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章,武斗考试
现在,林凭锋一个人坐着,他少言寡语,也没有同桌,没人受得了他的怪脾气,此时,他已经陷入了回忆,回忆里是一片竹林,竹涛如海,耳边风吟,曼妙身影,翩翩飞舞。
他永远记得那是一次心动的回忆,美妙不可言。
三天前,班花张蝶翼悄悄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娟秀的字:屋后竹林相见,有话对你说。
竹林里,竹叶稀疏,阴凉洒落,张蝶翼穿着一身的花衣裳,裙摆飘扬,像个仙女,她对林凭锋说,她说:“林凭锋,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修仙剑客。”
林凭锋一个惊讶,睁大双眼,说:“真的吗?你为什么这样说?”
张蝶翼挺着胸脯,已然发育,她笑容洋溢着,说:“因为特别,所以特别呗。”
林凭锋微笑着面对张蝶翼,他说:“张蝶翼,你也很特别,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孩子。”
一时两人面颊绯红,似乎像是初恋,却又不像是,他们好害羞。
张蝶翼又说:“可是,你知道吗?我的理想并不是修炼成剑客,而是。。。”
林凭锋说:“而是什么,你不好意思说了吗?”
张蝶翼展颜一笑,说:“我的理想是修练成妖士,请你别告诉别人好吗?!”
林凭锋心下称奇,原来日日得见的张蝶翼真的如同学们所传言的那样,体内蕴藏着妖血。
林凭锋虽然有疑问,她为何偏偏将这事告诉了自己,但是他却没有问,他镇定地说:“好,我不告诉别人。”
妖血是极其罕见的血统,一个身负妖血的人,终将走上妖师宗一门修炼的道路,但是在妖血苏醒以前,这是每个妖师宗门人的秘密。
虽然林凭锋还是万分疑惑,但是张蝶翼对他的眼神深藏着脉脉情谊,张蝶翼非常忐忑地对他说:“林凭锋,在我的妖血苏醒以前,你会为我保守秘密吗?”
年少的真诚,激荡着彼此的心,林凭锋看着她的眼神,认真地说:“会的!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难怪,张蝶翼的皮肤怎么总是泛着桃花色,白里透红地,原来是妖血的因素。
林凭锋有些困,趴在桌上看着张蝶翼的背影,他在第三排的左边,张蝶翼在第一排中间,从后面看她的脸庞,那么白,那么嫩,被阳光照着,就像阳春白雪一般。
然后林凭锋回头看看教室后方,林月生正在用小刀修自己的指甲,手很白,像葱,两人相视一眼,眼含敌视,心照不宣。
林月生这是已经得了玉石证,课堂上也敢心不在焉。
他现在正在看窗外,窗外是青山,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一只壁虎爬上了墙头,林月生随手就是一刀飞射,将壁虎钉死在墙上,林凭锋的眉头微微一皱。
林月生的身旁,还坐着一个手握黄铜重剑的少年,麻布衣裳打扮,身材肥硕,四肢粗壮,脑满肠肥的模样,他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讲台上那第三块玉石,他叫彭午炎,是林月生的忠实跟班,他看着那玉石眼睛眨都不眨,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林月生回头看看他的重剑,邪笑着对他说:“小彭,那玉石你想拿吗?要的话,哥帮你。”
彭午炎轻声疑惑地说:“生哥,你有办法?”
林月生搓着手,邪笑,显然是怕他们的交谈被其他同学听到,那样竞争起来会更麻烦。
林月生的外号是快剑小王子,林月生长得,白白净净的,俗语说的白面书生就他那样,细皮嫩肉的最讨女生喜欢,但是有人如果敢当面叫他小白脸,他就立马怒拔长剑,他的剑法极快!快得不可思议,连某些老师都忌惮,所以这个班,他是第一个拿到剑士级别的玉石证的。
再看林三爷家大业大,掌管着菀城一带的石材生意,码头港口的众位工人全为他家所用,同时皇族也有人,谁敢得罪他。
去年,林家还特意投资为学校建了一栋典籍楼,可谓是百岳剑阁的大财主。
百岳剑阁内,同学们一般称呼林月生为大林,称呼林凭锋为小林。
林凭锋此时撸起袖管,他的左臂上有一块云雾状深黑色胎记,这胎记生来就有,看形状就像是一条黑色的龙,林凭锋总觉得这并不是寻常的胎记,他让手臂上的黑色胎记对着室内的阳光照射了一下,果然,明显感觉那胎记是能吸收阳光的,体内的血液也明显在加速变热。这并不是简单的黑色素,一定是某种神奇的东西。
林凭锋搞不明白这个胎记为何能如此强烈地吸收阳光,若是普通胎记,黑色部分的皮肤会有些微的热感,只是这个酷似黑龙一般的“胎记”对于阳光有些近乎贪婪的吸收,他能感觉到阳光正在被“胎记”极速地转化为能量汇入他的体内,而且在他的体内,他并未因为所吸收的能量,而感觉不适,反而感觉体内十分地畅快。
他曾经试过用这“胎记”进行修炼,结果竟然事半功倍,这更加印证了他对“胎记”的神奇猜想。
对于这块玉石,许多资质一般的同学是打算放弃,一些资质优良的同学,仔细认真地想想,权衡一下,也决定放弃,因为他们都知道,林凭锋这次肯定不会让!唯独彭午炎不肯放弃,他现下是林凭锋最强力的竞争对手。
林凭锋还在想心事,不停地想心事,同时双目看着天花板,那一只被飞刀钉死的壁虎。
血滴滴到他的烘漆桌上,林凭锋拿手指抹掉,在指头之间滑腻。
就在这出神的间隙,教室外响起一阵骚动,许多人声吵吵嚷嚷,同学们纷纷趴着窗户看,好多人,好大一群。
林凭锋抬头一看,惊讶地舌头丢掉下来了:“我草!好大的野猪!怎么是红色毛发!”
这一声惊乍,引得同学们都纷纷向窗外看去,最角落的林月生也懒懒站起身,看向外面,同样地满脸疑惑。他说:“丫的,这是什么,比牛还大!”
教室外面,一群老师们正在围捕一只红色毛发的野猪,足有一头公牛的大小,两只獠牙朝天举着,满眼的愤怒。
校内各班的各科老师,约有十来个,拿起锄头,铁锹,钢筋棍,菜刀,正在围堵那只野猪,一片喧闹,但是那只野猪显然不是泛泛之辈,应该不是普通野猪!
方老师也不由得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他双手叉腰,轻声说道:“喔,是红鬃野猪,野猪之霸,他的血,可以疏经通脉。山间极品野兽。”
方老师也不惊讶,见多识广的样子。
一句话,引得同学们都下了座位,教室一团乱糟糟,张蝶翼也忍不住走到窗边,巴望着。
方老师是专门教练剑法的,走南闯北的,相对于其他文科老师,自然要见识多些。
看那些文科老师在操场上,忙得不可开交,却是没一个人敢上前,已经拿野猪无可奈何,方老师也是摇头笑笑。
方老师伸了个懒腰,懒懒说:“唉,让这些教文念字的来对付红鬃野猪,着实有些难。”
方老师把玩着手中的玉石证,忽然想到一个点子,回头对教室内同学们说道:“谁敢去杀死这头野猪!并且保证红鬃野猪的失血量不超过五分之一,我就把第三枚玉石证奖励给他,封他为剑士。”
原来这就是方老师临时想出的武斗考试的题目,原先许多跃跃欲试渴望在武斗中获得胜利,得到玉石证的同学,这时却都退后了,眼前的红鬃野猪体型巨大,其獠牙大有取人性命的事态,为了一块玉石证,赌上性命显然是不值的。
“我去!”林凭锋一个箭步,就朝教室门外冲去,却在这时被一个人伸脚绊了一下,险些跌倒,回头一看是彭午炎,大胖子一个,他得意地晃着脚,道:“林凭锋,感觉不错吧?哈哈!”
林凭锋没时间和他斗嘴,这胖子平常没少给他难堪,他说:“滚!”
彭午炎见他这么心急,联想到玉石的归属,他也绝不能让他,就一块玉石了,彭午炎也是双手一热,往桌子上一撑,跳过桌子,朝门外奔去。
有个同学思考半天,正准备抽中鞘中宝剑上去一试的时候,方老师又发话了。
方老师说:“为了更好地考验你们的胆量和实力,这次猎杀红鬃野猪的武斗考试,不准用剑,所以林凭锋和彭午炎,你们将手中宝剑交予我,我相信你们能办得到。”
这话一说,那个想要抽出鞘中宝剑的同学立即将剑插回鞘里。
林凭锋却义无反顾地将手中龙吟剑交到方老师手上,彭午炎也不肯示弱,将黄铜重剑也交予方老师。
张蝶翼在一旁替林凭锋担心着,他悄悄地自言自语:“林凭锋,你可要小心些。”
要是往常,出剑杀一只野猪,对一个练了六年剑法的学生来说,不算难事,可是这头足有公牛大小的野猪,浑身散发着野性的力量,对于六级班的学生来说,难度未免大了些,而且方大江又说不准用剑,这可真是难上加难。
看那獠牙那么长,刺中人身肯定是毙命,林凭锋却是赤手空拳地冲了上去,胆量非常地惊人。
操场上,七八个老师已经累得不能样子,瘫坐在一棵大梧桐树的阴凉下,汗流浃背,大口地喘气。
那野猪冲进了杂物室,显然,它是找不到出口,要找地方躲起来。
四面高墙的,野猪也不知道哪里是出口。
为了那块玉石证,彭午炎硬着头皮也冲上去了,他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说到实力,林凭锋自是深藏不露,大家都知道他是剑法天才,至于彭午炎,也非泛泛之辈,可以说,单纯地论体力,在这个班上,无人能出其右,他是古槐街的街头一霸,平常见他重剑在手,大路朝天,横着行走。但凡有敢招惹他的路人,都被他打得满脸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