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三章 隐形血、凤凰泪(下)
那对兄弟极不情愿的从地上的高尔夫球袋中抄起些许煤油瓶子来。
“不不,诺里维奥,你急什么,留在这里等待命令。好吗,我的伙伴!”带头的那个人不厌其烦地说,“一定要搜到圣女要找的那十个将来能够威胁到我们组织的人,你明白吗,诺里维奥?”
“是的,差使!”诺里维奥胆怯地说。接着那三个人离开了钟摆,向下一层走去。克劳福德却蹲在圆柱木桶旁窥视,他发觉那对兄弟好像有极特殊的能力似的,只见他们掏出一对好似风轮一样的圆鼓,口中不停地念叨,四目向礼堂中心舞池里不住地扫视。
过了一会儿,那三个人回来了。“尊尼,准备大显身手吧!”带头的那个给了另一个人一根火把。“哦,对了!诺里维奥,他们应该在这里吧。嗯……怎么样,结果如何?”
“您猜得不错,这其中的确有七个传教士。”
“怎么有七个人吗?你没看错,你们可是传心术士啊!茵图兰朵可从来没怀疑过你们的能力啊。”
“我和我弟弟的数据是吻合的,不可能出错,差使!”
“那很好,你确定他们都在下面?”
“这一点绝对没错!”
“尊尼、吉尔伯特,准备动手吧!”
“遵命,差使!”左边的那家伙洋洋得意的举起火把,准备将煤油瓶点燃。
“等等!”克劳福德下意识的站了出来,我猜想他已经察觉出他们的下一个动作来了。“你们想烧死这里的人吗,或是同归于尽。”
“你是谁?不过我想你搞错了,我们属于邪恶,但我们并没有蠢到做人体炸弹。你将是献给茵图兰朵的第一份礼物,为此你应感到荣幸。”带头的那个人从容不迫地说。
那对兄弟惊讶的瞪着克劳福德,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克劳福德也感到很是奇怪。
那些人根本不是曾经兼职过搏击教练的克劳福德的对手,他们也没有想到搅局的人竟然如此的难以对付,这迫使他们不得不耍些手段。或许是个刻意的巧合,又或者是有人在暗地里保护着他们。克劳福德出人意料的晕倒在了他们的脚下,时至今日克劳福德教授仍然不解当日的状况,就像被人洗脑了一样。
克劳福德有些犹豫,他不想再继续讲下去了,但达芬奇想知道的却远不止这些。
“那后来、后来怎么样了!听上去你已经制服他们了,可是真主大礼堂又是怎样消失不见的呢?”达芬奇不解的问道。
“那场大火,始终避免不了。礼堂就这样灰飞烟灭了,我的学生也葬生在了那片火海当中。”克劳福德逐渐的悲伤了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要除掉基督教的传教士们,其实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克劳福德从破旧的桌椅边上站了起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我猜想这是一箭双雕的妙计!他们一面除掉我们,将联合国大学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这座荒废的礼堂来。另一面在寻找犹大藏在这座千年古刹的一样东西,用来复苏他们组织的强大。”
“那圣卡卢又是怎样一回事?”
“幻境!那是幻境,那是一个噩梦。”克劳福德神情恍惚的说。
“你见到了‘圣卡卢十字架’。”
“是的,但那只是我平生的第一次所见。知道吗,那时我并不畏惧那东西。十字架我见得多了,所以我显得异常镇定。”
“我明白了,是多特蒙德论:‘如果没有传言蜚语,没有恐怖的成分和恶意夸张,甚至没有人向你提及它的形状来历以及用途,你的意志中便不会对其产生不良的恐惧感。’”泰戈尔一言惊醒的说道。
“说的对,但得知圣卡卢十字架的传说后,再次见到它,说真的我怕的要死。我曾无数次的从梦中惊醒。所以我才40岁,他们却以为我已经到了该退休的年龄。你们能从我这张憔悴的脸上看到多少历经岁月洗礼的故事呢,呵呵!”克劳福德自嘲的低垂着头,“或许吧,或许我真该退休了。”
“对您的遭遇我们深表遗憾克劳福德教授。”达芬奇惭愧的说道。
“我们一定要在克劳福德教授看到最后一次‘圣卡卢十字架’之前逮到真凶,不然联合国大学就真的要遭殃了。”在返回宿舍楼的拐角处,拉斐尔悄声的说道。
走廊的尽头有人向这边跑来。
“原来你们在这!”只见宋庆龄学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达尔文的实验室出事了。”
我们跟在学姐后面向实验室跑去。
“达尔文!”我大声的喊道,然后一拥而入。只见达尔文跪在地上,怀里还紧紧抱着他的‘宝贝女儿’麦比·哲。一只蓝色的凤凰,它很美,活脱脱的像一个美丽漂亮的姑娘,达尔文还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麦比·哲。
琳达抢先一步,挤进了人群。平日里除了达尔文就是由琳达来照顾麦比的,如今麦比却落得这般情境。果然,只见琳达扑通一声晕倒在地,奈芙还嘲笑的说:“琳达真是个胆小鬼,那只鸟根本就没什么毛病,她却看上去比那只鸟可怜的多!”
“得了,奈芙!琳达只是晕血!这是琳达以前就有的病史。这点同室的姐妹都知道。”伊莲娜挤出人群,朝奈芙辩解道。
“晕血?这难道是借口吗,可是我从未听过‘晕水’的。”奈芙依旧嘲笑地指着地上的那滩水渍。
“可能是条件反射吧!琳达经常会产生这种错觉。”伊莲娜矢口否认了奈芙错误的观点。
“凤凰的眼泪?我想这件事绝没那么简单。我似乎若有所悟到了什么,但又并不确定。
不知怎么着,我到觉得那滩水渍并不是麦比的眼泪。”我的心里顿时起了一个坏念头。
“我的天呐!这是谁做的。怎么会这样,偷窃不成,便对一只凤凰痛下杀手。摄相师,回去剪辑一下。我敢保证,这将成为明早的头版头条。”说着他回过头看着开迪拉主任,“开迪拉,谢谢你提供的线索。那么,明早的报纸上见了!”
“那就请你快离开吧!”开迪拉主任不屑的说。话音刚落,他便朝着厅廊离去了。来人正是《环球时报》的记者帕特莱丽·笛金斯。
对于达尔文来说,那段不愉快已经随着麦比渐渐的痊愈过去了。但始终是事与愿违,当玛利亚·居里来庭院通知我们化验结果的时候,不免每个人的心里都寒噤了一阵。
“化学实验小组发现在实验室地板上的那滩水渍中含有DNA的成分。也就是说,我们初步断定,那是——血!”玛丽·斯克罗多夫斯卡学姐很镇定的说道。
“难怪琳达会晕倒了,原来是那股血腥味闹得。”
“那么说,异教徒已经向我们下手了!”
“对于这点,我一点也不感到震惊。相反的,我更为他们露出马脚而高兴得很。”达芬奇若有所思地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但不该痛恨,还要感谢他们了?”我嘲笑的说道。
“不,难道你不觉得是他们自己,让我们警觉起来,对他们加以防范的吗!这就是他们的失败之处。”达芬奇解释道。
“我在想,当时异教徒一定是看到了实验室中有什么令他们痴迷的东西,才打草惊蛇的,或许是为了麦比也说不定。”拉斐尔猜疑着,并把烟卷往自己的嘴唇边上靠了靠。
“如果那滩透明的水渍是血的话……”阿爱又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是说有谁会拥有‘隐形血’呢?”
“或许达加斯神父能够帮到我们!”鬼主意最多的拉斐尔说道。
“精通教派的猜疑大士!他真的能够帮到我们吗?”
“事到如今也只好试试看了!”居里学姐怨声载道的说。
黎明再一次变成陌生而恐怖的的黑夜,我们就像琳达一样,感到周围到处充溢着血腥味。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警觉,生怕脑袋被人从背后轻轻的敲破。我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一个又一个恐怖而惊险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