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九章 钱是谁偷的
随着传唤的声音,王大力和牛翠兰也就是刚才在外面争吵的一对夫妻拉拉扯扯的走上了大堂,边走边互相骂:“你个臭娘们,说你把钱给了哪个奸夫了?”
“你个臭不要脸的,自己做的事,反到要问老娘,你一位老娘不知道和你城东李寡妇勾勾搭搭的,那银子是不是让你给了那个贱人了。”
两个人骂着骂着竟互相打了起来,大堂上顿时乱做一团。
“啪!”知县大人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大堂之上,禁止喧哗,你二人有何冤情尽管说来,在这大堂之上打闹起来,成何体统。”
夫妻二人争先恐后的要说,生怕自己说的慢了,让知县老爷生气。结果,乱七八糟的谁都听不清除。
“啪。”两个人都没动静了。
“王大力,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再吵闹,先打二十大板。”
那王大力跪在地上,诉说道:“我家乃是开酒馆的,近日不知道为何,每日银两总是短少一些,家中一应物事都没见少,银两却总是对不上号,今日短一两,明日少三钱,我家乃是小本生意,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伸手一指牛翠兰:“这婆娘自从嫁到我家,整天胡搅蛮缠,不守妇道,这银子一定是她偷取养奸夫了。
王大力一番话说的牛翠兰呜呜的哭了起来,对着知县连称冤枉,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知县听完王大力的话,问牛翠兰:“你丈夫说的可是实话?”
“大人,小妇人冤枉啊!”牛翠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大人莫要听他胡说,想他那酒馆原因为经营不善,已快倒闭,是小妇人的爹娘看我二人可怜,拿出银子,才使得酒馆重新开张,小妇人在家的时候跟着父母学习经营之道,酒馆内的一切都是小妇人在张罗,这才顾不上家里。”
擦了擦脸上的泪,继续说道:“王大力他怀疑小妇人拿那银钱,实在是无理至极,街坊邻居们都能看到,我一天到晚都待在酒馆里忙前忙后,到打佯后才能回家,那里有时间出去勾三搭四,倒是王大力与城东李寡妇眉来眼去,反倒污蔑小妇人,请大人做主啊!”
王大力气急:“我何曾与那李寡妇眉来眼去,只不过我看她一个寡妇,有些事情多有不便,帮着做了一些重活,不过是街坊中互相帮忙而已。你莫要污了人家名声。家中的银钱都是你放的,我用银子都是通过你拿的,这银子少了,不是你拿的难道还有别人?”
知县见二人各执一词,分辨不清,问道:“你家的银钱是如何发现丢失的?”
牛翠兰说道:“大人,我家的银子每次都是打佯后结帐,留出部分第二天进货,不想几天来,每次结帐都短少一些,数量不等,有的时候多有的时候少,开始我以为是贼偷的,可一想,这银钱若是贼偷的话,不可能还留下一些,只会全部拿走。我就以为是这死鬼拿的。”
王大力争辩道:“那银子你管的和命根一般,我如何能够拿的到,分明是你偷拿出去给了奸夫。
“好了,都不要争了。”知县一拍惊堂木,对包文渊说道:“前日里,你是如何查探的?究竟如何?”
包文渊心想,你要问就该问那个已经下了黄泉的包文渊而不是我,嘴上说道:“大人,我看我们应该再去探察一番,看看有没有其它未曾了解到的地方。”
知县吩咐衙役带上王牛二人,于师爷林捕头包文渊一行人到王家酒馆行去。
这王家酒馆就在城中大街之上,处在最热闹繁华的地段,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左边乃是一家客栈,右边是一家布店,左右皆只有一墙之隔。
进的酒馆,王牛二人吩咐小二给知县大人上酒上菜,伺候的十分周到。
知县大人见二人如此识趣,心中大为受用,说道:“看你二人如此知情达理,也非是那种奸猾小人,我且问来,你们是何时结帐?”
牛翠兰给知县斟上一杯酒答道:“晚上打佯之后。“
“那这段时间银子在谁手里?”“回大人,一应银钱皆在柜台里面,打佯后方拿出来。期间我始终看着,不可能有人偷的出去。”
“哦,是这样啊!”知县摸着山羊胡子寻思了起来,这案子还真有些难办。
“大人,可否让卑职勘察一番。”包文渊站出来说道。
“好,既如此,你就好好检查检查。”
包文渊走到柜台跟前,发现柜台前面脚印纷乱,看来人不少,而柜台内脚印稀少。心中有了一些计较,问王大力道:“王大力,这柜台里面你可去过?”
王大力愁眉苦脸的说道:“差老爷,我一天到晚在外进货送货,那里有时间在店中停留,而且那妇人严禁我进柜台,就连进货的钱都一五一十的点清楚,生怕我留一文钱的私房。”
“这么说,这柜台里面就你老婆一个人进去过?”
牛翠兰点头称是。
包文渊接着说道:“如此说来,你们的银子就是在这四五日内丢的,白天,牛翠兰在柜台内看着,银子不可能丢,而是在晚上打佯以后结帐时发现丢的。也就是说这银子是在打佯和结帐之间这段时间内丢的。大人您看是不是这样?”
知县大人点了点头:“不错,有几分道理。”
包文渊在地上观察了一会,确实,柜台内只有一个人的脚印,正是那牛翠兰的。白天她一直没有离开过,看那王大力也不象是在说谎,他也没有偷钱的机会。
拉开抽屉,包文渊发现抽屉内有一根毛发,略有些发黄,看了看牛翠兰的满头乌发,这应该不是她的。
可毛发是谁的?包文渊放到眼前仔细的观察,毛发柔软卷曲,按照自己多年的经验来说,这应该是一种动物的毛发,而不是人的。
这是什么动物?包文渊有些疑惑,仔细查看四周,看是否还有其他的线索,发现在墙角上有些落灰,一根木拄之上有些抓痕,再往上看,一个小窗赫然在目,包文渊心里有了一些计较。
“牛翠兰,这酒馆打佯后是否你一人在收拾?”
“不错,是我一人收拾。”牛翠兰答道。
“是否打佯后立刻就将银子收拾起来?”
“不是,打佯后我要和丈夫一起从酒窖内将酒取出来。”
“那大约需要多久?”
“半个时辰左右吧!”
知县大人看包文渊如此问道,疑惑的问道:“难道说盗贼是在这半个时辰内进来偷银子的,不过这个时候酒馆的门是关着的,外人无法进来。”
包文渊笑道:“不错,银子就是在这半个时辰内丢的,只不过,偷银子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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