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寻找神秘男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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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云苦苦思索,眼见这巨船飞速远去,心里不觉气苦。
偏偏身形一动,手里搂着的人儿“通”地一声,脸面朝地摔了个大马趴。
原来小香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被那莫青云紧紧搂着,一时气急,上来就是一个耳刮子,谁知,武功高的人,尽管心神不定,但身体相当敏感,一感到被攻击就马上做出及时反应。所以小香的手掌才及其门面,便是一个转身避开,小香收势不及就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交。
莫青云见她如此狼狈地躺在地上,脸上怒容如涌,只好憋着笑道:“此乃在下的不是。望谢小姐谅解。若是不解恨,你再打在下一巴掌,在下定然不躲。”
小香以为这个油腔滑调的家伙见她摔的如此狼狈,定要笑死不可,没想到居然还一本正经地跟她道歉。她眨了眨眼睛道:“既然如此,那你拉我起来。”说着她伸出一只粉嫩的小手来。
莫青云一听,连忙伸手去接。谁知小香手一动,卷起衣袖避过他的手,直拂其门面。莫青云早知其意,却故意不躲避,生生吃了这一拂。小香下手并不重,只是微微的麻痒,却故意装很痛的样子嚷道:“好疼!好疼!”
小香见偷袭成功,脸上笑若芙蓉,见他喊疼,怪道:“我只是轻轻一拂而已?很痛么?”
莫青云心里一股暖意,思忖道:“她父亲是个凶残成性杀人如麻的老狐狸,生出的女儿却单纯善良,真是不可思议。”原来,莫青云以为其父如此,女儿也定心狠手辣刁蛮成性,所以那天第一次见面就想捉弄她一番,现在想来,不禁后悔了几分。
小香催问道:“真的很痛么?”
莫青云笑嘻嘻道:“不疼不疼,刚才逗你玩儿的。”
小香也不恼,道:“现在我们扯平了?”
莫青云点点头。小香道:“那我们后会有期,在此别过。”说完,朝岸边靠着的一只小船快步奔去。
莫青云道:“谢小姐,你这是去往何处?”
“我要去追那大船。”
“为什么?”
“刚才问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他还没回答我呢,我要去问了来。”
莫青云一愣,道:“就为了问他叫什么名字?”
小香点了点头,问那正蹲在船上抽烟的船家道:“我要去追那大船,你与我划过去吧。”
那船家是个五十来岁的白发老头,他闻言将烟杆在脚底拍打了几下,笑道:“姑娘,你不晓得吧,那船可不是普通的船,你看它身高大,底尖上挑,首昂尾翘,两桅三舱,船面设楼高如城墙,这可是战船,叫福船。此船虽笨重,行程却不慢,岂是我这小船能追上的?”
小香抬眼望着莫青云,莫青云一沉思道:“你若真想追,大可走陆路,此河下一埠乃是扬州,我认得路,如骑马抄近道,不出两天,定能追上。”
小香一听,喜道:“那我们这就寻马去。”说完,只听得一声奇怪的叫声。莫青云知道那是肚子饿时发出的声音。却见小香不好意思地说道:“好象是我的肚子饿了。”
莫青云取了些银子托当地的义庄将那横死的乞丐给好生安装了。便带着小香去街道上找了食肆吃中饭。谁知小香对吃甚是热心,足足吃了两个时辰,等买了两匹上等好马骑出小镇时已是黄昏时分了。
莫青云无可奈何道:“我们大可在镇上找家客栈过夜,明日再行也不迟。等天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怎么赶路?”
小香却不依:“不行,再不走可要追不上那的船了!至于天黑就不用你着心了,我带了最亮的夜明珠来,保管路上亮得如白昼一般。”
莫青云正想说:“这样可麻烦了,这么亮的夜明珠可以把方圆十几里的强盗夜贼都引来。”小香早跨上马背,双腿一夹,马儿吃痛,朝着渐渐暗下来的官道飞驰而去。
莫青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今夜可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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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伤背手而立,他眼神散淡地游离在空气中,眼前是一片绿得苍翠的参天大树,树叶依旧湿漉漉的,上面还有昨夜的雨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然而树下依旧是阴暗的,可即使是阴暗的光线也无法掩盖他俊秀的脸。坐在树上的月寻甚至认为他的脸比三天前更加美,她都怀疑这种美是不是已经到达了人间的极限,还会有比这样的脸更美的人儿么?她把玩着手中的一枝红紫色桃花,疑惑地想。
一片花瓣不期然地落下。飘忽不定地穿过一束束杂乱的阳光,忽明忽暗,光怪陆离。
月寻望着它慢慢飘落,一直触及地面。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将花往口中一衔,便起身而退。身体轻盈地滑过一株株硕大无朋的水衫,那人儿眼见着慢慢变小,最后只剩下白白的一点,她感到自己的心仿佛在颤抖,她张开嘴唇,将手按着自己的胸口。
花枝落下。
她低头。
一袭白在眼底旋转,如一朵白得耀眼的百合。
他伸出手,用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拈住了那朵飘下的花枝。
她看到了一张朝思慕想的笑脸。
她扬了扬嘴唇,想说话,可是发不出声音。
她突然明白,她来赴约根本不是为了那该死的自由,而只是为了再看他一眼,悄悄的看他一眼。
“月寻,你就这么走了?”独孤伤依旧扬头望着这个浑身漆黑的女子,她唯一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睁得圆圆大大的,非常好看,只可惜眼睛里尽是寒冷与防备。如果她不生在月家,大概是个无忧无虑的待嫁女子吧。
正在林间穿梭的月寻一怔,她用了引蚩功中的微息相,可使她的呼吸近乎轻风,即使是像独孤伤这样的顶尖高手也无法察觉她的存在。可是,为什么被他发现了呢?
独孤伤道:“那片落花,出卖了你,这里可不曾半株桃花?”
月寻顿了身形,寻了株瘦小的燕竹依势钩脚而立,她想答“是”,可是她张嘴就是:“我破了你们的无心天游阵。”
独孤伤问道“哦?你何处得来的阿罗耶识香?”
“自己配的。”
“这种香是无颜的……”
“是雒家的东西,可我是月寻,是月家的人,我想得到这配方难道还不容易么?”月寻说这话的时候感到万分难受,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孩子,正在为曾经拥有的东西而追忆、夸耀。
独孤伤微微一怔,遂缓缓点头道:“说得也是。”其实三天前他在船上时就已经怀疑是月寻破了无颜的无心天游,本还想以此为由杀了她了事,这样九张几追问起来,他也有个好理由。要知道在葬月冢,影守背叛主人是杀无赦的大罪。现在听她如此一说,他却迟疑起来。
原来,葬月冢的创始人月畸在创派之时,为了防止自己的辛苦创立的家业被不肖子孙毁了,便将一家分为三家,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以起到互相牵制的目的。三家人每十五年比一次武功,胜者一方便是一派之长,是主人,输掉的两家,一家做保护主家的影守,一家做保卫全派的死士。这三家分别是月家,雒家和独孤家。其中月家是葬月冢直系传人,并且也在月畸之后连续担当了两百三十年的掌门派。那时月家大权在握,甚是春风得意。同时,他们在加强对子弟的培养的同时也加紧对其他两派的打压。
却在三十年前,月家的月凉玉,也就是月寻的父亲,本来武功高深莫几可登极,是月家第十二代掌门之选。却在十五年的比武前夕,为了一个女子,散去一身功力,最后在比武场上,以死谢罪。连尸首都不知所终。于是,月家在一片咒骂声中开始了屈辱的忍耐之旅。
派中其他职务却是由三家之外的人来担当,并且三家中任何人都不能与他们有密切来往。其中的九张机就是专门行使主持掌门人比武选举的公正和对叛门之人的追捕,只是几乎无人知道这些人的具体下落,他们比影守还要神出鬼没,武功却更深不可测。他们的身份也异常隐秘,所谓大隐隐于市,三教九流之中,皆有可能。
为了防止三家自相残杀,比武之后,需在祖宗牌位前立下毒誓,若是背叛,当受派中七大酷刑之苦,据说几乎无人能忍受这七种酷刑,其过程让人痛苦得简直求死不得求死不能,行刑之后一般没有人能存活。但除了一个叫雒衡的人。
而且在藏月冢迷一般的两百年中很少有人会背叛,因为那些暂时沦为奴隶的人都知道他们有机会翻身,只要忍受十五年,就有机会成为下一任主人,成为呼风唤雨至高无上的一派之长,更何况只要是本支的任何成员成为主人,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可以摆脱身份的束缚成为派中要人。所以很多人都选择忍耐,并且在忍耐中修炼上层武功。
但还是有人会背叛的,比如像雒家的雒衡。[玄幻小说网http://www.xhx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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