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好大一口锅
好大一口锅
爷爷说,每天晚上用来煮小秋的那口三足大锅,其实叫做鼎。
这个叫做鼎的东西很奇怪。每次明明倒进去的是冷水,而且也没有对它进行加热,但当小秋进到里边的时候,水温总是会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但是,当小秋感到受不了的时候,它就不再加热了。当然,随着小秋耐热能力的不断加强,水的温度也不断升高。所以,小秋每次出来都浑身通红,十分不爽!
令小秋最感兴趣的是,这个鼎在爷爷的手中还能随便变大变小,变小的时候还不如自己的指甲盖大呢,大的时候,可以比山还大。这可不是小秋吹牛,小秋就亲眼见过一次爷爷在野外把它变成一座大山的全过程。很高很高的大山,比后山还要大!
小秋好开心:“爷爷,爷爷,这个鼎好神奇,可以变这么大!”小秋边说边向外抡起双臂,做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动作:“只是不知道把别的东西放到里边,会不会跟它一起变大了?”
“嗯?你这个想法有意思!如果能的话不知你想把什么东西放里边呢?”爷爷赞许的看了小秋一眼,同时心中暗叹“不愧是那个家族的后代啊!思维开阔,不拘一格,磅然大气!”
小秋想了想回答:“能不能把好吃的放里边啊?”
爷爷“……”
“那吧二兔子他咪咪放里边吧!二兔子说,他爸爸总因为他妈咪咪小而骂他妈妈!”
爷爷“……”汗……
“那干脆把大黄扔里边算了!”
爷爷“呜,呜……”
大黄“汪,汪汪,汪汪汪……”
“小秋!今天带你出来是有正经事的。你不要说话了好不好?”爷爷叹口气:“下边收敛心神,爷爷怎么说你怎么做!”
“哦,知道了”小秋回答。
“现在运起八荒心法,试着把意念深入神鼎中,并于神鼎沟通,看看是否能感应到什么。”
小秋盘腿坐下,运起八荒心法。
半晌,小秋行功完毕,很潇洒的做了一个收手式,兴奋的睁开了眼睛!
爷爷眼睛一亮,问小秋:“如何,能与神鼎沟通吗?对神鼎有什么感觉?檀中部位的气息阻塞是否好了些?……”
“能感应到!”小秋肯定的回答。
爷爷大喜:“说说情况!”
小秋说:“当我运起心法并把意识探向神鼎的时候,感觉就像每天晚上泡在里边似的,跟被煮了一样!”
“嗯,”爷爷点点头,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小秋不解的问。
“是啊,然后!”爷爷说“然后感觉到了什么?”
小秋奇怪的看了一眼爷爷说:“然后就是运功完毕。收功了。所以,没有然后。”
“没有然后?!”爷爷有些失望的问。
“嗯”
“当真没有然后?!”爷爷仍然不甘心的问。
“嗯”
“这样啊!”爷爷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同样在摇头的大黄,喃喃的说:“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大黄点点头。
小秋的“幸福”生活
那天之后,爷爷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当然,大黄也好像变了一条狗似的,再也不许小秋出去找小伙伴们玩耍了。他们一人一狗沆瀣一气、同流合污,每天拼命的让小秋练功。不仅仅有八荒心法,还有另一套新的加强经脉韧度的功夫。并且,小秋每天晚上被煮的更厉害了。
小秋当然不会就此屈服,想尽办法对付看守他的大黄:偷着跑,明着逃;用拳、用脚、用肘、用膝、用牙咬、用手抓……。但每次无论小秋多么的努力,总是摆脱不了这条活了四百多岁的好狗!可小秋是什么人,怎么会会知难而退?!后来,小秋终于找到了修理大黄的办法。
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小秋一有空就抱着大黄不停的说:“大黄、大黄、大黄、大黄、大黄……”渐渐的,大黄从刚开始带着明显不满的“呼呼”声,变成了带有威胁性质的“汪汪”声,最后成了哀求的“呜呜”声。爷爷也又一次流下了无奈的眼泪,然后与小秋谈判。
“小秋,每天允许你出去玩一个时辰,但必须要有苍穹陪着你,你以后不要叫他大黄了!”
“爷爷,我不出去,我要在家练功!”
“咳咳……,小孩子应该适当出去玩一玩的,你出去吧,每天玩两个小时就回来!”
“不用了吧,这样不好吧?”
“你个兔崽子!三个小时,你干就干,不干就拉倒,大不了我封了你的哑穴!”爷爷抓狂的骂道。
“啊!这样啊!既然爷爷您这么强烈的要求我,那我就接受吧,不过,我只能保证不再总是叫它大黄了,我叫习惯了,俗话说‘大黄还改不了吃屎呢’你说对不对?大黄?”
大黄:“汪,汪汪汪……”
“好吧!”爷爷丧气的对着大黄说:“苍穹,也只能这样了。”
“呜呜”大黄委屈的点点头。
从那天开始,小秋每天有了三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在这三个小时里,小秋格外的珍惜与小伙伴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抓住一切机会替小伙伴们出气:拿二兔子开涮!
晚上,小秋被煮了,心里不爽,第二天就去找二兔子。早上,小秋练功的时候,没有收获了,也去找二兔子。有什么开心事了,还是去找二兔子……!不仅对其进行肉体上的折磨,还进行精神上的打击。这样做的直接结果就是二兔子不仅很快瘦了一大圈,而且一听到小秋的名字就发毛。小秋他们找他,他还不敢不跟着去玩。
比如那天,烈日当空,二兔子在乘凉的时候忽然想吃鱼了。于是,他让长工“磕巴”去捉鱼。然后懒懒的躺在树荫下的软床上,磕巴说:“二、二、二、二、二公子,去、去、去、去捉鱼,要先挖蚯、蚯……”
“秋什么?”二兔子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张大眼睛瞪着磕巴。
“蚯、蚯、蚯、蚯……”磕巴一着急反而更说不出来话。
不过随着他每一声“蚯”二兔子的脸便白上一分,在二兔子心碎的前一秒,磕巴终于说出了“蚯蚓”两字。
二兔子一下子倒在了床上:“不要去了,我不吃了……”
通过对二兔子一系列的全方位、深层次的垂直打击,二兔子的体重再次明显下降,小秋无奈的叹息:“哎,让一个人憔悴的最好办法就是折磨他的心灵!”
就这样,小秋在爷爷与大黄的折磨下,艰难的成长着;而二兔子在小秋的修理下也委屈的成长着。
转眼日子过了二年,二年中,小秋的经脉在超强度的训练下,已经扩大了不止三倍。但是,胸口那个地方的经脉依然很细小,随着小秋内力的提升,胸前脉络进一步的阻碍了进度,致使最近半年来,修为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有一丝的进步。
所以近半年的时间,无聊的爷爷无聊的让小秋进行身体上的强化训练。那些超强度的训练,着实让小秋有些郁闷:“我他才十岁啊!爷爷这是在摧残祖国的花骨朵,爷爷这个汉奸、公贼、刽子手、人民的公敌……!”
然后爷爷对小秋讲这个过程最少还要持续半年。小秋的心在滴血。
由于每天体力训练的辛劳,小秋对二兔子渐渐失去了兴趣。二兔子的体重与被摧残的神经也出现了喜人的恢复。
这里要说一下大黄。大黄是在一年前走的,也就是小秋打两个兔子之后的那几天。
爷爷说大黄有些事情,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小秋很伤心,抱着大黄说:“我舍不得不走啊!”大黄也很黯然,小秋接着说:“你明天就要走了,你不走不行吗。大黄?大不了我以后不叫你大黄了,好不好,大黄?”
大黄:“……”
半晌,大黄挣脱小秋,对着爷爷“呜”了一声,然后“噌”的一下窜了出去。
“爷爷,大黄要去哪,他说什么?”小秋不解的问。
“哎,这个,大黄说他不等明天了,他现在就走!”
小秋“……
另外,从一年前开始,小秋他们这个村子的赋税忽然提高了很多。听说是因为小秋所在的霍加国与北方的森林游牧亚赛人开战了。而且,由于这次亚赛骑兵发起的十分突然,打了霍加一个措手不及。并且,霍加国的部队明显打不过北方的亚赛骑兵。里诺城西边的五座城市已被亚赛人攻陷,并遭到了彻底的洗劫与杀戮。由于王国在南边也有战争,一时之间兵力抽调不开。所以,小秋村中的很多壮年也被征到前线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