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似是故人来 -- 十六章

昨晚

“都下去吧。”仙舞独自回到房间，一天的应酬，让她着实累坏了。正要沐浴更衣，却发现了什么。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放在空位上。说：“岳千户，小女子这里酒是没有，不知这白水，你喝不喝得惯呢。”岳少明从梁上跳下来，坐在了仙舞对面。看着仙舞，他本来有一肚子的话，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她自己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仙舞本来就乏得很，眼见对方跟个呆头鹅似的不吭声，顿时觉得有些烦躁。说：“没事，岳千户就请吧，你不睡，我还要睡呢。”“我要去地下拍卖行。”眼见对方总算是开口了。不过，这个句话她却不想接。只是沉默不语。“地下观音，我要去地下拍卖行。”岳少明又说了一遍。“地下拍卖行，我是不会带你去的。我不能坏了规矩。”“月儿，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你就这么消失了，现在你又这么回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在折磨我你吗。”“我回来时做什么的，我干嘛要告诉你。你什么时候也能管起我的事了。”仙舞不满的冲岳少明吼了起来。不知为什么，自己原本不是想这么讲的，可是话到嘴边，就成了这样。岳少明听着仙舞的话，也是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拉住仙舞的手，仙舞扯了一下没扯开。两人就这么站着。突然她嘴角一翘，笑了起来。岳少明看见那笑，立马松手退了一步。仙舞狡黠的打量着岳少明，看的岳少明毛骨悚然，一路后退。千军万马都敢闯的人，让一个小女子的笑吓得连连后退，真是千古奇闻了。眼见岳少明已经退无可退，后面便是床了。“你真的想去地下拍卖行？”突然仙舞一本正经的问道，岳少明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想去也行，我们约法三章，同意了我就带你去。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耗一个晚上。”岳少明同意了“你说。”“第一不许和除我以外的客人说话。你可以问我问题，我不一定会回答你。第二，不论看到什么东西，什么事，什么人，都不许再那里动手。第三，以后不要再让我带你进去，要进，凭你自己的本事。”

“成交。”岳少明率思索便答应了。这也是唯一可以进入的方式了。不过岳少明的话刚说完。仙舞那标志的笑又开始了。突然仙舞倒向了床。把岳少明扑倒在床上。岳少明习惯性的去抱她，用自己的背朝向床，两人一起摔在床上。仙舞一只手在岳少明的胸膛上支起脑袋，笑着看着岳少明。然后脸慢慢的靠近岳少明，待两人的嘴唇快碰到时，突然岳少明眼前一黑，两人摔入秘道。

“欢迎来到饕餮馆”岳少明和仙舞从一个管道里出来到了一间石屋，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小厮说，并递上两个面具示意他们带上，岳少明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戴上面具推开石门。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他们处在一个巨大石室里，这里是管道出口的集合地，也是地下拍卖行的入口。地上的世界已经可以金碧辉煌来形容，这地下反而很是简陋。没有耀眼的装饰，没有华丽的外表，宁静安详。仙舞看见岳少明一脸不明白的样子，便主动解释道：“地上是给有钱人玩玩的，这地下是给有本事的人。自然不是一样的。”岳少明跟着仙舞走到了一间屋子，可以看见下面的平台，可从下面却看不见上面的情况，一切都用号码牌来表示。“这屋子是用金丝楠木打造的。地上的地板是黄花木做的。那副画，是五百多年前画圣的真迹。别的我也不说了。你现在明白了吗。”仙舞主动为岳少明解释起来。“上面的人如同上面的景，外露而没有内涵。而下面的却都是真正懂行的人，才明白价值的。月儿，你真的很聪明。”岳少明感慨道。

“既然我带你来了，也不怕让你看看。这里叫饕餮馆，你知道为什么吗？”仙舞接过小厮递过来的一本东西，翻看了起来。“饕餮，是传说中的龙的第五子，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就吃什么，由于吃得太多，最后被撑死。是形容贪婪之人。想来你便是这个意思吧。”“来这里的人，便跟饕餮一样。都是贪婪的人。这世上最值钱的莫过于欲望。这里便是用来满足他们这些人欲望的地方。”仙舞不屑的说。“人心是直接上最可怕的东西，人心也是世界上最脆弱和最坚强。抓得住一个人的欲望，便可以掌控一个人。抓住一个国家的欲望，便可以掌控一个国家。不外如是。”岳少明听着仙舞的话，不禁有一丝寒意。拍卖开始了。只有三件东西。一张地图，一件金缕玉衣，和一个人。

藏宝图有人买，金缕玉衣也有人买，一个丑陋的中年男人，却卖出了比这两人都要高的价格，却真的让岳少明看不懂了，更看不懂的是，一件金缕玉衣只卖出了50000两。拍卖结束，仙舞感慨道：“金缕玉衣传说可以永生，不过确实装饰大于实用，藏宝图也有宝藏，可是能不能拿到也不一定。我本也只是拿出来，凑个热闹的。没指望什么。这男子才是今天最值钱的。只卖了这一点，凤栖的人真是小气啊。”

看着岳少明一脸凝重又不解的样子，仙舞笑的很开心，不过眼看着岳少明脸色越来越不好，也收敛了，“凤栖最值钱的是什么？”仙舞问道。“金属。。。。。。”“错，是冶炼技术。只有凤栖最好的铸造大师，才能提炼出龙纹钢，和赤炼金。这是打造绝世神兵必备的材料。就算是一般的武器，只要加入一点，就可以让威力提升百倍。这男子便是可以提炼这两种金属的人。”“那你也舍得卖出去。”岳少明很是不解。“不过一个会提炼金属的人罢了，只有金属，没有好的铸造师，也成不了气候。且我也没有把他卖掉啊，不过是租借一年罢了。有什么不可以的。一个中等提炼师而已，外人视若珍宝，我还不放在眼里。今天竟然只赚了这么点。真是亏了，早知道还不如回去睡觉呢。”仙舞打打哈欠一脸倦意。“你今天晚上到底赚了多少？“岳少明问道。”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仙舞一把打哈欠一边趴在桌子上回答。”我不相信，他们说的数字就是最后的价格？你地上的产业都是用两为单位的，这里如果真的只值这么多，你就不用这么大动静了。”“很聪明吗。不过我也告诉你，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只不过计价单位不一样罢了。这里只用黄金交易。”仙舞的话真的让岳少明心中一惊，这么算来，一个晚上，她就赚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地下观音，名不虚传。“我还可以告诉你，每个月十五的拍卖只是凑个热闹。这里还有别的生意，是每天都开张。至于是怎么操作的，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找出来了。”岳少明暗暗思索起仙舞的话，等回过神来，仙舞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岳少明顿时不知所措。还好有个小厮过来引路。岳少明抱起仙舞，跟着，回到了房间。岳少明把仙舞放到床上。仙舞睡得很熟，梦中的她，很安详。岳少明帮仙舞盖好被子，把一个漂亮的玉手镯带在了仙舞手上。吻了吻仙舞额头，便离开了。朱雀若是看到玉镯一定会惊呼的。这是锦衣坊最贵的一件首饰。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去买的。

“小姐，他走了。”雅儿在帘子外小声回禀。仙舞躺在被子里摸着手上漂亮的琉璃玉手镯。睡去了。

千刀卫房间里，岳少明看着手上的丝巾，这是那天朱雀推她的时候留在自己手里的，他故意没有还。看着丝巾上的诗句，又想起昨夜的她，岳少明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