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15章 一再惊魂（2）

安斯兰想去套斯诺的话，被安斯理拦住了：“皇上如此注意这块玉佩，皇后这么一问，皇上不就很快知道皇后关心这事了吗？”

安斯兰点头，表示安斯理说得有理。她焦急地在室内转来转去，无计可施。

安斯理见她急成这样，一筹莫展。他沉闷地坐了一会，安慰安斯兰说：“皇后莫急，我再找二弟问问这件事。他认识人多，也许能打听到这块玉佩的来历。”

定泰公安斯尼很快被请到福宫，他一听这事，想了半晌，也是摇头。他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玉佩，玉佩……”

安斯理对皇后说：“我跟随皇上多年，知道皇上对这些东西是从来没有兴趣的。皇后经常在皇上身边，什么时候见皇上喜欢过玉佩了？”

安斯尼还在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玉佩，玉佩……”

安斯兰见他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心烦意乱，不满地说：“你就不能坐下来？晃得我头晕。”

安斯尼不理会她的不满，突然说：“提起玉佩，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安斯理和安斯兰猛地站直了身子，齐声问：“什么事？”

安斯尼摇摇手：“别急，别急，我再想想。”

安斯理和安斯兰只好又坐下去，耐住性子等安斯尼想明白了再说。

安斯尼想了一会，坐下，说：“我记得当年攻下皇宫后，皇上在公主的――噢，我说的是前朝的那个自尽的死鬼公主――卧室里，关上门在找什么东西。”

皇后急问：“找什么？”

安斯理示意她别急，又对安斯尼说：“你说下去，越详细越好。”

安斯尼边想边说：“不知道皇上找什么。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安斯理和安斯理都身体前倾，等着安斯尼说出来。安斯尼说话有个臭毛病，那就是喜欢卖关子，听的人越急，他越是慢条斯理的。他说：“皇上命我将他的一个贴身卫士找来，皇上对这个卫士耳语了一番。我很好奇，但听不清楚皇上对他说了些什么。我命人跟着卫士――不是我多事，那时候太乱，我想帮皇上一把-――我手下回报，说那个卫士扮成老百姓的装束，朝北而去……”

安斯理和安斯兰都知道他们这个兄弟有个好事的毛病，他命人跟着皇上的卫士，也是真话，因为他想抢在头里把皇上的事情办成，好讨皇上的欢心。开国在即，少不了一番分封有功之臣，安斯尼一向喜欢投机取巧。

安斯尼说：“那个卫士跑到北行省的一个胜地，在一堆瓦砾面前呆站了一会，向人打听了一些事，就返回宫中了。”

安斯理问：“北行省的这个胜地和这堆瓦砾是怎么一回事？”

安斯尼说：“我手下当时也打听了，说曾经是那个前朝死鬼公主长期居住的地方。”

安斯兰问：“皇上叫那个卫士去干什么呢？”

安斯理也问：“你那个手下还说了些什么？”

安斯尼说：“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说是死鬼公主走后，那儿被火烧了，一个人也没能逃出来，全都葬身火海。”

安斯理摇头：“有这么奇巧的事，全都死了。”

安斯兰想了一会，问：“你那个手下还在吗？也许他还知道些什么？”

安斯尼摇头：“他早死了。”

安斯理斜了他一眼：“你怕他说出去，让皇上知道你派人跟踪，所以就将他杀了？对不对？”

安斯尼不好意思地笑笑。

安斯兰若有所思，说：“皇上派出的那个卫士还在吗？”

安斯尼摇头说：“也死了？”

安斯理问：“这么多年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安斯尼说：“不，他比我的手下死的还早。他回到宫中，很快就爆病而亡。”

安斯理和安斯兰不由得“啊”了一声：“是病死还是被做了？”

安斯理看了安斯兰一眼：“这还说得清楚吗？”

安斯尼说：“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就像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斯兰气馁地靠在椅背上，呼吸也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