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篇 -- 第十五章 仇结天理(二)
三鸠闻言大惊道:“仇兄弟此言当真?” “小弟怎敢欺瞒兄长。” 王森道:“想不到他还没死,而且还收了贤弟为徒。” 仇英杰想起恩师不禁面现感激道:“若非恩师收养,小弟恐怕早已饿死了。” 王木疑惑道:“不知为何你的武功邪中还有正?” “恩师曾说,他当年曾观摩各派武学,后来,遇难之后,便将各派武学融合到他的天魔掌中。” 王木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若是仇兄弟假以时日,必为武林中一颗新星,大放异彩。”仇英杰闻言,不置可否,一笑置之。 随后数日,仇英杰每日传授王秋萍“血魔八式”。虽然只有八式,却是变化无穷,一般武林高手,绝难与之匹敌。这段时日是王秋萍有生以来,最难忘的。 三鸠告诉他一些武林中的现状,最有实力者莫过于“天理教”,其次是“赤日宫”和“银月宫”,最后是二堡(仇家堡已灭)“雄威堡”和“幽冥堡”,而今天下,除二宫、二堡、九门派外,其余俱属天理教势力,行走江湖,切莫得罪天理教,否则全天下人都会追杀你,届时,你便能体会到何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且地面亦无你方寸之地,仇英杰对当前武林形式有所了解之后,告别三鸠,王秋萍含泪相送,临行之际,再三叮嘱“一定要回来看我。”仇英杰不忍见她伤心,毅然离开旗山。 一路上,仇英杰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官道上,杀死父亲的凶手之谜在心中萦绕,父亲临死前所说的那几个字一直在脑海中浮现,从父亲临死的神情看来,那个凶手必定与父亲极熟,而且之前必定有过一场误会,所以凶手才会灭仇家堡,杀死父亲报复。而今,我所知的线索仅有那三把金制暗器,想到此,仇英杰又想起“冲天火龙”高云飞说的那位以金制暗器成名的高人,仇英杰喃喃道:“莫非是他?可是他三十年未现江湖,我如何找他呢?”仰天长叹道:“天哪!人海茫茫,你叫我仇英杰如何找啊!”是啊,在偌大天地间寻找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必须找,因为那是唯一找出真凶的机会。 不知不觉,已是午时,仇英杰忽觉干渴难耐,喉间似要冒出烟来,疾步前行,见前面有一茶寮,信步走去。店主是一对年老夫妇,非常热情。 此时,店中客人并不多。一会儿,便端上一碗凉茶,刚喝到一半,忽觉面前光线一暗,仇英杰一见来人,心头狂喜道:“高前辈,你如何得知我在此?”来人正是“冲天火龙”高云飞,高云飞以传音入密道:“我已查到青衣儒的隐居之地。” 仇英杰见他如此神秘,忙低头回道:“青衣儒是谁?” “就是三十年前以金制暗器成名的人。” “在哪?” “崆峒派脚下有一个小镇,叫甘林镇,曾有人见他在那出现过。” “高前辈为何如此神秘?” “这附近都是天理教的人,他们也在找他。” “为什么?” “不知道,不过天理教的事准没好事,好了,我要走了,甘林镇见。” 仇英杰抬头看时,已不知去向,道:“高人行事,真是高深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俯首抿一口茶,忽然一条人影一闪而过,仇英杰惊鸿一瞥,发现那少女似曾相识,又一时想不起来,刚抿一口,外面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四个黑衣壮汉急追而去,仇英杰道:“不会吧!此等事为何总是让我遇到!”低头刚想再喝,忽然如雷轰顶一般,霍然起身惊呼道:“若兰!”忙摸出一文钱放在桌上,朝刚才那些人的方向追去,仇英杰的轻功何等高绝,片刻已越过四名黑衣人,黑衣人诧异地望着仇英杰的身影,他们吃惊的并非仇英杰的轻功,而是仇英杰为何也追那少女。仇英杰距少女越来越近,猛提一口真气,掠到少女前面,他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周若兰,他回身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周若兰已如惊弓之鸟,忽见一人追上来,不管是否黑衣人,尖叫一声,转身便逃,仇英杰急呼道:“兰妹!” 周若兰闻声娇躯一颤,猛然回身,道:“杰哥!”猛扑到仇英杰怀里失声痛哭,
仇英杰轻轻将她抱住道:“兰妹,你怎么了?” “你走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好苦啊!”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告而别,可是你一个女儿家,跑出来很危险的。”
周若兰欢欣道:“去哪儿?” 仇英杰抚着周若兰细嫩的脸道:“天涯海角,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周若兰仰起带雨梨花般的脸点点头,仇英杰挽起她的纤纤玉手转身便走,视四个黑衣人为无物。黑衣人见此情形,勃然大怒道:“站住。” 仇英杰与周若兰停下,回身道:“各位是叫在下吗?” “你走可以,留下那个姑娘。” 仇英杰面带微笑道:“要留她便是留我,留我你们未必留得住,所以最好各位识相点好。”四人为之语塞。 仇英杰又道:“各位若是不想留我,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慢走,你一定要带她走吗?” 仇英杰冷冷道:“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 “你可知我们是谁?” “未请教?” “我们是天理教旋风堂属下‘关东四魔’。” “哦!久仰!久仰!” 仇英杰心中嘀咕:“旗山三位兄长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得罪天理教,可是若兰与我情同兄妹,此次遭天理教追杀亦因我而起,我岂能袖手旁观,豁出去了。” 四魔挺胸抬头道:“你现在还要带她走吗?” 仇英杰故作为难道:“这个……” 四魔见状,不禁暗暗得意。 忽闻仇英杰道:“我的确不愿和贵教为敌,可是这位姑娘又非救不可,这真叫我为难。” “我们的耐性是有限的,快做决定。” “若让我在二者之中必须选其一的话,我……” “如何?” “我宁愿选择前者,与贵教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