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第九章 没事你倒什么茶
“是吗？”燕京笑了一下，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我想你会想你的钱是谁给你的？”
下一秒万金油痛苦的跪倒在地面，整个身子都痉挛了，双手捂着小腹，吐出苦水。
“要不是看在你以前功劳上，我把你的脖子给扭断了。”燕京抓着他稀松的头发，狠狠说道，“你最好给我记清楚这一点，你拿的是我们血汗钱，你的任务就是提供给准确的情报，而不是错误的。上一次你不是说有一批枪运过来，怎么会是茶叶？”
“大…大当家，我得到消息是枪支，怎么换成茶叶我也不知道。”
燕京见他不似说假，沉声问道：“你从哪来得到的消息？”
“马元，就是那个抽大麻要卖老婆的马元。”
马元？是白英姐的丈夫吧？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燕京心里充满疑惑。
“这么说来你是听见马元透给你的消息你才告诉我们的？”
“是的，大当家。”
燕京松开万金油的头发，拍拍他的肩膀：“还能走路吗？”
“能。”万金油咬牙说。痛得他声音都变了。
“能？再来一拳吧。”
“……”
“我给你两天时间你把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给我弄清楚了，你不会忘记你儿子的下场吧。”
“我一定办好的大当家。”万金油诚惶诚恐道，混浊的眼睛充满仇恨。
万金油的儿子几前得了一场大病，因为没钱医治，差点夭折，要不是燕京的干爹扔给他一笔钱，他的儿子活不成了。儿子是救活了，可惜没几个月就溺水死了。罪为祸首是苏钱的大儿子一不小心把他的儿子推下水了，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你记清楚就好，我们现在是站在一条船上，船漏水了，我们就要修补它。”
燕京把钱袋丢到他眼前：“下次数钱的时候小心一点。这年头见钱眼开的人是很多的。”
等燕京完全消失了，万金油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老板来一碗面。”
“好勒。”
“老关来一碗面，老规矩，大腕的。”
一个虎背雄腰的三十开外的汉子迈着八字步踱了进来。
“原来是三爷，您稍等，马上好。”
三爷叫于三，是田镇一赌场的老板。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来关老这里吃碗面。
于三望了一下四周，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唯独燕京霸占一个桌子，咧嘴笑了笑，大步走了过去。
“小子，三爷看你面生，来这里做买卖的？”
“是做点买卖，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燕京漫不经心回答。抽出一双筷子，拗断一根，成两截，然后用一支好的筷子驾到两截上边，成一个三角形图案。
于三也抽出一双筷子，把筷子全都拗断，组成一个正方形的图案。
于三压低声音道：“敢问兄弟的姓名？”
“燕京。”
“大当家。”于三有点愕然，他得到消息有山上的兄弟要下山，但未想是大当家亲自下来。他没有见过燕京，对于他当上大当家也仅仅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这会见燕京这么年轻，故有点诧异。以他的辈分怎么当上大当家的？
“大当家下一趟山也不容易，我来做一次东。”
于三拿起一壶茶为燕京倒茶。
茶满，溢出茶杯。
“我想这杯茶是我见过最满的一杯。”燕京玩世不恭的笑容，蓦然钳住了于三倒茶的右手腕，像老虎似的有力。
于三的面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只是他的手依旧稳稳的停留在半空中，而茶水继续流下.
燕京知道他必须赢，而且要赢得于三心服口服才行。于三给他的下马威自己总得回敬一点吧。
燕京的脸泛红一片，脸颊鼓动着，像呱呱叫的青蛙。额头上，手背上，眼珠子似乎也要暴突出来。
“我也敬你一杯。”
于三也不比燕京好受，眼珠子都红了。燕京的手像老虎钳把他的手腕似乎拗断了。如果不是他力大过人不肯服输早就趴下了，他的嘴角抽搐着。他轻视燕京这个——外表看起来很清瘦的青年人了。
“谢谢你的茶。”
燕京的声音都变了。
在于三的目光“安静”注视下，他看见自己的手像钢铁一样被燕京以一种缓慢而痛苦的方式向他的胸膛山路似的蜿蜒而去，成90°的视线，尔后，他的手不听使唤开始往下弯曲。
“茶满，请喝。”
燕京扭曲般的微笑对于三道。
于三面前的那一杯茶刚满，一滴也没有流下。燕京松开手的火候水到渠成。
于三感觉自己右手腕几乎要断裂了，茶壶差点拿不稳。
“我服了。”
于三左手端起茶杯，饮了一大口。他只是服他的手劲而已，并没有完全认同燕京的身份。
“你知道马元这个人？”燕京眯着燕京问道，茶也喝了，该谈正事了。
“我知道这个人，是个赌鬼，大当家下山是为了这个人？”
燕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从他的嘴里看能不能掏出点有用的消息？”
“好，我会尽快扮成这件事。”
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来。两个人结束谈话，吃面。只是于三这个吃法引起很多人好奇。用左手拿筷子，一边吃着一边嘴里发出其给的津津有味的声音。
“再看三爷把你们眼珠子炖了吃。”
于三怒气冲天。
燕京只喝汤水，不吃面。
“先走一步。”燕京付钱步出了面店。
“痛死了，大爷的于三，没事你倒什么茶啊。”燕大少揉搓微微红肿的右手，慢慢握握成拳头，一股撕裂的痛楚浮上来。
“于三这只老鹰还真不是容易驯服啊!"
燕大少咂摸嘴，尔后升起一丝”阴险”的笑意：“老鹰又怎么都得过翱翔天地的大鹏呢？”
燕大少脸部红心不跳大言不惭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