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14章钢筋变成弹簧

“不好意思，宋书记，我来迟了。”这时，一名主管生产安全的陈副市长匆匆赶来，朝宋志诚尴尬地说。

一股酒味冲鼻而来，宋志诚脸色随即一沉，立即冷冷地说：“你回去吧，明天按规定走罢免程序。”

然后宋志诚也不再听陈副市长的无聊解释，马上把脸转向一些专家们：“你们都是建筑材料方面的专家，谈谈看法？”

芝江大学土木工程学院副院长说：“我们联系了国家地震局，最近全国夏东地区，夏南地区，包括芝江地区都没有任何地震的迹象，而且从大楼倒塌的情况来看，也不是因为地震引发的。查阅了所有倒塌大楼的图纸，也没有存在着任何设计方面的问题，然后检查了工程质量……”

“等等！”宋志诚摆摆手，不快地打断了副院长的话，“这些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要问的是，大楼一次倒塌后，为什么会自行弹立起来？这才是问题关键，同志们！你们要在这方面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

这个副院长不吭声了。

这时一个白头发老者，即夏国国家6.17事故调查组副组长陈明康开口道：“这个，属于材料自身问题。钢筋自行立起来，应该跟倒塌类似，也跟温度，气压和震动有关，金属在温度，射线等特定条件下，会有记忆特性，随着温度气压等外界环境的变化，钢筋就成了弹簧，在一定压力下被压缩了，然而压力突然释放，又恢复了原先的形状。因此，我以为钢材发生了弹簧化，弹簧化其实是一种金属记忆，常见的如我们戴的眼镜镜架，是由钛镊记忆合金制的，我暂时给这弹簧化取一个名字吧，叫纳米化。”

“嗯，纳米化。”宋志诚微笑地点了点头。

他没想到他的高中同学，这次居然来芝江了，成为事故调查组副组长。

这个陈明康是清夏大学材料科学教授，国家级的专家，这才稍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眉宇依然紧锁，立即又问：“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如果二十幢大楼，又不是同一时间建造的大楼，为什么都会发生金纳米化呢？有什么应对的措施呢？”

“这个，因为在倒塌的楼房中取样危险，一开始先在邻近没倒的大楼上取了一些，这些大楼都是同一家房产公司造的，同一批次的材料是不影响检验分析的。昨天傍晚调来直升机才完成所有的采样工作。因为送检结果还没出来，暂时还没有办法去分析原因，也就不能制定针对性的措施。”在老同学宋志诚锐利的目光中，陈明康感到了压力，他的鼻梁上不禁沁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噢，”陈明康突然说：“还有一件事，就是芝江大学反映了住院大楼发生一桩蹊跷事情，脸盆吃手，这应该是所有已知事故的第一例。我们试图从脸盆的主人追溯源头，但经初步调查，脸盆的主人是一个吕姓的病人，和其家属估计都在这次事故中未能逃生。目前具体交由公安部门作进一步调查。”

王之晓立即说：“我们根据医院提供的资料，找到了病人的家址，家里空无一人。据当地居委会反映，这家只有二夫妻，没有小孩，老实本分，是普通工人，不可能做出违法乱纪的事。如果一有消息，居委会随时联系我们。”

王之晓随即又说：“但我们万水派出所在昨天中午，接到报警，说万水小区里的一辆汽车吃了人，汽车也成了弹簧，那么这又是如何解释？”公安局长王之晓突然问。

陈明康教授的一张脸马上转色，喃喃地说：“这个……，，会不会真的跟锡金属一样，发生了铁疫？金属锡在摄氏13度以下，特别是零下30度时，原子间隙变大，又脆又松，一把好好的锡壶就能成一堆灰，且能传染给正常的锡壶，这叫锡疫，而铁疫传染后却成了弹簧，强度越来越大。”

“还有一件事，记得有一个年轻人，……”王之晓刚想说下去，突然发现张泽龙朝他眨了眨眼，便改口道：“电视台已发了一个寻人启事，一个年轻人救了汽车里的女主人，还救了一对母子，一个老人。”

“噢，”宋志诚点了点头，说：“对于一些见义勇为的市民，弘扬正能量的事迹，我们一定要宣传表彰。回到正题上来，就是为什么这些材料会发生纳米化？”

一片沉默，没有人能回答上来。

宋志诚知道情况复杂，专家也不能马上分析，只好暂时打住，然后在幸福苑小区的四周，一边巡视，一边布置着一些非常重要的工作。

到了上午八时钟，秘书和身边工作人员劝他回家休息，但宋志诚拒绝了，尽管疲惫不堪，他依旧命令司机驶向另一个灾区，万水小区。

在宋志诚布置好非常重要的工作后不到半小时，林小枫依然按正常的时间起床，舒服地伸了一下懒腰，突然听到在同学们的中间流传了二个爆炸性的新闻。

第一个是恐慌性的新闻，昨天一个晚上，住院大楼附近有一个叫幸福苑的高档社区，共有六幢楼房倒塌，其中一幢是办公大楼，万水小区倒塌了九幢楼房。

虽然比对前面二个灾难，死亡人数大为减少，但绝对数值是触目惊心的，大约死亡了二百多名，预计这类似的灾难还会发生。

据坊间的小道消息，此事惊动了夏国国家高层，连国家安全部门也单独派员来芝江调查，市里似乎还没有有效的对策，来应对可能发生的灾难。

但令人恐怖的是，突然出现了一种新类型的灾难——汽车吃人。虽然仅仅是单一事件，可是在市民中间引起恐慌的程度不亚于楼塌塌。

因此，今天一大早，就有部分车主弃车步行或骑自行车上班，昔日拥挤的街道一下子变得空荡荡了。

第二个新闻带点神秘色彩，昨天中午在万水小区出现了一个类超人，他臂力过人，行动迅速。

汽车吃人的时候，勇救女主人，在万水小区倒塌的瞬间，救下一对母子和一位七十二岁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