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一章 初出茅庐
蜀山,这个自古以来就充满剑仙传说的地方。
群山之间,树木参天,甚至有阵阵虎啸传出。
一个别致精巧的院落坐落在山坳间,院落不大,约莫六七十平米。
院门口,赫然写着‘清风’二字。
“兔崽子,竟敢偷偷下山,等老子逮住,不把你打的屁股开花!”一个身着古时长衫的老人,手里握着一纸书信,气急败坏地骂道。
老人留着长发,扎着发髻,仿佛是从古时穿越而来。
书信上的文字,苍劲有力,细看之下,仿佛有刀剑意境蕴含其中,让人不禁愣神。
“深山清清,满心寂寞,满心愁;红尘滚滚,一抹胭脂,一抹笑。尝尽胭脂百花粉,自是为徒归来日!”
书信下方,写着‘周一留笔’。
老人看着书信,神色中满是怀念之色。
良久,才淡淡地道:“罢了,罢了,红尘虽是是非地,却也能磨练道心。小子,你若是不给我闯出个名堂来,被那几个老东西看了笑话,老子就让你永远困死在这蜀山中!”
说完,老人将书信揉成一团,仍在身旁的石桌上。
几行微小的字映入老人眼帘。
“当年师尊将我从养父母手中抱走,十五年过去,如今养父母应刚过中年。此行下山,也为报恩!”
“这还差不多,这些年三纲五常,四书五经没白读!”
说到这,老人脸上露出微笑。
……
十月,山城。
这个季节,山城的太阳已经温和了很多,不再是七八月那般如同死了男人的寡妇。
可即便是这样,正午时分的太阳,也叫人大汗淋漓。
下山后的第一件事,周一就去了百里外的村子,找到张寡妇,询问未婚妻张茵的下落。
这门亲事是师父三年前和张寡妇定下的,自打见了张茵之后,周一每天夜里都会梦到那个扎着马尾辫,皮肤白皙的姑娘。然而,张寡妇却告诉他,张茵去了山城念大学。
“张茵去了山城念大学,三年多了,也不知道模样变了没有?”
周一一身旧社会时期的装扮,站在高速路旁,望着不断穿行而过的车辆,嘴里振振有词地道:“好快的速度,比书上说的千里马还厉害,恐怕不止日行千里那么简单吧?该死的老头,这么神奇的东西都不弄一个给我。”
以前在山上,学的是三纲五常,四书五经。
除此之外,就是没日没夜的修炼,打坐。
就连第一次看到女人,还是在三年前,跟着师父去百里外的村子,张寡妇家提亲。从那以后,他就滋生了下山的念头,不过却始终走不出师父布在院落周围的阵法。
直到今天,周一才破开阵法,急急忙忙的留了封信,就下山了。
这次下山,可以说是他的第一次,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甚至,看到车里穿着暴露的女性,都忍不住吞吞口水,肚脐下三寸地小帐篷都撑了起来。
周一不住的观望,准备找一辆车拦下。
一定要拦个美女,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张英俊的脸。
周一暗自盘算着,可是,过了足足两个小时,过往的车里面都没有一个女人。
突然,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从身旁呼啸而过,车窗漆黑,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况。但周一从小修炼,目力惊人,即便是在漆黑的夜里,视力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只是一瞬间,周一把里面看的清清楚楚。
后排座位上,坐着三人。
两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穿着时尚高贵的女人。
女人面色潮红,皮肤白皙似若羊脂,吹弹可破。
“几位大哥,放过我,什么都好商量,钱不是问题,要多少都给你们!”女人小嘴上抹着淡淡的口红,呼吸急促道。
满脸胡渣的中年人,手指轻轻划过女人的脸颊,邪笑道:“嘿嘿,放过你!小妞,你长得又俊,皮肤又好,哥哥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这世界难道没有王法了?”
周一暴喝道,脚下一发力,朝面包车追了上去,双耳颤动,听着车里的动静。
另外一个油头粉面的胖子唯唯诺诺地道:“大哥,王总只是叫我们杀了这个女人,我们给她下药,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啊?”
胡渣大汉怒斥道:“过分,过你妈个头啊。干我们这行,脑袋都撇在腰杆上,这女人长得这么水灵,不好好发泄一下,对得起杀手两个字吗?”
胡渣大汉还想教训两句,却听到司机不住颤抖的声音。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正朝面包车疾驰而来的周一,吓了一跳,双唇不住地颤抖:“大……大……大哥,有人追上来了!”
“谁追上来了,是不是警察?”胡渣大汉也是有些心虚的询问。
看到周一越来越近,司机浑身直冒冷汗。
双腿追汽车,这他妈是超人啊?
“不……不是……是个人!”
“妈的,什么不是个人,你倒是说清楚啊?赶紧加速,这车能跑一百四十码,又不怕违章,反正干了这票,以后吃穿不愁,这破车也不要了!”
胡渣大汉越想越气,本以为带两个兄弟出来干一票大的,却不料两人都跟白痴一般。
“哥,你自己看吧?”
说着,司机挪了挪身体,把后视镜让了出来。
胡渣大汉一看,只见后视镜里一个年轻小伙飞一般的疾驰而来。
只是一瞬间,胡渣大汉就愣住了,视线里的一切,早已颠覆了他的认知,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神啊?两条腿比四个轮子都快,难道这世道变了?
此时,周一已经到了车窗外,一掌朝前面的窗子拍了过去。
砰的一声过后,又传来刺耳的咕咕声。
车窗被拍碎之后,司机急忙刹车,车轮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黑印。
“草!”胡渣大汉一把拉开车门,提着半米长的西瓜刀冲了下来,怒气冲冲的道:“小子,你找死啊?”
“混帐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王法何在?”
周一一字一句地道,声音铿锵有力,如洪钟大吕,震得胡渣大汉耳膜发聩。
“谁强抢民女啊?这是我表妹,不信你问她?”胡渣大汉自知不敌,连忙解释道。
面包车里,油头胖子用匕首抵在女人腰间,示意女人应和胡渣大汉的话。
“表……表哥,这人谁啊?”
女人探出头来,如瀑的黑发,可人的脸蛋变得更红了。不知是药效还是撒谎的缘故,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看到了吧,这真是我表妹,兄弟,你弄错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胡渣大汉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周一一个闪身,就到了大汉面前,一双如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抵住大汉的脖子,喝道:“放开这姑娘,不然我就掐死他!”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这真是我表妹。”
“还装,有给表妹吃****的吗?”周一狠狠地一拧大汉的脖子,再次喝道:“放人!”
“放人啊,还愣着干什么,想让老子死啊?”
经大汉一声暴喝,女人摇摇晃晃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此时,药效已经完全发作,欲火焚身,唯有一丁点意识,双手已经不断在身上摩挲。
“救救我!”
女人穿着粉色短裙,双手在细长的腿上摩挲,不断向上发展。当她走到周一身旁,整个人便扑了过去,将周一一把抱住,娇喘连连:“哥哥,给我,给我!”
周一看得口舌发干,咽了咽口水,喉咙咕咚作响。
他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女人细长白皙的胳膊上,感叹道:“妈的,作孽啊!”
挨了一巴掌,女人意识清醒了些,有些害羞的站直了身子。
“美女,你等着!”
周一喊了一声,胡渣大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