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章人有不测之风云(上)
第二章人有不测之风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末了还不是一伙为了利益与所谓义气还有面子与能耐而自相杀害来显示自己如何高强的厮。
能堕落江湖的,是受饥饿是受苦难是受迫害是受垂打是为了谋生……都有花样百出的各自的苦衷。在茫茫汪洋中垂死挣扎搏击为了自己的生存谋求更大的空间与便利——谁人不是为了活而干活,为食而亡命。
从食之争提升到享乐之战再到为名利而撒热血抛头骷,为了什么万人之上的所谓人上人的地位——因为读不懂四书五经,圣贤之书与安邦之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懦弱书生高居宰相要职呼风唤雨而自己则是靠着一身蛮力、野性以生死肉博,为求能够有机会坐到一帮粗野汉子的联盟盟主这个位置之上,享受一下非同常人的“特权”与证明自己乃是“厮中之王”,但是为了这个可以说是负出的代价是相当的惨重,非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然而,众人都欣然的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人家良才一计便能耍个盲钝者遍体鳞伤,既不费劲又不伤身还能乐滋滋地看戏,岂不是享受人生一大快事。然则,靠着一身蛮干苦劲的厮,拼死打博也只能捞得个二流子的货色,末了还嘻嘻自得的四处张扬自夸,老脸不撕破还不晓得“羞耻”二字。
是谁?是谁使这一江湖水越来越浑浊,越来越变汁,变得残酷血腥,变得没几个人能完全适应,但又不能全身而退。适者生存,弱肉强食;愈来愈充实这个江湖,情况愈来愈突出了,不遵守这一游戏规则的,只有灭亡之路可以任君选择,这是个铁定的单选项,没人能够改变。谁能阻挠得了它奔腾的脚步,不让英雄末路就此而至呢?
响午,烈日当空,熊熊的灸烤着天下间的一切事物,免得潮湿后滋生寄生虫子,压压“上帝是创造万物的主”之句话的气焰。
鼓声喧天,“隆隆”不息振奋人心,震耳欲聋,直冲九霄云外,惊醒无名处的无知小辈。
铁血男儿,正肃穆庄严的挺立在圆形擂台之侧,锐光电眼百样争辉闪耀,遇物劫杀,却是在如饥似渴地虎视眈眈着“松山派”三字金漆牌扁下那张雕工精湛,虎纹腾飞,龙飞凤舞的“松木八棱方椅”。不为别的,只因此乃是“松山派”的第一把交椅,坐在上面除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外,还可以放几个众人赞扬香气扑鼻的臭屁,而且是想放就随便放最好是越多越好,拍马屁的比你那股热能排泄气来得还要快还要多呢!多放几个又何防呢?
松木道人缓缓的从北角的观摩席上,神采奕奕,须发飘然,因已入百年寿诞过了零一日,所以他不是神仙亦好比仙灵,行至擂台中央处,向四面八方的擂鼓手示意,鼓鸣顿时消撤,场上鸦雀无声,众人窒息一般,大气都不往鼻子上喷,更不会呼口而出,唯独是强忍在排泄通道上,渐渐形成强大的气息,暗自独流消耗。想来他们都乐意这么做,从不以为然的脸庞上可以看得出,他们一点都不难受,而是欣然接受这一举措。
松木道人向四周拱手施礼数一番后,直入主题,缓和地道:“只要是松山上的人,无论是入门五六十年还是入门才一个月或是扫帚的杂工,厨房的帮厨,只要你有能耐都可以上到擂台上来,争夺掌门之位。不分男女老少,只要有本事,阿猫阿猪阿狗都可以参与这次的掌门争夺战。只要连胜三场就可以晋级。好,开始吧!”
鼓鸣再次轰隆,响彻云霄。
观摩席上,一字排开,坐着“松山派”的元老长辈,共有五人。一轮扫视,这五个家伙哪个不是那头近,都闻到棺材香的人了。要不可别想在观摩席上多呆一会儿。也只有他们这种老小子才会有人肯将权高之位谦让礼之,还称之为什么“德高望重”。这个“德高望重”啊,首要的是“高”,个个须发银丝年龄不高就是个怪胎了;次要的为“望”,既然已是年老,老眼分花之事就不可避免,所以望是不最重要的,作为其次;再接着是“重”,这当然是指体重啦!还能比放个屁能称出个重量吗?人到了这个年纪,牙齿都掉得七七八八了,吃嘛嘛不香,哪还有胃口撑胞肚子,所以重也是不那么讲究的,所以为再次要些;最后的便为“德”,你瞧瞧,台下这帮兔崽子龟孙子都长这么大了,这个王八还不是当定了,不想当也不行,若大的一顶冒子就扣在你的头上,这就是“得”。所以说,做长辈的实是无奈,得有多大的宽广胸襟才能算是是为称职的呀?
古人有个怪哉,凡事都讲究个中心,只有中心也称核心人才是最受人尊敬的,所以日常生活中若是同辈的坐一块,坐在中间那位就是他们的头儿。用一句概括:先中间,后两边。为了尊重古人的眼光,我就依言而论吧!纵观观摩席上,五人中,坐中间的就是方才上擂台发言的松木道长,其骨架精奇,深得武学造诣,数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红光满面,神彩尽扬,坐在五人组中简直是鹤立鸡群,活成这样子也不会愧对自己了。只是听方才的言语吊儿郎当,不甚稳重,怪不得活了一辈子就只能捞到二当家这个位置,看来不是块做大事的料。至于大当家嘛,且说也无防,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事吧。大当家夜里出行方便,一个不留神便在茅厕里栽了个跟头,就这么去了。在栽跟头之前,还是活蹦乱跳的生虾一个,之后呢?就是毫无动弹的朽木一根。唉!所以说,人的生命是脆弱的,今天不晓得明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