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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一章 玉佩·阴谋·血

类别:都市异能 作者:lzhaol 书名:秋忆风难江水寒 更新时间:2014-03-20 17:57:57 本章字数:5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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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尽头被雾气遮掩了。看不见的事物,总会引起人们无尽的遐思。

也许山重水复却又一村,也许会看到战争、杀戮与消亡。

一个人走在古道上。只见他头上戴着斗笠,斗笠压得很低,只露出他的下巴。他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袍子的质地很好,虽然已经满是尘土,那上面的光泽仍然清楚明晰。他的腰上系着一条灰色的丝带,丝带下是一块玉佩,玉佩上的雕龙闪闪发光,跃跃欲飞。

雾含杀机。

一柄剑蓦地从雾中钻出,向他刺去。他似乎早已知道雾中的杀机,剑刚刺来,他便已闪身在路的另一旁。

他仍然继续缓缓而行,仿佛他本就在那里行走,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剑已消失在雾里,这时只远远听见一句赞叹声:“‘宇内一鹤’沈士侠果然名不虚传。”语声未了,声音已在百丈之外。

黑衣人沈士侠不禁动容,这是他在这路上遇到的武功最高的一个。

雾未散,人犹在,人雾仿佛已融为一体,究竟雾中有人,还是人已是雾,已然难以分辨。

雾中杀机未退。

黑衣人沈士侠无法从雾中望见饱含杀机的人,出于本能,他只觉友人在看他,而且看得见他,但他看不见那个人,那人似乎已经与雾气化为一体。虽杀机浓郁,但那人没有动手,也许他并不急,也许他想帮自己,也许他只想坐收渔人之利。总之,沈士侠知道,这个人,才是他真正的对手,或许他们会成为敌人,或许不是,但他们一定是对手。

沈士侠仍然举步未作停留,他停留,就会有危险,他不停留,虽然仍有危险,但是能够前进总是美好的。

到了岳镇,就会安全了。

岳镇是岳老爷的势力范围,他要送的东西就是要给岳老爷的。

沈士侠有些后悔了,他应该听侄儿的话调动大队人马作掩护的。虽然他将自己的相貌隐藏起来,但这样反而欲盖弥彰。

雾中杀机已逝,那雾中人似乎已远去了,沈士侠稍稍松了口气,但是他的脚步没有慢下来。他毕竟已经经历得够多,在强敌面前,他谨慎,但不示弱。

忽然,前方雾中有个黑影渐渐清晰。

沈士侠站住。这个黑影身上有种带有血腥味道的杀气,他不是方才那个人。

方才那个人身上的杀气浓郁但飘逸。若非沈士侠已经是个老江湖,他断不可能觉察到方才那人的杀气。

沈士侠拉了拉斗笠,露出一对精光闪闪的眼睛,缓缓道:“你也是要这东西的么?”

来人傲然道:“不错。”

“听阁下的口气,好像这东西已是阁下囊中之物。”

来人昂起头,背负着手,笑道:“天下没有我拿不到的东西。”

“哦?”

“你若不信,可以试试看。”

微微一笑,沈士侠道:“阁下已知道在下的身份,而在下却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这岂非不公平?”

来人目中精光闪烁,道:“我将你打入黄泉,你去问阎罗王,岂非更加清楚明白?”

沈士侠冷哼一声,道:“若是在下将您打入黄泉,这让在下如何问去?”

“你口气不小,不知可接得住我一招?”

“一招?别说一招,一千招也可接得,只怕阁下无此能耐将在下打倒。”沈士侠嘴里虽如此说,心却在往下沉,来人已知他底细,既口出狂言,只怕势在必得,沈士侠也不敢小觑了他。

要知练过武功之人,举手投足往往暗含武功家数,明眼人自可由此判断他的武功深浅,尤其高手过招,已不在招式是否精奇,一个破绽往往能导致一人生,一人死,一招决定胜负并非不可能,沈士侠如此想法,却是有些片面了。

两人隔着雾气,寻找对方的破绽。

谁也没有动,谁也不敢动。二人都知道主动攻击的人往往会先暴露自己的弱点。

忽听远方一人大喝道:“有谁欺侮你?沈士侠,我来帮你!”

沈士侠紧盯着眼前这人,知道这一声叫喝对他触动极大,趁着他分身的一瞬间,猛地大喝一声,如一只大鹏一般一飞冲天,头朝下如一道飞虹,向眼前人射去。远方那人大叫失声道:“人剑合一!”

哪知未见眼前人如何出手,沈士侠已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跃将出去。

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嘴角一丝血缓缓渗了出来,沈士侠突然仰天惨笑起来:“好,好,好功夫!哈哈哈……”

笑声一点点微弱,终至不可闻。

远方那人似乎吃了一惊,失声叫道:“神武门!?”这声出后,雾里再没了声息。

那神武门人知道他已经逃走,雾气太大,无法杀了灭口,只得任由他逃走。

那神武门人缓缓走到沈士侠的尸身旁,弯下腰,在他怀里摸索起来,不一会掏出一小包用绸缎包起来的东西,用手指捏了一捏,似乎有些满意,才飞奔而去,眨眼已消失在雾里。

半盏茶时间,雾里才慢慢走出一个人来,他穿着白色的长衫,悠悠地在雾里飞扬,似乎随时要乘风而去。他的脸色非常苍白,甚至已经到了惨白的地步。他须发皆白,他的身上有一股杀气,但却是飘逸的。

他缓缓走到了沈士侠的面前,也缓缓俯下了身,却拔下了沈士侠身上那块雕龙的玉佩,将玉佩攥在手中,一捏便成了粉末,露出其中的一颗如米粒大的丸儿来。他目光在沈士侠脸上扫了一圈,又瞟了一眼那神武门人去的方向,叹了口气,随即失笑了起来:“我叹什么气,反正失手的人又不是我。“

他又看了看沈士侠,笑道:“堂堂‘宇内一鹤’沈士侠暴尸荒野,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不过,还差几里就是岳老爷的地头了,岳老爷自然会派人为你收尸的。”说完这句话,他就忽然不见了,似乎这世上本没有这个人,也许他不过是借雾隐去了身形,总之,他不废吹灰之力就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大概沈士侠也帮了他这个忙,谁让他偏要将那颗米粒丸又另谋他处,让这白衣人白白得了去。他若地下有灵,只怕又要气死过去,那时阎王爷也留不住他了。

雾色浓得似乎是层厚厚的轻纱幕一样,在路的这一头,无法看到路的那一头。

远远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马行得很快,不一会便到了眼前。

那马似乎已经很累了,到了目的地便“砰”地一声倒下了,口中吐着白沫,竟然死了。

马上的人很斯文,很秀气,简直可以说美若女子,他将马累死了,看也不看它一眼,便跳下了吗,嘴里嘟囔了一句话,看口形大概是“没用的东西”。

一般人不会无缘无故将一匹好马累死的,除非他有什么急事,但这个人却一步步似乎走得很吃力,好像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虑,但看他的表情却又非常悠闲,似乎是在看风景。

这里有一座庄园,庄园的大门是红色的,门上有两个用来敲门的环,门的两边有两头狮子,门前有十几层阶梯,这一切似乎与普通富贵人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多数江湖中人看见那上面的匾额就会变色。

匾额上面写的是“戍威镖局”,字体龙飞凤舞,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年轻人站在阶梯上,瞟了一眼“戍威镖局”的匾额,冷哼了一声,才慢吞吞地走到大门前,叩了叩那门上的环。

过了一盏茶时间,门才开了一个缝,一只眼睛非常不礼貌地将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然后轻蔑地哼道:“长得倒不错,嘿,小白脸,你找谁呀?”

年轻人笑了笑,并不着恼,道:“若‘戍威镖局’的镖师都像你这样的酒囊饭袋,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关门吧!”

门缝里的那只眼睛眯了起来,想门内人必定变了脸色。“怎么着?来踢馆的?”

“踢馆是粗人干的事情,我是个送信的,送的是岳老爷的信。”

大门立刻开了,露出一张谄媚的脸。“原来是岳老爷的人,失礼失礼,请请……”

雾色虽大,但“戍威镖局”古朴的局设风格依然隐约可辨。这镖局的主人一定是个很会花钱的人,他把自己的“窝”弄得舒适但并不庸俗奢华——在岳老爷眼里,这只能算窝,只是比一般富人的窝要好一些而已。

年轻人不是岳老爷,但是他多少还能了解岳老爷的想法。

看门人将年轻人带到一座房前,敲了敲门,喊了声“岳老爷派人来了”,就转身消失在雾里。

他变脸功夫不赖,轻功居然也不赖。

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必定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但是这样的人竟只能作看门人。

年轻人不会将这点放在心上,因为岳老爷看门人的功夫要比这个人高几十倍不止。

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着华服,长相不错的中年人出现在他面前。

中年人微笑道:“不进来坐坐么?”年轻人就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也如年轻人所想:古朴,不奢华,不浪费。

年轻人找了张椅子坐下,也不客套,道:“贵镖局一定知道,镖局内少了一个人吧?”

中年人也坐了下来,一听此言,脸色微变,随即恢复镇定,道:“每日出入镖局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少了个人不足为奇。”

“但这个人,冷总镖头一定挂怀的。”

“哦?”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冷总镖头一定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迟迟不归,那在下可以明言,他,已经死了,就在我家老爷势力范围的几里之外,而他要送我家老爷的东西也失踪了。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年轻人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杀他之人必定是为了他要送之物,而且武功高强。”

中年人移开了目光,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何以见得?”

年轻人将目光落在他倒茶的手上,那双手没有一点瑕疵,修长而稳定,曾经不知有多少人丧生在这双手上,他道:“事到如今,我家老爷也不再打算隐瞒,冷总镖头可知我家老爷要送的东西是什么?”

中年人顿下手中的动作,摇摇头,道:“那时冷某不在镖局,不知道那是什么。”

年轻人冷嗤,道:“那是一粒米,米上刻的,是一部绝世武功秘籍,这部秘籍是昔日江浸月的武功精华,传说练成此秘籍者将无敌于天下。那粒米的价值可说是千百城池也无法与之相比,试问冷总镖头如何能赔?若真能赔得起,秘籍已失,钱财又有何用?”

中年人脸色不变,手心却已渐渐渗出汗来。

年轻人突然站了起来,道:“老爷会给你三个月的期限解决此事,过一会沈副总镖头的尸体就将运到,沈副总镖头的尸身这几日因被冷冻,尸体尚未腐烂,希望冷总镖头能从他身上找到线索。”

天色蔚蓝蔚蓝的,就像被洗过一样。

一片广阔的草坪上,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只见他双眉好似入鬓,面如冠玉,俊俏非凡,此刻闭着风目似的眼睛,在闭目养神。

风吹过,草像在给他搔痒。

他“扑哧”一声笑将起来,拂了拂耳边的草,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又合眼睡下了。

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约莫似在叫“大哥”,少年蓦地睁开眼,唇角微微上扬,笑意未尽,眼底倏地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便纵身窜上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树叶茂密,正好可以隐藏住他的身形。

不久,那声音传来之处奔来一个稚气秀美的女孩,身法快比闪电,眨眼奔至方才少年假寐之处。

她一见此处无人,不由皱起柳眉,疑惑道:“怪了,大哥刚才明明还在的。”正疑惑间,突然一人从背后身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故意压低声音道:“我是谁?”女孩蓦地欢喜地叫道:“大哥,是大哥!”后面那人轻笑了一下,拿开手掌,女孩回头一看,果然是方才那名少年。

她回身抱住他,道:“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呢,真要把我急死了。”少年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

“大哥可不许赖皮。”

“那是自然。”

正说着,忽闻远方传来一声“大少爷,小姐”,两人寻声望去,见是一个青年作武夫打扮,气喘吁吁地向自己这边奔来。

少年微微一笑,道:“胡大哥,这么急,有什么事么?”“大少爷,小姐,”他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急着说,“不是我要找你们,是老爷,不知道怎么回事,沈副总镖头的遗体被人抬了进来,现在总镖头和我爷爷都在庭院里验尸呢!”

少年男女吃了一惊,“不好,快走!”二人一个急纵,已没有了踪影,让后面的青年傻了眼。

这时洛阳城内已经车水马龙,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两个孩子飞身上了屋脊,从屋顶飞走,不一会已到了“戍威镖局”围墙,少年抱了少女的腰纵身而入,惊见门前外院中央躺着沈士侠的尸首,一旁蹲着“戍威镖局”的主人冷天错,一旁站着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就是这镖局的胡总管。

那女孩一见沈士侠的尸首便扑上去放声大哭起来,少年在一旁也暗自垂泪,女孩被冷天错拉住了,冷天错道:“凝儿,沈伯伯已经走了,爹要查查是谁干的,别难过了,这样妨碍爹爹检查。”

女孩听了,才收泪乖乖站在一边。

冷天错道:“忆儿,你过来看看你沈伯伯的伤。”少年走近沈士侠尸首旁边,见其赤裸的胸膛上一个血红色的掌印,吃了一惊,向妹妹要了一根银钗,刺入那血红色的掌印中,过了一会拔出,看了看银钗尖部,道:“掌伤无毒,无毒之伤能致人死者,唯有一种。”冷天错目光闪动,“是什么?”少年一字一字道:“神武门,血砂掌。”

冷天错似乎打了一个寒噤,与一旁胡总管对视了一眼,少年却又接道:“咦?我让沈伯伯带的玉佩呢?”冷天错不以为意道:“也许在什么地方掉了吧,你若不舍得,哪天再给你做个一样的。”“不,那玉佩藏着一件重要的东西,沈伯伯怎么能弄丢呢?”

冷天错这才有了兴趣,“是什么?”少年不答话,在沈士侠身上又摸索了一阵,又抬头看了看父亲,道:“爹,您看没看到沈伯伯身上的一包绸缎?”冷天错看向胡总管,胡总管也摇了摇头,少年一见已知其意,皱眉道:“糟了,那日我便见岳老爷托人郑重其事地让我们保一个米丸这么大的镖,便想其中必有缘故,又见岳老爷为此镖花了订金十万两,更证明我心中猜测,于是我为怕失镖,便命人做了一块玉佩,将米丸藏入其中,又做了一颗假米丸,用绸缎包好,藏于明处,这样即便失了假米丸,还有真的,沈伯伯不愿意带大队队伍,我只好暗中派人去跟踪以防不测,到时若沈伯伯有难还可带到目的地。但是在沈伯伯遇难后这几日,竟无一人回来报信,只怕都已凶多吉少。”

胡总管听罢心中一急,道:“莫非神武门已将此物夺走?”

冷天错摇了摇头,道:“这只证明沈大哥乃是被神武门人所杀,镖却决非是神武门人所夺。”

胡总管一呆,道:“怎地?”

“也许神武门人只拿走了假米丸,而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有个人将真米丸拿走,进而将失镖罪责嫁祸于神武门。当然,也许神武门人早已发现绸缎中是假,所以将真米丸拿走,但他没有必要也将假米丸带走,所以神武门决不会是夺镖之人。”

“但也可能他们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将真假米丸一齐带走。”

冷天错思考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不错,也很有可能。”旁边一直沉默的少年道:“爹,您想会不会是岳老爷的一手策划,这件事距嵩山之役已远,大名鼎鼎的江浸月早已失踪了十五年,岳老爷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

冷天错脸色一变,“不错,岳老爷也许是借此次失镖扩展势力,扫除我这个阻挡他的障碍,我不能让他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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