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五章 怀念前妻李红(续)
进入屋里,大致一看:简单的几件老式箱柜,火炕上铺着炕席,一猪腰子脸的老太太坐在炕沿上,脸色发青,眼圈发黑,嘴唇发紫,头发枯黄无光泽向后梳着扎成角。手干枯布满裂纹,有点象枣树皮,指甲发白,如明月般,穿一套土黄色军装。脚穿绿色布胶鞋。炕里坐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细高个长瓦脸,红里透黄,头剃得溜光锃亮,象深夜中的灯泡,小眼皮,小眼睛通亮通亮的,象夜明珠一样反射着光茫,小鼻子小嘴如玉米粒一样参差不齐的黄牙,闪着黄灿灿的金光,上穿大黑棉袄,下穿黑色布鞋,双手瘦如钢钩。她说,“一个是我爷,一个是我奶,我叫了声:“爷、奶。”两位老人开心的笑了。她奶说,“你坐在我身边。”我只得挨着她坐下。这下我听清了,她气管不好,出气丝丝的响。她说,“你今年多大了?”我说,“二十三岁。”她说,“你父母做什么的?”我说,“母亲在家务农,父亲是工人。”她说,“家里经济来源靠什么?”我说,“夏天打工,冬天做买卖。”屋内的火盆散着热量,屋内还算挺暖和。又闲谈了一会儿,已晚五点多了,我起身告辞。她爷奶说,“别走了。吃完饭的。”又闲谈了一阵,李红的母亲推门进来了,饭好了,大家一齐去吃饭,我们四人来到了屋里。呵,一大桌子菜。鸡鱼全是热的,豆腐炒肉啊,猪前爪啊!我这豁牙啃东西不得劲儿,只得吃点儿切现成的肉块。媒人与一男子互相敬酒,李红说,“这是我爸。”我说,“李叔今天回来的挺早啊!”他说,“正常下班。”我简简单单的吃完了饭,便到她爷爷奶奶那屋去了。过了一会儿,端着饭碗连蹦带跳的进来对我说,“你吃饱没?要不再吃点儿?”我说,“吃饱了。”她又转身出去了,过了几分钟,爷爷奶奶进来了。我说,“天黑了,我得回家了。”她奶说,“别回去了,在这住吧!我们这屋有地方。”她拉住我的手,说什么也不让我走。我只得留下。她说,“我俩到外边玩一会儿。”我说,“行。”她穿上大衣,我俩并肩走到大马路上,坐在路边山根底下的一块大石上。山光秃秃的,一片黄,满目凄凉。北风吹过来冷森森的。我说,“这里太冷,风景又不好,我俩回家吧!”她说,“好。”我俩快速的回屋里,停留了一会儿,进了她爷爷奶奶那屋,又闲谈了几个小时。已九点多钟了。她给我铺好被褥,我往上一躺长出了一截,没法睡觉。炕窄。她奶说,“不怕,接一个板凳就够长了。她拿来一个板凳放在炕沿边,高短正好。把被褥往上一铺,这回够长了。我能伸开腰了。她走了。我脱衣而睡,这一夜睡得好香好甜。第二天一早,梳洗完毕。用过早餐。我起身告辞,她拉着我的手说什么也不让我走。她奶说,“再住一天。”我只得遵命。她说,“我带你去后院小波家去玩吧。”我说,“行。”我俩并肩向房后走去,这大路非常宽一望无际。从山脉中横穿过来,到了铺中,顺山根盘绕。全是岩石铺道。硬如钢铁。
我俩走了二三分钟,拐到一个乡间毛道,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停下了。小泥院墙一米多高,几根木杠围成的简易大门。又高又大,坐北朝南的四间大房子,红澄澄的梳璃瓦发生闪烁着暗暗淡淡的红光。水泥桌面上面沾有白色石子。房檐底下,大山墙顶端站在彩石镶成的各式图案,屋内能有3-4亩地。我俩推开大门,院内一大群牛,有站着的有卧着的怒目而视。尖尖的牛角向前翘着。我俩害怕了,不敢往里走。她喊道:小波来客人了。房门一开,迎面走来一女子,她面带微笑的说,“没事儿,牛长得吓人。不顶人。”我到了近前仔细一看:鸭蛋脸面略黑透红,两颊有点儿鸟斑。双重下壳。留着大辨垂至屁股下。俊眉美目秋波闪闪。胜过雪山狮子湖。面带娇羞,杨柳细腰大高个。体态丰盈,乳峰高耸,手指黝黑纤细,上穿红尼大衣,下穿深蓝料裤,脚穿棕色女式尖皮鞋,不艳不做。我们进入外屋,屋内常用品,是东西屋大火炕。她说,“到我这屋吧!我自己一个屋。”推开二道房门,我们进屋入坐,屋内清洁干净明亮,即通风又向阳。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她说,“叫我小波就行。”我说,“今年多大了?”她说,“二十一岁。”我说,“你处对象了吗?”她说,“还没人给介绍,愿意到石桥子那边去。”我说,“你要求什么条件的?”她说,“得三间房,四大件,条件不好的不找。”我心想:这家伙图钱,我的条件是不行,别惦记这姑娘了。我说,“等有相当的我帮你介绍一个。我说,“你家包地了吗?”她说,“包了,都是大田,夏天扣“姑娘”冬天闲着。我说,“家庭主要经济收入靠什么?”她说,“养牛,耕地。”我们又闲谈了一会儿,起身告辞。她一直送出我们很远。我骑着车回到了家,把遇到小波的事和她家的具体情况和妈说了一遍。妈说,“先处着吧!”一晃又过了两天,小翔子骑着摩托车又来了。他说,“姑娘让你去。”我说,“行啊!明天去。”他说,“那也行,女方家都同意。好好处吧!找个对象不容易。”我说,“姐夫啊!给你炒两个菜,喝点酒再走吧!”他说,“不用啊!家还忙着,明天打扮打扮就去吧!”我说,“好了,放心吧!”他转身推开门,走到院中骑上摩托消失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心情格外的爽。
这一夜我睡得好香好甜,第二天一早我梳洗完毕,骑上自行车,飞奔而去。不到两个小时,到了她家。闲聊了一会,她母亲洗了几个大茄子,在菜板上切成块。在大勺里加上油,点燃了煤气罐。快速的颠了下,放上调料,茄子还翠绿,便盛到了盘子里,放到桌上。过了一会儿,饭闷好了,她又盛了三碗饭放到桌上,我们三人一起用餐,茄子鲜嫩可口,饭喷喷香都是立茬的。我说,“没看着你什么时候闷的饭。”她说,“小红看我炒菜,她就到她爷那屋把米一锅了,这叫眼力件,不用别人支持。吃过了饭又坐下来休息一个多小时,说说笑笑很心。我说,“姨啊!我得走了。家里还有许多事要做。”她说,“让小红和你一起去你家。你们之间得了解了解。”我俩一人骑一台自行车顺着山路而行,过了山路,骑着直奔我家,过了二个小时到家了。妈一看贵客来了,对我说,“去街里买点儿菜,好好招待。”我说,“过了一会儿,聊一聊的。”一晃到了中午,我说,“你俩在家等一会儿,我去买菜。”她啊了一声,我到了街里,转了一个圈,正好看见我一个同学在那里卖熟食。我打听了一下价钱:薰鸡十五元一斤,酱牛肉二十元一斤,我买了一只薰鸡,又买了二斤酱牛肉,又买了点青菜。回到家里亲自下厨炒了起来,炒好端上菜,我认为她一定很爱吃呢!结果和我想象的相反,她不吃肉,仅吃了一点儿青菜。吃过饭,我又闲逗了她一会儿,她性格很温顺,也不发脾气。我说,“咱俩去逛市场吧!”她说,“行啊!”我俩并肩走到马路上,此时的马路已是银光闪闪,一层厚厚的冰象一条银龙盘旋在大地之上。我俩在大市场逛了两圈返回了家。妈妈忙着做好吃的,一晃黑天了。我说,“你今天在这住吧!”她说,“啊!”
吃过晚饭,天空升起一轮明月,群星闪烁,四周一片漆黑,夜静悄悄的。我把被铺好,她在炕头,我妈在中间,我只得在炕梢。说也奇怪,我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月光照得屋内通明。我披起棉袄,把窗帘挂起,连亮隔都遮个严实。这一下屋内漆黑一片,我听了一会儿,妈睡着了,打着呼噜,我以小悄悄走到炕头,躺在她俩空隙之间,便伸手去摸她的脸,她没理我。这下我胆更大了,我伸手向她的胸部摸去,她狠狠推了我一下,我立刻打焉了。过了一会我,回到原地呼呼入睡了。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她说,“要回家。”我一直送她到车站。妈说,“这丫头稳稳当当的看样挺好。时间飞快一晃过了三天,小翔子又来了说,“姑娘让你去。”我说,“好,马上去。”小翔子骑着摩托车离开了,我随后骑着自行车顺着大路去她家。天很冷,风吹到脸上火辣辣的。我被冻得发麻发疼。但我心里兴奋,象装着一盆火,穿过条条大路,路过了群山环绕陡峭的山路,到了她家把车停在院里。我推开门进了屋,她笑容可鞠的说,“快烤烤火吧!”屋内泥制的火盆正冒着热气,我摘下棉帽手套烤起火来,泥制的大火盆,在窑里烧制后变得红扑扑的。象个特大号的秋后熟透的窝瓜。她用菜刀把火炭往一块挤一挤,呵,温度进一步升高了。我俩谈天说地的聊了起来,她很文静,说起话来慢声细语。在她家住了几日,我和她母亲告别,她妈对她说,“去她家待一个星期,了解了解再回来。”我俩一前一后的骑着自行车到了我家。我俩每天除了聊天逛市场登山之外没别的事,眨眼之间五天过去了,她说,“我得回家了。”我说,“你再呆几天吧!”她说,“不行,今天非走不可。”我把她送到车站,找了一辆带棚的山轮摩托。我说,“到魏家沟多少钱?”她说,“三十五元。”我递给她三十元说,“到家后,再付车款。”她心领神会的说,“行。”她说,“你什么时候能去?”我说,“过几天。”她上了车,车启动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有点儿牵挂,心里有一种无明的伤感。
就这样她来我往的一晃到了春天,我已相处几个月,但她对我没什么感情,我对她也没什么感情。平时都是妈妈做饭,有一天妈出门了,我饿得要命,就动援她做饭,她硬可饿着也不肯做饭。逼得我没办法只好亲手给她做饭。我心想:这是个懒家伙,吃起来喷喷香。我做饭菜时,她竟然一手不伸,到了晚间,妈仍然住在炕头,我对她说,“你在这住吧!”她应了一声。我说,“你住在炕梢吧!”她又应了一声。熄了灯,屋内一片漆黑,我的血液循环开始加快,全身发热,生命之舌僵硬勃起跳动,胀得要命,我伸手去摸她的乳房,哦,软软的,顺势下滑脱下她的衬裤,原来她用手提着,我用手隔着衬裤抚摸了一会儿她的隐洞,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一转身仰壳躺着,我趁势脱下她的内裤扑到她的身上,生命之蛇迅速转进隐洞,洞内湿漉漉而光滑,蛇不停的进出,过了一阵,我的全身发热象火烤一般,一股热烈的岩浆从蛇口喷出射进隐洞内,她兴奋得忽忽直喘,双手紧紧拥抱着我的身体。过了一会儿,我下来了,就这样,我们开始同居了,每天三次,夜夜春霄,我感到很性福。五天过去了,她决定回家。我把她送到了车站,给她打了三轮车,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想:得把她娶到家。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到了五一,小翔子来了说,“要我帮她爷她奶种地。”我高高兴兴的骑起自行车,到了她家和她一起种在。我俩先拿起镢头,开始刨柞子,镢头一起,泥烟四起,春寒料俏,冷风嗖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力一整天时间刨完了。第二天,就是帮她爷奶家种玉米。我是男劳力,负责刨坑,她奶爷负责播种,她负责埋土。头上顶着烈日,脚下踩着黄沙,小风那么一吹,冷冷的人很难受。晚上我躺在炕上感觉又乏又累,身上紧绷绷的,直到天要亮时才缓过来,一晃三天过去了,地种完了,又住了几天,我返回家。第二天,小翔子来了,说,“你俩登记吧!”我看了一下户口本说,“还没到岁数,就得再等几个月,到年龄再说吧!”就这样她来我往的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一次我在她家住时,她妈说,“买东西算结婚。”我一听心领神会。和她一起回了家,拿出自己的存折取了三千元,然后骑车到了她家,把三千元一分不差的交给了她爷爷和奶奶。
第二天,他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和她还有我一起到了本溪联营公司楼上楼下的跑了几个来回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她哪件也没看中。到了四点,我们四人买了票坐车而回,到了晚上一商量,还是去沈阳吧!沈阳地大物博。第三天早晨,她爸和她还有我三人坐上去沈阳的列车。到了沈阳,我们在大商场挑来挑去,后来她选中了一套纱裙要三百八十元。我说,“少一点儿吧。我们诚心的买!”卖主说,“少一分也不卖。”她爸说,“三百七十元。诚心的卖不差十元钱。”店主同意了。她爸交了款,买回这套纱裙。我们又到另一个大商场转了一阵子,她相中了一副金耳环要七百元。她爸说,“这个买不?”我说,“相中就买吧。”她爸拿出一达钱交给收款处,收款人员点了一下说,“才六百,差一百。”我的心猛的一惊,我说,“在家捆好的是一千元一达的。”收款员把钱递给我说,“你再数一数。”我一查果真六百元,差一百元,心里好郁闷,怎么回事儿呢?这时,他爸的脸拉得长长的,上了一层阴冷的霜,又从别的钱达里抽出一张递给了收款员。我把手中的款也递了过去。收款员给开了收据。她戴上耳环高高兴兴的接着挑选物品,又发现了一个皮箱感觉挺好,要一百四十元,交款买下。我提着皮箱在商场转悠,发现了一套笔直的西服才要90元,交款买下。
又转了一会儿,发现了一双三节头皮鞋要70元交款买下。一晃到了中午,我们三人来到一家小吃部,坐好后,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迎面走来说,“先生你们来点什么?”我说,“你把菜谱拿过来。”她一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她拿来了菜谱递给我。我大致看了一看,小吃部的东西便宜的很。我点了尖椒炒肉。然后把菜谱递给了她爸,他点了一个溜肥肠。我们三人静静的坐在桌旁等着。我环顾一下四周,整齐干净,顾客几乎满员。好火的买卖。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用方盘端来两盘热气腾腾的菜。把菜放到桌上说,“还来点酒吗?”我说,“先来两碗米饭。”
服务员应了一声。我对她爸说,“李叔啊!还来点白酒不?”他说,“不来了。出门有要事喝酒会误事。”又过了几分钟,服务员端来了两碗米饭。我说,“再来。“服务员说,“好了。”又端来一碗米饭,我们三人边吃边休息。过了约40多分钟,都吃饱了,对服务员说,“来两瓶上等的好饮料。”服务员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拿来两瓶雪碧,我们吃饱喝足付了款。一边观赏风景一边走,无意之间走到了地下商场,每张床子上都摆着常用物品衣服鞋帽等。
我们仨人左右张望着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突然发现了一个二十几岁的货主。长圆香瓜脸,粉里透白,细嫩而娇羞,细细黑黑上挑吊梢眉,乌金双眼亮闪闪,小巧玲珑的双唇,里边镶嵌着汉白玉似的小白牙。一头青丝胜墨梁。耳如明珠坠玉盘。乳胸高耸丰满而迷人。身材婀娜多姿,亭亭玉立。上穿红纱短衣,下穿超短裤,露出雪白娇嫩的大腿性感而迷人。她的面前放着一把小刀。挂着不买勿动的牌。我看了一眼未敢动,她看了看也未敢动。他爸看了看这小娘子,伸手把刀拿起打开刀把,伸出刀仞,上看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这小娘子,把刀放回了原位,转身要走。这时那小娘子大喊一声:“等一会儿。”我说,“何事?”她说,“我这挂牌写着不买勿动,你动了就得买二十五元,痛快拿钱。”我看了看他,心想:挺大岁数讨人嫌,这回让小娘们讹上了,看你怎么办?只见他不慌不忙脸不红心不跳冲我一拱嘴说,“让他给你解决这问题。”小娘们一看让我买单,就放他走了。抓住了我的衣襟说,“他让你拿钱,痛快拿钱二十五元。”我四下看了看心想:妈呀,狗屎推到我身上了,他以惊人的速度逃得无影无踪。我说,“好姐姐我没有带那么多钱,也太贵了,就这么一把小刀就要二十五元钱。”她说,“少废话,要多钱你就得痛快拿,这时在她的摊位后边站出两个又高又膀的小伙子怒目而视。我说,“好姐姐便宜一点吧,我也没带那么多钱!不知道他捅包蛋让我拿钱啊!”她脸色变得温和了些,“那你带多少钱啊!二十元吧!”我说,“天哪,太贵了,赶上金子做的了,得理不饶人啊!”她说,“你想给多少?你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再研究研究。”我一伸手一掏,四个兜掏净分文皆无。摊位后那两个小伙子见头,脸色一变,上了一层霜,阴冷冷的。那目光恶狠狠的。我仍然很镇静。她的脸色进一步变得慈祥了,目光也更温柔了,“小伙子你说,今天怎么办吧!不买不行,买你还没钱,哪有出门在外一分不带的?”我说,“姐姐息怒,把这皮箱压在这儿,哪天送钱给你。”她说,“不行,你实在没钱就给十五元吧!”我说,“你也看到了,我也没带钱啊!”她说,“给拾元吧!这刀给你拿去不欺侮你。”我说,“我实在没钱,”她抓住我的衣襟,“不给钱不许走。”我实在没招了,四下看一看准备逃跑。她抓得更紧了,而且另一只手抓住了皮箱,我发现了她在身后,便说,“你带钱没?借我点儿。”她说,“我兜里就五块钱。”我说,“大姐给你道个谦,给你五元损失费,刀归你放我走吧。”她说,“小老弟姐不欺侮你,拿五元钱刀给你。”说完把刀硬塞到我兜里。这时她递给了她五元钱。我俩花钱免灾,逃回家一看这小刀也就值个一元二元的。
天越来越暖和了,我又住了几天便决定回家,她骑着自行车和我一齐到了家里,正巧妈妈不在家,这天我很饿,便让她做饭,她不肯,我做好了,她吃得很香。一晃到了晚上,妈也没回来。我们铺好被褥,我把她的背心拉到了乳房上边,然后脱掉她的短裤,猛的揭开被子,她的身体展现在我眼前,优美端正,下身光突突,腋窝哪也没有一根毛,她害羞了,立刻盖上了被。我扑到她的身上紧紧的拥抱着,生命之舌疯狂的蠕动着进出不停,她打了我后背一下说,“轻点儿。”我只得轻些,过了一会儿,全身发热,蛇吐出一股带有能量的滚热的岩浆射到了隐洞内,她双手紧紧搂着我。蛇经过兴奋期,变得软软的回洞内开始冬眠了,我从她身上下来,感觉好舒服,出了一身汗,眨眼之间睡着了,睡得好香好甜,不知不觉的醒了。生命之舌又开始活跃出洞变得僵硬直立不停的抖动。胀得要命。使我不能再入睡,全身血液加速,发胀,心狂跳不止。我正要去爱抚她,她伸手推了推我,我立刻心领神会,又一次褪下她的短裤紧紧拥抱,之后又甜甜的入睡了。天要亮时我醒了,她又推我,只又得和她拥抱了。生命之舌一白天没再出洞闹事,在洞内软软的处于冬眠状态。就这样我们同居了三天,我对她到位的服务很满意。心里无限的感激。第四天妈回来了,我的私生活不能随便了,只得在夜里妈熟睡时才做。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她说,“要回家。”我便和她一起回去了。在她家住了一个星期,突然有一天天刚黑,妈打了一辆微行客车来了。我说,“妈妈你打车来有什么急事?”妈说,“来看一看,让我马上回去。”我只得遵命。她和我坐在一辆车里回到了家。夜里我想起她奶说的话:最近爱吃酸的,还不爱动弹,莫非有了小宝宝?我越想心里越美。没有她的夜里孤寂难熬,那生命之舌常搅得我彻夜难眠,我是身强力壮的,有了她,蛇有地方洗澡,喷毒不再闹事。我能睡得香睡得好。她的身体很重要。是男人都需要女人的身体。当我正沉醉于蜜月时,哥哥放暑假回来了。带回来一个短胖的女友,是同校的自费大学生。她生得颇有几分姿色。方方脸圆下颌,白白净净,说起话来文质彬彬。穿一套鲜族连衣裙,带一个小黑毡帽,还给我带了一块儿布。她和哥哥住在小下屋里。我和她还有妈住在这大屋里。他俩单独做饭吃。我们娘仨自己另支灶。却也过得清闲自在。他们偶尔做点儿好吃的还让一让我和妈。但我们谁也不吃。突然有一天,哥把我找到房后无人的地方说,“要借三千元。”我说,“干什么用?”他说,“要办工作,留大连比留本溪好。”我不肯借给他。到了屋里,我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阴冷冷的。他的女友脸有些发紫,象上了一层霜。过了一阵子,妈来找我了,说,“你借他钱吧!他月月开资,会还你的。”我说,“不借。说完叫真不还怎么办?”过了一会儿,妈和他来了。她说,“你借给他,他上班月月开钱保证能还你。”她俩你一句我一言的动援我,我动心了!让他打了欠条。按了手印。便借给了他三千元。过了约半个月,他又找到我说,“办事钱不够,再借二千。”我一看手伸墨眼里,挨也得挨,不挨也得挨。只得让他再重打一个欠条。又借了他二千元。钱到手后,他俩没办什么工作。生活立刻改变了。大吃二喝起来,八元一斤的牛排,成大块的买。鲤鱼一买几条,牛肉成大块的买。香蕉、桔子成堆的买。在我面前吃食从不让我俩吃一口,骗来的钱花不心疼。有一次我和他到姑家串门啤酒喝了时,他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钱递给姑家的儿子一张说,“去买些酒菜来。”我心里好气。欠一大堆外债跑这里来装大款。到家之后,我对他说,“没办成工作也没留成大连把钱还我吧!她的女友在旁边说,“不还他。”他真的不肯还。我一看这下让她把钱骗走了。此时他已分配到五中当教师。我说,“明天我俩到法院去评理吧!
第二天一早,我叫他,他大大方方的跟我去了法院。进屋后等了一会儿,一个方脸矮个瘦小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们。他说,“你俩有什么事?”我说,“他借我钱不还。”他说,“我现在手里没钱。”接待人员说,“你俩签个协议批偿还。”说完写了还款协议,让我俩看了看。内容大致某年某月某日分批借了五千元。某年某月某日分别偿还。一批还多少,二批还多少,某年某月某日还清,如到期不执行,申请法院强制执行。我一看挺好的,签了字。他也签了字。到家后,过了不到一个月,他还了三千元,余下的就未给也不提。他的生活水平又恢复了原状态,不大吃二喝的。突然有一天,国家修高速公路,把我家门前通往通路的大道推了,那气势很磅礴。来了几辆大铲车。汽车钩车我家没人挂,邻居也没人挡。这条路顶端是我家的,底是是没用的,大路被占了。我们只得走房后的小路,不久修水沟拉铁网,把小路也要占,这时我一看形势不好,出面不让他们施工。但外地的包工头雇用一些苦力硬刨我家的道。我还挡不了。我一琢磨:还是找人吧!我叔白姨家的老二和我相当好。小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我常常叫他小龙哥,也许他出面会改变局面的。他见多识广,有胆量。我顺着大道来到了他家说明来意。他二话没说,穿上带号的劳改服,梳了梳头,腰里别了把宰猪刀和我到了施工现场用手一指马路“停工!等道问题解决完再施工。”干活的外地人立刻收工不干了。他到了我家说,“咱得找工头说道说道。不然哪天他们偷么地把路刨了,就麻繁。他们人多带上家伙防万一。我找了一把尖刀别在腰里,我俩大步流星气势汹汹地走到他们的住宿推开门一看:屋里有几十号人,坐在四周,我俩便问:你们的工长在不?”他们说,“不在。”我俩四处一看人山人海也不认识哪个是工长,只得作罢。后来发铁网暂时不修了。路边的水沟偏墙也不砌了。修道的事没人管,一连几天过去了,我站在路边犯愁,一个外地人。长得又高又膀,圆窝瓜脸,一脸横肉,小眼皮,三角眼凶光闪闪,小短头发黑又亮,大手大脚,手胖乎乎的全是坑。他对我说,“这道是你家的?”我说,“是啊!”他用手指在那旁边说,“在那给你家修条路。”我说,“那不行,过几天那也得占。”他说,“我们向领导汇报,你们听信。”从此再也没看见他。这条小道也没占。
我一想:这么拖下去哪天是头呢!干脆上正马路面去闹,不让他们施工。问题得到重视准能解决。妈说,“你说得对,咱俩去让你哥你嫂子还有李红在旁边护架。于是我拿了两块大石头,一手一个站在路边堵这个大铲车。铲车司机刚开始不减速,快到我身边时,我高高举起大石头,他立刻停了车。他身后所有的车全部停工了。过了半个多小时,公路上来了两台高级黑色轿车,到了我身边嘎地一声停下来了。下来了两个人。一个瘦高个的60多岁老人,尖尖脸,面色黝黑,戴个眼镜,满脸皱纹,眼球向外鼓着。穿一套很考究的西服,脚穿黑色牛皮鞋闪着亮光。另一个40多岁,长方脸略带点儿圆中,粉里透白,浓眉大眼,头发黑亮,身材粗壮,穿一套米色西服,一双黑色皮鞋亮闪闪,那高个老人对我说:“你们有啥要求。”我说,“你们占道给修道呗。不修的话,我们无路可走。”他说,“我们回去研究研究。说完转身钻进车里便走了。我们仍然站在道中间不让他们施工。过了约半个多小时,一辆警车嘎的一声停下了。下来八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其中一名警察说,“你们挡道防碍国家建设。违法的。”我说,“你把证件拿出来我看看。”他从兜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交通厅公安派出所的叫羊胜宝。我把证件还给了他,心里有了底。这时他用一只手拽衣袖。把妈拽离了路中间。妈气得打了他一个嘴巴。我在一旁喊声,“揍他,揍他!”把他吓跑了。我们便和其它警员论理,论来论去他们没道理。这时,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回来了。向他们领导招了招手,他们走了。我和妈仍在大马路中间闹哄。不让他们施工。午休时,我们正在休息。门开了,进来一个大长脸,小眼睛,瘦小枯干的警察。穿着一套制服。手里拿着对讲机。我一看认识,正是家乡派出所的张老大。我说,“张哥今天来是因公路施工一事吗?”他说,“人家报案了,领导让我来看一看。”我说,“占道不给修,就剩后边这一条路了。没有道走,无法生活。”
这分明是公路方无理取闹。强占民道。他说,“我刚才看了情况。你们可也不犯错误,但不要闹出打架的事情来。”我说,“放心吧。我们会守法的。”他说,“我回去向领导汇报,尽快解决道的问题。”下午,所领导带了几个民警来了,占所长大约五十多岁,胖胖的长圆脸,身材膘悍,生得慈眉善目。他乐呵呵的说,“这高速公路指挥部太可恨,总往公安局打电话告我们说我们不配合他们工作。老百姓闹事我们不管。老百姓也没闹事啊!他们一色报假案可恨!我们是执法人员,不能帮他们欺负老百姓。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我说,“见到你们我们有了主心骨。”他说,“你们都没犯法。”说完带着几个民警扬长而去。(至今我还常常想起这位仁慈的长者。)
第二天头午,高速指挥部那两个领导又来了。和我们协商修道一事儿。话不投机不欢而散。下午,来了十几个公安。呵,我一看带头那个是溪湖公区高科长。其它几个不认识。他高高的大个,将军肚凸凸着。胖乎乎的一身肉。穿着全身制服。他的最大特点是脸长,面圆,黄里透红,带着密密麻麻的小坑,俗称麻子。他说,“你们怎么不让施工呢?”我把没有道走的实际情况说了一下。他们四处看了看说,“这也不怨你们。没有第二条道走。你们要安安稳稳,不要闹出别的事来。我们找公安局领导,让他们尽快给修路。既要积极支持国家建设,又要为百姓排忧解难。”我说,“谢谢高科长。”他说,“这都是工作范围内应该做的事儿。”说完带着民警走了。他走后,我心里暖暖的。心想:公安局说话,公路局能给修,问题总算有了一定解决。民警还是挺好的。正义感很强,又过了两天,指挥部的领导带来了村里的干部。村干部对妈说,“不让施工犯法,如何如何严重。”下面三队有一家都抓起来了。”妈说,“派出所,公安局都来了。说不犯法。得相信公安局,最近就能解决。他们正在与公安局领导协商。”村干部不语了。又过了两天,指挥部的两个领导又来了,他们说,“在你家房后给你们修条路,你们同意吗?”我说,“在哪修都行啊!这工搭不起啊!”他们说,“我们把钱拔到村里,让村里给修路。暂时让我们施工。下午村干部就来。”我说,“好吧!”我们不在路面阻拦了。下午一点钟左右,村干管土地的人员赵守毕来了。他60多岁,有点儿驼背,头发黑中夹着白,尖尖脸中间宽高颧骨,脸瘦而枯黄。小眼皮,黑豆似的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向上凸着,小嘴唇溥而灵巧。又瘦又短。那手布满裂纹。象龟背。穿一套淡灰色服装。他说,“在后边给你家摊条路吧。这是高速公路派我来的。”我说,“行啊!”他看了看地形说,“从山上取土,把地上垫一垫。”我说,“你就根据情况赶着弄吧!”他说,“我回去找推土机,明天给你推道。今天一天先让他们施工。这工程是要有进度的。”我说,“行。”下午,我在家好好休息了一下午。
第二天头午九点多钟,他带来一个司机开着推土机来了。下车一看正是我家领导刘得术。村官赵某指挥着他,不到二个小时的功夫,就推出了一条挺象样的路,我们全家人都很高兴。从此我们不再挡道。公路也正常施工了。我和她正在互相往来。在我家居住时,不管早或晚,硬可饿着,她也不肯做饭,她在我家时,休公路的小号包工头每天都到我家去。后来她走了,他也不来了。
一天,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硕大的雨点儿象珍珠一样从天空落下来。地面溅起了一尺多高的水泡,空中直冒白烟。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院子里的水汇成了小溪,前门流淌着,房后的排水沟灌满了。屋里的老鼠洞开始冒水,房周围也开始泛水,洞内变成了小水洼。二个多小时过去后,屋内的拖鞋、布鞋都飘浮在水面上,象船一样在屋内行走。此时的水面已有膝盖深,屋顶开始露水。象西游记中的花果山水帘洞。风在吼、树在摇,我只得点了几枚香,在老佛爷面前祷告:望着缕缕香烟,我的内心得到了点点安息。我小声的说,“万能的佛祖啊!保佑我们吧!保佑早日晴天吧!屋内的积水快要上炕上。祷告完毕,我闭上双眼,静静地坐着。山水顺坡而下,象簸箕一样汹涌而来。
清澈的山水透明而纯净,那炼山石铺底的河床,我等待着洪水的发落,屋内的积水越涨越高,离炕面还有两扎多高。风停了、雨住了,太阳出来了,天空一片碧蓝。房前屋后的树木显得格外的翠绿。象刚洗过澡一般。我的心情豁然开朗。屋内的积水不再升高,院内的小河渐渐干枯。我搪着屋内的积水,心里好不是滋味。又过了几个小时,院内的河流彻底干枯了。积水也没了。我推开门拿起洗脸盆,把屋内屋外的积水向外猛泼。足足苦干了两个多小时,屋内的积水变少了。用盆盛不上来。我取了大铁锹,又猛打一阵,水仅剩下溥溥的一层。我丢掉铁锹,累得呼呼直喘。只得坐在炕上休息,柴禾全湿透了。灶炕里全是水,做不了饭了,干脆到街里小吃部吧!我走到房后一看,吓了一大跳,这条土道被水冲得零牙乱齿。中间有一条一米多深一直到头的大沟。左右多条半米多深的小沟。这路简直没法走人。旁边的公用大水沟一下扩大了几倍。山水川流不息。道的总宽就剩下一米多点儿。我顺着边缘下了山,桥洞那边全是水,洞中间泥泞不堪,我咬着牙硬搪了过去。到街里的小吃部美餐了一顿。
回家的路上我到了村里,把路被水冲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管修路的村官说,“过两天看一看,再向上汇报一下。”让我们听信。时间飞快,一晃两天过去,村官在我家房前屋后的地势和被冲坏的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便走了。修路的事儿再也没人管了。后来我又去了两趟村里。村官说,“向上汇报了,上面没有再拔款。拔下来的款已经花完了。”此时,大马路上面已完工。只剩下旁边的水沟。偏墙没修,铁网没拉。我们又跑到公路上面去闹,不让他们施工。这时,高速指挥部的那两个领导又来了。我带着他们又看了被冲毁的路。他们说,“回去向领导请示请示。”他们走后,公安局又来了挺多人,还是溪湖公安局的。那个麻子科长,挺着将军肚,看完了路说,“这路得重修,我们让公路局给你们重修。”第二天,公安局的人员还有指挥路的王连洞、任光林(原来给修路的两位领导)一起来了。看完地形和被冲毁的道路说,“这路得重修。”公安局的麻子科长说,“你们赶快找人给他们重修道。这高速公路有期限,到期完不成要受处理的。公安局领导也得撤职。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根治办法是快给老百姓修路,不给修路,老百姓再闹,别找我们。指挥部的王、任……领导连忙点头应着。王、任领导说,“在迎山之路挖一个防水沟,墙下边两家道路交界处放两根排水管,我们一看他们说的有道理,便同意。双方签订了修路协议。开发区土地局局长高王科做鉴订人签了字。第二天来了一帮施工队,一小包工头与我们协商后开始指挥他们干活。先把地平面的沟沟岔岔填平了。然后在迎山坡处挖了防水沟。当要挖两家公用水沟时,邻居徐某霎时耍起泼来。一下也不让动。并扬言:底下那段路是他们修的。不让我走,施工队把情况汇报给我们。我到现场一看:果真如此。我对施工队的小包工头说,“把情况报告高速公路指挥部吧!”他们做官之人有能力解决。第二天头午,高速公路指挥部的任、王领导与开发区土地局、镇土地办、公安局长一大伙人来到了施工现场。有邻居徐某协商,镇里给徐某一千元修路补偿费。徐某才答应。让从他家那段路走。最后,徐某老婆提出:如果加深公用水沟,给我们砌防水墙就得给他们砌。不然涨水冲他们。高速指挥部领导见他们说的在理,便同意了。
施工队继续施工。刚干了几天,他们又起刺了。不让干活还扬言说,“他家修的那段路,不让我家走。”小包工头又上报给高速公路指挥部。这次,原来的那帮领导又来了,随他们来的还有一位中年女士。这位女士很胖,很富态。圆圆的大脸,白白净净,大眼皮,大眼睛,闪着慈善温和的光茫。中等身材,粗粗的,穿着一套华贵的西服。高档的皮鞋,指挥部的领导说,“这是我们公路局局长。”我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把实际情况向她汇报了。她领着前来的领导还有我们全家找到了邻居徐某的媳妇。她把脖子一歪说:“一千元修路费太少,得给一万元。不然这条路不让他们走。”镇土地的官员说,“当时你也答应签了字,领了款,这回又不干了。签字是生法律效力的。不许反毁的。”她说,“我就不让他们走啊!路是我们修的。”镇土地的官员说,“再给你五百元。”她说,“一万元,少一个子也不行。”土地官说,“你这是无理要求,无理取闹。”她说,“你告哪我也不怕。”土地官说,“土地是国家所有,统一使用,统一安排。”她又说,“不给一万元修路费免谈。哪天老娘气不顺还兴涨到十万元呢!你们爱哪告哪告。”我们大家看了看公安局领导,一位身材高大四方脸的公安人员剑眉倒竖,虎目圆睁地对她说,“再无理取闹,按条例处罚你。签字领钱生法律效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论谁,道已经花钱买下了。你们已经卖出,再不让是违法的。”小老婆不语了,公安局下令继续施工,路开始继续施工。哥哥负责现场协商,监督。我和妈负责看着公路方,不让他们拉铁丝网,砌水沟。李红做保镖,哥哥的女友在旁边助威。
突然有一天,公安局的麻子科长,高速公路指挥部的领导来了,对我们说,“到房后,我们具体再协商一下,你们都去。”我们便都去了房后,闲谈了一会儿,再回过头看一看:天哪!高速公路的铁网铁栏全上了。第二天给我们修路的施工队不见了踪影。我找来了姨家的小龙,他和妈拿着铁钳子,把刺网切断。扔到沟里。又拿搬子把螺丝拆下来。我告诉小龙快跑吧!一会儿公安局来了要麻烦,他飞快地跑了。我们又大摇大摆地看着。不让高速公路施工。过了一会儿,来了几辆警车,下来几十名公安。把我们困得水泄不通。公安局的麻子科长在最前边怒气冲冲地冲我摆手喊道:你过来!妈说,“你千万别过去。”我原地没有动。他走到我近前说,“你把公路的铁板卸下来的。”我说,“我没卸。我妈卸的,她有精神病。我家道没修完。施工队就没影了。”他瞪了高速指挥部领导一眼说,“快给修道。修完修好。耽误工期处理你们。老百姓老闹,你们造成的。你们修完我们公安局和土地局验收合格才许停功。”指挥部领导只得答应继续修。当天下午,施工队又来了,一连几天接连不断的给我们修至完毕。公安局土地局村领导带来一个司机开着一辆三轮车拉着半车砂子,眼看着径直拉到我家门口,宣布验收合格,公路封路了,我家的道的难题解决了。我和李红继续交往着,春去秋来又到了冬季。她在我家一直住了五天,每天同床共枕,夜夜春霄,快活极了。每次做爱完毕,睡得很香很甜。夜里,她总是先醒来,然后把我推醒。我便脱下她的衣裤,开始做爱。她穿的很多,脱起来很麻烦。
时间长了,养成了规律,到点勃起做爱。到点不约而同的醒来。象吃饭到时就饿一样。第五天头午我与她一起到了她家见了她母亲。父亲要求登记结婚。他爸把脸一沉,冷冷地说,“拿个三千二千的就结婚了。人家的婚礼可隆重了。”她妈说,“三间房四大件,啥时达到啥时结婚。”我的头嗡的一声:天哪!这家人怎么这样。我只得转身往家走,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个年轻漂亮方脸白白净净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他穿一套淡黄色军装。大约一米七左右,他叫住我说,“你正和李红处对象吗?”我说,“是的。”他说,“你们处多长时间了。”我说,“八个多月。”他说,“那家人的品质不好。和我处了三个多月,我拿了一千元定钱,他们就不干了。经过镇调解给我退了三百元。剩下的没退。你可要加小心。她还跟我做了一次人流。听后我脸上火辣辣的。象火烤一般。心里半信半疑。在这之前可听说过她处过对象。我说,“你到早说啊!三千元都拿完了。”他说,“完,让人骗了。”说完我迈着方步走了。到家后我把情况向家里人说了。妈说,“让人骗了。上次你二姨来说那丫头桃花眼心眼活,恐怕养活不住。”哥说,“明天我和你嫂子去一趟,媒人再和女方沟通一下。不一定是骗,兴许一看哥俩想卡钱呢!农村时兴要财礼。就这风气。农民就这样,和城里不一样。城里讲究娘家陪送。第二天一早,哥和她女友和我一起骑车来到了魏家沟。小翔子见我们来了,闲聊了一会儿就去后院把李红找来了。哥说,“你相中我弟弟没有?”她说,“相中了。”哥说,“愿意往咱家嫁不?”她说,“愿意。”小翔子说,“那你家要求那么高,现在情况盖不起三间房,买不起四大件,这家没有家底。就这么一个人,才二十三岁,毕业才几年。你们得以人为主。”她说,“那我回家做工作。再和他接着处。”我们三人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向妈把情况介绍了一下。妈说,“早晚也得凉块。这家人过日子派头差,竟大白天坐在树荫下。打驰溜。也不干点什么。你看那院子连个鸡都不养。哪象个农家院。谁家不养个鸡啊猪啊的,造点儿粪种地。”又过了两天,小翔子来了说,“姑娘让你去。”我只得骑着自行车去了。又互相来往了一个多月。一天,我在她家院外玩,她们全家人突然变得对我很冷淡。脸都拉得老长,上了一层霜。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妈脸阴森森的。眼露凶光。她表情淡漠。阴冷冷,眉中之间露出杀气。她们俩只管自己吃饭。谁也没叫我。
此时她爷爷奶奶假惺惺的把我喊进屋里说,“快吃饭吧。”高梁米饭,大茄子拌土豆,我简单地吃过饭。她爷爷奶奶的脸色也很难看,很不自在。往日的笑容一扫而光。
窗外正下着小雨。我已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便走到院子外边。小雨淋漓不断地浇在我身上,雨是凉冰冰的。我的心更是冷冰冰的。雨水把我从头至尾浇了一个透心凉。此时我才清醒冷静下来。是的,当初的行动过于冲动,这回败了一笔好财。哎,当初应该听父亲的话,不和这人来往。果真是骗子。我正在思索着自己的冲动和鲁莽。她迎面走来了。脸绷绷着,满怀敌意,冷冷地对我说,“你进屋来,有话和你说。”我俩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她妈拿出皮箱,又拿出金耳环和手表递给我说,“以后你俩的关系结束了。你俩并不合适,快点儿走吧。”我收下东西,骑着自行车,心里好难受。酸酸的眼泪直打转。我的感情和物质的付出就换来这么个结局。什么养牛致富啊!搞副业啊!一切都是空。想在别人家发展什么太难。自己干事业吧!家里人手太少又没院墙,妈妈懒得要命。头脑不精明,干什么都赔钱。爸爸光棍一人,只顾四处讨老婆。就我一人没有本钱。又没有人手。家底空。只得四处打短工卖苦力。冬季做小买卖。又苦又累。挣钱很少。望着姑姑家还有邻居家养牛致富活还不累,我眼都红了。可我的一腔热血,一片斗志,一片痴情谁会理解呢?心沉沉的,一股凄楚悲凉之情涌上心头。到了家,我把东西放在屋里,实际情况诉说了。妈说,“我早看出这家人的品质不好。哪有没登记买东西算结婚的,那不是骗人吗?”哥说,“算了,瞎钱就瞎吧!人得吃一堑长一智。人话不可信。”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小翔子又来了说,“姑娘愿意,你俩接着处吧。”此时,我已伤心至极,对她家也有了新的看法。我与她接着来往同居。
恍惚之间到了寒冬腊月。我俩过两个月就到登记的年龄了。她每次都不做饭,成了我家的长辈。钱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一次,妈帮她联系去编织袋厂去上班。联系好了,她也满口答应。但回家再也不来了。妈对她开始有看法。这个懒老婆,不能做饭也不能劳动挣钱,家中老人还那样一粗一壮的,将来是累心事。此时,我想应该处下去。我们又开始了同居生活。一次我发现她的小腹有点儿鼓。便把腿轻轻的贴在她的小腹上睡觉。在似睡非睡时,我被一种跳动惊醒。我意识到是胎儿在跳动。我心里好生欢喜。呵,快当爸爸了。娶妻得盼生子。住了五天,她要求回家了。我只得花二十五元给她打了三轮车回家。半个月过去了,她一趟也没来。我骑车到了她家,她妈冷冷地说,“不和你处了,我养的女儿听我的。”我懊丧的去了姑姑那里。姑爷说,“姑娘在家做过人流,你当初咋找那样的?”我说,“当初姐夫没说。啊!她家也没说啊!我根本就不知道啊”我被羞臊得地地自容。真是一种耻辱。心里好不是滋味。闲谈了一阵,告别了姑姑全家。到了家之后,糖糊芦份太多,已不挣钱。便到饮料厂去打工。一眨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晚上下班时,妈说,“今天小翔子和李红她爷来了,说,“姑娘愿意让你去接去。”我心想:钱也到手了。孩也要有了。社会上的风言风语真假难定。我把她接来打听个究竟。第二天我打了一辆车来到了魏家沟。她的全家对我改变了态度。她爷爷奶奶和我说话时笑咪咪的问长问短。她妈乐呵呵的帮我做了饭菜。吃完饭后,又闲谈了一阵。我对她妈说,“婶啊!我得回家了。”她对李红说,“李红啊!到他家住一个星期。”我俩一前一后的走到街里。打了一辆出租车。
到家之后,妈把她安排在炕头,此时正是三九天,屋内很冷,四周墙壁上了很多霜,银光闪闪。妈妈做了菜饭,吃过之后,我便与她闲聊。我说,“社会上流传的很厉害说你到大队开介绍信做过人流,有这么回事儿吗?”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做过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当初他们和媒人合伙骗我,我才二十二岁,难道就要娶一个和离过婚一样的女人吗?说实在的,我讨厌与别人上过床的旧姑娘,我喜欢处女正经姑娘。我的心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影。开始有些动摇。我象霜打的茄子一样打焉了。不言语了。心想:这家人的品质太不好。二手姑娘当好处女姑娘往出唬。妈对她说,“分别这一个多月,你没再处对象吗?估计能有人给你介绍的。”她说,“我姨给介绍的,他是附近的,叫赵四。哥三个三间房,老头有九千多块钱。我没看中。既然要登记结婚了,就实话实说,谁也不骗谁。和二胖相处期间,我还和本村的一个开三轮车的相处了。我愿意跟你家二胖,他年轻能干活。”妈把她的话告诉我了。我的心咯噔一下。心里好犯各荧。我又问了她,“听说,你和我相处时还和别的男人相处了是吗?”她说,“是的。”我不言语了。心想:这个水性扬花的大破鞋骗子,今天终于说了实话。此时她的身板是怀孕了,肚中的孩子是我的还是那野男人的也不知道。哎,没办法。夜晚,我俩一被窝同居时,用手一摸,她的肚子鼓鼓的。时间长了能感觉到胎儿跳动。对性知识一点儿不懂的我俩仍拥抱做爱。第二天我感冒了。一连几天很重。到了第四天,走路已踉踉跄跄。第五天一早,她吃过早饭要回家。我说,“我病的很重。等过两天好了再送你回家。”她说,“今天必须得回家。你送我到车站。”我说,“好吧!心想:哪他有一点儿感情,病这么重不留下照顾我。还挣命的回家。家里有勾魂的鬼,回家后说不定要和哪个野男人约会。这五天没骗着东西便走。不是想结婚过日子。三次回来甭骗来了。
我便挺着强拖着走路打晃的身子把她送到车站。我俩坐在凳子上面面相视。她拽着我的袖子说,“快给我买票。”我不想让她走便说,“没带钱。你自己买票吧!”她说,“我今天非回家不可。”我好生气,不言语了。过了一会儿,车进站了,她不买票,又过了几分钟,车开了,这下我可高兴了,兴灾乐祸地说,“跟我回家吧!过两天病好一好打车一起去你家。”她站起身来气呼呼地走了。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垂头丧气地回了家。对妈说,“不给她买票她也走,非走不可。”妈说,“人家要和那个男人约会,定好了时间不走哪能行。她这反常的举动说明了实实在在的问题。过几天你去一趟能得知和你分手的消息。你要做好精神准备。”单位产品红的很,每天加班加点,有时上一天一夜,一点儿时间也没有,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她一趟也没来。单位的产品稳定下来了。不加班了。我上一天一夜才休息,下了夜班,我骑上自行车直奔魏家沟去。我心里很清楚:这次她是彻底地和我分手了。我要最后看她一眼见她一面。打听打听那腹中的孩儿怎么办?绕过枯山冰河,穿过了婉延曲折的山路,到了她家。她爷奶在家了。其它人一概不在。她奶神神秘秘地眨着眼睛说,“第二天你不来,她姨来了给她介绍对象,两人一见面就相中了。当天两人就同居了。你另找别人吧!”我很平静地告别了二老。转身回家了。一晃又一个多月过去了。我听哥哥说,“他的同学的嫂子去医院做引产时看见了她,听说,去厕所时,小孩儿生到了卫生间里了。我亲自找到哥同学的嫂子,也是我家邻居,详细打听了一下。她看见了她去妇婴医院,住院,但孩生在卫生间里,她没看见,是听别人说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听姑爷说,“小翔子讨了一个小女孩儿,出于好奇的我便去了小翔子家。这个小孩儿长得不太好看。是刚出生的。我一算日子,我们同居之日到孩出生之日,正是小翔子讨到小孩之日。我说,“姐夫你这小孩从哪家讨来的。”他说,“从道上捡来的。”我一听,这他明显骗人。怎么那么凑巧,人家到了产期,你这边捡着小孩儿了。早没捡着晚没捡着。再说,大路上连个鸡崽也捡不到,上哪儿捡人崽去?如果是真名实姓,在谁家讨的可以查出来。我到右右邻居打听,邻居说,“他家说从马路上捡的,扯蛋呗。”后来我一闭上双眼似睡非睡时,便看见她穿着大红尼子上衣,黑色体型裤,在我家窗根底下翩翩起舞。睁开双眼,影象皆无。痴情总被无情恼。人间难结良缘。读者朋友们啊!小心爱情的陷阱泥潭,骗子时刻盯着你。她们先用色和身体换得你的信任。然后假借结婚之名要财礼,行骗把戏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