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6 严重打击

“还没，我们说说另外一个问题，古书画因年代久远，又经多次装裱时加浆加矾，画面上会产生一层光亮，俗称“宝浆亮”。明和清早期字画，也因年代较久，纸绢会自然泛黄和有包浆。造假古字画，纸绢做旧，常见用赭石、藤黄加墨，或用茶叶水、香烟灰水刷染纸绢，或用油墨董等方法。但是往往会有水渍痕，或纸色不匀，而且无包浆。”

“有点意思。”

“好，我再说说古书画的装裱，在宣纸和绢素上所作的书画，因墨色的胶质作用，画面多皱折不平，易破碎，不便观赏、流传和收藏。只有经过托裱画心，使之平贴，再依其色彩的浓淡、构图的繁简和画幅的狭阔、长短等情况，配以相应的绫绢，装裱成各种形式的画幅，使笔墨、色彩更加丰富突出，以增添作品的艺术性。比如有扁形木条，系有丝绳，木条两端还系有飘带等等。”

“说完了吗？”蔡图川又问。

“基本上，你自己看你的这张画，首先是纸张，然后是新旧度，最后是装裱。自己看，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上面苗头。”

于是蔡图川趴在桌边，看了半响，道：“什么纸张，我倒真是看不出来，但是我觉得这幅画好像是很新很新的，就像是刚画出来的一样，而且你说的装裱好像没有啊，就是一幅画。”

“嗯，还可以嘛，没错，这是一幅，怎么说呢，我也没法说，非常的奇怪，给我的感觉也是，非常的新！按照你的说法，它在水里的那个箱子里可是泡了最少几百年吧，不可能一点颜色都不变，除非，神打，你在说谎！”老猫笑道。

“胡说！”蔡图川急眼了。

“开开玩笑，别当真，这幅画的画纸我也看不出是什么纸张，柔润结实，平滑光亮，你有没有发觉，这幅画的表面是不是有点凉凉的感觉。”

蔡图川赶紧将手放上去。

“啊呀，好像是啊，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那是你带回来的东西，另外，你闻闻，那画纸上是不是有股子腥味？”

蔡图川又赶紧低下头去闻。

“我的妈呀，真的是啊！老猫，你是怎么闻出来的？狗鼻子啊！”

“别忘记了，我是个画家！我对画纸的敏感度当然比你强，再说，我也见过不少的古画，也和我的老师去鉴定过不少的古画，那画纸的气味我当然见识过不少，可是你掏回来的这件，我还是真的没闻过，难道这是一张什么野兽的皮，然后加工成纸娟的样子，如果是这样，那就太神奇了。老猫也摸着后脑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什么纸娟，是一张-――皮？”

老猫再次拿起这幅画，左看右看，摇摇头道：”我不能确定，得请真正的高手来看看。”

“你不就是高手嘛！”蔡图川急了。

“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比一山高，神打，这还是次要的。”

“什么？”

“你难道没发现什么问题吗？”

“有啊，那个靓女的眼睛没画上啊！”

“唉，真是对牛弹琴！你难道没发觉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吗？”

“啥意思？”

“题跋啊？”

“题跋是什么？”

“题跋就是画家画画的时候，对这幅画的背景，意境啊等等什么写几个字，做一番感慨啊什么的，有吗？”

“好像没有，不过我也见过不写题跋的画啊？”

“好吧，反正我是很少见，除非那是小学生的作品，小学生还要签上自己的大名那，你看这画，有签名吗。有印章吗？最重要的印章都没有，哥啊，这是谁画的？画的再好，要是个名字都没有，是个无名之辈画的，你说，你的这东西要卖什么好价钱，行不行啊，哥哥？”

蔡图川的心里，凉风开始阵阵吹过。

没有签名，没有题跋，没有半点古画的沧桑感，折旧感，这让蔡图川的银子梦受到沉重的打击。

“神打，你看看你，我一说坏话，你就蔫了，做人要有信心，这幅画虽然不知道是谁画的，可是画功惊人，我也不敢妄加评论，这样吧，你明天带着这幅画，来美院找我，我带你去见我的老师，顺便，我认识一个考古教授，他叫王鹏风，明天我约上他一起来看看，你觉得怎么样？”老猫拍了拍蔡图川的肩膀。

“那敢情好！就这么定了，明天几点？”

“你等我电话哈。”

“没问题。”

“注意保护这幅画，太激动了，太激动了，我从来没看过如此带劲的画！让我再看看。”

老猫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一夜无话，第二天，蔡图川起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那口水井里的水莫名其妙的落下了一大截。

这座院子虽然装了自来水，但是蔡图川从来就不用，他喜欢用井水，清凉不说，还带着甘甜，比那自来水好喝多了。今天早上打水的时候，他就发现水井的水忽然少了很多，都快见底了。

难道是地下水位忽然下降引起的？蔡图川也没太在意，他昨晚根本睡不好，迷迷糊糊的到天亮，洗涮完毕，就等着老猫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