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第一张 复仇少年
杭州城,自古以来便是江南重镇,古人也曾留下“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千古佳句。所以杭州一直都十分繁荣。
这一年,杭州城新上任了一位太守,姓秦名远,另外,秦远还有一子,名为秦威。这秦氏父子自上任以来,可以说是无恶不做,无所不为。他们仗着自己的势力到处横行霸道,搜刮民脂民膏,这下可苦了杭州的百姓,富人还好说,但那些没有势力的平民却是受尽欺凌,敢怒而不敢言,当初也有一部分人义愤填膺,一度联名上报,要求惩治秦氏父子。但这些人不但没做成英雄,反而一个个全被捕入狱,死于非命。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于招惹秦氏父子了。
如果光是贪财,还勉强说得过去,但这秦威是有名的色中饿鬼,专门在女人身上下工夫,通常是看见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走不动道,如果哪一家的女孩被他给惦记上,就一定没有好下场。杭州百姓对秦威更是恨得欲食其肉,毕竟,哪一家没有女人呢?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年,这天正是杭州城的庙会,几乎所有的人都去参加了,足足有十几万之众,大街上都拥挤不动,到处都是人影,显现出阔别已久的热闹景象。但是俗话说的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秦威这小子多天没上街了,在府中也闷得慌,听说今天是庙会,便冒出了坏心思:既然是庙会,那去的女孩一定不少,如果碰上些个姿色好的抢来府中寻欢作乐,岂不是美事一桩?想到这里,他马上吩咐带了十几个打手,出了府门,向庙会进发。
不消多时,一行人便到了杭州西湖边上的灵隐寺。这里是杭州最大的寺院,当然少不了前来上香的善男信女,秦威就如同嗅到了猎物的恶狼一般,也跑到了这里。就这样,他带着打手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眼神不住的往年轻女子身上飘,片刻之间,已经有三个女子不幸地被他看中,命手下的打手绑了起来,准备带回太守府。
正在此时,秦威的眼神无意地往人群中一扫,顿时双眼一亮,因为在人群中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只见这个女子长着一张鹅蛋形的玉脸,柳叶眉,樱桃口,一对如水一般的眼睛勾人心魄,尤其是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更是为她添加了几分妩媚。
秦威看得眼睛都直了,足足过了两三秒钟,他才反应过来,对着手下人吼道:“你们,快,去把那个穿白衣的美人给我抓来!”那些打手应了一声,冲进人群,直奔那个女子而去。那个白衣女子也感觉到了危险,急忙转身向人群外跑去,但她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怎能跑得过那些打手?不消片刻,十几个打手便把她团团围住,秦威也赶了过来,一脸淫笑地走向那女子。
女子此时已吓得浑身栗抖,花容失色,她当然明白秦威想干什么,在这杭州城中,有谁捕知道这个花花太岁的恶名。见秦威此时向她走来,更是害怕,干脆脚一软,跪在了秦威面前,带着哭腔道:“秦公子,小女子是定过婚的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奴家吧。”秦威闻听不但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反而还十分舒服。他过来用手托起那女子的下巴,坏笑道:“啧啧,长得不赖呀,你今天要是把本公子伺候得舒服了,本公子就放了你,说不定还纳你为妾,你跟了我,保证是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说着便要当众扒女子的衣服。那个女子更是恐慌,说什么也不从,而是奋力地挣扎。这一下子可是把秦威惹恼了,他扬起手来,“啪”地重重闪了一记耳光,吼道:“你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婊子,本少爷要你是看得起你,你他还给脸不要脸了,来人,把她带回府里。”旁边的打手答应一声,上来把那女子连拉带拽地拖走了。周围的人都是忍气吞声,谁也不敢出来管这档子闲事。
大约到了傍晚时分,一个少年出现在了这里。只见这个少年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着一张清秀的脸庞,身上穿着华丽的衣服,明显不是穷人家的孩子。他围着这里转了一圈,自言自语道:“奇怪,我分明让姐姐在这里等我的,怎么见不到人呢?哼,肯定是她先回家了,真是的也不等等我。”说着向外走去。
这个孩子姓白,名叫白子轩,杭州人士,而被秦威抓去的那个女子正是他的姐姐白守玉。他们都是杭州城的大财主白胜远的子女,应为今天是庙会,白守玉要来上香,白胜远便让白子轩陪姐姐一起来了,可谁知白子轩生性贪玩,所以便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白子轩回到家中里时已经是满天星斗了,老远就望见白胜远在门前焦急的等待着,见到白子轩回来,他先是一喜,随后嗔怒道:“你怎么才回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下次我再也不放你出去了。对了,你姐姐呢?”
白子轩一愣,道:“怎么,姐姐不是早就回来了吗?”白胜远闻听心中一沉,抓住白子轩的肩膀喝问道:“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白子轩也感到了一丝不安,急忙吧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白胜远听完登时傻在了原地,好久才吩咐下面人去寻找。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但白守玉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白家上上下下都乱做一团,白胜远的妻子也在一旁哭哭啼啼,不知怎样是好。正在全家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家人欣喜地跑了进来,道:“老爷,夫人,小,小姐回来了。”白胜远闻听“腾”地站了起来,道:“快,快让小姐进来。”下面的家人一听却变得吞吞吐吐“小姐,小姐她”白胜远此时已经听不下去了,大步流星的跑到门外,果然,白守玉就站在门口。
白胜远急忙上去抱住女儿,温柔地责备道:“你,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但奇怪的是白守玉竟然一声不吭,没有一点反应,白胜远这才注意到女儿此时已经变得双眼呆滞,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衣服上明显有撕扯的痕迹。
这时,一个家人走上来,把今天庙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白胜远听完立刻感到眼前发黑,胸口发闷,一下子晕了过去。照现在这个情形,就是傻子也猜能到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赶紧上来抢救白胜远,另外把白守玉送回了房间。白子轩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对人情世故也十分清楚,看到这幅景象也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没能说出话来。现在他感觉这一切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过了好半天,白胜远才缓了过来,一醒来就立刻老泪纵横,又悔又恨,旁边的家人也是苦苦相劝。
正在这时,一个家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叫道:“老爷,不好了,小姐悬梁自尽了!”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惊,白胜远与夫人急忙跑到白守玉房里。但此时的白守玉已经断气了。白胜远一把把家人拎过来,撕心裂肺地吼道:“你们是怎么看小姐的?小姐怎么会上吊?说呀!”家人委屈地到:“老爷,我们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回来的时候小姐就不行了,我”白胜远一把甩开家人,腿一软,扑到了白守玉地尸体上嚎啕大哭。
白子轩此时咬着嘴唇在后面看着这一切,双目中简直愤怒地快要喷出火来。他并没有哭,而是一声不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换上了一套方便的衣服,接着从床底下“蹭”地一声抽出了一把刀。这把刀其实造型并不美观,与其说是一把刀,还不如说是一块黑铁,只有前面的大部分开了刃。说起这把刀,还有些历史,它是一年前白子轩从河边捡来的,更奇怪的是除了白子轩没人能拿得动这把刀。于是白子轩就认为这把刀与自己有缘,珍藏了起来。不过今天看来是派上用场了。
白子轩认为,善有善报,恶人必有恶报,姐姐不能白死,父母不能白伤心,自己一定要去讨回公道。一切准别就绪后,白子轩背了一个包袱,里面放了一些银子,衣服,干粮等物品。另外它又在桌上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我要去为姐姐报仇,如果成功,这杭州城我是不能再呆了,望父母保重百年身体,或许许多年后我还会回来。如果不成功”写到这里,白子轩猛地一摔笔,直接走了出去。
当他到秦府门外时,已经是早晨了,两个秦府的仆人正好出来打扫府门前。白子轩到旁边的酒馆里买了一罐烈酒,“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然后猛地把罐子狠狠往地上一摔,晃刀冲向那两个仆人。可怜他们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自己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后背了。
白子轩没有犹豫,直接冲进了院子,随手拉过来一个秦府的仆人喝问道:“秦威在哪?说!”那个仆人大概也是被白子轩的样子吓到了,匆忙用手一指:“从这里一直走第二层院子就是了。”白子轩听完“扑”的捅入了那个仆人的肚子,随手扔到了一边。
这时,几个秦府的打手已经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白子轩也没废话,拎刀上去一个“拦腰锁玉带”,直接把一个打手从腰间砍成了两段。其余几个打手见此情景大吼一声,上去就要与白子轩动手,白子轩一闪身多过了飞来的两个拳头,接着顺势把刀向上一撩,便削下了那个打手的两条胳膊,疼得那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另一个打手见机不可失,一把从后面抱住了白子轩的腰,大概是想玩一个蒙古式摔跤。白子轩急中生智,使劲把头往后一扬,只听一声因后脑勺与鼻子亲密接触所发出的脆响,那个打手的鼻孔顿时窜出了鲜血。白子轩借机挣出双臂,一挥手砍下了那个打手的脑袋。
剩下的两个打手均是大吃一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看似软弱的少年居然这么能打,眨眼之间就干掉了三个人。这两人也是心虚,不断的往后退缩。白子轩也没理他们,拎刀向里走去。他现在想的就是:“该杀的就是秦威,其他人最好离远一点,否则只有死!”当白子轩走到第二层院子时,猛然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他心中暗暗一惊,腿上一使劲,“蹭”地窜到了旁边。与此同时,三只银针穿过他原来所在的地方,钉在了对面的墙上。白子轩大吼一声:“哪个不要脸的搞偷袭,给老子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