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面具 -- 第九章 莫欺少年穷！
“干！为什么不干！”龙凡脸上豪气涌现，“虽然你说的东西听起来又虚又远，还有点不靠谱，不过人生不就是在YY里前进的吗？世上没有路，路是靠人走出来的，谱也是靠人定出来的，人生寂寞了就该去江湖上砍砍人放放血，要砍就砍最猛的那个！”
啪！黑夜中，屋子里，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江湖上没有人知道，就在此刻起，日后在江湖上掀起无数风云，站在巅峰的“捕神”悄然诞生了，也许它是一个人，也许它只是一个代号，也许它只是一种精神，代表奇迹、叛逆、面对任何权威神话，永不服输的精神！
东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客栈外的公鸡开始打鸣。
佟掌柜、白展堂、李大嘴等人早早地就起来打扫客栈，精神头倍足，看来是受了第一批客人的刺激。
再过了会儿，客栈里几个房间的门纷纷打开，龙凡等人也洗刷完毕来到楼下。
“大家，先都过来坐下。”龙凡向月笙天、零零黄、新收服的几位玩家招了招手，满脸神秘的表情，“现在呢，本大人郑重其事地宣布，我，和乌龙昨晚商量出了一个伟大的计划！”
“一个关于我们聚宝堂日后发展的计划”龙凡看着大家的目光和注意力被过来，开口了，把昨晚自己和乌龙和尚商议好的事情一一道出，然后无比期待地看着众人的表情。
“管理江湖？缔造一个全新的秩序？捉拿那些原著中的成名高手？还想把天下第一关进牢房里教育？”月笙天猛地站起身来，眼睛满是狐疑地看向龙凡道：“你没发烧吧，没在说梦话吧你？”
月笙天瞅了眼其他玩家脸上兴奋激动、热血沸腾的表情，鼻孔里哼了一声，心道王小五好不容易把聚宝堂弄得有点规模了，自己可不能这么看着他误入歧途，把它搞砸了，于是月笙天觉得应该警示下，给他泼点冷水，让那家伙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混江湖得看实际情况，一步一步走，便开口打击道：“你们先别激动，他，王小五的官职不假，朱元璋也确实派他来管理大明武林的全部事宜，可是你们知道这个总管武林的朝廷机构究竟是什么样子吗？”
龙凡听到月笙天这番出乎自己意料的话，大大地愣了下，心中有点不妙的预感。
果然，只听得月笙天继续道：“这个所谓的聚宝堂只是个空架子！”
“我也是被王小五骗进来后才知道，这个聚宝堂除了王小五这个光杆司令和他的师傅零零黄连其他活的生物都看不到一只！”月笙天让自己的的目光看上去有些讽刺，觉得自己该把聚宝堂的实际情况抖落下，毕竟纸里包不住火，加入的人以后总会知道，不如借机筛选下真心投效的玩家，“本小姐估计，他就是因为得罪了朱元璋，被穿小鞋了，想找个机会光明正大地砍了他，所以才这样安排他！你们跟着一个得罪皇帝的人有前途吗？”
月笙天的话音刚落，那些个玩家脸色顿时大变！
龙凡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兴奋、激动、期待到现在变得无比的难看！
“被我说中了吧，”月笙天斜睨着眼睛，语气很冷淡，笑容很鄙视，继续按照计划加大语气爆料，现身说法，“你祸害本小姐还不够，还想去祸害别人？”
“本来靠着你的那点小聪明，慢慢地积累实力，聚宝堂还是有希望发展的，说不定真的能成为像五岳剑派那种的势力，可是，”月笙天胸脯不断地起伏，开始说出自己的建议，但是怕龙凡不重视，故而语气愈发的严厉，大概心中觉得他救了自己，和自己的关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些话作为朋友不得不说，即使打击他，让他恼火，“你觉得你能从刘正风的大会上全身而退，还捞到了一点儿好处，自己就无所不能了？想去招惹那些武林猛人？你是谁？你有那资格吗？还捕神，专门抓那些武林中的绝世高手，想教育他们把他们关进大牢里？脑袋进水了吧你，捕神，在姑奶奶眼里就是个虚幻的东西，现实点还不好？”
龙凡的目光慢慢的低沉，黯淡，看着玩家们随着月笙天的话，脸上的表情开始狐疑，动摇，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觉得这个计划不现实，你觉得我做不到？”
“身为副堂主，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提出些现实的意见！”月笙天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龙凡，坚持自己的看法，微微有些气恼道，“玩游戏要注重实际，要是空想能成功，现在游戏里到处都是高手！”
“王小五，”月笙天的语气稍微软了下来，“你不过只是在紫禁之巅见过叶孤城、李寻欢、楚留香、西门吹雪四人，你不会狂妄到自认为你能够打赢他们，还能把他们关进大牢里吧？”
“他们没打斗成，怕的是那些火器，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月笙天觉得自己摆出这个事实虽然残酷了些，但是能让龙凡清醒下也好。
“我，”龙凡再次深深吸了口气，一脸的凝重，“我打不赢他们，但我能杀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你信不？除了李寻欢和楚留香已经是我的恩师，我不能下手外。”
月笙天似乎听到十分好笑的话，前仰后合，情绪开始真的有些气了，先前还是装的，这下真的生气了，冷冷道：“你，能杀了他们？不会是以为自己杀了刘正风就目中无人了吧？李寻欢和楚留香已经是你的恩师？你又想把忽悠慕容雪征的那套来忽悠我吧？他都不信，你以为我能信？”
月笙天语气顿了顿，扫了一眼那些新加入聚宝堂的玩家道：“你是看到他们被本小姐说得人心浮动，又想编出些谎话来安定人心是吧？王小五啊王小五，在本小姐眼里，你这一路上除了使出点小聪明，靠那些坑蒙拐骗的手段，靠那些外力来达成目的，你算什么？”
月笙天只觉得一股子怒气在胸膛燃烧，不吐不快。
“楚留香和李寻欢那是什么？乾坤游戏里的NPC绝世高手，他们不杀你已经很好了，还收你为徒？你真的以为你是百年难得的练武天才，他们开口求你拜他们为师，还委屈自己共同教一个徒弟？”月笙天越说越激动，脾气也跟着上来了，不顾自己原先为了劝阻龙凡的本意，带着嘲讽道：“你以为你是谁！”
“我没有开口求他们，我从来不会求任何一个人！”龙凡沉默了半饷，一字一顿道：“我没有求人的习惯，是楚留香开口主动问我想不想当他徒弟，当时我还拒绝了，我说我已经有师父零零黄。”
“然后楚留香说没事，委屈自己眼巴巴地凑上去倒贴要当你师父？”月笙天冷笑着，“连李寻欢也抽了，跟着倒贴？”
龙凡看着月笙天良久，只觉得有一把把刀凭空出现，随着她的每一句话插入自己的心口，鲜血淋漓，心道，呵呵，自己为了她，出手了！暴露了自己的现实武功，没有使用任何诡异手段，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计划的人居然是她！何苦呢？龙凡摇了摇头，这个计划凭着自己现实中所掌握的各方面技能完全可以做到，杀手界的无冕之王，难道会的只是杀人的武功技巧么？我要是如实说出我的身份估计她也不信吧，以为我又在骗人，安定人心。
看着龙凡低下头去沉默，月笙天的语气愈发激动，脾气也跟着上来了，继续捅刀子道：“你除了用点诡计，冒险玩命赌博些概率外，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地砍死他们？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不靠谱，刘正风的洗手大会你先前拍着胸脯保证，最后还不是出乎你的意料，差点拉着本小姐一起陪葬？”
龙凡继续低头沉默，记忆中，和生气的女人争辩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虽然自己很想说刘正风的洗手大会已经被自己力挽狂澜，扳回来了。
“姑奶奶才不想跟你找死，我要退出聚宝堂，这副堂主你爱找谁找谁去，没一点好处还整天跟着你提心吊胆，你当你的空想捕神去吧！要本小姐说实话，你就是个空想的自大狂，什么狗屁乌龙和尚跟他的名字一样，只会干出乌龙的事情！”月笙天一甩袖子，出离愤怒，完全不顾自己原先的打算，把自己坐的椅子踹翻，转身向客栈门口走去。
“王小五，”月笙天扭过头来，深深吸了口气，有些平静下来，再次看了龙凡一眼，“本小姐作为和你一起闯荡过一段时间的朋友，最后给你个忠告，别再忽悠人了，收起你的那些下三滥手段，定个现实点的目标，做些靠谱的事情吧。”
“月笙天，”龙凡再次深深吸了口气，开口了：“你真的觉得我是在骗人，说空话，你觉得我根本就做不到？”
“是！”月笙天停住脚步靠着门框冷冷道：“本小姐就是这么认为！”
“知道陈胜吴广吗，知道幻想着有东西能上天被人嘲笑的科学家吗，”龙凡笑了，声音中带着种不知名的力量，“陈胜吴广被之前的农民伙伴嘲笑，但是他们做出了什么？发明飞机的莱特兄弟之前也被人嘲笑过，他们又做出了什么？奇迹不是空想就能得到，但奇迹往往来源于空想，科技的革命，王朝的革命都来自原先小人物的呐喊，我王小五虽然只是个小人物，但我不逊于他们！”
“是吗？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别混为一谈，”月笙天被龙凡狂妄的话语逗笑了，“你以为你是谁，陈胜吴广，莱特兄弟，你有那本事？看来你不光会空想，还很自恋和自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龙凡的话语很平淡地吐出这句话，“月笙天，你会看到的，你会看到有一天，武林中的所有绝世高手拜伏在一个叫做捕神的男人脚下，那时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空想，是不是狂妄和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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