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第二章 灵玉收徒,道场天元
路经一处名为天元岛得所在,发现此岛妖气冲天,上面有三个妖圣,如不收复日后肯定后患无穷。来至天元岛前,只见:
海浪滔滔,烟波滚滚。金霞荡荡,彩雾绯绯。烟霞散彩,日月摇光。时闻仙鹤唳,每见瑞鸾翔。异花奇草般般秀,桧柏青松色色新。好一个仙家道场。
灵玉细观此地,却见那金霞彩雾之中腾起一青、一金、一黑三道妖气,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将白泽叫到身前,道:“此岛今后便是你我师徒的道场,你且前去通告三妖速速离去!三妖若是不服,带他们来见为师,为师自有计较。”
“是!”白泽领命去了,灵玉虚空而立,静待三妖。
须臾,白泽前来复命,背后却是跟了三个半人半妖的怪物。其一身着青色鱼鳞甲,手中一杆三股钢叉,面色蜡黄,背生一双青色蝠翼,正是妖王青翼;青翼之后,是一白眉鹰鼻小道,手中未有兵器,背后生有一对黑翅;最后一位乃是赤身金发,阔嘴獠牙的大汉,手中一双巨斧,甚是威猛,不用说,此人正是金毛。
白眉向前走了一步,朝灵玉微微一顿首,道:“不知阁下欲占我山门,是何道理?”
“凭借实力”。
“大哥,这道人不知好歹,先打过再说!”金毛妖王一抡双斧,劈头盖脑就朝灵玉砍来。白泽早就盯着三妖的动作,金毛一动,白泽举刀就要前来相助,却见灵玉摇摇手指,立时收了大刀,冷眼望着其余两妖。
金毛妖王本是金毛吼得道,天生神力,手上的双斧也不是寻常兵器,乃是金毛采海底精金炼制数千年而成,单斧重达九千六百斤,这简单一斧,就是得道的天仙也不敢小视。
可惜,金毛遇到的是灵玉,虽然灵玉的道行不够,仅仅斩却一尸,勉强算是个准教主,但灵玉本体灵珠吸纳了万千灵玉紫气,论法力,比之三清亦不差,金毛这等妖王或许在他人眼中利害无比,但在灵玉眼中比之蝼蚁也非不可。
眼看巨斧及身,灵玉手指轻轻一点,一道紫气如同涟漪一般荡漾开来,那金毛的巨斧如同受了诅咒一般,生生停在半空,任金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再近分毫。
一旁的白眉看的清楚,心中明白金毛万万不是灵玉的对手,开口道:“三弟,你且回来,让为兄来会会此人!”
金毛道:“大哥,这老道有点邪门,你自己小心一点!”
“得罪了!”白眉背后双翼一振,漫天吹起无数黑风。
这白眉来历也不简单,乃是天地初开之时,生于天地裂缝之中的一只异种神鹰,这黑风便是白眉自天地裂缝之中所吸的一股天外恶风,善伤人魂,歹毒无比。
灵玉明白,这风奈何不得自己,但白泽却是万万抵挡不住,立刻祭起风灵珠。
风灵珠莹莹一闪,一道青朦朦的珠光瞬间笼罩了半边天空,漫天黑风虽狂,却奈何不得那青光,灵玉一侧立时现出青天白日。
白眉知灵玉利害,却不曾想到灵玉居然有克制他黑风的法宝。这黑风可谓是白眉最后的保命手段,平日对敌从来不敢轻现,就怕仇人寻了克制黑风的法宝。今天黑风被破,白眉就知灵玉不是自己所能对付得了的人物,心中退意已生。
“大哥休慌,我来助你!”说话间青翼已现出百丈蝙蝠本体。巨蝠血口一张,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波纹荡漾开来。这波纹乃是青翼天生之异术,名为索命天音,可伤人于无形,和那白眉的黑风有异曲同工之妙。
灵玉微微一笑,自怀中取出一巴掌大的小钟,微微一晃,阵阵清音来荡开,那巨蝠闻声一抖,险些跌下凡尘。
“你这老道,看你家爷爷的利害!”那金毛见白眉、青翼联手亦非灵玉对手,心中着急,显出真身,却是一只比巨蝠还要大上一圈、头生明珠的金毛吼。金毛现出本体,头上明珠闪亮,一道金光夹杂在黑风之中向风灵珠所发的青光攻来。
散人看得清楚,那金光乃是一道先天锐金之气,此物固然神奇,却奈何不得风灵珠这等灵玉成就的先天至宝。
“我当汝等有何大法力,原来不过如此,可笑、可笑!”灵玉头上玄光一刷,三妖顿时跌落玄光之中,浑身法力已然被玄光所致,与凡妖无差。
灵玉以头上玄光收了三妖,含笑望着白泽,道:“徒弟,依你之见,这三妖该如何处置?”
白泽眼珠一转,心中已经大概猜到了灵玉所想,道:“师傅,这三个妖怪法力不错,我们虽然得了这天元仙岛,手底下也没个看门打杂的,干脆就他们三个算了!”
灵玉道:“也罢,就依你所言!”随即厉声道:“你三人可愿皈依到我门下?”
三妖心中虽然不愿,但眼前形势不由人,只能点头答应。
灵玉收了三妖的禁止,淡淡道:“你三人既然肯皈依门下,先做个守门的童子,日后若有机缘,再另行安排。还不前去带路?”
天外恶风、音杀之术、锐金之气,这等本事在高手如云的天庭,也算是顶尖。灵玉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但灵玉却明白缘之一字,强求不得,三妖此时虽然答应皈依,却是惧怕自己的手段,并非真心归顺,想要收徒,还不是时候,何况灵玉自己还有另外的打算。
身为老祖的徒弟,虽然在张寻的记忆中似乎没自己这号人物,但灵玉明白,老祖定不会收一个废物入门,自己日后定是要证那混元的。一旦证得混元,自己的弟子就是圣人门徒,自然要有大法力、大手段才成,三妖的天赋虽然是顶尖,却也非绝顶,如此想来,灵玉反而坦然,三妖能否拜入门墙,却要看三妖的造化了。
灵玉在三妖带领下游遍全岛,这天元岛确如那北海龙王敖顺所言,灵气充足,是个开道场的好地方,这些年来,三妖对这灵岛经营的也颇为上心,除了本岛出产的灵药异果之外,还费尽心思从各地移来了无数灵药,就连天庭的蟠桃,西方的金莲都能找到踪影。
灵玉绕岛转了一圈,将三妖叫到身边,道:“你三人将这灵岛建设的倒也不错,今后你三人依旧在原来的洞府修炼。我观此岛中心尚有一湖,我今天定个规矩,日后,湖水之外方圆百里皆为内岛,百里之外为外岛。外岛之事皆由你三人共同做主,内岛之上没我法旨,任何人不得进入,违者后果自负,你等可明白?”
三妖本来以为灵玉巡视之后,定要占了三人的洞府,可没想到灵玉不但没占他们的洞府,反而将岛上的大权又交还了三人,至于灵玉所说的岛中湖,那地方虽然灵气充足,但却有一天地生成的大阵,三妖占此灵岛也有数万年,却是没办法破这大阵,不得已才在他处挑了一个灵气相对浓郁的地方建了洞府,湖泊虽好,但对三妖来说不过是镜花水月,被灵玉要去,却也不会心痛。
白眉道:“散人尽管放心,我白眉可以保证,外岛小妖,定不会越雷霆一步。”
“如此甚好,你们三个下去吧。”三妖刚要离开,灵玉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叫住了三妖,道:“等等!”
“不知散人有何吩咐?”
灵玉道:“你们且传我法旨,三日后,我当重布岛外禁制,今后岛上小妖不得擅自离开,三月之后,我当开坛讲经,若有想听我大道者,可在外岛听讲。你们三人届时可持此牌来内岛听道,能悟得多少,就看你等造化了。”
“谢散人!”白眉虽然不知灵玉根脚,但今日一战,已知灵玉道行高深,三妖素来各自修行,修行甚慢,如今虽然成了他人门童,却听得大道,心中对灵玉却也不甚仇视。
灵玉也不理三妖反应,带着白泽,直奔天元岛岛中湖而来。
方才灵玉沿天元岛走了一圈,早就看出了这岛中湖的古怪,虽然未曾近观,却也看了个大概,这岛中湖雾气蒙蒙,似是个天地生成的奇阵,在外面看上去和四相大阵有些相似,但仔细一看,却似是而非。最神奇的是,这大阵竟然能做到如封似闭,将内外分成了两个空间,以灵玉的道行,根本无法探知大阵之中的情况。
灵玉看罢此阵方知造物神奇果然不凡,自己虽然能够摆出比这大阵还要神奇的阵法,却万万做不到这般不留痕迹。
灵玉掐指闭目,沉思半晌,凝固的脸上终于漏出了一丝微笑,道:“白泽你智冠百兽,善知周天事物,且看这大阵如何?”
白泽陪灵玉绕阵一周,一直在捉摸这大阵的玄妙,却未曾摸到头绪,道:“这大阵看似按四相五行排布,若是仔细研究,却非四相五行,我着实看不破这大阵,还请师傅赐教。”
灵玉道:“你看不破这大阵,也非你之错,这大阵看似在周天之内,却非周天之物。”
白泽大奇,道:“莫非师傅知其根脚?”
灵玉道:“你可知这天地如何而来?”
白泽不解道:“这天地不是盘古大尊以大法力、大宏愿破开混沌而成吗?莫非其中还有奥妙不成?”
灵玉道:“这世界确如你所说,乃盘古开混沌而成,但这天地却非你所言,这天地乃是混沌之中所孕育的两道灵气,天为轻灵之气,地为混浊之气。虽说是盘古大尊开得天地,但天地却是馄饨所孕育。我们所说的周天之物,指的就是盘古大尊开天之后,或天地自行孕育,或大尊血肉所化之物,这些你当识得。混沌之中,除却盘古等生灵外,尚孕育了许多灵物,这些灵物就是先天灵物,若是炼成法宝,便是先天灵宝,就好比你那天地宝鉴一般?”
“师傅,莫非这阵法也是混沌孕育的不成?”
“阵法都是人为,哪有先天一说,眼前这似阵非阵之物,根本就不是阵法!”
“不是阵法,怎么可能!”
“你可知先天灵宝中有一地书?”
“这个师傅不是讲过,那地书本是分宝崖上之物,后来被镇元大仙所得吗?莫不是这阵法是镇元大仙的地书所化?”
“这东西倒不是地书,却和那地书有些关系。我曾说过,那地书乃是老祖采天地胎膜所成,而这里的古怪就和那天地胎膜有关,如我猜的不错,当初老祖所采天地胎膜并非完整,眼前这阵势就是一部分天地胎膜所化,也只有天地胎膜方能做到分隔空间且不留一丝烟火!”
“天地胎膜,莫不是这阵势就是个法宝?”
“若是这么说,也未曾不可。”
“师傅既然识得此宝,必然破得,师傅,你看这宝贝……”
“你这猴子,莫要贪得无厌。这宝贝你拿了无用,为师却另有用处。再说那天地宝鉴也不比此宝差上分毫,日后莫要懒惰,早日炼化,遇到敌人也不至于像上次那般狼狈。”
“徒儿知错了,上次的事莫再提了,莫再提了。”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被两只未成年的小龙收拾,说出来都不够丢人的,我当初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呢!等开岛之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关,达不到金仙境界,别给我出关!”
“不是吧师傅!”
“什么不是,你的不是我的不是?”
“我的不是,我的不是!”白泽谄媚道:“师傅,你看闭关的事?”
“这事没的商量,你小子天赋不错,要是浪费掉,便是我这个师傅的责任。你先退后,我来收了这天地胎膜!”白泽悻悻退后数里。
灵玉微微摇摇头,叹了一声,心道:“这个猴子,日后还要磨练性子,否则可真就浪费了他一身天赋。”
“昂!”又是一声蛙鸣,灵玉定睛一望,只见翠石掩映之间,一只数米高矮、通体碧绿、九瞳紫睛怪蛙昂首挺立,九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灵玉,目光中有一分欣喜、三分迷惘、六分恐惧,如此复杂的眼神让灵玉纳闷不已,不过很快灵玉就明白这怪蛙为何如此神态了。
“轰隆!”刚刚还是朗朗青天,怪蛙叫了这么两声之后,老天顿时变了样,劫云不期而来,看得白泽心惊不已。
“天、天劫!”白泽忽然发现自己的舌头不利索了,这也不能怪他,度劫时天劫给白泽留下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而这次的天劫来势,看情形比他度的七九天劫还要强大。
比七九天劫还要强大的天劫,只有八九天劫、九九大天劫和天罚。天劫越强,度劫者日后的成就越大。一般来说,只要度了四九天劫,日后都能搏个天仙之位,度得五九天劫可搏个逍遥金仙,六九天劫以上者,都可搏那大罗金仙之位,若是度得那九九大天劫,则有成圣的可能。当然这也仅仅是可能,成就混元大道,天赋、法宝、法力、道行缺一不可,即便有天赋者,也未必能成就混元大道。
当然天劫一说也不绝对,就如灵玉,乃是先天灵宝得道,本身不在周天之内,自然不用受那天劫之祸,但他的天赋却要比那后天度过九九天劫之人还要强上数倍,因此观人亦不能以天劫度之。但得道之时所度劫难越大,修行的天赋越高,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眨眼天空劫云已集合完毕,却是白、赤、橙、黄、绿、青、蓝、紫八色的八九天劫。
灵玉付道:“没想到这天地胎膜之中居然藏了个这么不得了的人物,看来这怪蛙和我倒是有些缘法,当可入我门墙。”
“师傅,你看那怪蛙能否度得这八九天劫?”
灵玉道:“这个为师也说不得,这怪蛙得天地胎膜庇佑,不知修行了多少载,法力之强,堪比金仙,你再看那怪蛙头上九瞳,宝光缭绕,怕是另有妙用,不过这八九天劫也非等闲,这怪蛙能否度之,还要看他的造化。”
“师傅,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说来听听!”
“若是这怪蛙度不得这八九天劫,还请师尊垂怜,出手助它一臂之力!”
灵玉奇道:“你要我助它度劫!这又为何?莫非你与他还有交情不成?”
“无关交情,只是心有不忍,还请师傅成全!”
灵玉见得白泽居然少有的深沉,哈哈大笑,道:“徒儿你且放心,这怪蛙与我有缘,为师自不忍看其化做灰灰,适当时候,为师自然会出手相助。”
“多谢师尊!”
师徒两人谈论之际,一九天劫已经孕育而成,九道天雷依次而下,怪蛙昂首朝天,昂的一声,自口鼻之间喷出了一道绿色丹气,托住了那下落的天雷。
片刻之间,二九天劫又至,这九道天雷乃赤色,其中蕴含了天火之力,比之一九天劫的白色天雷却要厉害了许多,不过却也没能突破怪蛙丹气的范围,赤色劫云迅速消散。
在丹气庇佑之下,三九天劫无功而返。
天劫每增一九,则威力倍增,三九天劫虽然无功而返,但怪蛙却也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灵玉看的清楚,刚刚三九天劫的最后一道天雷已然将那怪蛙的丹气微微震动了两下,如果怪蛙不拿出些手段,光靠那丹气绝抗不下四九天劫。
怪蛙似乎也知道其中利害,趁着三九天劫和四九天劫的空档,口中又喷出一方碧玉印章,护住头顶,九只紫瞳仰望着天雷,似在等待。
片刻,四九天雷姗姗而至,水桶粗细的土黄色天雷带着一道异彩劈在了怪蛙那方玉印之上,玉印滴溜溜转了两圈,天雷之力竟然被它轻松的化解开来。
“咦!”灵玉一声轻叹。这玉印不是先天之物,用材不过是玉岛上的普通玉石,但经怪蛙之手,竟能化腐朽为神奇,成为一方如此独特的宝贝,看来这怪蛙的炼器头脑也颇为不俗,心中对怪蛙的评价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对怪蛙能否扛过这八九天劫,也多了一些期待。
关于白泽:
云笈七签•轩辕本纪》“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帝乃作祝邪之文以祝之。”
个人认为白泽应为猴形,所以就把他列为猴属之内,和那四大灵猴却有些不同,白泽还在五行周天之中.四九天劫所化天雷尽数落下,皆被那玉印所化,本来灵玉还对这玉印报了几分期待,但那怪蛙却在五九天劫之前,收了玉印和丹气,九只紫瞳望着天空之上越发凝重的劫云,张口吐出四枚紫金钱,四枚金钱一出,灵玉大吃了一惊。
师傅,这四枚紫金钱却又是何物?弟子识它不得!”白泽号称识得周天之物,却也不是自负,确实有那本事,如今却发现自己居然不识得怪蛙的法宝,心中暗自揣测,莫不是这四枚金钱也是先天之物?
灵玉道:“你可莫小瞧了这四枚金钱,若真个论讲起来,这宝贝怕是比你那天地宝鉴尚要胜出数筹,就是为师手中的法宝,真正胜过此物的也不过区区数件而已,说不得这怪蛙真能度得这八九天劫。”
四枚金钱于天空之中形成了一方四象大阵,五九天劫竟未能破其宝光,足可见这宝贝的强悍。不过好宝贝也要有大法力、大手段之人使用才成,这怪蛙虽然法力堪比金仙,但却未得道,没有金仙那般手段,法力恢复极其缓慢,那先天灵宝又是当法力不要钱的主,怪蛙没支持一分钟,法力就要减上一分,到时就算那法宝再神奇,也要落个灰灰。
怪蛙显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这天劫不等人,虽然自己还有大手段,但那手段对敌尚可,用来度劫却不实用,如光凭丹气和那几件法宝,估计这五九天劫就是能扛下来,多半也要脱层皮,到时六九天劫神威之下,却再也无力抗衡,逼不得已,怪蛙才动了这方宝贝。
靠着四枚金钱神威,六九天劫亦没能动怪蛙分毫,不过怪蛙却因为这四个吸血鬼,头上渗出了碧绿的汗珠,看样子很难熬过七九天劫。
白泽看出怪蛙形势不妙,望向灵玉,却见灵玉正笑眯眯的望着白泽。
“想要做,就做吧,有师傅在,你尽可放手施为。”
“多谢师傅!”白泽取了九霄天雷葫芦飞入小岛,口中高喝:“道友莫急,我来助你!”
灵玉乐呵呵的望着这一切,私底下已经做了完全准备,一旦情况有变,头上的四粒灵珠会在第一时间护住白泽和那怪蛙。
“多谢道友相助!”
“七九天劫,我来帮你,你抓紧时间回复法力,八九天劫怕是要你我二人合力才成!”白泽明白,虽然灵玉许诺会在关键时刻出手,但自己既然出手,就要做出最大努力,能拖后一刻让师傅出手,师傅就会高兴一分。
怪蛙也知道八九天劫的利害,不再废话,收了那四枚金钱,吞了一颗丹药,回复法力不提。
白泽成道之时虽然也招来七九天劫,却没怪蛙法力高深,也没怪蛙那般灵玉,故拼了全力才度得四九天劫,如今白泽拜在散人门下,得闻大道,虽然时日尚短,法力却精进了许多,再加上手中九霄天雷葫芦这件灵玉,对上了七九天劫,却是自信的很。
七九天劫酝酿了片刻,一道天雷朝着闭目的怪蛙劈去。
“给我收!”白泽单手托住九霄天雷葫芦,迎着天雷直飞而上。
九霄天雷葫芦经散人锤炼之后,本身确实可吸七九天雷,不过这般灵玉却要看谁来用,如是散人出手,只需施个禁法,直接便可将那七九劫云直接吸入葫芦之中,但换成白泽,每吸一道七九天雷,都要费上许多力气,这形势就如同怪蛙驾驭四枚紫金钱一般,打的就是消耗战,看的就是白泽的法力强,还是天雷的气势凶。
布满白泽法力的九霄天雷葫芦迎上七九天雷,葫芦嘴一吸,水缸粗细的天雷,如同小溪入了大海一般,嗖的消失在葫芦之中。
第二道、第三道……第八道,白泽依葫芦画瓢,稳稳的收下了七道天雷,不过白泽的法力却也消耗了大半,身上的道袍早已被汗水湿透。
累,很累,但面对最后的一道天雷,白泽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稍不留神,就可能毁在这天劫之下,白泽可不敢保证灵玉能准确的判断出自己何时油尽灯枯,万一灵玉抢救的稍慢,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七九天雷如游龙般破空而来,白泽将全身剩余法力尽数灌注于九霄天雷葫芦之上,飞身而上,一人一葫芦,直接和最后一道天雷做了个亲密接触。
“收!收!收!”白泽三声怒吼,一口本命元气喷在九霄天雷葫芦之上,葫芦瞬间涨大了一倍有余,吸收雷电的速度更甚,但这最后一雷所蕴含的天雷之力几乎是前八道天雷的总合,就算白泽拼上了本命元气,亦无法尽数收取,白泽的身形一压再压。
“道友,我来助你!”怪蛙一直注视着白泽的状况,见情况不对,复又祭起了四枚紫金钱,护住了白泽。白泽借机缓了一缓,在怪蛙紫金钱的帮助下,收集天雷之力。和最后一道天雷僵持了一刻之后,来势汹汹的七九天雷终于被两人合力消灭,但一人一蛙的法力却同时告罄,别说天雷,现在就是一道普通的闪电,也能要了两人的性命。
“是我连累了道友!”
“放心,师尊已经答应出手相助,就是我们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下面我们只要坐着看戏就成了!”白泽对着怪蛙眨眨眼,对着灵玉道:“师傅,你要是再不出手,徒儿就要成烤白薯了!”
灵玉道:“我已知晓,将葫芦留下,你二人一旁休息就是!”灵玉挥手将九霄天雷葫芦收在手中,抬头望了望天空仅存的紫色劫云,道:“合该成全此宝,这次看来是要下血本了!”
灵玉手中出现一座小鼎,所有天雷立即就被吸走。此时,天雷泯灭,八九天劫方算真正破了,一道金光由天而降,将怪蛙和白泽两人尽数包裹其中。
灵玉望着尽数被金光笼罩的白泽和怪蛙,心中暗自羡慕白泽运气,居然能得上天垂怜,和那怪蛙一起受了那度劫金光。
受了那度劫金光照射,那怪蛙摇身一变,化作一甚是可爱的绿衣男童,额上一丝裂痕,其间藏着那七只异瞳。
绿衣小童普通一声跪倒尘埃,道:“小道愿拜散人为师,恳请散人收我!”
“我赐名九瞳,乃是我的十弟子”。
灵玉带着两个徒儿来到内岛之中,说:“你们二人在此好生修炼,你们大师姐马上就回来了,我要外出结一番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