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成长心儿飞扬 -- 第一章 碎了的瓷器
第一章碎了的瓷器
看着手里的成绩单，张校用力的紧了紧手掌，手心已有些许的凉意。语文108数学95英语19政治96物理93化学99总分510，再看看一中的分数线570。很郁闷是张校的心情。19分？英语考得简直不可原谅，就算是平时考试乱蒙也从来没有少过40分，更何况……那红色签字笔勾勒的19这个数字仿佛剧烈地喷涌着血色的液体，很快便模糊了张校的视野。夏日的天气就像夏天的知了一样的烦人，抬头望了望惨白的太阳，顽皮的阳光在眼睛里头滑溜，带来一阵金色的迷幻，撕碎了眼前的色彩，片片的破碎迷离。心头闪过班主任那摇头叹息的眼神，抓了抓有些酸痛的肩膀，张校朝着学校那棵据说有着七、八百年历史的樟树走去，想着慢慢的收拾那被撞碎的一片一片。
要说这样的炎炎夏日大树底下乘凉确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显然不指张校一个人这样想的。老远的就看见同班的杜光坐在那棵老樟树下面的石凳上，旁边还有几个班上的女生。张校转过身来打算另外找个地方。
“张校！”
“……”，装作没听见，张校继续走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还没走多远就感觉手被人拽住了。
“张校！干嘛去…过去坐一下吧！”杜光拽着张校的手边说边拉着张校往树底下走。张校用力挣了挣胳臂，好容易撑开了杜光的双手。
“你小子跑那么快干麻不去参加奥运会。”
“老大，你溜得那么快干嘛！不会是急着给家里报喜的吧！我说你今天就不用来，直接在家里等通知书就OK！”杜光啊Q式的拍了拍张校的肩膀，他那带着些许粗矿的脸庞，再配上憨憨的笑容看起来很有几分豪迈的感觉，只是脸上那的些微横肉颇为有些碍眼。
“我就不过去了，你跟她们说我还有事……对了晚上到我家吃饭记得叫上康子，还有想喝酒的话自己带！”
“哎！……”杜光还没有回过神来张校已经走的老远了。
2002年的农村样貌较小时候记忆里的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了，很多的新房出现了只是有些老旧的土房没有拆掉，零星的穿插混合在一起，倒是一些还没有被磨灭的历史痕迹的意思。过年的时候听外地打工回来的小叔说：“以前到也觉得没什么，只是这次回来特别的觉得扎眼。”，在张校想来因该是不协调吧！七拐八拐穿过迷宫似的小巷子，张校终于到了家了。推开门，屋子里有些阴暗周围都是房子把光线给挡住了。看了看时间都快12点了妹妹还没回来算了还是先做午饭吧！张校跑到厨房随便抄了两个菜就吃了起来，等到2点的时候妹妹还没有回来，张校有些坐不住了，妹妹从来回家都很准时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去外地打工了，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家，家里就自己和妹妹两个人，奶奶现在住大伯家里，可千万别出事了。张校拉了辆老式的单车直接胯上去脚一蹬往妹妹的学校赶去了，快到妹妹的学校的路上看到很多学生正放学该是学校放暑假了。张校心情稍微放松了些，骑车的速度也不自觉的放慢了一些，打算停下了等妹妹放学。
“请问你是张婷的哥哥吗？”，几个小女孩伴着一个穿者米格样式裙子的小女生拦在了张校的车前。
“是，怎么了？”
“快去那边，张婷在那边哭呢！”哪个小女孩指着学校旁边的一个方向说着，张校极目望了望却没有看到什么。
“上车！快带我去。”张校指了指后车坐对小女孩道。小女孩犹豫了下又左右看了看，张校已经不耐烦的把她提到了车上。喊了句“做稳了！”车已经冲哪个方向蹬出去了。后面的小女孩惊呼了声，慌乱的抓住了张校的衣服，可能力气太大了指甲划了张校的后背几条痕迹。张校矗了矗眉往后面看了看，小女孩一副吓到了的样子，摇了摇头张校调回头来继续加速。
“往那边。”
“……”
“左边还是右边？”没听到声音，张校皱眉回头瞪了眼。
“啊！左…左边…”小女生弱弱的回了声，声音带着点委屈…
张婷今天有点高兴，毕竟今天之后就是暑假了，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只是有点担心。因为身体的原因自己是修过一年学的，这次的升学考试要是没有通过的话就要去读六年级了，二哥的成绩一直那么好除了…….不过看二哥的样子肯定有把握的样子，要是我连中学都考不上去的话不知道哥哥们会不会失望。
“张婷！”
“……”
“张婷到了吗？”
“啊！…到！”张婷旁边的同学拉了拉她的胳膊，张婷赶紧说道，感觉到班主任的眼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张婷觉得这一会的时间好象不断的在重复着，貌似等了好久的时间张婷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已经紧紧的撕撤着衣角。
“张婷！语文75数学55，不合格……”后面的话张婷已经听不清了，或者说已经忘记去听了，还是说没有必要了。张婷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校门的，有点混混厄厄的，好多同学叫也像是听不见了。虽然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了，但真正到来的时候却还是那么不好接受。虽是胡乱的走着，，岔到了回家的小路上，却走的好慢。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张婷不自觉地没有走大路
“砰！！！”
“哎！……你个小屁骇，没长眼睛啊！”一个穿着淡灰色衬衫的中年男人冲倒在地上的张婷大声喊着，周围本来了了的人群一下就密集起来了。（呵！中国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张婷看了眼一地的瓷器碎片，还有倒在一旁的一辆自行车，楞了楞忙道：“对….对不起”说着手足无搓的站在那，看着周围的人在那里指指点点的。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古董！是‘劳屋奔’（吉安话意思是老祖宗那一辈）的时候传下来的。赔！等你家大人来了让你家大人赔！”。
中年男子喋喋不休的嘴脸和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在张婷眼前不断的放大特别是听到要赔钱什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在眼眶里积蓄着，撇眼看到了同班的几个同学也在人群里指指点点的，见她望来便转身走了，这时候张婷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那一个响亮劲倒把中年男子吓了一跳。
“哭什么哭，等你家大人来了还以为欺负了你。不许哭了听见没有…”许是张婷把中年男子哭烦了，中年男子恶狠狠地凶道。张婷显是被吓到了，收了声唁唁地抽泣着，中年男子正想继续训斥。
“哭！关你什么事。”一个声音恰时打断了他，一个14、15岁左右的男孩推着辆自行车从人群里看起来像是撞了进来的一样，后面还跟着一个张大嘴巴又用手捂住了的小女生。男孩不高大概1米6的样子脸膀很清秀还带着些说不上的东西，张婷听到这个声音，哭声立刻就止了，还很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头也低低的。
“小屁孩子，就‘点么’（这么点）大还管什么闲事。滚一边去，老子没工夫陪你玩……”中年男子看是个小孩子，很不客气的挥了挥手继续对着张婷喋喋不休的说教。这时候张婷好似也不怕了，只是还是低着头。男孩也没理那个看起来高大，脸色凶恶的中年男子反而对张婷说道：“还不过来，看摔伤了没。”男孩说得很大声周围的声音像是被压了下来渐渐小了，只是围观的人群好象都默契地等着看戏的样子。
“奥！”张婷乖巧的走到了男孩的身边，这时中年男子也注意着男孩。男孩拍了拍张婷身上的灰尘，上下看了看：“有没有撞到。”
“没有”
“恩，下次不许坐地上了知道吗！…”男孩一边说着，张婷一边拼命地点着头。
“知道了二哥！”显然，这人便是张校。
“喂！你就是他哥哥吗？”这时候中年男子也理会过来了。
“对，怎么了？”张校把自行车的站脚打起来放平了车子，把身子转了过来。
“快回去把你家大人叫过来，你妹妹撞碎了我的古董要赔钱，听到没有，不然你妹妹就别想走了，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就是到了公安局也得赔钱。”周围的人群显然看出来这个中年男子不是杯善茶，许多人都暗自地摇头。张校左右看看了，最后又看了看中年男子的车子一眼道：“我家里我就可以做主，你说我妹妹撞了你。那我问你，你骑着车子我妹妹是走路的她有哪个本事把你这么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汉在加上这辆车给撞倒。”
“对啊！我根本没有撞到你，是你自己摔倒的。”张婷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