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王牌 -- 三种王牌3
就在这时,有一丝悠悠的,像是蚊子飞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虽然上战场没有多长时间,但这种声音一直让自己印象深刻,那是点60口径的m244式的迫击炮,贝尔肯陆军的标准配备,炮弹在远处的空中飞行时,会听见一种微微的蚊子飞行的声音,当这种声音消失的时候,也就是炮弹落地的时候,不单单是我发现了这一点,那个老阿拉伯雇佣兵也反应到了,并冲着那些人大喊:“快,向中间趴下,伽姆加速,加速!”炮弹的爆炸通常要比人们的反应快,冲击波冲散了一边的篷布,夹杂着巨量的沙石,我正面的两个人在车底出现闪光的那一刻被彻底震飞了出去,而且正好撞到了我们这些人的身上,在冲击力的作用下,人体猛烈加速一下子就把我和另外一个人带出了行进中的车辆,在短暂的自由落体之后,我后脑着地,视野中只有那看上去一直蔚蓝的天空。
但和我相比,我所乘坐的军车里面的人可就不那样幸运了,第一枚迫击炮弹落下时,车体已经微微向一边倾斜,直到后续炮弹连续的在身边爆炸,到最后很不幸,军车押上了事先在地面埋好的反坦克地雷,车辆像是处于暴烈的火山口之上,先是被掀到半空,翻了一个圈,然后重重的落到地上,后车斗里面的人像飘散的风筝一样撒了出去。
想来也怪,老天为什麽总给我制造那样多的困难,我只是想见一下那传说中的人物有那样难吗?虽然不想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撞击的冲击力在一定程度上给了自己极大的伤害,在被摔出去的那一刻,浑身的肌肉像是撕裂一般涌向胸腔连同着里面的内脏,而在着地的那一霎那,我像是急速抛出而又被痛苦收回的一只棒球,虽然表面是完好的,但内部确实遭到了严重的伤害。
“快点去掩护他们,,给我打,那些狗娘养的政府军,竟敢在中立地区布设地雷。”虽然下半身遭受了极为严重的撞击,但很幸运,脖颈以上的器官还运转正常,尤其是自己的视觉。
中立地区是政府军与这些反政府武装订立的为方便各地平民交流物资,购买生活必需品的地带,由于战争旷日持久,维持世界和平的很多国际组织早已在上次的核战争中消失,而双方战争的激烈程度让人吃惊,为了彻底消灭那些反政府势力,政府军采用了轮番轰炸的车轮战法,就是陆军也用这样的战术,一般的情况是政府军狂轰滥炸数月不停,在围城战中,政府军一般切断水源同时切断城市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最后的结果是,不去分辨平民与武装分子,一概消灭。
现在在我眼前,一场激烈的战斗已经打响了。
当地雷爆炸的声音划过晴空的时候,那声音触动了双方敏感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两方那一直绷紧的心弦终于断了,交叉火力网首先在城东的政府军这一边展开,因为那里是这座小镇里唯一有高层建筑的地方,他们居高临下,左边的三层建筑物原先是小镇政府的办公地点,现在除了楼层的整体结构外,早已看不出原先的奢华,无数的弹痕与暴露的墙体说明它曾经遭受过反政府武装无数反复的冲击。
虽然是在白天,但从远处望去,小楼上一个个黑洞洞的窗口里面交替不断的有火舌冒出,彼此的间隔时间都很短,这样就给处在下风的对手没有反击的机会,而且两栋建筑物的位置刚好是处在这条道路的弯道位置,市政府的位置在道路的上风,而在拐弯处的与市政府相连的刚好好是市长官邸,这座雄伟的白色建筑物在原先彰显着他的豪华,但从一个侧面可以反映出这个城市的官员是多麽的贪污,这座小镇原先只是塔姆酋长国的边远畜牧业小城,独裁政府接管之后,盘剥大有加剧之势,但现在无论怎麽样,它是横亘在这些雇佣兵面前的一座大山,如果我们也有空军就好了,就不用受那些鬼兵的气,像现在这样被压制在街对面不能动弹,见怔怔的看着那些和自己并肩战斗的战友死亡,那种复杂又哀伤的心情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在发出这样感慨的战士不远处,常人的视觉就可以看清楚,猛烈重机枪火力在世间爆鸣,夹杂着明显密集的弹痕在周边不断掠过,一个他们的老乡就这样平躺在道边排水渠旁,身下枕着大片的鲜血,在他们这边看来冲击并不是唯一造成他受伤的原因,而是他被炸开的腹部,肠子混杂着其他东西溅落在四周,那人眼神里的虚弱清晰可见,一只手平伸微微举起,嘴里不知道在念念有词的说些什麽,大概的意思是想让自己的战友把他救走,不过这种希望并不现实,自由战士这边一是没有重火力装备,二是没有足够的掩护,除了墙体就是路边的垃圾堆,情势变得越来越急迫了。
“海萌,救我,救我,我要回家,回………..”哽咽的呻吟不能改变现实的无奈,这一边仿佛也是在忍受着煎熬,有些人已经不再看了,因为结果实在是太残酷。
那两座加固的火力点所正对的是本街区唯一一个十字路口,虽说复杂但这样正好给了这些反政府武装一个藏身之所。
“我们要怎麽办?冲上去!头,这样下去他们会死的!”金发的年轻人对着面前这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使劲咆哮,但对方丝毫不为所动,那男子的打扮在当地人看起来有一点不伦不类,厚实的阿拉伯头巾将整个头部包裹的只剩黝黑的面部,要说金发的年轻人是一块精致的白巧克力的话,那这位领袖就是一块经过时间历练的黑色磐石了,他是他率领的这一众人里唯一一个站在第一线的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在寻找着掩体,因为对方的炮火实在是太凶猛了,以至于打得他们都抬不起头来。
克拉斯用它深邃的双眼一动不动的望着远处呻吟并走向死亡的自己人,在一边那些他的手下焦急的等待着这个人下命令,弹痕从那人周身掠过。啥时,一发子弹当空掠过,在与空气摩擦时迸发出一种明亮的光,像一柄光刀从那人饱经风霜面部划过,细小的伤口在脸部产生,鲜血一下子就迸溅出来,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改变那人的刚毅。
“我要去试一下,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要去救他!”金发年轻人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枪,嘴中的牙齿在相互摩擦出产生出不安的声音,仿佛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准备一下子从众人的包围中冲出,但岂不了还没冲出几步,就被眼前那座活动的山岳所阻,反而象失去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而他最后换来的只有领袖严厉的呵斥。
“给我在后边老老实实的呆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你要是想像你父亲一样死就跟我说一声!到时可别怪我不客气!”听到这样的猛烈训斥,那个小伙子一时间不说话了,他的父亲在生前也是一位抵抗战士,作战勇敢,身先士卒,与面前这个人并称是抵抗战士里的双壁,但两人的性格可谓是完全不相同,一个是稳重近乎木那的磐石,而另一个则是热情急躁的及时雨,虽然彼此可以相互补,但却一直不和,年轻人的父亲也终照他的伙伴所言,为他的急躁付出了代价,想到自己父亲惨死的样子,就连他自己都心有余悸,所以那种冲动的想法在他的心里无声的消失了,结果却没有像他所想的方向发展。
“是要有人去救他们,这样实在不行,需要有详尽的计划,不能像车上的那些人一样马虎大意中了埋伏,这样,我们人手充足,两人一组进行突袭,一组冲的时候其他人准备火力,我一喊冲,火力组就开始向对面的建筑物猛打,一直打到对方猛烈还击的时候停止,懂了吗?”
“懂了!”众人充满士气的呐喊正是这位领袖所需要的,训话完毕的时候,他将自己阴沉的目光转向那个金发年轻人,虽然和他的父亲不和,但那只不过是两人的行事风格不同罢了,而且在那人死之前,他的父亲明确交代要他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并且还牵着自己的手向他道歉,不管是真是假,当时在他的心里确实充满了暖意,直到现在都是。
“就让他去试试怎麽样?兴许可以成功,那两个人的关系十分的要好,如果那样亲密的同伴死了,他要怎麽活下去?”
“你可以去试试吗?但当突击组?”首领的语气一改原先的严厉,而是用一种征求意见的态度,这让年轻人的心里也为之一振,这是不是两人和好的标志呢?年轻人没有多想,因为自己要好的朋友还在那一边垂死挣扎,现在为了救他一分一秒都要把握。
“没问题,我要担当第一组!”
果然是那人的儿子,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不但长相上是就连性格也是。
“既然你那样的急切,就有你担当第一组吧!记住那辆军车里有一个重要人物,是上边交代下来要特别照顾的记者,这次不但要救你的伙伴,同时你也要把他给我带出来,知道吗?”
“我懂了。”为什麽这样轻易的答应我的要求,原来是有条件的呀!对立和不信任的情绪开始在两人之间蔓延。
“不管你怎麽说,我就是要把他救出来,连同你的那个所谓大人物。”
领袖并没有表现出什麽不悦,恐怕现在他的心里想的是如果这个很讨人厌的小子死了才好吧!
“检查一下各自的装备,菲尔,凌科,你们跟我来!其余的人准备个我打掩护。”年轻人用力的提了一下枪栓,只是斜眼瞪了一下自己的领袖,他不想对面前这个人再多费口舌,从他正式成为这个人的养子那一天起,屈辱打骂就成了家常便饭,海萌不可理解这就是他敬爱的父亲托付的人吗?每当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被关在小房间里反省,都会想起那个抛弃自己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自私与孤傲怎麽会陷入众叛亲离惨遭侮辱的境地,他要报复,他要报复一切那些对自己不好的人,但现在他没有力量,他只是一个势单力薄的孤儿,父亲死了之后,这位名叫伦菲杜普拉的阿拉伯裔人便毫无悬念的登上了首领的宝座,杜普拉仿佛憎恨他父亲生前的一切,不但剪除了父亲所留下的势力,而且对他这位遗孤也一直没有好脸色,误会就这样一刻都没有消融,海萌从那一时起就选择了忍耐,忍到他所认为时机成熟的那一刻,现在他终于认为时机成熟了,年轻一派现在全都拥护他,老首领势单力孤,海萌现在唯一要战胜的就是时间。
“子弹快打光了!快给我补给!”向楼下不停扫射的重机枪在同一时间哑了火,蓝眼睛的波吉朝后便大喊道,白色高温的气体从机枪的散热孔里澎涌而出,他们从开始交火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没有闲下来,让人遗憾的是六百发子弹倾斜的如此之快出乎这些新兵的预料。
“你这个笨蛋!快!”在班长的拼命的呐喊中,他身后的年轻人耗尽一切力气用肘部将早已被迫击炮弹炸扭曲的铁门撞到身后,慌乱之中,他和身边那些战士闪过,根本顾不上看他们一眼,因为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取得弹药,当时自己的样子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连滚带爬!
“天哪,我怎麽每次都是那样倒霉,本来认为从前线上下来,转到和平的中立地区,这样可以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但没想到第一天就碰到在自己执勤的地方擦枪走火,上帝呀,宽恕我吧!”这个年轻人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的糟糕命运,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前碰到的是何许人,直到自己还处于混乱的头部,被一双大手牢牢按住的时候。
年轻人抬头一看,惊惧的表情马上布满自己尚显幼稚的脸孔,没有办法,自己是为了逃避糟糕的学业才走上这条不归路的,比起学习来,他更喜欢的去观察天空中的星座,这是他的一贯爱好,但在这个战乱时代,喜欢看星星是没有前途的,现实是,这个年代只需要杀人见血的冷酷战士与可以制造出杀人兵器的熟练工人。而天文学家,在和平时代都不是那样受欢迎,更不用说是这个时代了。
对方的力量真的不小,小兵的双脚在这一刻就像是两脚注铅了一样活动不开了。
“长官,我我………….”初登战场,不但碰上激烈的交火,更碰上自己的上司看到自己惊慌懦弱的样子,这下子真的完了,不但晋升无望,而且小名都难保。
“你到底要去干什麽?”这位长官的口气看来比较冷酷,自己生还的希望又更少了一些,贝尔肯之所以被称之为野蛮国家,除了地处大陆偏远地段之外,就是本国那原始彪悍的民风,其中对战士彻彻底底的崇拜就是让其他国家所诟病的一项,军队里那些作战勇敢的勇士,不但在待遇上,而且在晋升上有优先的待遇,这种彪悍的民风所造成的,就是战士在战场上疯狂的杀戮和近乎刀枪不入的勇敢,而如果是怯懦的士兵,不但要遭受同僚的唾弃,更有可能要上军事法庭,逃兵的下场只有一条那就是注定被处决,心想到自己可能要面对的是上司冰冷的枪口,那种忧惧的心里更是无以复加。
“我………我,我去拿弹药长官!”
“什麽,拿弹药!这是去拿弹药吗!我看像是要逃跑!”面对自己的心事被看穿,小战士一下心里没了地,虽然是要去拿弹药,但在刚才慌乱的时刻,他在自己的心底真真切切的产生过这样的想法,自己又不是什麽杀人不见血的妖怪,他见到血会害怕,听到隆隆的炮声会心惊胆战,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完美的战士,总会产生胆小鬼。
“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快滚,你这个胆小鬼!”面对上司的咒骂,小战士来不及辩驳,现在管他是上司还是总统,逃命最重要!在关键的时刻摆脱了自己的杀身之祸,这让他自己感到了万幸,随后的烦恼还没有结束,那就是机枪所用沉重的12.8毫米子弹,整箱的子弹像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不要说扛起,恐怕能拎起就不错了,自己坚持的走到小楼之下,宽慰的心情在心里成型。
“这一次班长恐怕不会在骂我了吧!”但……………..
“砰,蹦!”小楼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陷入了橙色无边的烈焰中,而在火光升起的那一刻,空中有两个黑影掠过,隐约可见是…………..
“居然是米格29,上帝呀,难道欧西亚又复活了?”作为欧西亚时代的标准名机,米格29可谓是承载了欧西亚标准大国情节的一代歼击机,无论是量产的数量还是其所产生的时代效应,都在当时无可比拟,为了阻止欧西亚的垄断优势,贝尔肯方面的应对手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制造出一种更加优良的飞机,这直接催生出F15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