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六章 牌桌上见真章
赶走五个讨债鬼,黎曼曼心情愉悦,决定犒赏三军,于是去厨房准备饭菜。
陈博也出门去附近的超市采购酒水助兴。
鲁小北准备帮曼姨打个下手,结果被这个便宜长辈撵了出来。摸着口袋里仅余的十元钱,鲁小北决定先到自己打工的那家早点摊去要上个月的工钱,好歹也得把身上这身短半截的衣服换掉。
中午十二点半,黎曼曼饭菜上桌,六菜一汤荤素各半。小饭桌摆在院落中的香樟树下,桌上摆了两瓶白酒,桌旁是一箱啤酒,这些是陈博买的。
黎曼曼伸手赶走一只想尝第一口鲜的苍蝇,问道:“陈博,小北上哪去了,你知道不?”
“不知道!”陈博摆摆手回答,略一思索,嘴又开始犯贱了,“撸哥可能是泡妞去了吧?”
“咣当!”鲁小北穿着一身合体的新衣服推门进来,“谁在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陈博机灵,话锋一转,“撸哥穿这身衣服真是帅呆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靠衣装马靠鞍,狗带铃铛跑得欢!”
鲁小北冲过去要打,陈博光棍不吃眼前亏,双手作揖求饶,黎曼曼笑道:“别闹了,小北去洗洗手吃饭。”
鲁小北刚才去早点摊讨薪,八百元的薪水只要回四百元,老板给出的理由,旷工三天,一天罚五天。就这样鲁小北上月的工钱就缩水了一半。
那三天自己不是躺在雷公岭了吗,鲁小北自知理亏也不争辩拿钱走人,路上在一家打折店,花了两百元钱把自己身上短半截的衣服换掉。
鲁小北洗手回来,陈博已经把酒倒上,黎曼曼举起酒杯说道:“第一杯酒曼姐先敬两位弟弟,多亏你们俩出手帮衬,不然曼姐就有麻烦了,姐先干为敬!”
“曼姨,你我之间不必客气。”鲁小北一仰脖,一杯酒下肚。
陈博端着酒杯没动,鲁小北问道:“陈博你怎么不喝?”
陈博脸上露出一丝坏笑,说:“不急,咱先把关系理顺了。你看,我喊你哥,我喊她曼姐,你却称呼曼姐为曼姨,嘿嘿,这关系有点乱。”
黎曼曼噗嗤一笑,“这还不简单,以后小北改口叫我曼姐不就行了。”
鲁小北说:“其实称呼就是个符号罢了,我喊曼姨曼姐都无所谓。”
黎曼曼杏核眼一瞪,“好你个鲁小北,敢情你先前一直没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啊?亏我平时待你不薄。”
鲁小北一笑,解释:“长辈怎么能只放在眼里呢?那是要放在心里,对吧曼姨?哦,曼姐!”
黎曼曼银铃般咯咯笑骂:“臭德行,油嘴滑舌!”
喝到下午近五点,两瓶白酒和一箱啤酒都喝光了。经历了雷公岭这场际遇,鲁小北不仅洗髓伐骨易筋,身体机能得到质的改变,而且还获得了老道的传承。
现在鲁小北感到自己除了特能打,隔墙视物,就是连喝酒都堪称海量,这些酒鲁小北自己就干掉了近乎一半,曼姐也喝了不少,两人都神清气爽,陈博喝的最少,反而露出几分醉意来。
酒桌上,鲁小北和陈博都把自己的身世详细抖落出来,一个是曾经的官二代,一个是落魄的富二代,而曼姐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说自己是个草根虫二代。鲁小北只当曼姐是在自我调侃,也没继续追问。
曼姐煮了一锅鸡丝面,每人盛了一碗,三人呼哧呼哧的吃面,曼姐突然问道:“一千万拆迁款是不是有点高了?人家能给这么多吗?”
鲁小北自信满满的回答:“他们肯定会给的。”
看着曼姐将信将疑的表情,鲁小北压低嗓门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咱这个院子地下有一个古墓,里面有一些好东西。这家开发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保不齐是打这个古墓的主意呢。”
“哦?”曼姐和陈博一起把脑袋凑过来。
鲁小北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我是这样想的,咱就是要把拆迁款抬得高高的,拖他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利用这一段时间,把那古墓里的东西挖出来,到时候我们就拿了拆迁款走人。”
听到这里陈博的酒意醒了许多,瞪着微醺的双眼问:“撸哥,你是说这下面有宝贝?咱们发大财了?”
“嗯!”鲁小北用力的点点头。
“哇塞!太好了!我们发大……”陈博的贱嘴被鲁小北及时捂住。
“闷声发大财,懂?”鲁小北说道。
“嗯嗯,懂懂!”陈博连连点头,脸上泛出压抑不住的喜悦。
酒足饭饱,再加上重大利好消息的刺激,陈博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付骨牌,嚷嚷着要娱乐娱乐。牌局设在曼姐的房间里。
对于骨牌的玩法,鲁小北与曼姐都不熟,经陈博一指点倒也很快上手了。陈博提议打点小输赢,鲁小北与曼姐同时耸耸肩,表示悉听尊便。
刚开始都是陈博一人赢,玩了几圈后曼姐也开始有小钱钱进账,当然两人赢的钱都是鲁小北奉献的。
看着自己的二百元钱转眼间就所剩无几,鲁小北心有不甘,于是双手暗暗结了一个复杂的符印,默诵大日如来心咒,暗吼一声“齐!”顿时天地通明。
曼姐和陈博手中的底牌都尽收眼底,弥漫的炁场在不断地往四周扩展增强,鲁小北感到房梁上有个活物在蠕动,意念聚焦过去,鲁小北发现这是一条成人手指大小的青虫,肉嘟嘟的瞪着一双乌黑的小眼睛注视着每个人手里的牌,更惊奇的是这条青虫似乎在与曼姐进行着神识交流,怪不得这几圈牌曼姐只赢不输,原来是这个小家伙在作祟啊!
陈博有一双好耳朵,鲁小北是知道的,刚才陈博打牌一直都赢,鲁小北就知道这小子一定是听音辨牌,也没觉得奇怪,但是对于曼姐的这条小青虫却着实震撼到了他。
鲁小北也不便揭穿,跟没事人似的继续打牌,不过这下牌风可就变了,鲁小北与曼姐一直在赢,陈博在输,先前赢的钱开始逐渐往回流。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陈博耳朵虽好,但还是会有失误,哪会有眼睛视物来的准确。
陈博瞅瞅鲁小北又瞅瞅曼姐,开口道:“撸哥,曼姐,你们俩是不是抽老千啊?”
鲁小北训斥道:“陈博你这是怎么说话呢?牌是你自己拿来的,也是你自己要求打牌的,输了就怪别人抽老千?你这人就输不起!”
曼姐一旁笑着帮腔:“就是就是!你这样输不起,那咱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打牌啊?”
牌打到午夜十二点,陈博终于把自己的一千元钱输光,想问鲁小北借钱翻本,鲁小北不借,向曼姐借钱,曼姐见好就收,玉手拍着嘴打着哈欠推托:“时间不早了,明晚继续。”
鲁小北赢了六百,落袋为安,嘴里还不忘数落陈博,“牌品即人品,愿赌服输,好歹你也是个坐拥几十亿家产的富二代,怎么这么小家子气!”
小财迷曼姐忙着把赢来的钱往包里装,笑而不语。
“我现在可不是啥富二代,是负二代,现在我卡里只剩下一千元钱了,要是我能把我的那份遗产拿到手,我每人给你们一亿,哼,说话算话!”陈博站起身来,不忘把牌桌拉下的几个钢镚塞到口袋里。
“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单子鲁哥接了,等我把桃花源的事摆平了,哥陪你一起杀到港岛去找你那个畜生大哥讨公道,少一个子,鲁哥都不能愿意!”鲁小北揽着陈博的肩膀边说边从曼姐的闺房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