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五章 前因后果（上）
第五章前因后果
松海飘倏，云朵飘逸，山野间天然石块小道，行人形迹，荒凉可叹。
一黑黝肌肤的砍柴老汉，正驮着一大捆柴草，步履稳健的迈向山脚，大气没喘几个，还兴致盎然的引吭高歌：商海深谙，诡计多端，坦城热衷者，不可居之立足；宦海黑暗，忠厚礼义之仕常有不幸；问天下苍生，孰能比得上我一个如此清闲逍遥的砍柴老汉来的快活。脱法世，入隐道，山林森森，乐也遥遥。日得踏歌爬山取柴，夜里观星辰尘世。如今，紫徵星宿阴暗，甚似江山易转变幻时，平民岂能安枕走入梦乡，吾也是紧紧的抽住一颗半悬多疑的心绪。国兴国亡国事在变，吾贫吾叹吾不管矣；落得逍遥且自在。清贫也能常乐知足，何必去与世尘相争，谋求富贵荣华。宁静幽林美境幻画，吾独看碟竟赏此佳倦，然后愧愧然的自号为清乐居士，自得趣味笑红尘。
清乐居士靠在密林中的天然小道旁，将背上的柴垛放下，一捋腮下银髯，深遂的双眸，眺望着远处迷糊的山脉，淡淡自语道：“大宋国啊，你都动荡了几年了，什么艰辛都能闯过，难道就不能从磨炼中站起来吗？将要盖来的一场大劫难，你似否能够躲得过呢？小民也无能为力啊，空能信口开河罢了。但想想高祖昔日辉煌，已经成为过眼烟云。小民只能祈祷你没有被这场历史的‘合久必分’的潮流所淹没，从此沉没。你还要延续你的辉煌与使命。小民清乐居士，就此拜上了。”
但见清乐居士灰褐色的宋民装束，袖子挽到了肘子上，脚下草履甚是破烂不堪，已恰恰露出十趾，黑黝的健康肤色，伴衫出一个山野老浪子的颓废之貌。尽管如此，但是丝毫没胡淹盖他与生俱来的仙风道骨，一派浩然凌人的气质，只是已经没胡了应该释放出来的光芒，咄咄逼人甚似一个没落的红日。清乐居士已经年过六旬了，也难怪他会如此的不争，与世无争。
“清乐兄，清乐兄……”一个绫罗束身，气派不凡的年仅不到五旬的老爷模样的人，一面急喘着气息，一面往清乐居士这边叫嚷，还不忙赶上几个步子，奔到清乐居士的面前。
“文仪兄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在山下小屋不能等会儿吗？跑这里来干嘛？”待清乐居士看清来人是文仪时，看到他如此的体力不佳，身子相当虚弱时，便有所不满地问道。
“清乐兄，我正找你有急事，倒也顾不得自己如何劳累，便急匆匆的来找你，你就不要为我这身弱架子所担心什么，我自己会自有分寸的，回家调理下就什么事也没有。”文仪一边气喘如牛，干脆就什么也不顾往地上一坐，顺起气来，一边解释道。
听他这么一说，可撩起清乐居士的好奇之心，当下紧接着问道：“什么事呀？这么急？”
文仪喘足气后，才缓缓的道：“清乐兄，你上回不是送我一上联‘湖中水水中湖’吗？今天我突然记起来，并且想到了下联，所以才来找你聊聊。”
什么？找我的急事就是为了对联，还是我自己瞑思了数十个日日夜夜才想出来的那个上联。这回可把清乐居士求知之心大吊起胃口来，但见他贴住文仪的话锋部：“下联是什么？”
“焰里火火里焰”。文仪干脆利落的回答，免得将清乐兄的心急得直跳，若是直接跳出了身体来，他就是行为可劣了。
“焰里火火里焰，焰里火火里焰……”清乐居士喃喃地边续嘀咕了几遍，然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道：“哎呀！这么好的下联，我怎么就没有想得到呢？还是文仪史弟你才思敏捷啊！这样都难不倒你。哈哈……。”最后似乎是为了获得真知后，而释怀哈笑。并没有什么讥讽之意。
“哪里哪里，我也是经过一番又一番的深思熟虑才对得出清乐兄的上联来，清乐兄智慧超群，小弟这岂不是班门弄斧吗？让清乐兄见笑了。”文仪谦让着道。
“既然如此，咱们回去把酒高吭，再来吟诗作对，其乐无穷。”清乐居士可不管你谦不谦虚，只觉得近来聊无百事，一无事处，如今现成的一个大伙伴在身前，哪有不抓紧机会的，当下就提议要与文仪淡天说地论诗赋。
文仪自知此劫难逃，遂也不作逃避，哈哈一笑，答道：“好啊！难得清乐兄有这样的兴致，兄弟难有不参与之理，吾早想要探一探清乐兄的高人真面，圣人之心。”
清乐居士闻言不悦，忽然微微垂首，暗然的道：“唉，你就不要把这么大顶的高帽扣在我的头上了，我这身瘦脊的架子怎能受得了啊！想当年我是如何的激情高昂，血气方刚，何等的英雄壮志，哎哎，如今……却是如此的不堪周槽。”
“世态若风云，不是人能够预测得到的，今天不晓明天事，这刻晴空万里却不能断定下一刻还是万里碧蓝。唉，这就是人生天注定，命远难把握。”文仪似有“他乡遇知音”情怀，不禁感慨起来。
清乐居士见文仪竟是如此的看破世事，曾似相识的同道中人，却没有往日里他应有空怀自由，而是处处受了束缚之感，再细看文仪的脸庞，细丝丛生，明显是老了许多啊，才没见许多日子，竟有如此变化，过中挫折，不言方知。清乐居士愈想就愈是心寒，便急切的问道：“文仪兄弟，近来可有不祥之事纠身？”
“也没什么，只是有点小小的不顺心而已。清乐兄不必担心操劳。”文仪一副你多虑了的样子，淡淡的回答。
清乐居士道：“不知我能不能帮上一些小忙？”
文仪矜持了一会儿，瞧瞧清乐居士那充满期盼的神情，实在是于心忍，当即将心一横，道：“清乐兄，这个我自己会解决，你倒是别掺和好了。”
清乐居士闻言可气急败坏了，当下怒目相视，横眉冷对，气冲冲的道：“你这不是见外了吗？你我都是什么关系啊，虽然没有什么血源之缘，但一直以来，我们不都是兄弟相待，情深义重。什么也别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事我管定了。就算真的掺和了，我也要毅然的胡搅蛮缠。你若不答应，那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情义就算是白交了，你……你看着办吧！”
文仪则是不为之而有所动，仍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漫条丝理地道：“既然清乐兄如此固执，我就唯有答应好了，免得成为一个没情没义的家伙，会很丢脸面的。”
嘿，怎么就那个味啊!好心反倒要受到遣责，这世界也变得太疯狂了吧！清乐居士自知理亏，从一开始就中某人的圈套，一步踏错引则是步步为误，这怨不了别人。清乐居士也只好“收心养性”打掉牙齿入肚子里吞，自己心知肚明，苦与不苦。从一开始就是对联为利诱，再以人生感慨为引导，最后以欲擒故纵为激将。唉，还真是哭笑不得啊。
清乐居士一抹前耻，若无其事的道：“那我该怎么做？”
文仪道：“很简单，救一个人。”
清乐居士问道：“救谁？”
文仪道：“文道检。”
清乐居士问道“文道检是谁？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文仪道：“我刚刚收的一个义子。”
清乐居士问道“义子？到底怎么回事？”
文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