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鬼卷 -- 第二章 为恶者
白小白离开那栋写字楼后，真的去到了对面的一家咖啡店。
咖啡店或者西餐厅一类的店铺，一般都会取一个西式化的名称，要不便是一些看上去就文艺范十足，游弋着浓重伤非气息的名字，但此时白小白面前的这家店却并没有这样。
“小李咖啡”
常用于各种小型民族化产业的名字后面硬生生地接上了咖啡两个字，招牌上堆满的霓虹灯也阻挡不住这家店接触地气的脚步。
白小白推开门，四处打量了一下店里的情况:虽说营业到三点，不过此时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顾客。长长的吧台便立在眼前，吧台前面有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男孩，正手持拖布，躬着身子清洁着地面，吧台后站着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
白小白径直走到个吧台前，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趴在桌子上，双眼向上细细地打量着那位中年人。
“这位先生，请问你需要喝点什么？”那人转过身，对他微笑着轻轻地点了下头，然后询问道。
“老板果然不是个普通人啊。”白小白盯着他说。
“呵呵，我不太明白先生你的意思。”老板保持着自己职业化的微笑。
“不是吗？我的意思是说，普通人怎么会给自己的咖啡厅取个那样的名字？”
“你可真会开玩笑先生。”
“当然了，开玩笑可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怎么？你刚才难道认为我在说其它什么事吗？”白小白歪了歪脖子，镜片后的眼镜微微地眯了起来。
“怎，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其它事啊？”老板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在。
“好吧，我们换个问题吧。”白小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插进了裤兜里，倾斜着头望着老板，“你说，如果我在杀了一个人的时候被另一个人撞见了，我该怎么做？”
同一时间，受困于电梯中，被厉鬼缠住了手脚的叶迪在几次用尽全力地挣扎无果后选择了放弃。绝望地看着面前墙上的那张鬼脸渐渐地从向下滴落的液体间浮出，很快，一个完整的人头便从中飘了出来，慢慢地向他飞去。于此同时，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在他的耳后响起。
“你！是！谁！”
“白小白你个人渣居然忽悠我！老子化成厉鬼也要杀了你！”叶迪再一次于心中问候了白小白一遍。
人头已经飘到了他的面前，和他的鼻尖隔着不住两厘米的距离，一条长长的舌头从人头的口中晃动着伸出。叶迪在其快要舔到自己的时候举起没被缠住的左手，忍住恶心用力抓了过去，却被那条舌头快速地躲开，然后卷曲而来，裹住了他的这只胳膊。
“尼玛去死吧，恶心的东西！”叶迪挥动着胳膊，用力一甩，那个人头便如同流星锤一般地被他砸在了金属墙壁上，卷在他手臂上的舌头也因此松了开来，像条长绳子般从其口中垂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手上的力量怎么变得这么大了？”叶迪感到十分惊异，却没有功夫去考虑原因，眼前的人头又朝着他冲了过来。
“噢耶！”由于刚才一击的缘故，叶迪此时心中充满自信，立马大叫一声，微微弯下身子，左手接过了右手中的锤子，然后用力朝着抓住自己右手的手砸去。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被砸中的手就像被火点燃的纸一样，化成了灰烬与烟雾。那人头见此一幕，连忙转头向后飘去，另一边墙上那只抓住叶迪小腿的手也缩回了墙上的液体中。
“敢跑！”叶迪立即向前踏出一部，伸手抓住那人头垂在外面的舌头，用力一拉，人头便被拉得不能动弹。
“终结技，无产阶级之锤！”叶迪举起锤子，猛地敲了下去，那人头也和之前的手一样，碎成了灰烬。
四周墙壁上的液体化作了阵阵烟雾消散于无形，叶迪站在原地喘了喘气，接着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大声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太厉害了！”他举着锤子跳起了一段奇怪的舞蹈，扭着屁股摇晃着腰，手中的锤子四处地胡乱挥动着，然后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抬起指向天花板，嚣张地喊到，“尼玛还有谁！我是叶迪，谁敢与我一战！”
说完这一句，他突然楞在了原地。
“我是不是忽略了着什么事情？”
仿佛在回应他的想法一样，之前那个出现了两次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
“叶！迪！”
咖啡店中的白小白转过头望了望街对面的写字楼，嘴角轻轻地勾动了一下。
“那小子，看来是引动了我留在他身上的东西，这么快就解决了一个。嗯，不过看来是兴奋过度，又给自己惹了个麻烦，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决接下来的东西。”他回过头，继续盯着眼前这位面容抽动着的老板，“那么，就快速搞定这边的问题吧，然后也好赶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老板，你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对了啊。”白小白一跃翻过吧台，站到了中年人的身边。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中年老板向后退了一步，背靠在了身后的柜子上。
“干什么？难道你不觉得应该问我知道了什么吗？”白小白跟着向前走了一步，逼近了过去，“对面写字楼的电梯命案，那死者可真是可怜啊。”
“你说这个干嘛？他们的死又和我没有关系。”
“他们？这么说你知道死者不止一个咯？”白小白阴笑到。
“你是来审问我的？”
“审问什么的警察才干那种事，我有我的办法去了解所有的真相，了所以不必对你询问，我要做的只有……”白小白继续向前一部，再次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裁决！”
“你到底是谁？”老板向着旁边挪了挪身子。
“现在的身份是，鬼猎。”白小白答道。
“鬼猎？你们的职责不是对付那些在人间逗留的怨灵吗？什么时候也开始对活人下手了？”
“你居然知道鬼猎的事，我还真是荣幸之至啊。”白小白扶了扶眼镜，“的确，鬼猎的使命只是驱鬼，不过，我在最近发现，我们这种千百年来不变的做法有些不妥。”
“什么不妥？”
“有怨才有怨灵，厉鬼为恶，因而我们惩治厉鬼，但于此之前，它们也只是被害者。于是我想，我们是否应该去清理那些使其成为怨灵的人。行怨者不灭，则怨灵不尽，你觉得呢？”
老板靠在柜子前没有说话，一只手摸索着握住一支酒瓶，然后猛然向着白小白的脑袋砸去。白小白一脚踢中他的腹部，然后伸手卸下了他手中的酒瓶，接着将其踩在地上。
“你，你，你不能这样！”老板躺在地上，白小白的脚压得他不能动弹。
“为什么不能？”
“你又没有证据，怎么能证明凶手是我？”老板道。
“哦？看来你还不死心啊。”白小白从裤兜中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那么就让我来讲一讲我所了解的全部事件过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