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七十二章 起始
金铃与英布终是达成协议,在二人的串谋下,英布常打着看病的名义与扎布接触,但英布终是个不懂医术的门外汉,常常就那么站在扎布床前,皱着眉头上上下下的打量,后象征性的问些疼不疼,吃什么药的,扎布不答,睁着双大眼狠瞪他,见此,英布也就只是无奈笑笑,安慰几句,便匆匆离去。
然而一旁躺着的扎布每每看着英布离去的背影,心中绝望而愤恨,用力捶着床板大吼大叫,那场火不仅毁掉了扎布的脸,更是毁掉了他的身体,他的健康,还有他青春朝气,及对未来的自信,加上多玛的自毁,更是让他伤透了心,使他原本的年轻朝气为阴狠刻毒的气质所代替,人也变得敏感易怒,不复往日粗犷,这些都给金铃照顾他的工作带来难度,让她很是烦厌,虽如此,但在照顾扎布的日子里,她除了对扎布丑陋面貌感到的厌恶外,也没想象中那般不情不愿,到底生活过一段时间,她对他终是有些感情,但一想到她父亲的死,自己曾经受过的侮辱和疼痛,她又觉得那感情跟本不值一提,甚至可以完全抹杀。此时金铃刚送完英布,回头便听那扎布在帐内大吼大叫,如今这样的事已属平常,搞得金铃一听到这声音,心中便感疲惫厌恶,她在帐门前站了站,听里面声音依旧,有心不去理他,便低垂眼帘,见帐门旁还有煎到一半的药,便从旁搬来个凳子,坐下,托着头,轻摇着蒲扇,想着自个的心思。不久又听得帐内有重物撞地的沉闷响声,及器皿摔地的乒乓声,和着扎布的吼叫,简直是震耳欲聋,尖锐的刺激着金铃心脏,叫她受不了,她用力甩开蒲扇,皱着眉猛地站起,掀帘便进了去,见帐中桌椅器皿翻倒一地,转眼一看扎布,他已是从床上摔下,且在地上用力挣扎吼叫,满脸都是想站起而不得的愤恨焦躁情绪,金铃见此,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扎布便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自从你受伤,我服侍你的衣食,照顾你起居,给你擦身上药,像个丫头似的跑出跑进,我凭什么?凭什么?自从见着你,我就没好过!”说着恨恨瞪着扎布,扎布听此也是转过头狠瞪着她,但也因此停止了挣扎吼叫,半响,才慢慢侧头,看向别处,身体也是渐渐回转,向床的方向挣扎着爬去,金铃见此,冷眼旁观,看着他独自慢慢向床上攀爬,动作迟钝而扭曲,几次想上床而不得,均是重重摔下,金铃有些看不下去,转身便想离去,正是掀帘间,那扎布似有所觉,猛地回头,大叫:“金铃”,金铃迟疑,后还是回头,面无表情的上前,从地上粗鲁的将扎布扶起,让他躺于床上,后一声不吭的收拾帐中桌椅器皿,便头也不回的掀帐出去,继续刚才未煎完的药。
“扎布近来好些吗?”呼延成托着头,斜睨着眼对金铃笑道,金铃面无表情的撇他眼,低头沉声道:“能下床了,但心情还是反反复复,不怎么好”,呼延成点头,正眼轻挑着看她,一笑:“很好,干的不错,以后继续”,说着摆摆手示意她出去,金铃抬头,见他已是要赶自己走,咬唇,犹豫着慢慢往回走,已是到达帐门前,后突然止步,好似下定什么决心,猛地回头,快步上前,直视呼延成:“我有事要说”,呼延成眼含笑意,近乎带着一种纵容宠溺的味道,轻抬手:“说吧!”金铃最受不了他这种笑,仿佛带着嘲笑自己的意味,遂错开目光,低声道:“扎布受伤这段时间总有一人来看他,且每每来时,均要我退避”,呼延成笑意更浓:“谁?”,金铃撇他眼,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工夫多想,直接道:“英布”,呼延成起身,笑叹口气,上前来到金铃身前,双手搭在她肩上,低头无限亲密的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金铃抬头冷撇他眼,打开他双手,转身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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