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丹 -- 反客为主
说话者乃是白员外之女白若梦白小姐,她走过来,站在白员外身边。陈符听其一说,顿时浑身哆嗦,脸色发紫,大骂道:“简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白小姐笑了笑,道:“是我胡说八道吗,恐怕是被我说中要害了吧?不然你怎么吓得脸色都有变了。”
“你——你——世荣!”
“在!”陈世荣应道。
“给我教训教训这个黄毛丫头!”
陆世荣没有动,犹豫了片刻,对陈符道:“员外,我们先不要冲动,她诬陷我们,我倒要问问她有何凭证。”然后又转向白小姐道:“你说我们盗了不老之方,杀了你伯伯,你有什么证据吗?”
白小姐道:“当然有。不要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无人知晓,不过呢,你今天抓了我们的人,并诬陷他们盗你府银,此事你可有证据?”
陆世荣道:“我们当然不会凭白无故的抓人,而是他们太可疑。这几日,他俩一直在打听陈府的情况,谁知就在昨夜府银便被盗。天还未亮,员外发现府银被盗,当时就命人四处搜寻,结果在街上正好碰到他们。你想想看,当时天还没有亮,人们还正在沉睡之中,他俩怎么会无故出现在大街上,并且在此之前还打听陈府之事,我想,世上没有如此凑巧之事吧。即使他俩不是主谋,也是同谋。”
“照你这么说,窃贼就是他们了。”
“除了他们还能是谁?”
“我屋中刚才丢了一只鸽子,想必就是你偷了,快还给我吧!”
“这——这话从何说起,我几时偷过你的鸽子?”
“你前几日到我府中来过吧?”
“是啊,来过。”
“既然到过我府中,那么对我府中环境也就略知一二,刚才我发现屋中少了一只鸽子,我就四处寻找,刚到外面,就发现了你。我刚丢了鸽子,你就出现在这里,那么不是你偷了,又能是谁?”
“这——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既然如此,你府中丢了银子,在街上碰到他俩,就说是他俩所盗,这岂不是也是无稽之谈!”
“这——”
“哼!无话可说了吧,并且你抓到他俩,他俩身上有你府中的银子吗?”
“这倒没有。他们肯定是转移了,怎么可能带以身上?”
“转移,你看见了吗?”
“没有。”
“既如此,你无凭无据,又不是差役,却胡乱抓人,并且还私闯民宅,你知罪吗?”
“这——”
“走,去衙门吧,我要告你们。轻则你也会被重打三十大板,重则你就在牢里呆着去吧!”说罢,白小姐便向外走,陆世荣急忙道:“小姐,且慢,凡事可以慢慢商量嘛。”
白小姐脸一沉,道:“商量,刚才怎么不商量呢,陈员外不是还喊着上公堂吗?”
陆世荣赶紧陪笑道:“刚才陈员外一时气愤,随口而出,其实并无此意。”
此时的陈员外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不知如何是好。
白小姐道:“即使我们真的盗取了你府中三百八十万两白银,在公堂上,你们也赢不了我,更不要说没盗。俗话说‘八字垂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如果我们偷了你府中白银,我们可能拿出一部分去贿赂那些大人老爷们,再说点好话,那些人见钱眼开,你说说,你能赢得了吗?”
白小姐所说一点不假,江湖中人,一般解决事情都不会去衙门,而是自行解决;在平常生活中,老百姓遇到一些事,他们也尽量不去衙门,能私下解决,便都会私下解决。因为去了衙门,那些老爷大人们,两头敲诈勒索,使告状者苦不堪言。白小姐如此一说,陆世荣当然明白,陈员外也更加清楚。
这时,两边都哑然无语,白小姐便向东方木问道:“东方公子,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木叹口气,道:“昨天下午,我和子长兄正在茶楼品茶,这时过来了个人,说有人要见我们,当时我们也是出于好奇,便跟了去。谁知到了一座院落,并没有见到什么人,我们却被软禁了起来。到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有一个黑衣人,将我们带出,到了大街上,他便消失了。我们正在纳闷,这时就过来一帮人,不由分说,说将我们捆了起来。”
白小姐道:“原来如此,我就感到昨晚之事有些奇怪。”
东方木问道:“什么事?”
白小姐道:“是这样的,昨夜见你们迟迟不归,我们都有很焦急,柳大侠刚要去找你们之时,府中却来了一人,说是你碰到了一个故友,因为聊得兴起,一时天晚,便留宿在那里,所以我们就再没有去找。”
“噢,竟有此事。说明那些人是早有预谋,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应该是这样。”白小姐又对着陈员外道,“陈员外,你府中是否真的丢了银子?”
陈员外两眼一瞪,满脸愤怒,高声道:“岂能有假!”
陆世荣也跟着道:“的确是丢了银子,并且有三百八十万两之多。”
看到陈符的表情,听他说话的语气,可能丢银子之事属实。可是谁又能在顷刻之间盗走那么多银子,就连一向警惕性极高的陆世荣也没有发现,他会是谁呢?为什么又要陷害东方木和张子长,也可以说是陷害白府?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子长的表妹还没有找到,不老之方没有找到,杀人凶手也没有找到,现在陈府又丢了这么多银子,并且还牵连到了东方木。这一切真不知如何是好,没有头绪,令人担忧。
白小姐道:“好!陈员外既然这么说,想必是真,那么我家不老之方——”
“哼!我陈符虽然爱财,但我还是讲信用的,绝不会做那种杀人越货之事!”不等白小姐说完,陈员外便抢着道。
白小姐又道:“既然陈员外这么豪爽,小女子也不得不信。那么这两起事,会不会是一人所为呢?”
陈员外道:“你是说盗取不老之方和夜盗我府银之事?既然不是你我两家所为,那么肯定另有其人。”
东方木道:“如此说来确有可能。此人先盗取不老之方,杀害白小姐的伯伯,然后再利用陈白两府的关系,很巧妙地转移嫌疑对象,使我们很轻易地怀疑到陈员外。接下来,他又盗取陈府白银,又用很巧妙的方法嫁祸给白府,从而使两家矛盾加深,他便坐山观虎斗。”
张子长道:“此人用心何其毒也!”
东方木接着道:“此人应该很清楚白府之事,白员外一举一动他都可能知道,否则,白员外刚拿回不老之方,怎么便能被他盗去。”
白小姐道:“你怀疑有可能是家贼所为?”
东方木道:“没有这么简单。此人了解白府,同样对陈府也是相当了解,不然他怎么能轻易下手盗走白银。我和张子长的行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对陈白二府所有人都有可能在监视之中,对其都是了如指掌。”
白小姐道:“能做这么多事,应该不会是一个人,一个人也做不了这么多事,肯定是一伙人所为。”
东方木道:“对!而这伙人幕后有一个主谋,他是一个非常可怕之人,他很有可能就藏在我们中间。”
东方木如此一说,全场一片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