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六十五章 重获自由
黄俊他们达成了当初制定的目标,萧老板带着满足离开了酒吧,几万的高消费,相关人员都分到了好处。小田收下了首笔卖身钱,内心很不平静。
按照双方的约定,黄俊和虎哥该放人了。虽说还想整整方军,给他多吃些苦头。可约好的总不能反悔,黄俊也不想惹出什么意外。
小田听高乐山说要还方军自由,禁不住欣喜万分。为了防止他们食言,他特意打电话给陈雷,希望他能来接应,一起带方军回家。
虎哥提醒黄俊,要防止小田在放人后报警。“不用担心,那小子有有把柄在我手里,凉他也不敢。”黄俊胸有成竹的说,所谓把柄,就是小田被人凌辱的视频碟片,要是敢报警,就把那些视频放到网上去。这招够毒,人要脸,树要皮,赤身裸体的视频要是被到处散播,小田的名誉就会受到损害。
脸面是人的致命弱点,小田肯定不愿意他的“隐私”都暴露在网络之中,成为人们议论的话题。即使作为一名受害者,他也宁可顺从恶人的要求,不想自身的名声受损。
陈雷终于赶来了,小田和他扶着有些神志不清的方军,叫了辆出租车,三人一起回家。临走前,黄俊放话吓唬小田,“你要按时上班,别耍花样,要是敢报警,你和方军,还有那个姓陈的小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已吃过不少苦头的小田,只能默默的点头,心里一百分不乐意,却不能公开表示反对。他领教过黄俊的卑劣手段,只要能保住大家的平安,除了容忍那帮恶徒之外,他也没有其它的选择。
回家后,陈雷发觉方军有些发烧,一量体温,竟有三十九度的高温。小田心疼不已,他跟陈雷又带着方军去医院看病。医生说是重感冒,小田猜测是方军被扣押期间,在地下室吃喝不正常,导致抵抗力下降,再加上晚上睡觉没盖被子,因此着凉得了感冒。
“都是那帮混蛋害的,应该告他们非法拘禁,送他们进监狱。”陈雷愤怒的说,他劝说小田尽快去公安局报案,为方军讨回公道。
可小田拒绝了陈雷的建议,他清楚黄俊他们都有许多社会关系,报警不一定管用。搞不好那帮恶人没受到惩罚,他们三个人反倒会遭殃。
听了小田说的那些理由,陈雷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依照医生开的药方,小田配完药,又与陈雷搀扶方军回去。
照顾方军的事情,小田和陈雷轮流担当,伺候人的工作,对小田来说那是驾熟就轻,可对陈雷而言,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喂药、清洗身子和照顾饮食,这些事儿女孩做都有难度,何况两个男爷们。然而,出于爱和义,他们都盼望方军早日康复,有了这个想法,两个人都自觉地照料彼此共同的爱人。
不过,有关小田的工作问题,陈雷颇有怨言,“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干活呢?他们害得你还不够啊!”
只是小田强调是签过劳动合同,毁约不太好。陈雷又埋怨说:“这合同一定是不符合法律规定,你可以无视它的存在。”
但是,小田执意要去那里上班,陈雷的意见是那些人,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小田在酒吧工作,便是自投罗网。
他们争执的厉害,小田坚持要去,陈雷也不好再反对。在小田心里,何尝不是想远离黄俊他们。只不过,人家盯上自己了,要是目前不依从他们,说不定会招惹麻烦。
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小田信守合同的规定,准时出现在高乐山的酒吧里。埃尔森看见小田非常的高兴,他们的友谊发展迅速。
“你该取个英文名字。”埃尔森对小田说。
“为什么呢?中国人用中文名字不好吗?”小田不解的问。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在这干活的员工都有自己的洋名,比如我姓谭,可大家都叫我埃尔森。”他解释说:“当然,你不想这样也行,老板没发话,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埃尔森的意思就是只要高乐山不对小田提出要求,作为这里的牛郎,小田可以用真实姓名而不必再取洋名。
经过仔细观察,小田发现这家店里的所有工作人员,几乎人人都洋名。高乐山的英文名字叫麦克,除了埃尔森和雷蒙德之外。别的牛郎,如皮特、吉米、约翰和泰勒等等,全是外国名字。
“这是不是有点儿……”小田欲言又止,后半段话没说出来。
“崇洋媚外?是这个意思吗?”埃尔森替他说了,“也不是这样,这里有好几个哥们都是从香港或者是国外那边过来,他们都习惯喊洋名,我也是如此,在澳洲生活的时候,我就叫埃尔森•谭,你明白了吗?”
“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奇罢了,你可别见怪啊!”小田再三的打招呼。
“没关系,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互相关照,等日子长了,你就会觉得这些同事都很不错。”埃尔森笑着拍了拍小田的肩膀,对谈几次,小田越发喜欢埃尔森,喜欢他的亲切与随和。
酒吧的生意不是太好,小田有些意外,可他也因此放松了许多。黄俊没有来店里看场子,小田更加轻松了。
直到深夜,店里只来了四位白领小姐,据埃尔森说,那是皮特的朋友,是来捧场。店里的牛郎基本上都有自己的熟客,男女都有。但是,像萧老板那样财大气粗的高消费客人,似乎并不多。
“很快你也会有熟客,萧老板已经算是一位了。”埃尔森羡慕地说,“那位胖先生出手真大方,麦克从他身上可赚了不少钱。”
这话触痛了小田的敏感神经,他想起所受的痛苦,心中不觉十分的凄凉。在这种工作环境里,他无法预知未来会怎样,小田心里很清楚,店里的牛郎们包括埃尔森都是在混日子,过一天算一天。这是一份没有前途,没有光明,随时会被取缔的危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