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都市乱舞曲 -- 第五章 性本善
大清早，肖全推开木屋的大门走了出来，他面对天空做了一个深呼吸，今天将是他正式修行的第一天，老者已经站在木屋外双手伏背，等着他的到来。肖全笑嘻嘻的走过去站在老者的身后说道：“不知师父你今天准备交我什么本领。”
老者一改以前的满脸笑容，严肃的说道：“想要习得上乘武学，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再加上你什么也不会，所以只能从最基本的开始修行。”说完老者指了指身边发着的两个水桶说道：“从今天开始，上午的时间，你就是去另一座山打水，要是中午还未回来就不能吃饭。”
肖全一听打水这样简单的事顿时便乐得裂开了嘴，拍着胸口说道：“没问题，那么下午我们又干什么呢？”
老者笑了一笑说道：“别答应得这么快，等你中午能够回来再说下午的安排。今天你是第一次，所以就由我带你去，今后这事将由你自己完成。”说完还未等肖全坐出任何反应，老者轻身一跳，站到了一棵峭壁伸出的树枝上，接着一个纵身踩到右边另一棵树枝上，就这样不停反复，几个纵越间便消失在密林当中。只留下一句：“我在前面的山崖下等你。”
肖全望着老者消失的身影，低身准备拿起地上的水桶去追逐师父，这时他才发现，两个水桶加在一起，最少也有二十公斤重，肖全拿起水桶自言自语道：“虽然是比较重，但是还难不倒我，再怎么说我的体育成绩还算不错。”然后往老者消失的方向慢慢跑去。
只是当他才跨进密林没有多久，突然身体感觉失去了重心，整个身体突然向下陷了半米之多。肖全先是一惊，豁然才发现自己身体有一半陷进了泥潭之中。肖全原本挂满笑容的脸突然拉了下来，气愤的说道：“怪不得师父要走树上呢，原来这里有泥潭。”肖全先是确定自己不会再往下陷，然后将水桶举过头顶，慢慢得向前挪去，只是越向前走，身体越陷越深，还没走出三米，泥潭已经覆盖到肖全的胸口以上，想来这泥潭也是呈下坡路。肖全只好又慢慢的往回走。他看了看老者刚才踩过的树，又看向密林的深处，最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叹道：“看来只能走树上了。”说完肖全擦了擦手，一个跳跃，用双手吊在了一棵树枝之上，只是两只水桶顺着他的手臂扎到了他肩头上，让他一阵咬牙裂嘴。他慢慢的爬上树枝坐了下来，用手揉了揉被水桶扎过的肩头，看着另一棵树直摇头，最后没有办法，只好一个纵身又跳向另一棵树，用手死死勾着树枝，然后再慢慢爬上去。就这样不断重复着刚才的过程，肖全慢慢的向山崖下靠近。
等到肖全到达山崖下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时分，老者坐在一处石头之上正闭目养神。肖全靠近老者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双手几乎全是伤口，那都是或与树磨擦，或是被水桶扎压而带来的。老者缓缓的睁开双眼说道：“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可是你连一半的路程也未走到。”
肖全喘着气说道：“这条路简直不是人走的，让我休息一会吧。”说完直接躺在了地上。
老者笑着说道：“好啊，大不了今天你晚餐也不用吃了，我们就休息下吧。”
肖全听说没有晚饭吃急忙站了起来说道：“那我们继续吧，我休息够啦。”说完还挥了几拳，示意自己正精神着呢，只是他挥出的拳估计连只苍蝇也打不死。
老者笑着说道：“那好，我们走吧。”说着老者几个纵身居然跳上了山崖，又只给肖全留下一句“我在山头等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肖全抬起头看着陡峭的山崖，咽了咽口水，心一横用手慢慢的抓着山崖上突出的石头一步步的向上爬。
好不容易爬上了山崖，呈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无底悬崖，离对面的山头有百米之远。老者指着一头说道：“我们就从那边过去。”肖全顺着老者手指看去，一条铁链横跨在两座山头中间。肖全还来不急说上什么，老者已经站上了铁链，如踏平地一般向对面走去。肖全看见老者已经接近了另一座山头，只要咬牙上阵，他先是用脚点了点铁链，觉得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困难，便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一只手抓着一个水桶保持平衡，慢慢向对面走去。起先并不困难，只要掌握好平衡，在粗大的铁链上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当他走出五米左右，铁链开始不断的摇晃起来，肖全一不留神，脚下一空差点掉了下去，他从铁链上滑了下去，幸好他反应够快，立即用双手抓住了铁链，才不至于掉下山崖。他向下看了一眼，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云层，顿时让他感觉到头晕目眩。他就这样用手紧抓铁链，慢慢的向另一座山靠近。
当他怕上山头的时候，他几乎身上没有了半点力气，一头便栽倒在地晕了过去，再他昏迷之前只听到老者说道：“我们到了。”然后便不醒人事。看到昏迷的肖全，老者笑着点了点头。
就这样，肖全在昏迷中结束了他第一天的修行。接下来的日子，肖全天天都做着相同的事，唯一不同的便是他所用的时间，一天天的减少。就在这样，肖全在这里度过了半年时光……
“师父，我回来啦。”不到中午，肖全拿着水桶从密林中走了出来。老者含笑的看着肖全点点头说道：“是时候给你增加其他项目了。”肖全向老者鞠躬说道：“请师父赐教。”老者转过身去淡淡的说道：“今天就算了，明天再说吧，今天你就帮我去下边的小镇买几味草药。”说完将一张字条交到肖全的手中，说道：“该买什么我已经写在这里了，你吃过午饭便下山去吧。”肖全恭敬的接过字条，收进了自己衣服口袋里边，然后转身向木屋走去。
吃过午餐之后，肖全告别师父自己一个人慢慢向小村庄走去，这是他半年来第一次离开那片大山，他的心里充满着说不出的感觉，当然不是悲伤，而是兴奋。
小小的村庄却是样样齐全，肖全这一路走来还看见不少的少数民族，他这边看看，那边瞧瞧，买了不知道多少东西，以前带来的钱在山上没地方可用，现在他要好好的大采购。直到他买够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才想起师父叫自己下山的目的，不过这时的他双手几乎快拿不到任何东西了。
“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中草药。”肖全跑进一间药房没头没脑的问道。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轻女性笑着说道：“我们这里只有小雨才会去山上采药来卖。”然后指向街口说道：“你从这里走到尽头，然后向右做几步便到了。”肖全道谢后向她所提示的方向走去。
按照女子的提示，肖全很容易便找到了所谓的小雨，小雨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她默默的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也并没有什么店铺，而是用一张很大的麻布铺在地面，上面放着各种草药。肖全走到小女孩的面前慢慢的蹲了下来，从怀中摸出师父给他的字条说道：“麻烦你帮我抓这上面的草药。”
女孩听到有人买草药，立即来了精神，她抬起头望着肖全说道：“请问你要买什么草药？”肖全此刻才算看清楚女孩的真正面貌，小巧的嘴巴就如一棵熟透的樱桃，乌黑亮丽的长发扎在脑后形成一根马尾，尤其是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叫人见人怜。
肖全将手中的字条递到了小雨的手中轻声的说道：“我也不懂买什么草药，都写在这上边了，你看看吧！”
小雨接过肖全手中的字条，按照上边的草药一一帮肖全装好，然后交给了肖全轻声说道：“一共二十元钱。”
肖全接过小雨递过的草药，从怀里摸出一张五十元面额的现金递到小雨的手中笑着说道：“不用找了。”说罢转身欲走。
这时一只手从小雨的手中夺过了现金说道：“小雨啊，你上个月的占地费还没有付呢，不知道今天能拿给我了吗？”肖全走出几步听到身后传来的话，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小雨的摊位。那里已经被几个看似流氓的人围了起来。
“阿姨，他们是什么人啊？”肖全拉住身边走过的一名中年妇女问道。
中年妇女看了看肖全，又看了看那几名流氓模样的人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们是这个村子里的恶霸，平时游手好闲，到处收取保护费，小兄弟，我看你还是别管闲事，早些回家吧。”中年妇女说完便匆匆离去，似乎怕被那几人找上麻烦一般。
一阵喧闹声将肖全的目光再次拉向了小雨身上，只见小雨用右手捂着右边脸，两眼闪动着泪花，站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其中一名看似几人头头的年轻男子眼露凶光的说道：“哭什么哭，差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补上？”
肖全挤开人群走到了小雨的面前，他用手轻轻拉开小雨的右手，一道清晰的五指印呈现在小雨的脸上。肖全的心突然抽动了一下，他转身面对面前的几人紧了紧拳头怒道：“你们还算是人吗，居然欺负一个小女孩儿。”
带头的人一把将肖全推开说道：“这儿没你的事。”肖全正准备上前动手却被身后的小雨拉住了，小雨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大哥哥我没事。”望着可爱的小雨，肖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她差你们多少钱，我帮她还。”
带头的人听到有人给钱立即笑出了声道：“好啊，一个月三百，她上个月的钱还没有给，加上这个月就是六百。”说完向肖全摊开了手。
肖全从包里那了一叠钱数了数，惹得每个人都看呆了眼，然后他从中抽出几张递给那混混说道：“这里一共是一千，我帮她把下个月的钱也给了，多出的一百就算我请大家喝茶。”
那人接过钱后数了数，然后笑着看着小雨说道：“哼，这么小就学着绑大款了。”然后又对肖全说道：“你还真有眼光，这小女孩一看就是美女坯子，将来……”
还未等他将话说完，肖全一只右手已经卡在了他的脖子之上，混混的面立时一片通红，只听肖全低沉的说道：“钱已经给了，还不快滚，小心我费了你。”语罢随手将混混扔了出去。
混混被这轻易的一抛便飞出了三四米，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肖全点头说道：“算你有种。”然后向其余几名一起来的人挥了挥手喊道：“走！”跟着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等到混混全部离开之后，肖全转身将一叠钱塞在了小雨的手中说道：“这些钱你先拿着。”然后转身欲走。小雨看着手中的钱先是一楞，那些钱少说也有几万，接着才回过神来说道：“大哥哥，这些钱我不能要。”说完追上了肖全，将钱塞到了肖全手上。
肖全笑着说道：“钱我还有，再说我也没有地方可用。”接着再次将钱塞回了小雨的说中说道：“这些钱就当是我先借给你的，以后等你有钱了在还我便是。”说完也不等小雨做出任何的反应，拿起买来的东西便向街口跑去，只留下小雨与她高喊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小村。
望着肖全消失的背影，小雨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钱，望着肖全现实的方向轻声的说道：“大哥哥，这钱我一定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