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第二章 这个习惯是不好的
“大当家。”
“大当家。”
“大当家，这娘们真好看，大当家看上的女人就是比兄弟们的强。”
燕京看着地上身子不停哆嗦白英，她两手抱在胸前，眼睛直直看燕京。燕京冲着他们说：“大清早还不去做事，是不是身子痒了想我和好好切磋一下。”
大伙一听立即逃命似离开。别看燕京身子瘦，手上的力劲比朱长青还要大。朱长青是黑风赛里公认的手劲最大的一个，他没当上土匪之前以前是帮别人杀牛的。一个人能把几百斤的大牛生生扳倒在地，然后一把长刀直接捅下牛脖子。燕京没当上大当家之前也听说他手劲特大，他找到朱长青要和他扳手腕。朱长青不和他比，赢了也不光彩。燕京就说，你不比就是看不起我，你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我这个身份，你看不起我这个做土匪的身份就——。朱长青没等他话说完就求爷爷告奶奶说，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嘛。
最后的结果是燕京胜了。燕京胜的后果是他的右手臂足足五天不能弯曲，动一下他龇牙咧嘴的骂娘。
燕京无聊的时候就跑去和那些叔叔伯伯切磋一下。回回都是燕京胜。燕京胜而不骄，对那些叔伯一如既往的尊敬。日子久了大家都知道燕京是拿他们当陪练的，大老远看燕京走来就跑了，一边跑一边骂：“这小子就没安好心，这过的什么日子。”
燕京对白英说：“刚才兄弟们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往心上去，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燕京倒不是同情白英的遭遇，这种遭遇他碰见多也听多了。他的心也就淡了。他这么做是为林果做打算的，他想林果上山后一定想找个人说话，而白英就是最好的人选。那时候燕京还不知道林果是林南镇长的掌上明珠。
白英就这样留在了黑风寨。
燕京嗑着瓜子，边嗑边说：“我决定了。”
白英问：“大当家决定怎么了？”
燕京看着夕阳，那夕阳的余晖中在他的眼睛中火红一片，似燃烧的火球，说：“我决定要林果做我的压寨夫人，你不知道林果吧？她是林镇长女儿，听说刚从北平回来。”顿了一下接说，“也不知道她有了心上人没？就算有，我也把你抢回来，嗯，明天就给林镇长送几百块大洋去，白英，你觉得怎么样？”
“哦。”白英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燕京站了起来，右足一蹬，身子像鸟似的飞站在树干上，遥望着，风呼呼的吹着，空气中杂着袅袅炊烟，一派生气的样子。
“大当家，你说你要林果做你的压寨夫人？”白英似乎回过魂说，“二当家三当家他们都不会同意的，就算他们同意，林镇长也不会同意的。”
“林镇上要是同意呢。”
“这不可能。”
燕京又下来了，他拿起一个果子就啃，他觉得这果子就是林果。他说：“我也觉得不可能，我和你说笑的，不过他要是真答应，我就觉得难办了，你想啊，我总不能再领着我的兄弟去抢田镇的东西吧，我得绕一座山去抢李家庄了。”
白英不说话，她也嗑着瓜子。
“你什么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说怎么。”
“哦。”燕京走到沙包前对着沙包左一拳右一拳。
“大当家，我先回去了。”
“好的。”燕京头也不回。
打了一会，汗珠就猛飙出来，燕京脱去衣裳，露出精壮的胸膛。他的右胸有一块叶片似的红胎记。
“大当家，三当家在到处找你呢。”
“李叔回来了，好，我马上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