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六章 清乐神医(中)
文仪甚是疑惑,干嘛要喝那么多不呢?真的是要以水代酒?就算是,也用不着喝那么多吧?清乐兄的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一会酒一会水的,还真令人费解。想归想,猜疑归猜疑,既然人家舍酒而取水也,就这么极其简简单单的要求,就没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了。文仪埋着一肚子的为什么,一直眼勾勾的瞟着清乐居士咕噜咕噜的强行的喝下了三桶清水。但见清乐居士拍拍露显凸兀的肚皮,叹了一口气,道:“唉!舒服多了。文仪兄弟请你不要见谅,也不要问那么多。去叫你的大儿子文山起来,我要他陪我一起去一趟‘莫醉峰’。”
文仪生疑道:“这天都入了三更,就不能等明天再走吗?”
清乐居士道:“这个古语是这么说的,浪费时间的人就等于是谋希生命,我可不想就这么把一个赋有传奇色彩的侄子给扼希了。呃,对了,你不要问那么多,到时候便会自然而然的明白一切的。呃,又对了。”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发黄的皱瘪瘪的药方来,“我这里有一张药方,你按方熬药,每天让侄儿服用两次。就可以吊住他的命,还可以稳住他的伤势不会再一步恶化。过一个月后,我们还未从‘莫醉峰’回来,你就给他办定丧事好了。好了,要说的就这么多,我先到客厅去打一小盹儿,文山搞定了就来叫我。切记,不要过了半个时辰,你就放心吧!文仪兄弟你不是常说要带儿子出去历练一下吗?这回就由我代劳吧!我会照顾好他的。哈哈……”说完,转身离去,头也不回一余眸,也不管文仪有没有答应,就自顾自的在客厅那儿打起盹儿来。
文山揉了揉迷朦的双眼,无可奈何的道:“爹,都这么晚了你要我上哪儿去呀?”
文仪肃穆庄严的道:“与你清乐叔叔一同上‘莫醉峰’。”
不待文山回答,在一旁的淑秀已搭上了话:“老爷,这都三更了,天这么黑,就不能等天亮了再行动吗?我家相公今天大白天可是辛辛苦苦的忙了一天,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吗?老爷,你就体谅体谅一下吧!”说到最后竟然有点哀求起来,就只差没有给文仪跪下罢了。
“是啊,淑秀说得没错,都黑乎乎的,还怎么能赶路呢?再说‘莫醉峰’可是在千里之遥的十万大山之中,不是一两天就能赶到,贪图一晚上的时辰所赶的几步路子,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就算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明天办就不行吗?”文山除声咐和道。
文仪仍是一副不为之而动摇的决心,道:“事关人命,能赶一步子的路就算一步子的路程,就多一份奇迹的希望。你只要说,去,还不去!去,就是我文仪的好儿子,不去,以后就休想叫我一声爹!”文仪竟然赤裸裸的威逼文山,更是一种君临天下无可懈击的决不能逆从的父亲的严厉与专横独到。
面对文仪那张坚定不可动摇的嘴脸与不容抗拒的神态,淑秀吭声的气都彻底泄完了,她知道,老爷是说到做到的,不会胡乱跟我们这些小朋友开玩笑的。文山则是一脸诧异,是什么事情让爹如此紧张如此的不惜一切,既然如此,我当儿子唯有舍命为父亲,才能报答他对我教导与养育之恩。于是,同样非常严肃坚定的道:“好!我去!”
淑秀关切的道:“一切都要小心啊,要保重自己。”
文仪根本就不管淑秀的唠叨,当下就不容分说地道:“淑秀,你帮山儿收拾一下行李。山儿,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文仪从书架后面的一个小角落里,翻出一个尘旧的小锦盒,小心翼翼的托在手上,神色凝重地交给文山,道:“当你遇到大灾难时,就打开这个小锦盒,事情就会迎刃而解。切记,不到紧要关头,切莫要打开它。好了,你去吧!自己要保重啊!为父不在你身边,凡事都得要靠你自己了,你当这是一次历练好了。就这样了。呃,还有,呃……没什么……”到最后,他的眼眶起冒出丝丝的泪光。
文山打断道:“爹,请您放心。我会完好无损的出这个家门,然后会完完整整的回到这个家。”
“好,有你这句话,为父就安心多了。”文仪打破以往一惯的冷酷严厉,变得慈祥和谒,或许这就是伟大亲情推动下的副产品——父爱。
“哎呀!你两父子也真是的,婆婆妈,没点男子汉气慨。山儿,跟我走,不要跟你爹在这里寒喧来寒喧去的,我的心都听得起毛了。”清乐居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讲了一番实为知音现实的话,真确的是他一点也不虚伪。
文仪拍拍儿子的肩膀,道:“出发吧!”目光瞥了瞥清乐居士,“免得有人受不了。”
“嗯!”文山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