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三十八章 启程
“呜”,一大早,天还蒙蒙亮,便听见四周响起号角声,三人一下被惊醒,忙合衣跑出去看个究竟,只见匈奴士兵和厨娘纷纷在外收起帐子,整顿马匹,收拾行装,这一见,三人不禁有些着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陈建忙上前拉住一位厨娘,好言道:“这位大娘,不知一大早的干嘛收拾行李,是要去哪里吗?”,那厨娘斜眼打量陈建及身后的江聊金铃:“你们不是这里的吧!”,陈建作了一揖,谄媚的笑着,厨娘眼含轻蔑:“我瞧你们也不是,告诉你们吧,昨日右贤王下令,今日便要出发上河套一带,面见单于,诶,我说你们不会是中原皇帝送来的人质吧!”,陈建听她问及敏感话题,便笑着又作一揖,慢慢后退,后转身跑回金铃与江聊身边,其间听那厨娘在背后骂骂咧咧,等陈建再回头时已见那厨娘扭着大屁股,摇摆着离去,陈建见此,朝旁啐了口,骂了声蛮子,回头告知金铃江聊实情,二人听后,点点头,心知这是早晚的事,也没觉太意外。
江聊与金铃虽沉默的接受了这件事,但过程却不是那么好受的,首先是骑马,是的,骑马,匈奴是马背上的名族,几乎人人都会骑马,理所当然,他们的交通工具首选便是马匹,但是,江聊和金铃不会骑马,而骑马又不是一下能学会的,这可就难办了,此时二人环着马,看着它觉得又高又大,实在是有难度,陈建在旁看看马,又看看二人,实在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但现在又是一条船上的,不得不帮呀,他鼓励了下江聊,让他试试,江聊看陈建,陈建示意扶他上去,江聊点头,犹豫的上前,在陈建和金铃的搀扶下,终是上了马背,但还没坐的一下,便嚷着要下来,说自己头晕,感情还晕马?陈建无奈,扶他下来,问他怎么办?江聊看金铃,示意她上去试试,不管怎么说金铃是将军家的孩子,应该有点天赋吧,江聊如是想,金铃斜了眼江聊,指指下面,江聊会意,想起昨日金铃的遭遇,心中一痛,也确实觉得不便,他看看金铃,觉得她精神还不错,便也宽下心,又看向马,想着该怎办。一旁的陈建看着这对夫妻在那暗语,心道,怎么的?还眉目传情,不就是夫妻两昨夜打野战嘛,今天不方便骑马,难怪昨日回的这么晚,啊,不对呀,那江聊不是去找金铃吗,金铃不是和匈奴人纠缠不休才不见的吗?难道没有?哎,不想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呀!管他们的。
烈日下,扎布悠悠的骑着马,不时抬手遮眼向远方眺望,回头,看是否有人掉队,却看到金铃和那王爷在队伍的末尾徒步行走,想起昨日旎旋,扎布一笑,调转马头,向队末行去。金铃和江聊徒步走着,在阳光的焦灼下,二人满脸潮红,挥汗如雨,浑身粘腻,再加上突然走了这么多路,体力力已到极限,但又不得休息,只能强撑着继续前行,真是难受之极,正直此时,江聊远远的看到一人骑马向自己这边行来,起先一喜,以为陈建来帮自己了,待到近处,确是一匈奴人,隐隐有些失望,只见那匈奴人架马慢行到金铃身边,向金铃吹了声口哨,金铃抬头,见是扎布,心中有恨,奈何正直自己难受之时,没力气也没能力计较,便斜撇扎布一眼,不作理会,绕到江聊的另一边去,继续行走,江聊看着金铃,见她如此态度,心知昨晚就是这人,他侧头看了看扎布,见他皮肤黝黑,身体精瘦,面目英俊含笑,自有一番男子气概,这是自己不能比的,江聊心中清楚不敌他,便暗暗记着这人,来日方长,自有自己翻身的一日,思及此,江聊便再不看他,牵起旁边金铃的手,拉近自己,一同行走,金铃侧头,微笑,扎布见此,歪头,想这男人向自己挑衅,他策马走近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向他们牵着的手,二人吃痛,握着自己的伤手回头怒瞪扎布,扎布高高的坐在马上,玩弄着鞭子,俯看着二人,见他们怒瞪自己,便再次扬起鞭子,金铃见此,挡在江聊身前,怒吼:“住手!你发什么疯?”,扎布见她微笑,拿鞭指着江聊道:“你看,你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倒不如来我身边,至少你不会受人欺负”,金铃冷笑,轻蔑道:“滚开,你这杂种”,扎布听此,面无表情,扬起鞭子就抽了下来,二人均是被打,其间江聊猛的拉住金铃,转身便向前跑去,边跑边大呼:“有狗咬人呀,救命”,搞得队伍停下,纷纷侧目于这二人,扎布在后见此,自是大怒,策马便上前追赶二人,想抓住二人,给他们一顿好揍,正于此时,只听一声音,低沉道:“在闹什么?”,说这话的人正是右贤王呼延成,三人见此,自是没再动作,人群的目光也纷纷集中在呼延成身上,等着看好戏,呼延成扫视全场,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良久,见没人答他,便以询问的眼光看着江聊,见他身上多处有鞭伤,不禁皱眉,江聊见呼延成看他,浑身不自在,但仍觉得是个告状的好机会,便上前一步,气愤道:“呼延成,你手下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和铃儿,你说这怎么办?”那些匈奴人听这中原来的人竟开口直呼他们贤王的名讳,自是倒抽一口气,更有一些人直接上前怒喝江聊,但为呼延成摇手阻止,他皱眉看江聊以及身边的金铃,又远远的看了看扎布,见他坐在马上,还拿着鞭子,便叫:“扎布”,扎布听此,答了声,策马上前,来到呼延成旁,下马,直视呼延成,问什么事,呼延成轻叹口气,摇手叫他下去,扎布见此,得意的看了眼金铃和江聊,后牵马离去,江聊回头愤恨的看着呼延成,问:“你什么意思?”呼延成看了看江聊,没答话,只是高声命令手下,在此休息一会,然后回头对江聊道:“你应该尽快学会骑马”,说完便架马离去,二人看着呼延成离去,觉得委屈至极,但又无处申诉,心中无限愤恨,但又没有办法,也只的打碎牙齿和血吞了,二人相扶,慢慢转身,找了个阴凉处,就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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