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王牌 -- 寂静的归来
正当我享受夏日的悠闲时,一场惊心动魄的迫降正在上演。在塔台内,混杂着滚滚的烟尘和浓重的汗液气息,这里是男人的天地。
“狐步39,这里是雪狐。请速回话。”这边一个中年男子用一种急切并带有命令的口吻说道。雷达操作手朗卡大叔正透过厚重的墨色眼镜观察着面前不断闪烁的亮点,它正随着绿色的扫描线而上下波动。这是露西亚中队最后的希望,但是对方的无线电却只是发出持续的沙沙声。所有人都在这种沉默而凝重的气氛中一言不发,在过去的半个小时里我们失去了大量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朗卡大叔清楚地记得那人是刚从军校毕业的孩子,叫什麽来着?对了,是桥西.布兰德
他还在满怀希望的等待着女朋友的来信,不过就在这麽短的时间内。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啦。就在所有人都要失去信心的时候。那一边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雪狐,我是狐步,哦!哦!”然后又是那种让人绝望的沙沙声。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无线电通话机被重重地摔在控制面版上。老爸,我们基地的长官科莫里奥夫上校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伴着隐约可闻的哽咽声。双臂无助的拍打着价值上万贝尔肯币的机器。最后泪如雨下的说到:“小子你可不能死,死了我的凯瑟琳可”大家都对老爸报以同情的目光。卡瑟琳是老爸的独生女,温柔美丽是基地里的白衣天使。而老爸和福林组合更是绝配,一个狂躁,一个狂妄。经过了一年的爱情长跑,两人终于得到了老爸的允许。可以在战争结束后结婚。而两人的关系也从原来的水火不容变成了现在的忘年交。
“雪狐,雪狐,我是狐步。我,我,看不见。无法降落,”确定的信息恢复之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收到,狐步。朗卡开起激光引导,坐标897,高度8000。把时速将降到200米。”
“没问题,头。看我的。”朗卡大叔回答道。
塔台的紧张气氛还没有传导到基地的其它地方,尤其是我们这些地勤。在蔚蓝的天空下,只是偶尔有几朵轻云飘过。这本该是一个户外活动的好天气,但炙热的骄阳阻止了这一切。从远处看柏油跑道,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滚滚热浪的升起。“那上面现在都可以煮熟鸡蛋了吧。”坐在藤椅上得刀疤男子说道。那人叫费尔德玛.艾哈迈德是一个阿拉迫人,也是我们基地的一个红人。可以说是无所不能:零件,各种家用电器,录像带,书籍,只要你出得起的价,他就可以给你搞来。不过,很遗憾他只接受现金,而且绝不能赊帐。关于他的家庭来历都是一个迷,甚至有人说他是当地的王子。不过他参军的理由确实众人皆知,那就是:“军队是一个最好的赚钱场所了,想想那麽多的男女聚在一起,如果我可以满足他们的需要,那我可以赚多少的钱。”在中队出去狩猎的时候是我们这些地勤最轻松的时刻。一般来说都以打牌为乐。今天也是如此。
“对K,我的可是好牌呀,班长。”老班长眯缝着双眼死盯着面前的牌,正在犹豫要不要出。而他旁边的两个小战士显然也在打趣地说道:“班长的运气一直就是那样的好呀。”旁边的一个小战士义正词严地说道:“你这小子,你难道不明白班长知道我们薪水少,想通过输钱来给我们补贴一下,好让我们有钱去泡那些漂亮护士。”班长一听先是嘴角上扬起微微的笑意,然后用牌狠狠地敲了那小子:“打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子,赢了钱还卖乖。”说罢,把牌往弹药箱一扔,向后靠在了吊床上。过了一会儿,班长转头看见了正在扬望天空的校对手萨拉斯便问道:“中队出去有多长时间了”萨拉斯回答道到:“大概有三个小时了。”“有这麽久?估计是损失很大吧?回来又有的忙了。出去散步的老杰克还没回来?“杰克是我们中队的消息来源,他的挚爱只有一台和他年级一样老的山地车。杰克是我们基地的老前辈了,他的资格就连上校都比不上。但是让人疑惑的是,一直到现在他还只是一个小兵,连他的后辈都已经升为了我们战区的司令。而杰克却甘心毛在这个角落里默默无闻,他早过了退休的年龄却一直留在军队。“军队就是我的家”每当有人问起时他就这样说,然后落寞的离开。因为好脾气,所以后辈经常拿他开玩笑。他也不介意,但是班长却不一样。一直很尊敬他,具体是为什麽我也不知道。
现在的我们又无事可做起来,爱赌博的引导员藤齐顺手将喝完的啤酒向地面上一仍开玩笑的提议到:“今天,我们来猜一猜,会有多少飞机回来,怎麽样?”众人一听来了兴趣,但班长一听,身体马上从吊床上弹起用一种训斥的口吻说道:“有没有是非轻重,怎麽能拿人家的性命来赌博。谁赌我就扣谁下个月的薪水我说到做到。”但是藤齐却并不为以:“乐子吗,在我的家乡人们通过赌家人的运气来为家人祈福,虽然那些人平时看不起我们这些地勤,但是要是他们都死光啦,我们不就要喝西北风了吗。是吧,班长。”这一下班长再不说话啦。而其他人则来了兴趣,纷纷押注。倍率一升再升,就连平时寡言少语的弹药官弗莱明.克齐都下了注。克齐是我们队中的一个怪人,他身材高大。有明显的印第安血统,而且寡言少语。因为他的血统有些种族主义者经常找他的麻烦,但全都一一被他打倒。但是要说谁是我们班工作最认真的那一定是他。但是让我们感到最神奇的,就是他有一种预知未来的能力。他虽然少话,但一说便就中地。藤齐在收了班全部人的赌金之后,礼貌的问了他要不要赌:“大个子,要不要赌一把。”说罢正在擦拭飞弹的克齐扭过了他犹如巨山的身躯,用一种冷漠的眼光看着比他矮一半的藤齐一言不发。藤齐一看马上就感觉后脊一凉不住的向后缩,“知道了,你不赌,我我去问一下别人好了。”“我赌。”藤齐一听愣住了。马上颤抖抖的转过身来“你你赌多少?克齐只是从兜里一掏,拿出一张崭新的1000贝尔肯放到帽子里,我只赌一架回来。”我们当时都愣住啦,1000贝尔肯相当于我们这些地勤两个月的薪水,而且才只有一架。正当我们兴致勃勃的时候,在远处传来消防般的警笛声。这时我们意识到不妙了,飞机还没有回来就出动了消防班,看来是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