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乱 -- 第四章 乞 ③
第四章乞③
楚狂轻应了声“恩”后片跟着老头的脚步一道向前走去。二人走街穿巷，十多分钟下来便到了卖菜的市场里，刚至市场门口，便有一卖鱼的小贩冲走在楚狂前面的老头唤道：“老万，还带了个跟班的了，来条鱼不？新鲜着呢！”
这小贩口中唤的“老万”便是这乞丐老头了。当下老万也是冲那小贩叫道：“你管我事做什么？来条鱼，两斤就好，多一两不要，少一两也不要。三块五一斤，来，这是七块，收好了。我去里边打两斤酒就来拿。”说话时早已拿了一张五元的小票和两张一元的递给小贩。在小贩点头应是后和楚狂的不解中老万又向里面走去。
楚狂一面走路一面在心底寻思道：“这老头姓万，看情形该是这里的常客，不过这一条鱼就买了七块钱，他就用乞讨所得的钱买鱼买酒维持生活么？……”想着，想着老万的脚步停留在了一个卖肉的铺子前，那卖肉的小贩向老万致以习惯性面对顾客的口吻道：“老板，要点什么？上好的精肉，上好的五花肉，要哪样呢？”
老万向那肉摊上的肉望了几眼，眼光停留在一大块五花肉上冲那小贩道：“要两斤五花肉，八块一斤，十六块，快些儿，我还有事！”那小贩朝老万望了一眼后也不多说什么，手起刀落，割将一块五花肉下来丢电子秤上一放，斜眼瞄了下电子秤上的数据道：“两斤半，二十块钱。”言罢便拿上一个袋子正欲装下秤上的肉。
老万一听，随即喝止小贩的动作叫道：“多了，我只要两斤。”那小贩听完此话，露出一副极不乐意的神情不得不再次操刀在电子秤上的五花肉上割下一小块，称了下，核对了数据后向老万道：“两斤一两好了，收你十六块。”他也不待老万回话，便拿了袋子就把肉装了进去，然后递向老万，一双眼睛盯向老万，示意叫他付钱。
老万才将肉提在手里，眉头一皱，似是计上心来，带些愤怒地冲小贩道：“一斤八两，还带水一两，给你十四块成不？”那小贩一听此话，顿时脸色很是难看地争辩道：“什么一斤八两，一两的，两斤一两我算你两斤十六块钱，你还说我错了，我看你存心找茬儿来的吧！”
老万似乎被小贩的话使得心情一火，嚷道：“老板，我错了么？我一老骨头的找什么茬儿？你可不能黑我一穷要饭的呀！”
那小贩也是起气地怒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秤有问题了，你不信拿去别处称称啊！”
老万此时忽地不怒反而呵笑道：“老板倒有自知之名，不打自招哦！”
“招什么鬼，还打什么招？难不成我卖你两斤肉还要和你打上一架不成。”小贩说罢竟是卷起衣袖，作出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式。
楚狂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心下暗自分析小贩与老万二人所言孰对孰错。老万这么大年纪的一个老头自然不会去欺负一个卖肉的老板，但是据老万所表现出来的神奇武技却也不敢肯定他就一定是个老实人，然后那边卖肉的小贩却是生意人，无商不奸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是以这小贩黑人也极有可能。楚狂一时间思疑不定，却不好言语，只是静立一旁以观其变。
老万面对小贩的架势毫不惊慌，一面笑呵呵地冲那小贩道：“老板，先慢着，你看看这袋子里的水。”说罢便提起手重袋子递至那小贩面前让他去看。
那小贩见得老万递过来的袋子不禁眼都伸直了，不知什么缘故，袋子里竟然沉淀下了许多污水。老万在小贩见过之后深沉说道：“老板，这一两积水错不了，差的二两肉也是不假，你要称称不？”
那小贩尚未回个神来，一时错乱地道：“一斤八两肉…十四块钱，就这样了…你提着走吧！”
老万在哼笑和得仪中提着两斤猪肉在丢了十四块钱给小贩后带着楚狂又去市场里溜达了。肉摊边的小贩百帝不得其解，心下暗自纳闷：“这老头儿什么人啊？使的什么法儿竟然将猪肉里的水都给弄出来了。我这秤虽然少了些，却也没有他说的那样两斤肉只有一斤八两啊。哦不对，是一斤七两呀！吖的，我还亏了一两呢！一两可是一块来钱啊！我这少了一块钱，等下收摊回家那黄脸婆一问我算帐钱不对，我可怎么办啊！天杀的老头这样害我不是等于间接谋杀吗？我还是等下在别人身上杀二两去！”想到这里时，脸上才少了些忧虑，随即便放开嗓门，大声吆喝：“买肉拉，上好的精肉，五花肉……”
这边老万在前楚狂在后却是穿梭在人群中有说有笑。楚狂本是少年心性，在刚接触新事物后自是无法矜持内心的好奇，是以此时他向老万问道：“老爷爷，你好厉害哦，那装肉的袋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呢？还有老爷爷你是怎么知道那肉没有两斤的呢？”
一连两个问题使得老万不禁回头冲楚狂望了一眼，幽笑了一下道：“小兄弟，你不都看见了么？水是肉里的，秤不对，少两黑人的。”
楚狂听完老头回话后又是以其童稚的话声道：“老爷爷，我问你这袋子里的水是怎么弄出来的呢？”
老万又是笑了一下回答了几个字：“内力催发。”
“什么是内力，是内在的力量还是内心的功力呢？”
“你小子，什么都不懂，此处人多，过会儿到我家了在慢慢教你。”老万颇带些俏皮的口吻说道。看他此时说话的神色和语气，哪有半分乞丐的气象。分明是一个乐天派的老人。敢情他在街头行乞时那悲忧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楚狂对老万乞讨前后神情的巨大反差虽未明鉴于心，却也多少知道些，只一时不好言明罢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想知道老万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到底老万住的地方是个什么所在？同时楚狂的心里更加坚定了要随这老万一起去他住处的信念。
楚狂当下闭嘴不语，只跟在万老头身后随他一起继续溜达。尔后二人在市场里买了些青菜，辣椒的做配菜之类用。出菜市场门口时，老万叫楚狂提了两斤鱼儿，并吩咐他在那里等他几分钟。自己却是独个儿跑到附近不知名的商店买了两瓶酒来。酒是那种廉价的三块五一瓶的三十八度一斤装劣制沱牌酒。尔后二人步履悠闲的由万老头在前领路往他住处走去。
感谢查阅！本章已完。本节市场小贩取自某菜市场真实人物。写得烂了，切莫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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