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19章 解迷
（辛毅）
在电话里，她说有许多话要和我讲，好象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想下班后，到古屋和她一起煮饭吃，过二人世界的，想了一下，干脆偷鸡，开着“山贼”去接她。
我们沿着环市路开，来到我公司对面的一家西餐厅前停下。
这家西餐厅在白云宾馆前面的一座小山上，格调别致，我选了靠窗的位置，在这可以看环市路上的车水马龙，和过往的行人。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文瑶坐在窗边看雨，神情带点忧郁，不说一句话，她的安静，与四周的环境很协调，与正下着的雨很和瑟。她其实很美，她的美，不是霸道的那种，也不是什么高贵典雅的让人高攀不起的那种，是让人感到可亲可塑的那种，对我来说，就象一位雕刻家面对一快璞玉一样，要好好的研究，然后才着手雕凿，这会是一件很有挑战性和激情的作品。
文瑶在我面前摇着手说：“喂~回来了没？看什么呢？”
“你很美！”
“假，我一点也不美。”
“你不知道你美在哪儿，这就是你美和可爱的地方！”见她带着疑惑，我又继续说，“你的美，光从表面看，不能用词语来形容。”
“那就等于不美嘛。”
“只有了解你的人，才会发现，你的美，外表上不显山露水，你的内心能包容很多，甚至包括人性中的黑暗面。”我这是真心话，因为我自己就有黑暗的一面。
“我今天早坐车上班，就遇到了人性的黑暗面，一个死变态佬老往我身上靠，我又不敢出声，烦死我！”她委屈地说着，眼中泛起泪光。
“我要说二点，一是你的柔弱……”
“是啊，我柔弱，老被人欺负，也被你欺负，你也是变态色魔。”
我做了个鬼脸，笑着说道：“先不说我。拥有‘美’，是要付出代价的，柔弱在某个方面理解就是代价之一，‘美’，也要经得起审美，这个过程，有时是痛苦的！”
“问题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遇到那样的人，什么也不用说，假装要喊叫的样子，然后用手指着他，因为他不知道你下一步会怎么样，会不会真的喊叫，他的内心会惧，关键是，你这么一来，他的望欲一降下来，就会收手，再加上他认为你放了他一码。”看她不做声，我又说：“按你的个性，你干脆下车逃走算了。”
“我今天就是中途下车逃走的！”
“恩，也没必要和那种人较劲。”
“还有，我当时还想到了你，你也是个变态，我也要下车！”
我笑了笑，说道：“我和那人，都有人性的黑暗点，这个得承认，但那人，胡乱地在公共场合，找心理发泄点，给他人造成了不适感，而我绝不会那样，只找你一个，而且是我们两个之间，没给他人造成什么麻烦……”
“要是我不在……”
“那我也不会象他，在社会上胡来，最多我象以前那样咯。”在珠海，我讲过给她听，离开敏之后我郁闷的日子。
“那就是说我成了你的牺牲品了？”
“我们相互牺牲吧！”
“翘~~”她把脸，俏皮地转向一边。
“我要说的第二点，美的关键，是相互的爱，不仅仅在于为爱而作出的‘牺牲’，而且这过程中也感到了快乐，是二个人一起的快乐！”
她红了红脸，没出声，我继续说：“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快乐，你不快乐，那就是你刚才所说的，‘欺负’你。这样，无论从形式和本质上讲，也和你在公共汽车上碰到的那人一样，不齿！”
“好象有点道理，又好象有点狡辩，我没完全懂！”
“慢慢来，另外，问你，今天早上被人非礼，你有没有感到那个？”
“什么叫那个？”
“有没点兴奋？”
“没，没有。”
“女人说没有，就是有。”
“真没有。”她很认真地说。
“要是那个人是我，你就肯定有了！”我笑着和她开玩笑。
“一脚踩死你。”她眨着眼睛说，不知道在想什么。
“轻点啊！”我装着可怜地说。
“你个死变态，我要离开你。”说完起身欲走。
“你走不了了。”说着，一副手铐已铐住了她。
“你，你……”她学着我刚才教她的，严肃地说，并用手指指着我。
我不知道她要表达的真正意思，就张开口，假装朝她的手指咬去。
她躲开了，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说：“想死啊，这是公众场所~~”
“你不出声，没人会注意的。”
“你变态啊。”
我搂着她的腰臀，摸索着说道：“检查一下，看你是不是也变态？”
她左右躲闪着。
我按住她被铐着的手，让她不能动弹，说道：“你下不了‘车’了。”
“唉，谁让我命苦呢，遇上了你。”
“动情的女人，是最美的。”
“有个问题想问下你。”
“说”
“我是不是很，很，很贱？”最后一个字，轻得我只能从她的嘴型猜出来。
“不，爱没有贵贱之分，只有深浅之分，我们彼此都很相爱，我完全接受你的深情的付出，这就够了。”
“但外界不这么认为啊？”
“我们的爱，是我们之间是事，与外界无关，所以不要用贵贱，对错这些公众道德的词语去评判，那只会委琐了我们的爱”
“那是不是说，我们的爱见不得光啊！”
“我们的爱，是能见光的，但我们爱的方式，为什么要见光？谁有权利要求我们把爱的每个细节公布出来？”
“恩，明白了”
“君子坦荡荡，而惟独私隐房事例外，所以，在我心里，没有君子！”
“君子是有的啊！”
“伪君子就有，要求别人坦荡荡，而惟独自己不坦荡荡的人咯”
她想了想，皱了皱眉头，显然这样的话，她不认同。
“把手铐解开来吧，我现在不喜欢这样。”
我马上拿出钥匙解开了，我对她说：“咱们约定一下，以后，无论什么情景，你只要说出这刚才这三个字，我就马上停止！”
“我也正想问你呢，如果我真的不喜欢，叫停止，而你又理会不了，强着来，我怎么办好。”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再次点了点头。
我在她耳边说：“吃完饭，回古屋时，再铐你~”
她，转过脸吻了我，斩钉截铁地对我说：“不~愿~意”。
小山吧，有我们很美好的回忆，在这里解开了我们内心深处许多的迷团疙瘩，事实上，这些话，有些是我即兴想起来的。而我郁闷了多年的迷团，竟也在这里，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解开了！
不过，人意虽相向，天意却难为，我们这样的爱情，也可难保质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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