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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十二章 怀念骗子黄润年续(2)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梁雪航 书名:魔窟里毁灭的爱情 更新时间:2014-03-20 07:31:22 本章字数:12635

我们躺在绿草上休息了半个小时,手拉着手,走到了站前。她说,“我们的店黄了。等几天老板给完我工钱,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游完。”我说,“好的。”她说,“我的手机要欠费了,你给我交二十元话费。”我说,“我是身无分文啊!”她说,“你给我买双鞋吧!”我说,“你挣钱了,我不挣钱,得你施舍于我。”她说,“你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我说,“没钱啊!你现在住哪儿?”她说,“你知道也没用。过几天去外地你就知道了。”我们分别后各自回家。

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几天我给她打电话,她都关机了。我的心里十分不安。她变心了。夜漆黑一片,梦中忽听有人对我说,“鸡走了,赶快唤回来,没有玩的了。”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她发来的短信:哥哥,过几天开完资,我带你去很远的地方玩你去不?”我回短信说,“无论天涯海角,生死相伴。”

我和妈说,“她要带我去外地玩。说很远。”妈说,“你别去,她要骗你钱。”我说,“我一分钱也没有,她如何骗得我钱?”妈说,“骗子手段高明。”我说,“好的。”

这天夜里,我梦见一座高高庞大无边的山陡峭如悬。山上怪石嶙峋。一条路也没有,我仰望着高山愁眉不展。突然从山上滚落下一块大石头。正好砸在我的脚上。我猛的一惊,而醒。心想:佛托梦与我,脚被砸了,此乃不祥之光.决不能去。

星期六早晨五点,我接到她发来的短信:哥哥我今天带你到大石桥去。我这里已准备好了,到哪里去游山玩水。行李衣物我全都带上了。工钱还是二百多元。我看就算了。”我扣电话说,“今天是星期六,农村信用社不开门,钱取不出来,没法出门。星期一再说吧!”她说,“那太晚了,我等着多闹心啊!你先借几百块钱做路费,过后还呗。”我说,“我是新搬过来的人地两生,借不着钱。”她说,“这样吧,你来送我,我帮你买来回的车票,吃饭等一切我负责。以后你还给我。”我说,“行。”她说,“你马上到车站来,我今天非走不可。”我说,“好。”心想:明是诡计却偏要上,处了一年多,不送太伤人心了。我坐上大客来到了本溪火车站。不见她的影子。我拔通了她的电话。她说,“你在哪儿了?”我说,“找不到你啊。”她说,“在售票处门口。”我来到售票处,她一手拎一个大皮包站在那里。我说,“几点的车?”她说,“下午3点的车。咱们去买票吧。”我说,“好的。”她说,“以后把钱要一分不差的还给我。”我说,“好,尽管放心。”她在前边拎着黑包走,我在后面跟着。眨眼之间到了售票处里边。我俩开始排队。过了一会儿,她买了两张车票,递给了我一张。我俩在火车站闲谈了一阵。已十二点了。她说,“你饿不?”我说,“有点饿了。”她说,“你请客去饭店。”我说,“我兜里还剩二毛钱。”她说,“我请客吧。”你稍等一会儿。我说,“在外边等你吧。”她说,“那也行,我站在候车室门口,心想:就你这智商还想当骗子呢!看你怎样骗走我的钱?你们怎样设骗局?

过了十几分钟,她来了,面带微笑的说:给你一张饼吧!我接过一看是鸡蛋饼。匆匆忙忙吃了。对她说,“没吃饱。”她乐呵呵地说,“先少吃点儿,晚上象样吃点。”我点了点头。又过了几个小时,她说,“快到点儿了。得去站里排队了。”我说,“好。”我俩并肩来到了。车站内,在这等了约十几分钟,我俩随着人群上了车。在车上坐了约三个多小时到了大石桥站。我俩下车出了检票口,我说,“咱们到哪里去啊!”她说,“我得打电话现联系。”说完拿起电话,拔通了号。过了一会儿说,“小龙,你在哪儿呢?”“我在站前了。拿了两个大皮包,你快点儿来接我吧。”说完放下电话。我俩便在外边等着,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我说,“你再打电话追一追忆是不是她忘了。”她又拿起电话,“小龙到哪了?”然后放下电话说,“再等一会儿就到了,在路上呢。”又过了约半个小时,迎面来了个1.6米左右,蛋形头,瘪瘪脸,粉里透红小眼睛,蹶蹶嘴,下巴向前伸有点儿兜齿.满头黑又亮的头发,穿一套米色上衣.二十几岁的男青年.她对我说,“他叫小龙,是我的老乡。”对她说,“这是我新认识的男朋友。”他说,“这皮包我帮你拿着吧!”我说,“谢谢,然后把包递给了她。他在前边我在后边跟着,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楼门口,我们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她拿出钥匙打开门,我们仨人进了屋,屋里空荡荡的没有床,地面铺的是泡沫。许多行李都堆在一起,象农村跺干柴一样。我说,“没有床,他们睡在哪儿啊?”那小子说,“睡在地板上。”我说,“那不凉啊!”他说,“人多屋里暖和习惯就好了。”我说,“她晚上住哪啊?”她说,“对面那屋是女宿舍,和这屋一样,我们有专人做饭。”我问,“你们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她说,“做买卖的。”我说,“是做什么买卖的。”她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我们仨人在屋内休息了一会儿。他说,“我带你俩到外边吃饭去吧!”她说,“行。”

我们仨人并排走到马路上,南挑北选,选了一家十分简单的小吃部,是简易水泥房,屋内客人稀稀拉拉,一个细主个的服务员迎面走来说,“你们三位来点什么菜?”我说,“让她点吧。”她说,“小龙点吧。”小龙说,“还是你俩点吧。”她拿过菜谱,点了个豆腐,又点了个花生米。说,“就点这两个。”小龙拿过菜谱又点了两个香肠,木须柿子。服务员下去了。我仔细查看着这屋子,几张简易的桌子,板凳,这屋子简易的没有窗户,没有门,就是个小栅,四周围上些。屋里的卫生条件很差,吃饭时还得连西北风一块咽肚。两个又短又胖的服务员,一个半老不能少的男厨师。一个半达老太太瘦得象散了架子的树杆。黑得象槐树皮。过了约半个多小时,服务员端来热气腾腾的菜,木须柿子、溜豆腐做的太一小般。又过了一会儿把另外两样菜也端上来了:一个花生米,一小盘香肠,那盘子小的可怜。比牛舌头大不了多少。服务员说,“来点米饭吧。”我说,“来三碗米饭。”服务员说,“好。”过了一会儿,来了三大碗米饭,我们三人津津有味的吃着,这菜的口味跟我做得差不多。我俩吃得香是因为实在太饿。我们三人吃饱了。我说,“服务员来点热水吧!”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了三大碗热水。我们吃饱喝足后,回到了那间屋子里,坐下来休息。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已下午五点钟左右,听见一阵敲门声,他出去开门。呵呵,男男女女进来一大帮子人。有胖的有瘦的高的短的,还有戴眼镜的。大家进屋后,小龙对他们说,“这两个人是本溪新来的伙伴。”大家坐在一起便开始打扑克。过了一阵子,厨房人员说,“饭好了。”大家收拾起扑克,厨房人员把一大盆菜,一大饭锅饭端进来。给我们每人发两只碗,然后由小龙给我们大家盛菜。刚才我没吃饱,这回只得再吃一顿大米饭炒白菜片。吃完后,大家在一起做小蜜蜂游戏。小蜜蜂呀,嗡嗡嗡,谁输了,监管人员就会拿着饮料瓶子照着谁的脑袋打一下。我看这形势,就不跟他们玩。玩了一阵小蜜蜂游戏,他们见和她谁也不玩,便开始改为打扑克。谁输了就得被亲一下。无论男女,第一轮她输了。大家建议让我亲她一下,我大大方方的亲了她一下。大家齐声说,“好。”第二轮是一个短个戴眼镜的小姑娘输了,她头摇得象拔浪鼓,脸一直红到脖子根。说什么也不干。她是小龙的女朋友,后来大家不依不侥。在小龙的劝说下,她红着脸同意了。别的男士装模作样的亲了她一下。就这样玩了一个多小时,小龙说,“我带你到一个老板那里去吧!看看吧!”我说,“行。”

我们三人和小龙的女友一同走到对面的楼群三绕两转来到了楼洞口,顺楼梯到了三楼。小龙开始伸手敲门。屋内说,“谁呀!”他说,“我是小龙带来两个客人来玩了。”门吱嘎一声开了。出来一个中年人,穿一套黑,又宽又长的长方脸,黑里透亮,剑眉星目,满头黑发半长不短,一双皮鞋锃亮,能照出人影来。他说,“快请进。”我们随他进了屋内,这屋子和我们吃饭的屋子一样。没有床,许多行李都放在地上。我们四人落坐后。他说,“你俩从哪里来?”我说,“从本溪来。”他说,“你们原来都做些什么?”我说,“我是环卫部门开车的。”她说,“我原在烧烤店当服务员。”他说,“你们想过干什么能挣钱致富。”我说,“我没有致富才能。”他说,“我原来是包工程的,干了几个,后来又买了船,做贩运工作。日子过得挺好。后来我就改干这行了。”我说,“你每月能挣多少钱?”他说,“你猜。”我说,“二三千吧!”他说,“那我能干吗?”我每月能挣6-7千元。”我听后心想:你的吃住环境那么差,还吹大牛呢!我老姨父是大包工头,家富得流油,家养的狗比你们吃得都好。你们为什么不干呢?我说,“我没有那份才能,要不你怎么叫老板。我叫打工籽。”他说,“努力拼搏,学习付出,就有回报。一切都是学而知知,哪有生而知知。我带你们干这行。”我说,“谢谢你。我天生不是这块料,没那个本事。”他说,“行不行试,谁生来是伟人的料?”我们又闲谈了一阵子起身告辞,他送出我们很远,小龙说,“大哥有时间去创门。”到了宿舍,她给我倒了一杯水,我虽然不渴,但人多碍着面子,还是硬着头皮喝了。过了一会儿,她对我说,“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吧!”我一听真高兴我懒得洗衣服做饭,一见洗衣服就头疼。我说,“行。”立刻把衣服脱下来递给了她。

过了一会儿,她又来了,说,“把袜子脱下来,我给你洗一洗。”我说,“谢谢你。”脱下袜子递给了她。大家玩累了要入睡了,她打来一盆水放到我面前说,“洗洗脚吧!”我慢条斯理的洗完了脚正打算倒洗脚水。她说,“我给你倒吧。”我说,“我自己倒吧。”她硬是抢着倒了。我心里美滋滋的。这还象个夫人样。九点半了。大家各自铺好行李脱衣入睡。我很难入睡。大约过了二个多小时,外边下起了小雪。雪越下越大,象鹅毛一般。我感觉有点儿冷。便喊小龙,小龙。他说,“干什么?”我说,“有点儿冷睡不着。”他起身把开的小窗户关上了。这下我感觉温暖了很快入睡了。第二天早晨,六点半左右,这里的班长便叫醒我们,穿好衣服卷起行李后,各自到外屋去梳洗打扮。我到外屋一看:人满满的。只得回到屋子里等着。心想:等他们洗完我再去。突然门开了,她端着洗脸水进了屋。把水放到地上。对我说,“快洗脸吧。”我说,“有香皂没有?”她说,“没有,这地方,有香皂大家用。”我顿时明白了。洗完了脸后,小龙说,“早晨大家得各自到外面去吃。这里不管饭。”我说,“让她请客,我是一分未带。”我们三人走到外边的小地摊,她买了三张筋饼,每人一张,一边走一边吃。吃完饼后,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高高的院墙,水泥罩面,黑漆铁大门,带着许多凸出的小圆点,两个大铁环格外引人注目。他上前推开大门,我俩紧跟其后进了院。这里两间大平房足有100多平方米。红砖碧瓦。古香古色的木制门窗,亮闪闪。他推开门,我俩跟着进了屋里。呵,屋内宽敞明亮一大排椅子。都坐满了人。足有千余人。前面是黑板。我们各自落座。过了一会儿,我们一个宿舍的班长。他说,“一会儿开课。开课之前讲几句,大家都来自五湖四海,非常不容易,要认真听讲学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每个人把手机都关上。不许说话,精神要集中,讲课时如果有人手机响。或者说话,那么就请你出去。我讲话完毕,闪亮退场了。”随后一青年女子走到台前,给听众深施一礼说,“同学们大家好,感谢大家从全国各地来听我讲课,加入这个行业是从贫到富,从弱到强的一个高尚职业。她拿起粉笔在墙上写了个穷字。然后说,”大家想一想:在固定的空间下出卖劳动力念穷。你们在家种地,出外面打工当力工,都挣不了几个钱。做买卖投资小,挣钱多。这是个唯一的办法。我给大家讲一讲,黄金分割法:每人拿出三千元投资。然后画了个圈,一个传两,两传四,四传八,下线每人拿出10%给第一位投资者。他的收入就是每月1万多。什么活也不用干。这是高级上等的挣钱法。我心想:你那是骗人。投资完找不着线得白扔钱。我不会上你那当。白话了一阵。对我们说,“请新来的两位朋友上前讲话。我们一舍的班长对我说,“你上前讲几句,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只得走到台前,对大家说,”我来自辽宁省本溪市石桥子开发区下石村二组,叫梁雪航,是黄润年介绍来的。在环卫部门工作。今年35岁。“说完便退回原坐。这时班长对她说,“你也上前讲几句。”她走到台上说,“大家好,我来自湖北省,叫黄润年,和本溪那位朋友一起来的。原来在服装厂工作。”说完后,又回到原位坐到我身边。紧接着一个中等身材,上穿淡白色衣服,下穿红色烫绒裤的小姑娘走上台来。白白的圆脸,略带方,秀丽清细的双眉,闪闪发亮的美目,鼻端口正,淡粉的双唇不涂不抹。满头闪亮的黑发,向后梳着扎成一绺垂到肩。她说,“我来自湖南省,你一个朋友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这里有个挣钱多投资小的买卖我就来了。我的名字叫赵丽方。”说完退下台去。

班长走上台说,“明天这时间,仍照点来上课,大家要认真听讲,下课。我这时仔细端详他:1.7米多点的个,身材粗壮肥厚,穿一套淡蓝色的西装。脚穿黑色的皮鞋亮闪闪。那脸又长又圆,黄的象纸大钱。带点小疙瘩。宣宣囊囊。眼皮略微浮肿,一双贼目,淫光闪闪,色迷迷。他讲完话下台了,我、润年、小龙三人并排走回宿舍。闲谈了一阵,到了中午,班长说,“开饭了。”小龙拿起扫帚把地板扫了一遍。做饭的同志,把锅碗瓢盆拿进屋来。给每人面前放两只碗。然后给每人盛一碗饭,每人盛两勺菜。说,“不够再添,这里是集体化伙食。”我一看:呵,就是大米饭炒白菜片。我们一起吃起来,我吃了两勺菜,同志又给我添了两勺。大家陆续吃完了。我也吃完了。闲谈了一阵,又开始坐打扑克游戏。10点了,班长说,“入睡了。”小龙拿起扫帚把地板打扫了一遍,大家分别铺好行李,躺在地板上。这里没有电褥子,也没有火炕。所谓地板就是:三层一指多厚的泡沫。这一夜我睡得挺香。

第二天一大早润年仍象以前一样把洗脸水、牙刷、毛巾、木梳等日用品拿进我的屋。我梳洗完毕,和润年、小龙一道去吃早饭。穿过大道顺着人行路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家露天餐馆。这餐馆简易得很,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没有栅没有围墙。润年说,“来一斤半油条,三碗豆腐脑。”我们三人吃完早饭,润年付款后,顺着大马路来到了昨天上课的地方。我们进屋后,屋里已经坐满了人。班长走上台,象以前一样地说,“老师讲课的时候,每个人也不许说话,手机小灵通全部关掉。如发现那个人手机响,那么就请他出去。”说完便大步流星地下台了。我心想:别看班长平时人乐呵呵的,讲起话来那么严肃认真的表情。到挺厉害的。这时,台上走上来一个短个男青年。短短的个子,青瓦瓦的脸,两头尖中间宽向前鼓鼓着,鸡瓜眉,蛤蟆、水汪汪、乱蓬蓬,半长不短的头发,露孔通天鼻,公猪一样的嘴,上穿淡黑短衣巾,下穿淡青齐腿喇叭裤,脚穿粗布捂眼鞋,上面带着许多泥垢。他说,“我来自河南省,周口店市,我姓吴,叫吴凤凰。原来,在家以种地,打短工为生,很贫穷。为了谋生,我曾经到过黑龙江,上海等地当力工,但到年底有的给钱,有的不给钱,生活依然贫困。后来经朋友介绍,我干了这个行业。同志们很友好,亲戚也高看我了。我彻底脱贫致富了。”说到这,他编不上来,面露惊慌之色。这时,讲课老师说,“请下一位同志上台来讲成功经验。”他转过向来,走下台,回到原位。班长挺挺胸脯,迈着方步走到台前,说,“大家好!我来自湖南省,周口市,今年36岁,原来当过力工也做过买卖,家里穷,娶不上媳妇。后来经人介绍我干了这行。娶了妻生了子又盖起了大瓦房。今年又给三位老人买了楼,有了钱才能尽孝心。我的讲话完毕,闪亮退场。”他的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脸红红的。大家挺热烈鼓掌,我拍的最响。

过了一会儿,讲课的老师说,“今天来了一个成功者,向大家介绍经验。”大家一齐鼓掌。有请成功者!门开了,进来一个年轻人,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台上。我仔细一端详,这家伙中等短胖的身材。肥乎乎的一身膘,那方圆形的脸看上去细皮嫩肉,白发发的。方脑盖,浓眉毛大眼睛炯炯有神,双眼皮,圆嘴巴,带满了窜肉。一笑两个大酒窝。那双不大不小的手,胖乎乎上面带着坑,上穿白布衫。下穿淡蓝裤。那形象那风度气质,让人一看就是富人有钱人,他给大家深施一礼,说,“大家好!”这时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掌声消失后他说,“我来自辽宁省大石桥市,现年23岁。父母是农民,我也是农民。初中毕业。刚毕业当了一个月力工,我发现这活又脏又累挣钱还少,被人家支使的脚不沾地。我便不干了。回到家里想开个饭店挣钱。但刚刚毕业的我,一点钱也没有,想借两万元钱。于是我便找到舅舅,把想开饭店借两万元的想法说了。舅舅说,“家里收入低,没有什么存款,手里不但没有存款,家里还有外债。眼下日子不好过。”我只得灰溜溜的走了。后来又找到许多亲属,说话的内容差不多。谁也没借我一分钱。后来我又找到了朋友,费了很大的力气,把嘴唇都要说破了。最终没有人借我一分钱。回到家里,我把情况向父母说了。父亲说,“孩子啊!我和你母亲都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没有钱也没有权。人家怕咱们借钱不还。谁也不敢借咱们,一切得靠自己,要想开饭店得自己挣来钱积攒下才行。”我听了父亲的一番话,我终于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决定学厨师,便四处到饭店去打听,谁家饭店也不愿意带我。但我仍不灰心丧气。最后,终于有一家中型饭店老板答应带我,刚进门时就是挑菜、摘菜,一看师傅炒菜,师傅说,“收拾鱼去,倒垃圾桶去。”一个月下来,压根没看着师傅怎么炒菜。到了月底,老板把我找来,“小伙子,你辛苦了,我们奖励给你伍拾元。”我也是农民出身,出门在外不容易,我收下伍拾元,激动得热泪盈眶。我心想:这伍拾元做什么呢?给父亲买两瓶好酒,尽尽孝心。给家买点粮油添补生活。想来想去也不知怎么花。我便对父亲说,“老板给了伍拾元,我不知道怎么花!”父亲说,“去给师傅买两瓶好酒吧!”我说,“就听你老人家的。”第二天我到商店里买了两瓶好酒送给师傅了。从此师傅对我改变了态度。我开始学习切菜,冬天里的水叭叭凉,带着冰茬,手伸里拔得生疼。一不小心鱼刺,刺得手指出血。人啊!活在世上不容易,打工的滋味难啊!后来在别人的介绍下我做了这行业。短短的三年里,我攒了钱,花三十万给父母买了楼。希望大家早日加入这行业。脱贫致富。”说完退场了。大家又一次鼓了掌。讲师还重复着以前的课,又讲了一遍下课。

下课了,我和润年、小龙及他的女友一起往集体宿舍走。到了宿舍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开饭了,我们象以前用餐完毕,又闲谈了一会儿。我说,“我们四个人去登山吧!山上能挺好玩儿。”小龙的女友说,“好啊!梁哥带我一起去一定玩得很开心。”我们四人穿好鞋,润年挽着我也挽着小龙,一前一后的向沿路走去。到了马路上,在人行道上,行走了一阵过了横道,来到了山根底下。我向前上方一看:一片枯黄,到处是残枝败柳。枯岩、古树盘天,地面上杂草纷纷,象穿着一件黄色毛衣,叠连起伏的山峰高耸向云端,一望无边。山脉象一条黄龙盘绕在大地上。我说,“你们这里有庙没有?我想去拜佛。”小龙说,“有啊!不过谁去参观得每人交10元。”我把头摇得像拔浪鼓说,“那就不去了。”小龙的女友微笑着。我带着润年在前开路,全是石岩开凿出来的。我俩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一个背风向阳的小凉亭。坐下来本想亲近亲近,但回头一看小龙紧紧跟在后面,我俩又加快步伐走了几分钟一回头,发现他在后面紧追不舍。我俩只得坐下休息,润年试探地问,“这两天你听得怎样?”我说,“还行。”她说,“你加入不?”我说,“加啊!多挣钱的买卖。”心想:这群骗子在我面前耍把戏,戏演得还挺逼真。她说,“你快点交钱啊!”我说,“没带钱啊!你先借我三千块。等我加入挣钱还你。”她说,“我没有钱。”我说,“你上了一年班应该有钱啊!”她说,“我把钱都邮家了。你今天下午坐车回家取钱加入吧!保证挣钱。”我说,“那当然都发了。你给家打电话,让家给你寄钱来,我看见你交钱加入,然后我就加入。”她说,“我得再考察几天。”我说,“那我也再考察几天。”她说,“行啊!”

在山上坐了一阵儿,空气格外的清新。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山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小河潺潺。沙石铺底,绿苔浮绕。水草丛生,大河波光粼粼川流不息,马路象黑龙,严如天柱一样,白杨象排卫士镇守边缰。大自然的景色多么壮观迷人。我陶醉了,迷往了。我俩互相依偎着,未感觉到凉亭里的石凳凉。望着那落日残阳,天空一片火烧云的升起,鱼儿游到了水里,鸟儿回到了窝里,牧童唱着山歌赶着羊群。人们争先恐后往家走,村庄升起袅袅炊烟。奇石异山我痴迷了。大自然奇观异景令人陶醉令人神往。我浮想连篇想写诗想画画。突然一声梁哥把我俩惊醒。我回头一看是小龙的女友站在那。我说,“有事吗?”她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我说,“好。”我们俩在后,她俩在前,向山下走去。到了宿舍,小龙的女友约请我打扑克。我说,“我很累了不玩了。”她说,“黄姐你玩吧!”她说,“我更累也不玩了。”他们坐在一起开始玩扑克。谁输了,旁观者就拿起塑料饮料瓶照头打去,打完大家哈哈一笑好开心。我此时才细端详小龙的女友,不足一米五的小短个,圆饼干小脸,瘪瘪的,太阳丰满,嘴巴略圆,带两个小酒窝。小小的眼皮,象猫眼。亮闪闪又能有点儿象青蛙向前突出,带着一副茶色近视镜。小鼻子有点儿叭叭。小嘴呈扁扁状,涂得红红的,有点象大号鲤鱼,脸上拍了一层厚厚胭脂,显得白白的,象白色哈密瓜上了霜。上穿淡黑软绸上衣,下穿兜裤高弹力体型裤,小手小脚肉乎乎的。那鞋小的象娃娃的。大家玩得兴起时,厨房人员推门进了屋说,“吃饭了。”大家收拾好扑克,开始用餐,每日都是大米饭炒白菜片。我心想:低保户,吃得也比这强。吃过晚饭,大家开始做小蜜蜂嗡嗡嗡的游戏,输的被罚,是被赢的亲一下。无论男女,姑娘一输常常羞得脸红脖子粗,推推搡搡不让亲。男的乐得脸象朵花,嘴咧得象个瓢,围观者趁机起哄,非得亲不可,不然就不让入睡。女的输了必须由男人来亲,不许自己的异性朋友代替。输者无奈只得闭上眼睛等着受罚,亲的男子却装模作样的亲人一下,遮人耳目。时间飞快10点了,班长宣布入睡。大家铺好行李,高高兴兴入睡。夜里,我听见在天空深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声音,一群骗子在演戏。

我一惊醒来,噢,是家里神佛给托的梦。我更知其中的诡计。第三天早晨,我梳洗完毕,润年与我和小龙一起来到露天餐馆,吃了筋饼豆腐脑。吃过饭,润年付款。我们三人顺着大马路边走边聊,不大一会的工夫,到了课堂。班长按部旧搬讲话,讲师重复着讲以前的课,讲课完毕。台上走来一女子,鸭蛋脸形,面似桃花,龙眉凤目秋波闪闪,满头长发向后梳着扎成角,身穿一套淡粉灰装,脚穿白色皮凉,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她说,“大家好,我来自河南周口市,一个谎言电话把我叫到这里来的。我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这里有一个投资小见效快挣大钱的买卖让我快点儿来。我二话没说,告别了父母坐车就来了这里,即来之则安之,我好好学一学再考虑。”说完退下台去。台下有人喊道,“美女报上名来!”班长走上台来说,“刚才那位女士忘了介绍姓名,下课大家要好好复习,多多思考,下课了。”

人群足有上千,陆陆续续的走了。我回到宿舍,班长说,“学得怎样了?”我说,“还行。”他说,“你加入吗?”我说,“再观察几天。”他说,“那也行。”大家仍然做以前的游戏。我和朋友在外面闲聊,润年说,“你大胆的干吧!”我说,“找不着下线。”她说,“中国人这么多,不会找不到,慢慢找。”我说,“这叫传销是犯法的。以前上过电视,传销头子判刑的。”她说,“不犯法,犯法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去学去做。”我说,“电视是新闻,老百姓不懂法。”她说,“我没看到,不可能的事儿。”我说,“咱们打听打听公安局吧。人民警察是执法者能精通!”我俩走到公用电话旁,我拿起公用电话拔打110,里边说,“你好,公安局110报警中心。”我说,“有件事不知犯法不?”他说,“请讲。”我说,“这地方讲课每执人拿三千元找下线,说分钱,下线越多分的越多。”他说,“我知道了,犯罪,非法传销。”“有女子执迷不悟非要干。别人说她不信,你给她讲一讲。”他说,“你让她接电话。”我把电话递给了她说,“让公安局给你讲一讲。”她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儿说,“谢谢你们。”放下电话,路上,她不再动援我投资了。到了宿舍,她便把我今天所做所行,公安局说一一向班长汇报。班长说,“这些人都干呢!你看谁被抓了?”公安局怕大伙人多闹事就说犯法。我心想:这个贱货不分远近,骗子果真智商高反应快。大家用过晚饭仍旧玩扑克,但她不在,班长也不在。过了一个多小时,仍不见他俩的身影。我假装去厕所,到女宿舍那一推门,门锁着。我敲了敲门,开了。班长站在我面前说,“你是来看她的。”我说,“啊!”便进了屋。班长简单说了几句便走了。她说,“她来给我讲课,又闲聊点做这行业的先进办法。”我心里犯疑,但没捉到真凭实据。便试探地问,“你以后是打算回本溪还是留在这里?”她说,“回本溪。”我俩又闲谈了一会儿,我便回到宿舍。大家仍在玩扑克。男女之间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他们说,“梁哥一起玩吧!”我说,“不玩。”

此时我心里沉沉的。感到巨大的悲哀,相识一年多的她竟是个心狠手辣的骗子。这群骗子能给她多少好处和提成呢?她这么卖力气动员我拿三千,哪有那么弱智的傻瓜呢?小龙的女友说,“梁哥你面带不悦有什么心事吧?这些都是自愿的,不愿意可不做。自己动脑筋考虑好。”我说,“找不到下线怎么办呢?”班长说,“找不着下线,没有能力就不能干这行。根据自己实际能力。”我点点头。这时旁边一长头发圆脸大眼睛,生得细皮嫩肉的,身材粗又高的男青年说,“如果我们都找不到下线吃啥呢?我原来家里养汽车的都不干了。来干这行,成功属于胜利者。年轻人得大胆量。你再学习学习考虑考虑。”我说,“好。”他们仍然玩得很开心。朗朗的笑声,玫瑰花似的笑容,更加使我的心加上一层愁云。10点了,班长宣布入睡,大家铺好行李入睡,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们怎么干得那么好挣那么多钱衣食无忧呢?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了一种清晰而响亮的声音:他们谁也没入伍,一群骗子全伙骗你,让他们拿出交款收据来。第四天早晨醒来,我俩知这一群骗子的目的。

梳洗完毕,我们四人在露天用餐完毕。仍是润年付款。来到了教室,班长机械的重复规章制度。讲师又白话一气。讲课完毕,主持人走上台来,说,“今天请来一位成功者介绍经验,大家要热烈欢迎。”他带着猛烈鼓掌。大家也鼓足了劲儿。此起彼伏的掌声连续响了十几分钟。一个中年女子走上台来,这家伙大块头,个大手大脚大,这张大脸又圆又长又宽,向前鼓鼓着,象个大窝瓜。一对大卧蚕眉,一双恶狼眼,凶光闪闪。这一脸的横窜肉,有点象猪腮。这大身板又宽又厚。大腿粗的出奇,大胳膊肥的吓人。大腹扁扁象怀了七个月孩子的孕妇。穿一套蓝色溥尼带着闪光的金线。脚穿黑色闪亮的皮鞋,象月牙弯弯。

她说,“大家好,我来自内蒙齐齐哈尔大草原,我的父母是农民,我也是农民,初中毕业后,我在家种完地就想:干什么能挣钱呢?到市场转了一圈发现做油榨串挺挣钱。回家和父母一说,妈说:咱也干呗。挣点钱添补一下家,生活质量能提高。第二天我又到市场进一步观察了一下,进一步研究了这个东西的做法。又买了些尝尝,口味不次于他做的,便买了煤气罐、铁锅等物品。平时在市场卖,要到中午学生放学时,便拿到校门口去卖。每天能挣100多元钱。过了一段时间,我一观察,我比他卖的多。一连干了四年,后来他们给我介绍对象,看了几份哪份也没看中,一晃就是二十六、七岁了,在当时属于大龄女青年,父母急得没法,后来我发现一个卖榨串的小伙子追求我,长得挺黑挺瘦,闲谈感觉这人挺好。我就答应和他处了,处成就结婚了。他家比我家还穷,租房子住,经过几年的积攒,手中有了一定的存款,看跑汽车挺挣钱,我俩拿出多年的积累,就买了辆汽车。车刚开不长时间,学校一名女教师在前边走,我爱人在后边开车,怎么按喇叭她也不躲,别处还没有道,就这一条道。我爱人停下车,就骂了她几句。她也不做声也不躲道。只得在后面跟着慢慢开,到了宽地方,他冷丁一拐弯一踩油门一按喇叭,把她吓得一个腚蹲坐在雪堆上了。他喊:“该该让你不躲道。”她说,“你把我吓出毛病来了得拿钱给我治。”他说,“去你想的美。”她说,“你等着我去告你。”他说,“你爱哪告哪告,我就不给你拿钱,你要想做我二房夫人就明说,别这么弄。”她气得呜呜呜哭了。他兴高采烈的开车走了回家后,他就和我说起这件事。我说,“你也没说点客气话,还气人家,她要真去告你怎么办?”他说,“脚正不怕鞋歪。她到哪告我也不害怕。”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没动静。三个月后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了交通队的电话:让你爱人来一趟。到交通局事故办。我说,“啥事啊!”“一个女教师给他告了,开车给人刮了,还不给人治,还骂人。”我说,“没有那么回事儿。”他说,“让他来接受调查。”我说,“好,明天让他去。”晚上我爱人回来后,我把情况一说。我爱人说,“搞不好要扣车,咱把车转到别人名下吧。”我说,“就这么办。把车转到我弟弟名下。”第二天我爱人请个假,我到交通队去了。她正在屋里等着。她就说刮了。我爱人就说没刮。交通队一验伤没有,但她有一大堆收据,还有腰部CT片子,没达成协议。交通队说,“你开的车我们扣了。”我爱人说,“车不是我的,已经卖了。”交通局说,“过几天通知你再来。”对那女教师说,“你们尽量协商,把事办圆满。”对我爱人说,“人家花那么多钱治的,怎么没说别人刮的呢?男子汉敢做敢当。”我爱人说,“沾边往上赖,骂她几句,她报复我。”到家后我和他商量去给人家道个谦吧,这么闹下去误功啊!

自打那天起三个多月,女教师一天班没上,我和我爱人来到那位女教师家,她态度挺刁蛮,少三千块不行,我花了这么多钱,你还骂我,等一会儿我爱人回来得让你拿五千块。我说,“大妹子啊!别得理不饶人了。老百姓挣钱不容易。”她说,“我就够照顾你们的。我爱人回来少五千块不饶你。”过了一会门开了,进来一个大高个男子,方脸,面色青白,戴个茶色眼镜,挺粗挺膀。他说,“你俩有什么事?”我说,“协商医药费的事。”他把眼睛一瞪,脸色变得冷冷发青。“废话少说,拿出五千块,不然明日交通局见,送客。”我一听就火了,“经官就经官,官府又不是你家开的,说不上谁输谁赢呢?”说完,我俩转身就走。第三天交通队又来电话了让他去。我对他说,“我俩去,我看一看这个母夜叉如何讹我钱。”第二天我俩来到交通队,交警说,“你把驾驶证拿来,我爱人把证递给了他。他说,“这证扣了。”那女教师立刻面露笑容,露出得意忘形的样子。民警怎么调解劝说,我也不让拿钱。后来那女教师开始骂我,我就骂她。直闹得不可开交。民警说,“都先回去,过几天再来。”过几天又去了,又调解,我还是不让拿钱。我们俩又骂了一通,后来又去了两趟,我就是不拿钱。她骂我,我就骂她。交通队民警也没招,她就说,“刮了。”我爱人就说,“没刮。”后来她不再找交通队,风平浪静了。一天中午接到交通队的电话,让他去一趟。我俩又一起去了。民警说,“到底刮人家没?刮了就得给拿钱。男子汉得通情达理了。”我说,“那刁民闹事报假案给她送去拘留,下次她再也不来找了。”民警说,“那不行,我们就是为老百姓服务的。”我说,“她不来闹了,把驾驶证给我们吧!再不开车劳动没饭吃了。家还有孩子呢!”交警打开抽屉,拿出证递给了他说,“下回开车注意文明行驶不许骂人,更不许打人,惹得人去告你。”他说,“是是一定听你的。”一直至今年,我们也没给她一分一文。刁民想讹钱的想法失败了。后来我们闲谈开车操心挨累。便干这行,这行比开车还挣钱。第一年挣五万,第二年挣八万多,第三年挣十万多,第四年挣30万多。”我听后在台下大声鼓掌,她在沸腾的掌声中面带笑容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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