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 第七十四章 落泪鸳鸯
刘小婵嘿嘿一笑,说道:“这句话我都听过几十遍了。”方行之不好意思地饶了饶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快马加鞭,让你早点去见你的公公婆婆。”说完方行之果然更卖力地一夹马腹,嘴里也吆喝地喊道:“驾,驾。”而刘小婵也非常开心地抱紧方行之,惊得路上的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的。方行之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已经被别人残忍地杀害了,直到来到伏牛山的山脚下,才隐隐约约地看见山腰上自己的家门前有许多的人影走动。方行之连忙下马,刘小婵也乖巧地跳下马来牵着方行之的手问道:“怎么呢,行之。”方行之扯嘴一笑说道:“应该没什么事吧,不过以前很少看到有这么多的人去串我家的门的。”刘小婵也疑惑起来,不过看见方行之没有说话,只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向方行之的家靠近。方行之放下牵住缰绳的手,微笑地喊道:“各位乡亲父老,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玩啊。”众人连忙转过低声交谈地头,向方行之望去,一个个悲伤的样子吓得方行之马上感到一股噩耗将要凭空出现似的。连忙郁闷地对他的乡亲父老,小声地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方行之的乡亲父老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样子,还是其中一个中年的男人大声的叫道:“这种事怎么能不告诉行之呢,你们不肯说,我说。”然后只见那个农夫打扮的中年人说道:“行之,你不要太伤心了。”方行之眉头一皱,不明白地问道:“什么事啊,大叔。”中年农夫悲叹地说道:“真是没有天理啊,你父母多好的人,居然被人杀了。”说完众乡亲父老都唉声叹气起来。方行之惊恐地跑进茅草屋里,刘小婵也急忙地跟了进去。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父母,方行之一股伤心地感觉马上布满了全身上下,一行清泪慢慢地如同泉水般涌现出来。方行之颤抖着双手将父亲方祖胜抱在怀里,悲哀地说道:“为什么还不等我尽尽孝道,你们就要丢下我不管呢。”说着,方行之悲哀地想到以前和父母在一起的种种事迹,一时间心灰意冷起来。过去的美好已经不再,父母双双的死亡无疑是给了方行之无尽的悲伤,看着破败的茅草屋方行之内心里一团火焰慢慢地向脸上爬去,终于方行之再也控制不住愤怒地心情站起来,像是誓言一样地说道:“再我有生之年,一定找到杀害你们的凶手,让你好在那个世界得到些许安慰。”说完后,方行之将身体已经冰凉的父亲抱在手上,而刘小婵也乖巧地将方行之的母亲抱起默默地跟在方行之的身后走出了茅草屋。
:“弟弟。”就在他们悲伤地走出茅屋后,方祖遗一声悲叹从远方传来。寻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还是那身腰系酒葫芦和烟袋打扮的方祖遗正从几丈远距离的山脚下不要命地往这边跑来,边跑边喊着弟弟。这样的场景又一次让方行之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方祖遗看见方行之后一个跳跃,从一丈远的距离跳了过来,连忙从方行之的手中抱走方祖胜的尸体嚎啕大哭的说道:“弟弟啊,都是做哥哥的不好啊,连累你了啊,你这叫我以后还有什么心思,什么面目去见死去的爹娘啊。”方行之的脑袋如同中了一道电流似的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伯父,他怎么也没想到父母被杀的厄运居然就是自己的伯父带来的,可是这些都是无心之过,所以方行之没有去怪自己的伯父,而是大叫着说道:“伯父,快告诉我谁是凶手,谁是凶手。”方祖遗遗憾地看着方行之说道:“都怪我,接任了谢无愧,谢帮主的位子,不得不在江湖和朝廷上跟魏宗贤和魔君索龙对抗,没想到他们杀不了我却害死了弟弟。”说完,七尺之躯的方祖遗流下来怨恨的泪水。方行之一听之下,沉声说道:“这样的仇,我一定要报,我一定要报。”像是坚定自己的信念一样,方行之一连说了好几个报仇。方祖遗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问道:“佳儿呢,你弟弟呢?”方行之惶恐的向茅草屋里冲了进去,将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翻得干干净净,还是那个好心的中年农夫说道:“你弟弟没在这里,我们今天早上到这里的时候,你弟弟就不见了。”方行之害怕地说道:“难道他们抓走我弟弟是想威胁伯父。”方祖遗也是这样猜测的,连忙说道:“先把弟弟和弟媳葬了,先让他们入土为安了再说。”刘小婵轻轻地拉了拉方行之的衣袖,说道:“听你伯父的吧。”这一天,方行之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双亲,一脸的忧愁和悲哀伴随了他好久好久。草草的将父母埋葬在山上,方行之看着两堆隆起的坟墓,忧伤地问方祖遗:“现在该怎么办,魔君的武功无人敢与争锋,而魏宗贤的势力更是权倾朝野,我们该怎么办啊,伯父。”方祖遗握紧拳头痛苦地敲了敲墓碑,说道:“即便是再大的代价,我也要为弟弟和弟妹报仇。”方行之当然一心想报仇,所以也只能看着这个比他武功高,比他有势力的伯父了。悲伤慢慢平息了的方祖遗对方行之和刘小婵说道:“跟我去一个地方,只有靠他们,我们才有机会报仇了。”说完,方祖遗将酒葫芦拧开,在弟弟和弟妹的坟前洒了一行,说道:“弟弟从来不会喝酒,可知道酒能解千愁,希望弟弟黄泉路上和弟妹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说完方祖遗自己猛灌一口才平息内心里对方祖胜的思念。
方行之无奈地看了看刘小婵,悲伤的说道:“你走吧,没能和你拜堂,也许是我一声中的遗憾,可是父母之仇难以登天,所以你还是走吧。”刘小婵温柔的牵着方行之的手说道:“说什么啊,没有拜堂有什么了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夫唱妇随而已,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方行之将被握着的手抽了出来,惆怅地说道:“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啊,怎么能让你以后跟着我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呢,你还是去找关雄吧,他才是你的避风港。”刘小婵听到方行之如此绝情地话,气得身体都颤抖起来,不甘心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都可以为你背叛索拜图,你还不相信我的恒心,不就是血海深仇吗?我照样可以再为了你风餐露宿,天涯海角的。”方行之内心里一片欢喜,可是脸上却怒道:“你给我滚,我只是因为欠你的情才想娶你的,我根本就不喜欢你,知道吗?”刘小婵看着方行之这样的态度,委屈的流下伤心的眼泪,大声嚷嚷道:“你把我当什么啦,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了报仇就抛弃我,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方行之也哭着说道:“你走啊,我不想对不起你啊,你不要逼我啊。”刘小婵的心肠马上软了下来,抱着方行之说道:“没关系的,我早就习惯了苦闷的生活,只有看着你,每天的笑我就会幸福。所以你用不着赶我走的,我也会点武功,大不了就把你的仇当成我的仇啊。不要抛弃我好吗?行之。”方行之听到刘小婵如此的表白,感动的将刘小婵拥入怀里长长地一吻。然后松开抱着刘小婵的双手,忧伤地说道:“小婵,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可是报仇的路非常的艰苦。”刘小婵摇了摇头,咬着颤抖的嘴唇不停地落泪,她始终还是留不住方行之。
:“如果下辈子有缘,我会带着你天涯海角,让你永远地微笑,我真的没资格将你留在身边。”方行之哭着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朝山脚下奔去。而刘小婵更是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蹲在地上,抱着双脚嚎啕大哭起来。方祖遗也悲伤地看了看刘小婵一眼便向方行之离去的地方赶去。没想到方行之父母的死不仅带给他们无尽的悲伤,还让方行之的爱情成为了禁锢,上天真是喜欢捉弄人啊,好好的一对鸳鸯就这样被强行拆散了。所以杀戮在那个年代不知道给善良的人带来了多大的不幸,人啊!何必那么贪婪。
走在去往英雄城的小路上,方祖遗开导地对方行之说道:“也许离开你那个叫小婵的姑娘会过得更好,如果你真的喜欢她的话,就把她藏在心里面,好好的思念和祝福。那个女孩确实对你情深意重的,连我都忍不住叫你留下她啊。”方行之惆怅地说道:“别说了伯父,我注定一辈子对不起小婵,但是我更不想她跟着我过着人间地狱的生活,也许真的如你所说,我会记得她一辈子。但是她如果过得不开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怨恨自己。”说着方行之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
:“哟,这不是方帮主吗?别来无恙啊。”一个个全身包着黑布的怪人,挡住了方行之他们的去路。方祖遗惊讶地看着习深说道:“你怎么还没死。”习深阴阴地一笑,说道:“方帮主还没下地狱,我怎么能先一步下去呢,你说是吧,爱哭的娃娃。”方行之一见习深的打扮便知道他绝对不是好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看起来是不是有什么病啊,这么大热的天气,居然包着块黑布,真是不怕死的家伙。”习深听后,双眼的瞳孔一缩,握了握拳头,气得身体的骨架也咯咯地响了起来,然后一跃而起说道:“找死的家伙。”方祖遗连忙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双龙抢珠’向方行之的双肩抓去。方行之刚摆好架势便被他伯父的‘双龙抢珠’给抓住双肩,只见方祖遗大喝一声,便将方行之拔地而起,然后方祖遗的双手再向后一带,方行之便凌空转着圈子慢慢地落向方祖遗的背后。
正在这时习深的毒拳夹带着尸臭之气轰向方祖遗。方祖遗连忙扎稳马步,右掌在身前划了个圆圈然后全力一掌打向习深轰来的毒拳,方祖遗的这一掌正是‘降龙十八掌’中最有威力的一招‘亢龙有悔’。一掌对一拳,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一样,两人都拼尽了全力,毕竟还是方祖遗的内功底子比较深厚,只听见他们俩的周围的尘土经不起真气的余波,都争先恐后地冲向上空。方祖遗鼓起一口真气再加入一道力气,直直地将习深打得倒飞,而方祖遗更是踏起‘蜻蜓点水‘的轻功赶了上去,然后是一阵快掌打向后退不止的习深。习深也举起毒拳,防守起来。就这样,他们两人直打了一丈多远,方祖遗看准机会一掌拍在习深的胸口上,将习深终于打倒在地。习深连忙爬了起来,将在腹中翻涌的血液强行逼了出来,然后吐在地上。沉声说道:“你的武功怎么突然变得厉害了。”方祖遗指着习深说道:“‘毒煞’,你作恶多端,甘心为野心勃勃的魏宗贤卖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毒煞’习深哈哈一笑,说道:“武功上升了就自以为是,也不知道今天是谁的死期。”习深的话刚一说完,一道倾天的刀气从小道旁劈了过来。方祖遗连忙向旁边错步一踏,然后在空中一点,闪了开去。刀气险险地从方祖遗刚站立的位置砍下,只听见‘嘣’地一声,地面被砍出一道浅浅的壕沟,而且刀气还激起地面的沙土在空间飘舞起来了。方祖遗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衣裤的将老之人,拿着一把跟欧阳杰相同的刀走了出来。
:“‘嗜血刀魔’屠尽城。”方祖遗沉声说道。那个手拿宝刀的黑衣人冷冷地一笑,说道:“哼,正是老夫。”习深阴笑地对着方祖遗说道:“哼,怎么样,连屠老前辈都出来了,你方帮主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