法术语,我学起来更是如鱼得水,很快便能融会贯通,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我去识记它。
现在的我,已与各类相差不大,处在各群类中,不会有谁能轻易将其从群类中分开的出。在加上和他们一样的年轻,那更是像电影中真假美猴王那样,就是神仙也没法分的清。可终归我和他们还是不同,就像克隆的不是真的一样,毕竟我有身世。我的身世是一个秘密,那天我为什么满身伤痕,像被刀绞过一样?为什么我总是做梦?形形色色的梦将我吓醒,这各形各色的梦靥向我昭示着什么?我异常困惑,却总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