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腾渊篇 -- 第一部 潜龙腾渊篇 第八章 战神扬名 天劫显威
话说孙策、周瑜送我离去,二人犹自站在城墙之上相望。
“三弟胸怀大志,又才比天高,见其练兵之法与临走之言,就知一二,他日必成一代雄主。”周瑜面朝我离去的方向,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对孙策说道。
“不错,三弟麾下俱是强悍之辈,兵悍将勇,装备精良。公瑾是自家人,也应看出就算是三弟麾下之士卒,也有与君理、幼台等将一拼之实力啊。”孙策稍稍一顿,又接着说道,“日前有人来报,说三弟麾下,有二人,正是这扬子江闻名的水贼周泰和蒋钦。据传此二人极精水性,通晓水战,看来三弟已经开始为其日后下江南而准备了。”
“啊,此二人竟在三弟帐下?唉,三弟真非常人也。”周瑜惊道。
此时,只见从我离去的方向有两骑飞驰而来,黑甲铁枪、背弓持盾。二人识得,此二骑正是我身边亲随护卫,不由大吃一惊,心道莫是我路上出事,急忙带人迎了上去。
此二人正是奉我之命前来保护孙策的岳山与左浩,两人尚未进入庐江城,就见孙策和周瑜已经带人迎了上来。远远闻孙策喊道:“是否我三弟路上出事了?我已经备齐兵马,快快带我去救三弟。”
岳、左二人闻之一愕,随即释然,心中不免感动,“主公心系孙将军安危,命我二人来护,而孙将军不也一样心系主公安危?主公兄弟三人感情果真深厚!”
二人不急不慢,待双方靠近,方下马拜倒齐曰:“我二人奉主公之命,前来于孙将军相护,此乃主公书信,请孙将军观之。”说完,岳山从腰囊中取出我之书简,递于孙策。
孙策接过竹简,展开与周瑜同观,简上书:“弟师左慈,尝闻师门所学甚多,弟资质愚钝,未曾习得精髓。然弟师姐,天资过人,其才智弟相距甚远,盖传得师之衣钵。今日别时,弟师姐以师门绝学面相之术观兄长数年之后将有大劫,性命堪忧,弟闻之甚急。师姐又言,大哥之劫非阵前对敌,乃是小鬼侵体,暗箭之劫,故若大哥小心护之,或可得脱。然弟身负重托,不能长伴兄之左右,故只有将弟身边之亲随遣于兄处。弟之亲随岳山、左浩,乃受弟之师叔火云真人之真传,武功非同小可,非常人能敌,故若将此二人护兄,弟心稍安矣。望兄长今后小心行事,时时让岳山、左浩二人随之,有事可托德记商号之人与弟联系。”
孙策、周瑜甚是感慨,当下带着岳山、左浩二人返回庐江。
再说我将岳山、左浩派出,心事暂了,又开始急急催马赶路。当一行人途经一山谷之时,突然从山上拥出一支万人队伍,为首一骑,头裹黄巾,身穿战袍,大叫:“我乃天公将军部将截天夜叉何曼,你等速速将战马兵器铠甲财物留下,放你过去。”
“大胆贼子,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行劫。”一旁的月儿喝道。
那何曼突见月儿,惊为天人,突露满脸淫笑:“本将军改变主意了,你等还要将此小娘子留下做本将军的压寨夫人才行,否则休怪我大军无情。”
“找死。”我闻何曼之言,勃然大怒,向一旁赵青使一眼色,赵青深知我意,顿时拍马疾驰,银枪飞舞,直冲敌阵。黄巾众贼如波开浪裂,无人能挡赵青之威,何曼见赵青来势汹汹,威猛之极,心中大骇,回马欲走,却被赵青从后追上,一枪将人整个挑起,甩出丈余,当场毕命。杀了何曼,赵青依旧纵马冲杀于敌阵之中,如无人之境,黄巾众贼早已肝胆俱裂,呼然而散。
待赵青趋马归来,众人尽皆称贺。我也上前,拱手一礼,说道:“有赵明德相助真乃我公孙天之幸也。”
赵青也回礼道:“主公莫要如此,赵青微薄之力,只能斩此等小贼,如遇大贼,还需主公另寻大将出马才是。”
“哈哈哈哈”众人闻之大笑。
当下唤人将刚刚所捉几个俘虏带上,询问得知,此处黄巾余孽为原张宝麾下何仪、黄劭二人所聚,兵约十万,专在汝南、颍川一带活动。我将俘获之人训诫之后皆放之,众皆称沦为匪类非其所愿,今后定当好好做人,念我恩德,不再危害乡里。
诸事毕,众人继续上路。我知那黄巾余孽在此势大,绝不肯吃此大亏,定会在聚众寻来,故命四伍天劫,在前探路,若贼踪现,迅速来报。果然,当我一行人过了寿春,快到汝南之时,就见前面天劫传来消息,说是前方羊山处,约有黄巾贼众近八万人朝我而来。
八万人之多,这一带黄巾余孽果然人多势众。我略一思量,念及羊山之前乃一空旷开阔之地,正合我众骑优势。当即下令,我与师姐、月儿带李武队为中路,黄忠带崔远队为左路,赵青带钟寒队为右路,三队成骑射方阵形,火速赶往羊山。而周泰、蒋钦不擅骑射,故命带一伍天劫在后守护多余战马物资等。
全队快马加鞭,很快与贼兵会与羊山。我见贼兵虽众,却多为狐群狗党之辈,毫无队伍行列可言,心中不由暗舒一口气,对策已出。
黄巾众贼见我才百余骑,心生轻意,顿时一拥而上。我带着天劫并不与之短兵相见,而是外枪内弓,利用羊山这块开阔之地奔袭而射。天劫所学七煞之功有一技乃暗器之术,暗器之威力射程皆不及硬弩,但准头极佳,出镖又疾,不似硬弩还需双手上箭,极适于骑战,故我为天劫每人配置了百把飞刀,替下硬弩。
黄巾贼首见我飞刀强弓,威力极大,自己死伤无数,却连敌人的马尾都未摸着,急忙大声相喝,指挥众贼对我进行围堵,妄图利用人多优势,消耗掉我之箭支飞刀。我见众贼已经将此地大部分占住,我骑射回旋余地不大,且众人也确是箭支飞刀无多,就下令全队收弓,将三角冲刺阵形铺将开来,上举长枪,又向敌军冲去。
只见我天劫铁骑势不可挡,好似一股洪流在敌阵中奔流不息。要知道百余人疾驰同舞七煞枪法可不是儿戏,这武林绝学威力巨大,此时又面对鸡犬之辈,众人直杀得痛快。我见众人杀的兴起,故下令全队以小队为单位,自行散开杀敌,但严禁个人行动,否则军法处置。
顿时,就见天劫在敌阵中如同花开般,由内及外,四散开来,而我带着师姐和月儿领着一队人朝着山坡上那指挥得手忙脚乱的贼首冲去。此时战局被天劫众人搅得一片混乱,那贼首虽有心指挥却被弄得晕头转向,直到我等已快杀至其面前,方有所觉。此人尚不及反应,就见月儿从马上一越而起,飞身而至,一剑刺于马下。此时我从旁随手拉过一贼兵,问曰:“死者何人?”答曰:“死者黄劭。”又问:“何仪在哪?”此人一指不远处一骑,答曰:“此人正是。”
正好那何仪望向这里,见黄劭被杀,暗道不妙,突又见有我正看着他,顿时心中大骇,立刻拨马返身就跑。此时黄忠带队正好杀到,忽见前面有一贼将欲跑,就张弓搭箭,一箭射出,直中何仪背心,穿胸而出。可那何仪并未死去,仍旧负箭催马而去,黄忠甚疑,却也拍马追了上去。
我见后命令众人齐喊:“何仪、黄劭已死,天劫之威,谁与争锋!”
黄巾贼虽众,但面对我虎狼之师,更本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人多壮胆,早已溃败,此时一听主将已死,俱作鸟兽四散,天劫众人更是趁势一阵追杀,贼人降者无数。我见贼人四散已远,且战场之上还有众多降兵,只有两个小队在看管,怕横生枝节,故长啸一声,音贯九天,战场上众降兵惊为天人,俱仆跪于地,叩首讨饶。四处追敌之天劫众人闻我长啸,知是我召唤,立刻收兵回转,同时将散于四处的贼兵驱回我处。
我待众人俱已归队,清点队员人数,发现竟然俘虏了整整三万贼兵。我队除了追何仪而去的黄忠一队尚未回来外,所有队员都已经归队,刚才一场大战,天劫无人阵亡,只有十二人负有轻伤。而这十二人就是刚才那留于战场,未去追敌的小队。他们是因为其中一个队员的战马被冷箭射死,于是同伍的另外两人也就一同弃马,组成步战阵形。失去了战马的机动力,在战场中顿时成了贼众的攻击目标,所幸在其小队其余三伍地死死相护之下,方得幸存。众人闻之皆大为感动,我也心中甚悦,当下大赞此十二人,并且许诺日后回到幽州必然给予重赏,也表扬他们的中队长钟寒。
另人意外的是,我在表扬完众人之后,忽然向暂管军纪的师姐问道:“师姐,为将者战场之上不能观以全局,导致队伍陷于危境,该当何罪?”
师姐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轻声道:“此乃指挥不当之则,轻者刺背五十,重者当斩。”
“公孙天战时不能顾及全局,导致一队精锐之兵陷入险镜而不觉,该当何罪?”我继续向师姐问道。
“主公,万万不可啊!”此时众将士方才醒悟我之所言,齐齐跪下劝阻道。
“你等勿需多言,军法乃军中之魂,上至统帅,下至士卒,军法面前,人人同罪。”
此时就听师姐道:“师弟所言甚是。公孙天身为主帅,战时不能及时察觉有将士陷入危急而救之,负有统帅不当之责,罪当刺背二百。”
我一听心中暗暗叫苦,这可是刺背两百下啊。其实刚才战时我早就注意到了这队人的情况,我见他们尚且能够堪堪自保,就没有去救。谁知真就只有他们一队有负伤,后又想借此机会收拢人心,立我军威,且以为师姐只会给我五十下刺背,谁知她居然要我挨两百下,众将士在我刚才的呵斥下也不多言,只是打算眼含泪水望着我受刑,这回我真苦也。
没办法啊,身为统帅,语出必行,我只好褪去战甲,脱下里衣,光着上身趴在一石台之上,又着人拿着军棍开始行刑。这下子就连场中数万俘虏也傻了眼了,哪有主帅为自己受刑的啊?皆受感动,数万人齐齐跪地叩首,直呼“军神”。此战之后,我“军神”之名和“天劫”之威开始在世上渐渐传开。
当我刑至一百军刺之时,突然有一伍天劫队员被黄忠遣来向我禀报,说是何仪在逃窜时被一壮汉擒下,此人武艺甚为高强,与黄忠马战了数百回合,双方斗了个势均力敌。后两人各自稍歇,黄忠命人前来向我禀报,自己又出战与那壮汉战作一团,不过据天劫众人看来,两人欲分胜负,极为困难。
众人闻之皆吃一惊,这黄忠武艺高强,对于马战骑射极为精通,凭着一柄精钢眉尖刀和一把贯日弓,其马战实力绝对要稍高于李武等天劫中队长,就算是我麾下第一大将赵青,在一次马战比试中,与黄忠互斗了数百回合,才得以胜之。
师姐还算有点良心,随即将我剩下的一百军刺记下,说是以后再犯,两罪并罚,众人皆称:“善。”又命赵青带着李武一队前去接应黄忠,并吩咐到要生擒那壮汉。待诸事皆定,月儿将我扶进专门为我搭起休息的帐篷内,拿药过来,欲给我上药,却被师姐接过,亲来给我上药。上药之时师姐见我一言不发,面色不善,知我心有不忿,轻轻一笑,在我耳边说道:“师弟欲立军威,就应赏罚分明,大丈夫做事岂有顾前怕后之理?”我心中虽觉师姐之话有理,但对她竟然能狠心重罚于我感到不爽,回道:“那师姐就真狠的下心如此重罚于我?”
师姐闻我言,明白我是为何而恼,顿时嫣然一笑,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红晕,在我耳边悄声道:“原来天弟弟是为此而恼啊,其实见你受刑我也痛在心里,师姐在这里给天弟弟道歉了。”说完,就将一双温软的红唇印在我之唇上。
我只感浑身电击,什么伤痛早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慢慢地抱住师姐,开始细细体味师姐口中的香甜津汁,心中大喜,师姐终于于我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了。自从在长白山上我与师姐私定了终身之后,师姐对我总是恪守礼仪,不肯与我有更多接触,看来今天这顿打我算是没有白挨。就在我温香满怀之时,月儿跑了进来,突见我与师姐如此亲密,顿时娇笑起来,也一头栽进我的怀里,与师姐调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