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也会闪光 -- 第十三章：一千三百万的厕所

我跟张宝说：“老兄，我想去厕所大便，你呢？”脸上带了点尴尬的表情，我自己也为自己的这个表情喝彩，配合的恰到好处。

张宝说：“你不说我还给忘了，刚才在办公室就一直想，可惜在她面前，我不好意思说。”

“呵呵，要不一起去？”我取笑张宝，因为他尴尬的表情比我还严重。

“我去教室拿纸，我也有很不详的感觉，你跟我一起去吧。”张宝也不等我答应，直接搂着我就走。

“真不明白为什么人一定要用纸，人类没完全进化，还是半个猴子那会就没纸这种东西。”我的话就像是雷一样，让张宝楞了一下。

张宝笑着对我说：“朴仁，你今天是怎么了？那时候的人不用纸是因为科技不够，也不懂科技，但是他们也会用树叶，知道为什么不？因为臭啊！！！”

我突然傻了，回过神来续而说：“哦，我差点忘了，原来那东西是臭的，跟有些人一样，需要用纸擦干净，有些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看，就说今天我打的那小子，他要是里面不败的话，他也不敢欺负你。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稍微败一点。”张宝突然反问我。

我很快否定了张宝的意见，说：“那没必要，他们败是他们的事，迟早断胳膊少腿，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他们——贱，我们没必要掺合，其实我们都错了，我觉得人分两种。”

张宝学着古人的语气不解的问我，“此话何解？何为两种，何谓两种。”（为，分为的意思）（谓，内在含义的意思）

我解决了张宝的疑问，我跟他说：“第一种：穿着漂亮外套的，有着整齐着装的。第二种：穿着便装，稍微邋遢的。这是何为两种”我看了张宝一眼，然后继续说到：“在这两种中，品质截然不同，第一种：看似善良和正直，但是内心却十分古怪下贱的。第二种：看上去是坏人，内心却格外善良正直。这是何谓两种。”

张宝哈哈大笑，对我说：“老朴，你的解释太精辟了，你应该把话发到BBS上去，一定会成为网络名言。”张宝话还没说完就从书包里抽出两包面巾纸，扔给我一包以后话才说完。

“唔？不是有句话叫男人不带纸，带纸是烂屎吗？你怎么带这么多，你看，我就从来没带过。”我奇怪的问张宝。

张宝差点没把肚子笑破，说：“他们那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没纸擦屁股只好憋在肚子里，等着在肚子里发酵，我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像是一砣烂掉的大便吗？”

“哦啦，原来是这样，真不理解，为什么老师习惯性的把考试成绩差的当做是坏学生呢？”一直说屎的问题让我有点想吐，我连忙转移了话题。

“朴仁别往心里去，他们那是门缝里看人，好学生只不过是作弊手法高一点的混蛋而已，你真的以为他们学习很好吗？其实我不觉得，他们是把书强行带在了脑子里，在自己脑子里翻书谁能看见？那样的作弊才算高手，我们永远只能望尘莫及。”张宝形象的比喻了书呆子，我不得不佩服。

我佩服的说：“我说嘛，难怪每次都是高分，但是我或者你不把书放在脑子里一样可以考得很好，那岂不是作弊之神？”

“哈，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更别拉上我，作弊之神是那些披着羊皮的老师，批改试卷的笔在他们手里，试卷也交到了他们手里，他们想怎么修订学生做出的答案都行，只要收个红包，没人能逃过他们的作弊之手，当然，除了好老师，我指的是那些不会为难你或者我的老师，例如你的班主任我的女人，还有你的大老婆老师。”张宝开心的笑了，估计是为自己的比喻在自豪。

我说：“你的见解真独到，我要多多学习，装蒜家族再次壮大，可以收一批小弟，作弊之神可以带着他们的红包入伙了，我认为会装蒜的人都至少给他们颁发一个金马奖，他们的演技才是地地道道的，完全融入了生活，就说那些作弊之神，收了好处却可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或者是那些所谓的好学生，都是绝对的高手。”

“呵呵，先不说这问题了，马上到厕所了，小心吸进那股一千三百万的味道吐出来。”张宝提出了严重的问题。

学校的厕所，“最高科技”的厕所，校方声称是目前整个中国最高科技的技术，全自动供水循环系统，自动清洗所有便池，自动清洗所有瓷砖，水还可以自动净化，冲了厕所的水净化以后拿来喝都没问题，中国的技术真是一日千里，可惜这个厕所是个失败品。

一层层的盘剥克扣，最后校方花了一万三千块建造了这个“超级厕所”，虽说可以自动清洗，也可以水循环，可惜所谓的合金塑胶管是豆腐渣做的，通水第一天就严重破裂，第二天校方的清洁工打扫水电表室的时候，发现水表转的速度惊人，一吨的那根针飞快的转，在仔细一看电表，那些小数字，跳的速度可以和老虎机开始的速度一样。

后来检查出了原因，厕所的原因，因此这“超级厕所”被迫停用，流出去的水完全把下面的土层软化掉了，厕所也下陷3厘米，当时校方领导怒吼，“为什么不给厕所打桩？”学校建设部的主任呵呵的吹捧到，“这一定是高科技的呼吸技术，国家的技术真是高明！”大概是校长也贪污了很多钱，此事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当时在场的老师均是敢怒不敢言，厕所也就这样静静的呆在了那里一年多，化粪池的功能也完全不起作用。厕所虽然每天都有学生和清洁工打扫，但是因为化粪池的深度和容积不达标，这厕所一直是学校臭味的源头。

学校再也没处理过这件事，直到某天教育局来人检查，命令拆了重新建造，可惜也一直迟迟没有动静，估计那笔拆了重新建厕所的钱也被吃完了，后来校长和各位领导发出通告说：“各位同学请忍耐，考虑所有人每天都要上厕所，如果拆掉重建的话，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也意味着全校2000多人要一直憋着等20天，所以校方研究决定，等地震的时候震塌，然后跟学校一起重新建造”这样的理由引起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公愤，但是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喂，老朴，想什么呢？快走啊，又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厕所。”张宝摇晃了一下我。

我惋惜的说：“哦，我在想一千三百万的厕所。自从前年我们这个普通学校被教育局选成了实验中学，那钱是一波一波的拨了下来，可惜没看到一分钱落实在了学生身上。”

“算了，那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走吧，上厕所去，不然会被憋死的。”张宝用纸捂住鼻子，艰难的往厕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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