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第五章 窥视

李满诚惶诚恐之色：“二当家……”

“不要害怕，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服侍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的脾气嘛，要是为了这点小事砍你手，我就不是二当家了。”莫冲顿了顿，笑道，“其实我不是赶你走，作为子女的总是要祭拜祖宗的坟墓的，我还有事情要你下山去办一下。”

听二当家这么一说，李满就放下心了，只要别赶她走，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你下山之后把这幅图交给一个叫王章的人，他是田镇韦记茶馆的一个伙计。明一早你就下山，如果有人问你起你为什么要下山，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李满接过二当家递给她的图，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

“你把洗脚水倒了就回去休息吧。”

满端起洗脚盆躬身而退。

莫冲突然高声叫道：“阿狗。”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瘦高高的人恭敬走了进来，他面貌丑陋，右眼珠白茫茫的。一道令人害怕的刀疤从眼角延伸到下巴，白光下，那刀疤阴森森的，分外恐怖。

“跟着那个女人，如果出了意外你知道什么做了。”

“知道，二当家。”阿狗的头低得更低了，以致莫冲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他本来就把他当成是一条狗了。

“阿狗，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吧。”

阿狗抬起头，见二当家眼睛包含的关心神色，心生感激：“二当家，好了。这点小伤不碍事。”

“那就好，身体有什么不适就和我说。”莫冲从床头下抽出一个黑色的袋子，“这里面有些大洋，你先拿着用，到镇上的买些你喜欢的酒吧，山寨里的酒想来你也喝不惯。”

山寨里的酒大多高纯度的米酒。阿狗对这一类米酒有皮肤过敏，他只能喝低纯度的酒。

阿狗弓着背走过去，双手微微的颤抖接住那黑色袋子。

“抬起头。”

阿狗听话的抬起头。

莫冲威严的目光，笑容却是平易近人的：“好好做，不要让我失望。”

阿狗只觉得胸口一热，那一刻他觉得二当家似他死去多年的父亲：“二当家，就算死，我完成任务的。”

“怎么死不死？要活着回来见我知道嘛。”莫冲皱着眉头，很不满道。

“是，二当家。”

“那你好好回去准备吧。”莫冲脸上浮出倦怠神色。

阿狗低着头，弓着身子缓缓退下。

“这水本是干净的，本是流向不知名的地方的，只是被我这么一洗，也就脏了。”莫冲说着奇怪的话。他的眼睛早已不见先前的老年人特有的混浊，取而代之是锐利的光芒。

“嗯，不错，不错，几日不见，这丫头的胸部有大了一点啊。”燕大少色迷迷摸着下巴啧啧赞道，“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怎么样？”

在一颗高达十几米的树上燕大少正陷入无边遐想的意淫中，他来后山是找莫怡回去的，“碰巧”遇上这等艳事，燕大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偷窥美女沐浴图，哦，这不是偷窥，燕大少可没有想象中的下流。他小时候他也帮过这小妹子洗过澡啊换过尿布呢，这能叫偷窥？小心，燕大少要告你诽谤罪的。

只见那月光下，莫怡的肌肤闪出诱人的光泽，那修长葱白的手臂伸出水面，十根白玉的手指轻轻的拨动着水，宛似弹着琴般，给人闲云流水般感觉。

饶是燕大少坚定而纯洁的心也被她十根手指拨弄得心火热火热的。他都听见了自己吞唾沫下去响起的似蛤蟆叫的声音。

燕大少虽没多过多少的书，但那一刻说出颇有哲理的话：“看不见水底有多深，男人就迫不及待的下水了，然后变成石头了，于是滴水穿石的就这么形成了。”

燕大少说出这么一句话后颇有飘飘然的感觉，大有踏“树”归去，唯恐不胜寂寞之感。

“大当家，大当家……”白英的圆润声音在山中传得老远，老远。

燕大少差点从树上自由落地。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有大难不死感觉：“要是我这么一摔下去，我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了。”

“找我有事？”

咱燕大少可是一个心胸开阔男人，当然没有因为白英的出现破坏他的好事而大发雷霆。

“夜宵我弄好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就要上前摸燕大少的额头。

我的脸很红？燕大少在心里懊悔道，太没出息啊，太没出息了，不就是看一女洗澡，定力差啊。

白英先是摸着燕大少的额头，又摸着自己的额头：“一样的啊。”

“英姐，你怎么来？”莫怡的声音在燕大少响起。燕大少鼻子嗅见淡淡女人幽香味，而后觉得一阵香暖风从他身边飘然而过。

莫怡的头发还湿漉漉的，那睫毛上扑闪着水珠。月光下好像晶莹的露珠。

燕大少冲动，很冲动的心理，想要亲她睫毛上的水珠。

“我来找大当家的，你不是去狩猎？头发什么全是湿漉漉的？”

“见了一白兔半天没追着，倒先有汗了，我就洗澡了。”莫怡有点气恼说，“下次让我见到那白兔我非要好好打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